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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英国公略略迟疑,就含笑点头,目视张鲸,“张公公,这些押运将士,老夫暂且安置到京营,陈将军,我带去拜见太后,那贡品,就有劳张公公了,可需要老夫措置人手?“
“嘿嘿嘿,110艘船,不错,倒不用国公爷操心,咱家这就调度人手,搬东西“张鲸倒驴不倒架,硬撑着。
“那便好,陈将军请吧“英国公乐得看热闹。
“全体都有,向右转,跑步走,入城“陈哲一挥手,自有偏将去整兵。
雪白的队列一排排齐刷刷腾跃而过,昂昂然入城而去。
“陈将军麾下,精兵猛将,果然不同凡响,把这满京城的兵马都比下去了“英国公赞叹。
“国公爷谬赞,末将的战场在海上,在海外的陆地上,四面皆敌,京营戍守京师,职责毕竟不同“陈哲不卑不亢,他自认天下雄兵,应该有他一席之地,只要到了海上,绝对唯他独尊。
“唔…好,将军请“英国公又高看他一眼。
两人联袂入宫,留下张鲸苦逼了,内宫的太监侍卫倾巢而出,动用了各种马车驴车,在京师的大道上迤逦而行,从上午巳时持续到深夜,一直没断趟儿,成了京师里最耀眼的风景。
京师里的老百姓可算是开了眼了,蚂蚁搬家似的,一箱子一箱子,一车子一车子的往宫里搬运,偶尔有一辆马车在路上颠簸了一下,一个箱子滚落,满满当当全是赤金,洒落尘埃,叽里咕噜滚出去老远,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李御姐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合不上嘴巴了,涂抹着林家出品丹蔻的手指捂着红润的嘴唇,眼睁睁看着冯保上蹿下跳的腾屋子当库房,忙得满头大汗,来不及往屋子里装的东西,就直接堆在广场上。
“陈将军,这些都是海商捐赠的?“李御姐在金银财宝的海洋里徜徉,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金黄的颜色。
“回禀太后娘娘,并不全是,海商缴纳的关税,都是统一的纹银或赤金,一百两一锭,共计有二十五船“陈哲报出了一个惊喜的数字。
“关税?这就是林卓说的商税开端?“李御姐芳心雀跃,有钱总是让人高兴的,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那些海商没有异议么?“
“大明帝国万岁,大明海军万岁“陈哲答非所问,李御姐却出奇的听得很懂,义正辞严做坏事,这是林卓最喜欢的套路。
“关税征收是怎么操作的?“李御姐问得很具体。
“目前只设置了出口关税,从官方军港,设置钞关,按值抽税,逢五抽一,海军舰船在海域巡查,没有完税执照的,整船罚没,有的,则保其安全,若遇到海盗海匪,则厉行剿灭,原物发还“陈哲很简洁。
“你们考虑得倒也周全,只是税率逢五抽一?这么高?“李御姐受惊了。
“娘娘,出海的贸易,利润都在五倍以上,逢五抽一,已经很体恤了“陈哲很真相。
“原来如此,你们做的很好,汪道昆很好,刘珽和耿飚也很好,你也很好,但是海贸初兴,你们还是暂时委屈在南洋,总会有大用“李御姐满意了,刻意安抚了几句,茫茫大海,搞不好,真会成为大明的聚宝盆。
“是,娘娘,微臣有个请求,关税暴利,但是海军军费匮乏“陈哲说得很直白,“臣请娘娘以皇家名义赐给军费,赐名皇家海军“
李御姐咋摸了一下,噗嗤笑了,“是你们林大人的鬼主意吧?“
“呃呃…“陈哲冷汗下来了,他不了解林卓在皇家的地位。
“不要紧张,你们林大人古灵精怪,却都是为皇家打算,今天这些财货,那些文臣肯定会打主意,与其便宜给他们,还不如赐给海军,堵住他们的嘴“李御姐看得很明白,“至于皇家海军么,不说大明蒸蒸日上,就算是大明垮了,有皇家海军,老朱家就永远没有后顾之忧“
“娘娘圣明“陈哲心悦诚服。
“行了行了,你也去见见他吧,你们这位林公子闷在书房里,不定多无聊呢,咯咯咯“李御姐心情大好。
“呃呃…臣遵命“陈哲咽口唾沫,坐过山车的滋味儿,不一般啊。
万历二年二月,南洋水师进献贡品,财货不下千万两,太后大喜,赐下三百万两给海军衙门发展军务,为海军命名为皇家海军。
同一时间,林卓的《天演论》横空出世,拿去给了自家恩师兼老丈人张佳胤审阅。老张细看之下,只觉笔锋犀利如刀,言语锐气蓬勃,细看内容,更觉立意老辣,内涵深刻,经学时事尽在其中,当即表态要将这本书稿在朝堂大佬中间传阅,且不忙刊刻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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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有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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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张居正老大人的书房里,一灯如豆。
看着眼前摆放的《天演论》,老张心潮起伏,面色阴晴不定,此子才具无双,奈何不为我所用。
作为一名改革派,张居正对书中很多观点都极为赞同。
虽然以他目前的功力,暂时没法想到开眼看世界这个超前的命题,但是并不会影响这位高智商高情商的人物掌握林卓的大概思路,说是进取,其实就是扩张,说是教化世界其实是奴役世界,这种想法明显不符合圣贤教义,但是难得林卓能够用以天下为己任来搪塞,倒是大有可为。
但是林卓是对付老夫的政敌,不是自己人呐。
张居正掩卷沉思,长吁短叹。
如今南洋水师弄了一大堆的金银财货阿堵之物进宫,李太后那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对他宠得跟什么似的,又拨银子,又赐名皇家海军,那可是三百万两啊,大明春秋两季的赋税加在一块儿都才刚刚站上两百万两的门槛儿,一家伙一年半丢下去了,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内宫张罗着扩建库房,年前未能继续的两个工程慈寿寺和永安塔也麻溜的开工了,不要户部一分钱。
哎,有钱了的皇家比以前更难伺候啊。
这可不行,必须得给林卓挖个坑,让他摔几个跟头,要不然,再让他这么一日千里下去,过不了几年,老夫都得给他让位了。
书房里,张居正重重拍了拍案几,拿起一封密件,看了很久很久。
《天演论》在政府高层的传阅告一段落,除了寥寥几人老调重弹,祖宗家法之外,大多数人都被镇住了,有种情愫叫做不明觉厉,林卓的每一段话都是那么清晰,但是结合在一起,他们却从来没有深入过,对于自己没有涉足或者没能思维过的领域,人们总是抱以正面的态度。
没有能够像样的反对意见之后,便公开发行了。
前期在朝廷高官手中的传阅,意外的起到了饥饿营销的作用。
清漪总裁的出版业托拉斯全力开动,短短两天,这本书就铺遍了大江南北。
购书的顾客,多的是青衣小帽的家丁仆役,间或有些管家模样的,主流就是满城大头巾士子了。
士子们天性烂漫,喜欢激扬文字,一边排队买书,一边大声议论,有的认为字字珠玑,有些认为危言耸听,有些认为针砭时弊,有些认为哗众取宠,反正有夸奖的就有鄙视的,有捧的也有踩的。
当然,有识之士并不是那么多,多数人并不能深刻领会林卓大人的精神意图,但是其中的新奇理论和从未有人提及的异域世界仍旧吸引了众多眼球,其中慷慨激昂之处更是让士子赞叹吟哦不已。
大明的士林,从老到小,都染上了文艺癌,最受欢迎的,不是任何一个名言警句,反而是篇末的《少年大明说》,大街上,河流边,青楼里,总能听到年轻士子慷慨激昂得朗诵这首诗,弄得跟语录似的,开头不拽上一两句,都不会开口说话了。
在京师,林卓亲手培育出来的天择学社,孙继皋无心插柳弄出来的菜根学社,那更是与有荣焉,走路都是横着走的,顺便提一句,自从这两个学社在京师天子脚下胜利会师之后,菜根学社进行了脱胎换骨一般的改造,一切都仿照天择学社进行,就连玉制腰牌,都是一个样式,如今这腰牌在京师士林人尽皆知,吸引了大批赶考士子削尖了脑袋想要钻进来,就连青楼欢场都高看一眼,毕竟是林公子的嫡系,多少都能沾点儿才气的。
只不过,孙继皋这个弄法,显然是将剽窃进行到底,气得汪秉宜脑门儿发青,飞天遁地。
趁着天演论的东风,有很多事情,也趁势露出头来,江南地界上,在有心人引领之下,很多涉及海贸的富商大贾,组织了人员精干,实力庞大的“开眼商团”,触角绵延东南半壁,还有些境外人士参与。除了这个外围组织,金凫整合各方面势力,领衔建立起了由林卓命名的赤裸裸的“东印度公司”,这个公司是林卓海贸财团的核心,披着通商的外衣,进行海外殖民和圈地运动。
文人和商人奇特的化学反应,让林卓在江南的影响力径直从心学之中脱胎,如果说《菜根谭》还是林卓打着心学旗号谋求影响力,那么这本《天演论》,就实实在在,是林卓在为自己代言。
弄出一本书,让林卓一代文宗的地位更趋稳固,海洋方向的各条脉络逐渐激活,南洋水师已经成了西太平洋上的巨无霸。
但是目前,一代文宗仍旧得关在书斋里刻苦学习,不过,此时的他显然没有心情,因为他手里的那封密信。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林卓悠悠叹息,把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渐渐化为灰烬,青烟袅袅,林卓的脸色晦暗难明。
“公子,如果密信的内容属实,北洋那边儿,问题很大啊“陈苏坐在他对面,心中怒火噌噌乱冒。
“北洋啊北洋,我的北洋,注定多灾多难啊“林卓对这个名字的感慨,从上辈子缠绵到如今。
“北洋基地在大连,给养捏在辽东兵备道手里,那里的座山雕太多,不好拿捏,京师的达官贵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