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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卓接过茶杯,润了润喉咙,看了看丝毫不见往日神采的金凫,暗自摇了摇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有人要用米盐交易的由头,逼反僰人,浑水摸鱼,图谋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但是他们一旦得逞,僰人要付出一大片的鲜血和人命,还有很多人要付出想象不到的代价。”林卓缓缓说出自己几乎已经确定的猜测。
“惹出这偌大的风波,幕后的人必须要有一个交代,而世叔……”
金百万,就是那个替罪羔羊。
“或者,是之一。”林卓微微凝眉。
翌日,林卓照例在耿小妹的悉心照料下洗漱。
“卓哥儿,最近功课是不是很重啊。”小妹一边为林卓打理着发髻,一边为他揉按脑袋。
“小管家婆,你让我亲亲我就不烦恼了。”林卓无良的嘴脸一如往昔。
却冷不防,耿小妹掰过林卓的脑门儿,直愣愣地啪叽把嘴唇贴到林卓嘴唇上,大眼睛忽闪忽闪,似乎就打算完工。
林卓心下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反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轻抚着她的脸颊,狼吻长舌长驱直入,来了一个深深的湿吻。
良久,唇分。
耿小妹像是喝醉了酒,晕陶陶的,这种负距离的接吻还是第一次,这姑娘被技能震颤了。
“小管家婆,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林卓没有再上下其手,把耿小妹柔柔地抱在怀里,轻轻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心神安宁。
耿小妹窝在林卓怀里笑容甜甜,叽叽咕咕地跟林卓说一些琐事。
“卓哥儿,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常二少爷呢,他还是那副模样,色眯眯的跟在一个漂亮女人后面,像一只流口水的狗,好丑哦”
“对了对了,卓哥儿,那天跟在何大人后面来道贺的老头儿也在呢?感觉好奇怪的,一个老头儿,一个少年人,跟一个大女人在一起”
“卓哥儿,我们什么时候把林叔、林婶、我爹还有萱萱他们接到县城来吧,我想他们了呢”
耿小妹兀自嘟嘟囔囔,林卓神色蓦地一紧,他想到了金府的血腥,“小妹放心,是我疏忽了,明天就让你大哥去看房子,我们尽快把爹娘他们接到县城来。”
耿小妹被宠溺了,心情很雀跃,喜滋滋的叹了口气。
“小妹,你还记得跟常二少在一起的,是哪个老头儿么?”林卓又问道。
耿小妹歪歪脑袋,翻着眼睛回想了下,“就是何大人旁边那个啊,有点儿高,年纪比何大人都大。”
林卓被她萌到了,在她脑门上温温的印下一记亲吻,手也不老实地在她臀部揉捏,细细享受那种弹性柔软的感觉。
钱师爷,跟常二少,勾搭在一起,是个什么姿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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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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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卓再次来到县衙,看到洪武大帝的恐吓,心中别有一番滋味,“下民易虐”?何止是容易,遥远的府城,一位大佬打个喷嚏使个坏,下民就要死个几十万了好么?
跟上次一样,林卓先看到的是钱师爷,看他的模样,比上次更枯萎了,女色果然伐身。
“林公子这次来,时间可是赶得巧,县尊刚刚午休起身,后面也并无要务,应该可以多聊会儿”钱师爷照例开始露口风。
“如此,正好,林卓正要多承县尊大人教诲。”林卓八风不动。
“正是正是,县尊身处困境,还是应当以务虚为上,避开风波”老钱又在说他自家东主的丧气话,务虚?务到最后,等人家来收割么?
“哈哈哈,县尊如何自有县尊决断,不过听说钱师爷的如夫人可是姿色不俗,倾国倾城呐”不搭理老钱的旁敲侧击,林卓干脆给他整个娱乐至上,就是不说正经事。
“过奖过奖,林公子可要多多襄助县尊,早早脱身为好啊”老钱很执着。
“自然自然,听说钱师爷的如夫人身段窈窕,料必风情无限呐”林卓更执着。
“……县尊……”
“……钱师爷的如夫人……”
……
林卓走进何举书房,钱师爷被调戏得发红的老脸渐渐沉了下去,神色变幻不已,良久才拂袖离去。
这是一个怎样的县太爷啊?
看到眼前眼泛血丝、面色憔悴、形销骨立的何举,林卓发出了感叹。
一直都有听说过现代的官场是个磨人的所在,要想登高望远,就要蜕掉八九层皮,现在看来,这大明朝的官场也不遑多让,区区三四天的功夫,何举就瘦了一大圈儿,脸颊也很明显的凹了下去,跟食无竹里满面红光的模样判若两人。
“大人,身负一县生民之重,还请善保贵体”林卓被震撼教育了,不仅是下民易虐啊,下官也很易虐,大明朝的政治生活忒残酷。
“林卓啊,本官身处局促之地,饱受倾轧之害,恐怕也无缘为这戎县生民做些什么了?”何举破罐子破摔了,对着林卓连倾轧两个字都冒了出来。
“大人,实不相瞒,我与僰人少族长哈洛、金百万的儿子金凫都是至交好友,对整件事情也算是略有所得”林卓直接切入技术层面,给何举说起了自己掌握的消息,其中和润号之类的府城敏感词也是直说不误。
“林卓啊,你说的……我多少知道一些,只是如今人为刀俎之势已成,如何有力回天?”何举一脸的苦笑。
“大人,空穴来风事必有因,有源头就必然有迹可循,一山更比一山高,我们挡不住,自有更高的山去抵挡,以学生浅见,朝堂之上未必就乐见其成”林卓直接就点题了,官场斗争,不外乎就是比靠山。
“林卓,你年纪轻轻有才华,又通世故,然而朝堂上的事情,非你所知啊”何举的神情更显消沉,“本官堂堂二榜进士,被派官到这天高地远的戎县,形同发配,其中苦楚心酸一言难尽,只因年少轻狂,出言不慎,触怒权贵所致,数年过去,我仍旧坐困穷城,那权贵权势却更上一层楼,几乎执文臣牛耳,越发不可一世,只怕这番遭遇,与他脱不了干系。”何举说到后面,有些悔恨更有些愤怒。
隆庆五年的权贵?执文臣牛耳?林卓脑海里默默盘算,不要碰上那几个大牛人物才好。
林卓沉吟片刻,“戎县偏居西南边陲一隅,想来难入京师权贵的法眼,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戎县的顶头上司乃是叙府知府,何大人何不在府城做些功夫?”
“我在此地为官数年,知府大人陈文杰倒是宽和之人,奈何他即将高升成都,附郭省城,叙府事务想来不欲多生枝节。”何举亲自给林卓倒了杯茶。
“既如此,知府大人理当为大人奥援才对,陈知府高升在即,若在任内掀起风波,岂不是脸上无光?”林卓觉得奇怪。
“今日上午,通判大人定下了僰人霉变米粮事故的最终期限,在半月之后,彼时,陈知府恰已高升而去”何举也来了劲头儿,官场中人,对于这些嘀嘀咕咕,琢磨琢磨的事情,有着天然的爱好,虽然是坏消息。
林卓当即无语,这个期限,显然也只能是何举的唯一期限,他绝对不敢提前,只敢踩着这个点儿,要不然跟陈知府过不去的就是何举了,只能自速其死。
林卓心中的疑云更加浓重,略略试探,“以这些措置来看,府城的黑手,呼之欲出啊”
“……哎……”何举一声长叹,一脸的萧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你也不必费心思推算,本官可以告诉你,这些手段的源头就是同知许翰。”出乎意料,何举直接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许翰,是赵贞吉的得意门生,他针对于我,不过是向他的座师谄媚罢了”何举连那个权贵的名字都脱口而出了。
“赵贞吉?”林卓张大了嘴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何举看到林卓的样子,倒是没有意外,只是脸上的萧索更甚。
林卓脑子里精彩纷呈,赵贞吉乃是内阁次辅,行事强横,斗争手段比较酷烈,在前几年甚至一度把高拱都弄回老家闲居了,当然人家高拱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卷土重来,现在正正经经的是当朝首辅,两个硬邦邦的男人自然不可能有真爱,加上张居正在后面扇阴风点鬼火,大明内阁的政治斗争可谓高潮迭起。
林卓回过神来,看到何举正在捏着一封书信端详,不由有些好奇。
“如今我已经被人认定为口中羔羊,他们断然不可能任由我从容来去,想要调职难如登天,就只能出此下策了”何举倒也不隐瞒,大喇喇的就说了,还把书信展示给林卓欣赏,林卓只略略一扫就瞪大了双眼,哥们儿,你这赌注赔的也太干净了吧,竟然是一封称病辞官的信。
大明的辞官也是分阶层的,高官显贵辞官之后,尽可以养望东山,时机到了,再谋求起复,照样吃香的喝辣的。一介县官,辞职了就等于是前功尽弃。
“何大人,请听林卓一言,情势紧迫,如雷聚顶,林卓已深有体会。”林卓的声调更显平静,隐隐有强大的自信心在其中,“然而此事毕竟着落在戎县,主动权仍旧操在我手,尚有十五日可做谋划,与其俯首就戮,不如拼死一搏,化危险为机遇,也未可知。”
“林卓啊,你可知,内阁次辅能量几何?你可知一府同知能量几何?”何举对林卓的表现非常感怀,但是他的心力却有些不济了,“假如让他们得知你在其中奔走对抗,你可知,你的前途会如何?”
“林卓只知道,与天斗,其乐无穷,”林卓声调高昂,隆重推出毛爷爷的斗争箴言,“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好,好一个其乐无穷,哈哈哈”何举猛然大笑,或许他的内心深处也藏满了不甘心,“与赵贞吉斗,其乐无穷,哈哈哈”
直到何举把积蓄的情绪全部发泄完,笑声方歇,林卓才又回到技术层面的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