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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陈苏在那里每天绞尽脑汁,瘦了十来斤都不止,你就去问问那些带路党,听不听他黔国公的,动动嘴皮子,就想捡现成的,丑陋”
曾省吾苦笑一声,“林公子有所不知,朝中有消息传出,说是黔国公已经在兵部和都督府运作,要由他来镇住滇南四大土司故地,压力颇大”
“镇住?只有他才镇得住么,老夫就镇不住?”刘显仍旧不服。
“刘老将军,你自然镇得住,可是你不是勋贵,那里是土司的地盘儿,黔国公在滇南那么久,跟土司也差不了多少了,他能联结土司,羁縻住那块地盘儿,你呢,你能怎么镇?”曾省吾脾气也不好,针锋相对抵了回来。
“勋贵有什么了不起?”刘显明显没招儿了,吼了句场面话,答不出来。
“哎,巡抚大人此言差矣”林卓笑了,“四大土司以前是土司,但是,以后,就不一定还是土司嘛”
曾省吾闻言,没有急于反驳,陷入沉思,良久才开口,“那里偏远蛮荒,族群复杂,不以土司羁縻,恐怕难以治理”
“我只有三句话,请巡抚大人斟酌,一族一土司不合时宜,土司军队必须重新整编,大明派遣流官协助治理民政”
林卓这番话内涵非常丰富,曾省吾也反应过来,林卓应该是早有腹案了,而且反对黔国公占据那片土地的意图非常明显,他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林公子,密信一案,当持何立场?”
“持何立场?咱们还有别的立场么?”这下邓子龙又跳起来了,看样子他不愉快的原因在这个问题上,“黔国公为了占地盘儿,处心积虑破坏蜀中军队的大好形势,这样包藏祸心的人,就该直接抄家灭族”
“巡抚大人的看法呢?”等邓子龙发泄完了,林卓温声问道。
“或许可以以此交换,逼迫黔国公让出滇南,若是紧咬不放,恐怕滇南那边,就难以如愿啊”曾省吾意味深长。
“呵呵呵,不,就跟他死磕,他必须付出代价”林卓的反应,大大出乎曾省吾的预料,“滇南土司的地盘儿,他是拿不到的,黔国公表现得越热切,他越不可能拿到,对了,表功折子上,记得如实地夸夸他,功是功过是过,不能混为一谈”
三人沉默,略有些不会。
“安南那边的董一元部,是不是该撤回来了,阮氏如今勉强能和黎桓势均力敌,咱们没必要把他们送到家啊”邓子龙又惦记起了那支孤军。
“不,那支军队不能回来”林卓坚决摇头,“那是大明志愿军,就算是阮氏建了国,也要驻扎在那里,另外,暂时中止对阮氏的支持,警告他们,他们一日不愿为大明藩属,安南的内战,一日不能停”
“可是,我们答应过阮氏……”邓子龙有些害羞。
“我们答应过什么?”林卓笑了,很阴险,“仇敌之中掌权?呵呵呵,只要阮氏不灭,黎氏不胜,我们就没有食言”
三人再度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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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又打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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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省吾很会做事,花团锦簇的战胜总结,他写了,但是战后处置,他请林卓动笔,以夹片的形式,由曾省吾代为呈奏,林卓不以为意,推辞了几句,曾省吾却正色劝道,“此事非小,也不只是谁的功劳的问题,你日后必位列朝堂,进京之事也近在眼前,能发先声,于你,于张阁老,大有裨益”
林卓一怔,有些感动,也有些释然,曾省吾不了解自己海洋一样丰厚的储备,也不清楚自己的政治抱负,眼前这点小事,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并不放在林卓眼中,但是这份心意,却是实实在在。
林卓提出的三句话建议,是对大明几百年土司羁縻政策的一次绝大变革,论起功劳,事实上可能比战功更加亮眼,是一次大大露脸的机会,毕竟朝堂上说话算数的诸位大佬,都是有文化的谦谦君子,不是武夫,天然更看重文治。
林卓的夹片很快写好了,曾省吾迅速取走,驰驿上报,拍拍屁股回了成…都府,算是完活儿。
曾省吾可以完活儿,林卓却还不能,相反地,他更忙了。
自从他身体恢复之后,各方参战将领,各族头领族长什么的,纷至沓来,仗是打完了,后面的安排,得不到准话,他们心里也安生不下来。这里面,路智和伏骞最最尴尬。
林卓的安排也很有心思,其他将领和头领都是刘显和邓子龙陪着,集体接见一下,因为彼此心里都有数,嘻嘻哈哈亲近一番表表忠心啥的,也就过去了,至于那俩尴尬的男人,留到最后,单独接见。
“林公子,请恕路智直言”路智被憋得够呛,豁出去了,不蹚沐家的浑水,就只能另找靠山,要不然迟早被玩儿死,“沐烨行迹,我绝不知情,黔国公为一己之私,不惜设法陷害我,置朝廷大业于不顾,令人齿冷,恳请林公子主持公道啊”
“路将军不必担忧,你此次乃是有功之臣,奏疏之中前因后果,都已经详细列明,朝廷自有公道,封赏是少不了的”林卓打量着这个生活很精致的美髯公,并不亲近。
路智听到这番近似功劳承诺的话,心里却反而很不托底,他咬了咬牙,“噗通”跪在地上,“林公子,黔国公权大势大,这次末将出手把沐烨羁押了起来,成了沐烨的罪证,前几日就收到了黔国公的斥责信,信里多番威胁逼迫,勒令末将将沐烨的事情遮掩过去,担下罪责,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路智七尺男儿,若无林公子仗义援手,恐怕,路智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林卓起身把路智扶了起来,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路将军,我本无意过多插手你与黔国公之间的恩怨,今日你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也就直言了,我会就沐烨一事与黔国公分出个对错,此事牵连较广,朝中肯定会有颇大震动,你能否在其中觅得脱身良机,还得靠你自己”
路智身躯一震,眼神闪烁,“林公子,罪证我已全盘移交给邓将军……”
“路将军,你要弄清楚”林卓脸色冷了下来,厉声呵斥,“这件事本身,已然罪证确凿,沐昌祚必定要付出代价,只是大小而已,无须你再伸手画蛇添足”
路智喃喃不语。
林卓神情不耐,步步紧逼,“我与黔国公,非此即彼,没有中间路线,你要是还心存侥幸,只怕到时候亲手把你的人头送到我手上的,就是黔国公本人。来人,送客”
路智走了,他看上去失魂落魄,脑子里轰隆隆地反复盘旋着几句话,非此即彼,非此即彼,跟林卓,不止要为沐烨一案作证,还要揭发黔国公别的罪行,把黔国公得罪到底,跟黔国公,就要做的沐烨的替罪羊,林卓也不会轻饶。苍天呐,活着真特么艰难。
伏骞也觉得人生很艰难,以往欣欣向荣人力鼎盛的白苗九大长官司,一家伙少了七成的青壮,即便把黑苗的人收买了些进来,白苗族中的日子仍旧过得很紧巴巴的,到了冬天,没了野果猎物,日子肯定就更难熬了,他有些时候很羡慕倮倮族的乌坎,有个漂亮孙女儿,往林卓床上一松,啥都有了,官府的援助接济连绵不断,连老汉专用的手推车都给配了好多辆,说不定比以前在深山老林的日子过得还要好些。
“伏骞头人,来来来”林卓的态度很热情,在一张地图上比划着,“我正在想着找你,过几日这里要开一条出山的大路,要经过你们白苗的领地,可惜人手不足,还望伏骞头人多多支持啊”
“开路?”伏骞眼睛一亮,有些害羞,“派出去的人力,饮食可有保障?”
“有,当然管饭,管吃饱”林卓很豪气,“要是干得好了,还能有个几文钱的工钱”
“还有工钱?”伏骞眼睛更亮了,他不自觉地站起来,“那,那女人能当劳力么?”
林卓微诧,用看禽兽的神情看着他,“伏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开路的工程,挖山架桥抗石头的,女人怎么能行,必须得是爷们儿啊”
“又要爷们儿啊?”伏骞牙花子疼,白苗的爷们儿可经不起折腾了,他意兴阑珊地挥挥手,“林公子,白苗的情况你也清楚,现在是一个青壮管两三家呢,开路的活计,咱们恐怕就无能为力了”
“哦,原来如此,理解理解”林卓很贴心地表示没问题,“那这开路的路线就调整一下,不经过白苗那边儿,路线要短上不少,僰人、倮倮族人再加上汉人,一边儿加把劲儿,也就能行了”
“哎哎哎,林公子且慢,怎么,怎么个意思?”伏骞闻言又不淡定了,窜起来急赤白脸,“山路不过白苗,怎么能行,不行,白苗也想过好日子,外头一堆一堆的商贾管事的,咱们都看着了,没有路,他们指定不来,咱们可也是有战功的”
“这个,战功嘛,家家都有,没道理让别人给你们修路啊,这个事儿,好说不好听啊”林卓很为难,捏着下巴不松口。
“啪……”伏骞见状狠狠一拍大腿,只能妥协,把族里仅剩的青壮们,往死里****,“那行,白苗出人,反正入冬了也没啥活计”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同一个家园,同一个梦想,大家一起出力,一起发财嘛”林卓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哎哎,是”伏骞苦笑着应和,旋即一个激灵,这不对啊,我来干嘛了来着,画风陡转,哭了一鼻子,“呜呜呜……林公子,咱们白苗苦啊,没有援助的日子真心很难熬,能不能想想办法,多少也打发点儿呗”
“你放心,白苗是大明的有功之民”林卓义正辞严,“修路过程中,所有钱都由我们支付,只要是出了力的,绝不会有任何一个白苗饿肚子”
“啊?啊,哦”伏骞瘫软下来,不再挣扎,他看明白了,林卓这是早就计划好了的,修山路当支援,又把山民弄了出来,方便管理,又能加强控制,搞不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