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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山坐回到那挨窗的长条凳上沉思不语。
沈冲他们几个自然是以为霍小现在是在考虑晚上行动的事情,因此并不去打扰他。
他们却不知道,此时的霍小山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此时距离他们这回再到太行根据地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
二号首长听说霍小山直属团要到日军控制的城市里搞钱是持支持态度的,霍小山这才放心下来,如果八路军不同意,他们这个抢钱的计划还真实施不了。
他们这也是头一回到日军重兵控制的城市里采取行动,这种行动自然要谨慎小心。
这既不象他们去打一个只有一个日军中队控制的县城也不象军统在大城市里搞一个刺杀行动,准备工作必须得做足了。
于是,霍小山特务连再次与鲁正声连合兵一处夜行昼宿才找摸到了阳泉附近找到了当地的地下党组织。
霍小山见到了地下党在那里的眼线,虽然是在夜里但他真的是很吃惊。
当在那草房之中点燃煤油灯之后,饶是霍小山一向定力惊人却还是被眼前所见的情形所震憾了。
那家只有三口人,一个老太太已是双目失明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嗓音嘶哑听起来却是象六十来岁的老爷子,唯一的还算正常的也就是地下党的情报员却又是在不停的咳嗽。
然后,领着他们来的地下党交通员却是向霍小山介绍道,你不要以为这家子原来就是这样!
这家原来八口人,那五口却是在日军制造无人区的扫荡中全被屠杀了。
而这三个人原来也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之所以一个瞎了一个嗓子哑了一个不停的咳嗽,却全都是中了日军毒气与细菌的结果!
日军对平民本就残忍,对待根据地游击区内的百姓那更是残忍至极。
这个村子原来是有五百多口人的村子,但是现在只有一百多人了,被日军先后屠杀了328口人!
那一刻霍小山都忘了自己是来要情报的了,他只恨自己本事不够大,杀日军杀得还是太少!
等到天亮之后,霍小山看着眼前这个到处残垣断壁已闻不到鸡犬之声的破败的村子更是恨得牙根直痒。
而与他同来的慕容沛更是偷偷告诉了他,日军在对阳泉周边地区的扫荡中,用细菌与毒气就杀死了三万多中国老百姓!
他刚才翻看日军家属的那些信件看的就是日军收信人的地址。
他牢牢记住了其中一些信件的收信部队名称:太原防疫给水部第十六支队。
哼!防疫给水?!
以霍小山对日军那些特种作战部队的理解,所谓的防疫给水部队就是日军的细菌部队与毒气部队的代名词。
不知道日军在阳泉城内有没有细菌毒气部队,最好是有!
霍小山决定待行动成功后,自己就是一个人也要把那个部队闹得个天翻地覆,否则就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这身军装!
“长官,阳泉就要到了!”那名火车副驾走到了霍小山身边依然是面带敬畏的说道。
霍小山收回思绪点头“哦”了一声之时,那名老司机已是拉响了火车即将进站的汽笛。
阳泉?霍小山喃喃的道,是阳泉吗?今天我霍小山来了,我就要让阳泉变成日本鬼子的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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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二章 以送信之名
火车到阳泉了。
眼见站台上已经现出现了持枪而立的日军士兵,霍小山再次和自己的四个同伴交换了下眼色后说道:“跟你们说的都记住了吧。”
四人点头。
“好,下车!”霍小山站了起来,然后却是对那两名司机还有跑到驾驶室里的锅炉工微笑致意了一下,便率先走下车去。
“不知道这几个人会闹出什么动静来。”老司机叹息了一声。
“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赶上这个动静。”他的副驾却说道。
“你傻啊,闹出大动静来咱们能逃得了干系?!干活去!听天由命吧!”老司机训自己的徒弟道。
他的心情有点复杂,他自然怕这个杀日本人的什么阳泉铁道游击队惹出大乱子再把他三个牵连进来,可是他的内心何尝不想让这五个人再杀死更多的日本人呢。
沈冲左手拎着那个有着日军家书的皮包右手拿着三八大盖走在了最前面,霍小山四个人依次随行。
出站台口时,那站岗的日军还冲他们五个笑了一下,沈冲略略点头,五个人就鱼贯而出。
十分钟后,他们已是出现在了那挂着大仓股份公司牌匾的晋丰铁厂的门口。
门口自然有日军站岗。
一名日军哨兵一看到沈冲手中拎的皮包眼睛亮了,便说道:“又来家书了吗?”
当他得到沈冲肯定的点头后脸上立刻露出溢于言表的笑容。
那笑容绽放的刹那,却是让霍小山不由得想起自己和娘亲子君在一起时娘亲所说的话。
就是那山里的豺狼小的时候不也一样天真无邪,就是那母狼不也一样充满了母爱?
娘亲所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让他尽量少造杀业。
可是霍小山现在却想告诉自己的娘,狼就是狼,只要来到中国的日兵就是吃人的豺狼,现在你的儿子只恨自己杀得太少!
这个押车的差使竟然变成兼职的邮差,这点让霍小山对完成这次行动有了更足的信心。
刚才那两名火车司机自然是知道日军利用押车给部队捎信的,所以他们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告诉了霍小山。
由于用煤炭铁矿石把一列火车装满是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的,所以每回押车的日军是可以在晋丰铁厂的日军巢穴里住上那么一宿的。
而这回又有了这些日军国内家书作为借口,却是给了霍小山他们更多的侦察这个晋丰铁厂办公大院内情况的机会。
大院内的日军对押运人员的到来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名日军军曹便带着他们向歇息的地方走,而跟在后面的霍小山在眼神左右一扫之际便已是看清了这个绝不算小的大院的布局。
大门是朝南开的。
正对着大门的是一栋小二楼,上面依旧挂着大仓股份公司的立匾,楼门处站着四名日军岗哨。
大院的左面即西面是四栋平房,大院的右面即东面却是又分隔出一个单独的小院,而那小院的门口竟然也站着两名持枪而立的岗哨。
当霍小山看到这个单独设置又安排了哨兵的小院时,心中一动,外面都有岗哨了里面却又设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霍小山脑海里闪出了一串数字,那串数字是“1885”,是他在有几封家书的收信人栏看到的。
“你们晚上就睡在这里!”那名日军军曹带他们五个进了左面第一栋房子。
那栋房子不小,中间竟然还有走廊,然后是分隔出来的六个房间。
然后日军军曹领着他们又进了第一个房间。
那房间里面是个大通铺,那铺位能睡十个人左右的样子。
“你们晚上就住在这里吧,都还没有吃晚饭吧?”那军曹说道。
“我们在火车上吃过了,还有这个。”霍小山忙回答道。
他边说着边一扬手中拎着的一个用细绳捆扎的纸袋,从纸袋已经撕开的一角露点出一只尽是油渍的鸡爪子来。
纸袋里面是两只烧鸡,这两只烧鸡是那五名被他们干掉的日军士兵带上火车的。
那日军军曹一看烧鸡眼睛亮了,霍小山适时的把枪放下将纸袋打开将其中一只鸡给那军曹递了过去。
“哟西!”那日军军曹乐了,将那只鸡接了过去还表情夸张的放自己的鼻子面前闻了闻。
“把信给我。”那日军军曹闻完了鸡,却是伸手一指沈冲手中拎着那个装信的皮包道。
可是,沈冲却是故意把那皮包让开了,口中说道:“我可是头一回当邮差,我可不可以发信啊,让我也享受一下大家看到家书的快乐,我家的美惠子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给我写信了。”
那日军军曹一听沈冲这么说便笑了,便道:“那你们在这等着吧,那些人正吃饭呢,吃完饭有你们忙的!我也去吃饭了。”
沈冲自然是“嗨伊”了一声,喜笑颜开的将皮包打开,把那些信件倒在了那板铺上。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我看看有没有您的信啊?”沈冲这个邮差马上就进入角色了。
“羽田俊。”那个军曹只是闻着刚到手的那只香喷喷的烧鸡仿佛他对家书并不感兴趣。
“羽田俊?没有印象啊!”沈冲摇了摇头,却是去翻那堆信。
“哈哈,不可能有的,我母亲在我没有到支那之前就病死了,我父亲也在支那呢。”羽田俊摇头笑着已是走出了房间。
“原来这样啊!”沈冲貌似失望的说道。
霍小山他们五个在那铺上坐了下来,又换了一眼色却是依旧不说话。
他们其实并没有吃饭,但他们也绝不会到日军的食堂吃饭。
毕竟是混进来的,能减少与日军接触的机会就必须要减少。
虽然他们五个现在日语都过关了,但两个国家的人生活习惯不可能一样,他们可不想在细节上暴露出与日本人不一样的地方从而让日军发现破绽。
他们这回出发前就听慕容沛讲过,原先有一支曾经混入八路军抗日根据地的日军挺进杀人队就犯过这样的错误。
那支日军挺进杀人队扮作了八路军的工作队,到了村子里就帮老百姓挑水打扫院落还宣传抗战,真是把八路军的作风学全了。
可是他们却是在哪露出破绽来了呢?
有一名假扮成八路军的日军蹲在那茅坑拉屎。
恰赶上一名老乡也来上厕所了,可能那名日军觉得自己既然自己扮成了八路军,那么就得时刻装得象吧,因为他上司可是跟他说了要想装得象那就得时刻向中国的老百姓宣传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