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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霍小山点点头,他已注意到几个尖兵肩头多了支三八大盖,然后这才去看那个川军小兵。
那小兵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已刮得不成样子的军装,脚上的鞋一只已露出了大脚趾头,另一只鞋带也没有了,却是用根细绳绑横绕过脚丫子绑在了一起。
他手里拿了一支破旧的川造单打一,脖子上倒是挂了四个日军的香瓜手雷,想必是沈冲他们打死了追击他的日军后他从日军身上缴获的。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腰间竟挂了把紫铜色的军号,军号锃亮但上面系的红绸子却已是烟熏火燎的颜色了。
至于从他表情上倒也看不出有什么悲戚,反倒是羡慕地看着他们这些武器军装齐整的中央军。
“胖子,先找套棉衣找双鞋给他换上。”霍小山看着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四川小兵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向对外人吝啬的郑由俭这回也没反对,忙张罗着给那小兵找穿的。
这头霍小山已经开始向那小兵问话了。
“你是打哪来的?”
“县城。”那小兵伸手向南一指,正是滕县的方向。
“县城让鬼子占了没有?”需小山又问。
“我也不晓得,当时鬼子反正已经攻进城了,我是早上被派出来求援的,出来一个班现在就剩我一个了。”那小兵黯然道。
“你那你在路上碰到你们川军回去救援的人了吗?”霍小山接着问。
“没有啊,你们是我碰到的唯一咱们自己的人,你们是哪伙的,不是我们川军的啊!”那小兵边回答打量着霍小山,他奇怪怎么问他自己话的是个士兵,刚才那个胖军官却被眼前这个士兵支使去干活了呢。
按理这小兵应当碰到李明先的川军连才对啊,可却没碰到,霍小山看了看那个村子的位置又看了看脚下通往滕县的道路。
“你是从哪条路突围出来的?”他没有回答那个小兵的问话却又接着问。
“我是从那面突出来的。”那小兵伸手一指却并不是霍小山他们此时所处的这条公路。
霍小山明白了,这是双方没碰上错过了啊!
“你是号兵?”霍小山一指他腰间的号角。
“嗯。”那小兵点点头。
霍小山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啥来就笑了又说道:“你说的话我竟然能听懂,我以为还得找个胖翻译官呢。”
霍小山所说的胖翻译官自然是指郑由俭,川音难懂,霍小山自认可真没郑由俭那两下子。
“我当兵前是重庆饭馆子里的跑堂的,见的人多所以你才能听得懂,可是换成山里的瓜娃子,你一句话也莫得懂。”那四川小兵也笑了,稚嫩的脸上还蹭着黑灰却并不妨碍他笑的灿烂。
本就是心无城俯的少年,悲伤时是真的悲伤,开心时也是无一丝挂碍的天真。
见着他那瞬间就开心起来的样子,霍小山没来由地就想起了自己原来山村里的小伙伴,嘎豆子,二虎子,如果他们不被日军杀了,也应当象自己象这个四川小兵这样大了……
郑由俭已经找来衣服鞋子让那四川小兵换上,鞋子刚刚好衣服却略大了些,那小兵穿上了崭新的军装虽然还有点不大适应,但传到身体深处的温暖还是让他脸上已是幸福满满的样子。
“小山子,我们怎么办?”沈冲问道。
“看来李明先的川军连应当已经到县城了,我们也赶过去,马上就要到地方了,所有人都打起精神来!”霍小回说道,但就在这时他“咦”了一声,转头却向那个村子的南方望去。
所有人见他表情有异,也望了过去,远远地见那里有烟尘升起,还能隐隐听到轰隆隆的马达声。
“鬼子的坦克!”沈冲叫道。
大家顿时又紧张起来,而霍小山已是快步跑到了路边的一个高岗上,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观察起来。
过一会儿,他就又回来了。
“怎么样打它吗?”
“怎么样要跑路吗?”
前一句话是沈冲问的,后面那句却是郑由俭问的。
没等霍小山答话呢,那个四川小兵鼻子里却是先“切”了一声,显见是郑由俭那句没出息的话让他很是看不起。
“打!估计是来给你们刚才打死的那几个鬼子报仇来了,也就一个小队,去村子里埋伏!”霍小对沈冲答道,至于郑由俭的那句“要跑路吗”已被他当成空气直接忽略了。
郑由俭的老脸有点发烧的感觉了,霍小山在打仗上不待见他自然不是个事儿,可你个四川小兵有什么权利嘲笑我第五战区第一神炮——郑由俭呢。
他一边跟着大家往那个村子跑就一边问那个四川小兵:“跑路咋了?打不过不行跑?你就敢炸鬼子坦克?”
那四川小兵一挺脖儿回道:“见鬼子就跑要你当兵做啥子?我敢炸鬼子坦克,你敢么?”
“也(yé),小崽子敢跟我老人家叫板?你敢我就敢!”郑由俭啥时候在气场上输过。
“好,那咱俩比一下,谁不敢炸谁就是龟儿子!”那小兵不愧是小跑堂的出身,虽然天真烂漫但嘴皮子竟然也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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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险些误事的郑由俭
这一小股日军还真是来给那几个被沈冲他们杀掉的日军来报仇的。
此时的霍小山他们并不知道滕县保卫战已近尾声,日军一见大局已定便分出部分部队来追剿残敌了。
也该那几个日军命中该死,追杀四川小兵却偏碰到了不知情况回援滕县的军需处一干人等,被沈冲他们一顿盒子炮就灭了四个。
活着跑回去的那俩日军士兵回去一说这里还有一小伙全拿着毛瑟枪的支那军人,日那小队长就猜这里一定有支那军队的大官,召呼了一辆坦克带着三十多人就追了出来。
日军已冲到了村口,而霍小山他们也已在村内主路边上做好了伏击的准备。
令人惊讶的是郑由俭竟破天荒地亲临前线,他,小石头,石彪和军需处的几个老兵还有那个四川小兵就埋伏在了日军来向的最靠前的位置。
郑由俭受了四川小兵那句“龟儿子”的刺激,脑瓜子一热就真的上战场了。
可是他躲在道边的一堵矮墙后面一看到日军的小豆坦克和后面凶神恶煞般的刺刀闪亮的日军当时就害怕了。
但上了战场可由不得你咋想了,日军已经冲过来了。
眼见日军并没有发现他们这面的伏兵,坦克的侧面可就要正对着他们了。
这炸坦克有个讲究,能从侧面冲绝不可以从正面上,因为侧面那是坦克的观察死角,非万不得以谁都要避开坦克的正面。
和郑由俭在一起的一个老兵眼见机会来了,抱着捆集束手榴弹就要上,郑由俭却说了句“你傻啊!”
因为这辆坦克后面的日军步兵正一个个低身举枪向坦克四周做出准备随时射击的姿态。
那个老兵一犹豫间,坦克可就要冲过去了!
旁边的小石头急了一劈手就把那捆集束手榴弹抢了过来然后就冲了出去。
霍小山此时却在日军坦克的另一面,他看到小石头冲出来了心中一惊,因为当时安排的可是老兵去炸的啊!
但这时哪有时间管这个,霍小山眼见坦克后的日军士兵已经有发现小石头的了!
要不说霍小山反应之快非常人之所能及呢,他眼见了枪也到位了,“砰”的一枪就放倒了一名刚举起枪的日军,然后自己也已从藏身的断墙后冲了出去。
他必须冲出去啊,这炸坦克只上一个人哪行啊?很容易被坦克后面的步兵集火射击的。
而这时另一侧的那个川军小兵竟然将脖子挂着的香瓜手雷扯下来两个也跟着冲了上去。
“散开散开,机枪掩护!”趴在房顶的憨子也发现霍小山小石头他们已经冲向坦克了,他忙高喊着,自己率先扣响了扳机。
布置在不同屋顶上的机枪火力点未必能听到憨子的喊声,但憨子的枪声就是命令,虽然日军步兵尚未完全暴露在机枪手的视线内,憨子这面枪一响,所有的火力点就全部开打!
密集的子弹形成了各个角度的交叉火力,瞬间放倒了坦克后面冒出头来的几名日军。
子弹又打在那坦克的装甲上,溅起一片火星。
日军坦克这才忽然发现,貌似中国军队有很猛的埋伏火力啊!
炮塔开始转动,重机枪的子弹开始冲着轻机枪火力射击。
憨子的机枪班也不蛮干,见日军坦克的重机枪扫向哪里,哪里的射手就收枪往房脊后藏。
但其余的机枪却是始终围着日军的坦克周围打,就是压制着日军坦克后面的步兵。
经过这么多次的战斗,军需处的机枪多啊,已经有十挺了。
可饶是如此,日军的重机枪还是打得房屋上国军各火力点的房脊上碎瓦乱飞,一名弹药手大叫了一声从屋不滚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被击中了还是被碎瓦崩伤了。
出去的三个人也终于靠近坦克了,后面所有的轻机枪都停了,怕误伤啊!
坦克后面的日军步兵一发现中国军队的火力弱了,马上就有探出头来的,被霍小山用盒子炮打倒了两个,却有更多的士兵冒出头来。
但那川军小兵扔出去的两颗手雷却先后到了,爆炸声中,几名日军被炸倒在地,坦克后一片爆炸的烟雾。
小石头借此机会已经站了起来,将本抱在怀中的集束手榴弹用力甩了出去。
手榴弹“嗤嗤”冒着白烟,砸在了地上又滚了一下,恰是滚到了那坦克车的履带下,轰然炸响。
那坦克凭借着惯性往前走了有一米就动不了,驱动轮后拖着被炸断的履带。
霍小山已是靠了上去,一跃身就上了坦克,伸手便去掀那枪塔的盖子,第一下竟没掀动!
也许是日军发现枪塔盖子成为中国军队攻击里面操纵人员的主要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