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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棘藜条和箭比肯定是粗了一点,而且长出了一大块,硬度也嫌不够,但用来射杀野兽想必还是可以一用的。
霍小山擦了擦额头上因为饥饿和体力透支产生虚汗,平端着弩慢慢向林子深处行去。
林子里都是过膝的积雪,在下午的阳光照射下反射着淡蓝色的光。雪地上有动物的蹄印,霍小山认得那蹄印有狍子还有狼的。
霍小山忽然侧身藏到一棵大树的后面。
一会儿功夫,前面视力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一大一小的两只狍子。
那狍子的尾巴尖是白色的,大狍子没有长角显然是只母狍子,那小狍子正稚态可拘地边走边用嘴巴去拱母狍子的肚子下方,小尾巴在后面自由自在地甩动着,显然是找奶吃。
霍小山看着看着,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了,他缓缓垂下手中的飞翼弩。
那狍子娘俩并没有发现霍小山,依然在雪地里轻盈地走着,却见那母狍子忽然双耳一竖后腿一蹬便已跃起。
却是一只独狼从旁边的灌木丛后横穿出来,一跃便咬向那小狍子,那小狍子闪避了一下,却被旁边的灌木拌倒了,眼看便成了那狼的口中之物。
霍小山大急,一边举起手中的飞翼弩,一边向前跑去。
接下发生的一幕是让他永生难忘的,那头母狍子竟去而复返,一跃便挡在那倒在地上的小狍子前面!
霍小山惊呆了。
天下母子同心,这狍子与人竟无二致!
霍小山在这一呆间,前面又起变化。那独狼已经跃起,一口便咬在了那母狍子的咽喉上,往地上一落便将那母狍子拖倒在地上。
霍小山大怒,收住脚,双手平端飞翼弩正对着那独狼,按下了卡簧,但听得嗖的一声,那根铁疾藜条直接穿透了那狼的脖子,径直把那狼钉了在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而那棘条的尾部余力未消,犹自在啪啪地摆动!
霍小山走上前去,照着那狼腰上有狠狠踹了两脚,他听到了轻微的咔嚓声,那狼的肋骨已被他踹断了。这只独狼已经无法发出哀嗥,挣扎越来越弱,已是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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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天坑绝地(二)
霍小山转过头来时,那只母狍子也已是气息奄奄,却还挣扎着抬起头去舔那个小狍子,但不一会就再也抬不起来了,一双大眼睛瞳孔涣散变得失神起来。
那小狍子却已在恐惧中恢复过来,犹自低着脑袋在母亲的肚子上吸吮着乳汁。
两行泪无声地从霍小山的脸上滑落。
霍小山连自己都不知道,近十么年后,他在一个被日本鬼子血屠了的村庄里看到了与眼前情景极其相似的一幕,一个年轻的母亲被鬼子杀死在血泊之中,她未满周岁的孩子犹在母亲已经变凉的身体上吸吮着乳汁。
那次霍小山在暴怒之下,率领着队伍终于追上了那屠庄的日本小队,将那鬼子一个个地全砍下了脑袋,为虎作胀的伪军要投降一个不允,也全都被砍下了脑袋!
天黑了下来。
地下森林里的一小块空地上燃起了一堆篝火。
霍小山正在吃烤熟了的狼后腿,在郝存义给他的包袱里他找到了火镰火石与火绒。
在霍小山的一惯印象里,狼肉并不是很好吃,因为肉丝子很粗,啃起来有点费劲。
但今天吃得却格外香,不过他吃的很慢,也不打算吃得太多。因为他听老把头讲过,人在山林里饿的时间太久的情况下,一定不能吃得过饱,防止撑坏了。
他吃了八分饱,就把剩下的狼肉拎到了自己新挖的雪洞里。狼皮已经被他扒了下来,毛冲外铺在了雪洞里,他又弄了一个大雪块照那洞口比划了下,正好能堵上,便小心地将那雪块立在那雪洞口旁。
他刚要进洞,却听到身后有声音,紧张地回头一看,却是那只小狍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身后,两只黑里透亮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看着那堆红色的篝火。
霍小山心中一动,慢慢走上前去,那狍子看着他,满是好奇的神色。
东北的狍子被称作傻狍子,其实狍子不是傻,只是好奇心太重了,碰到什么新鲜的东西总要看看,就是逃跑时也是跑一会再停下来回头看看。
霍小山慢慢伸出手摸了摸这小狍子的头,那狍子竟没有躲闪,霍小山忍住心中的喜悦,低下身将双手插到小狍子的肚皮底下,猛一用劲就把那小狍子抱了起来,那小狍子这才如梦初醒,幽幽地鸟儿一般叫唤着扭动着身子想挣脱出来。
霍小山呵呵地笑着,抱着那小狍子走到雪洞口将它往雪洞里一塞,自己也钻了进去,用身子顶着那小狍子不让它钻出来,然后用手慢慢拉着洞边的雪块过来挡住了洞口。
在黑暗之中那个小狍子已经安静了下来,不再鸣叫,趴在地上。
霍小山则躺在狼皮上,用手搂着那小狍子一会儿便睡着了,尽管这小东西身上有点膻味,那狼皮上还有血腥味,但这并不妨碍这是这几天他睡得最香的一回,他仿佛在梦境中回到了家里的火炕上,娘正搂着他睡觉,很温暖。
霍小山早上是被那小狍子给弄醒的,或许它看见了第一缕从洞口缝隙射进来的光线,便不肯大睡了,便要站起来。
霍小山猫着腰一脚踢开挡在洞口的雪块,走出洞来,在寒冬早晨冷冽的山林里抻了个懒腰。
如果霍小山是个成年人的话他会觉得这几天象梦一样,狼群,鬼子,傻大个的死,掉进了天坑,可他不是,他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他虽然也伤感,也想念爹娘,却更容易忘记不幸想往未来。
他吸进一口冰凉的空气,吐出白色的呵气,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如何从天坑里出去的路,于是他开始收拾他那简单的行装。
十分钟后他出现在天坑边缘的绝壁下。
那绝壁最低的地方估计也有五六十米高,很是平滑,上面顶多有几棵干枯的野草在晨风中摇曳,并没有长在半腰的松树之类,霍小山原打算等夏天里找到麻类的植物,搓成绳子,用飞翼弩射到树上再攀爬上去,现在看并不可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借力的攀登的地方。
霍小山虽练了八极拳,但也绝不是上高山如履平地的神话中的人物。
听老爹霍远讲其实武林中的飞檐走壁是指上房时,或跳起,或用脚尖在墙上点几步,在向上力之将尽之际用手抓住房顶的椽子翻到房上,绝不可能一拔腿真如说书人所说旱地拔葱凭空便飞到房上。
霍小山见眼前的绝壁绝没有办法上去,便将那铁棘藜做的滑雪扦在地上一点,沿着绝壁边缘在雪地上滑去,打算看看有没有能攀爬上去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是那只小狍子竟然又跟在他的身后,而霍小山终是孩子心性,便任由那小狍子跟着自己做个伴,于是霍小山滑雪也不是很快,按他自己的估算一天也就是四十来里路的样子,天快黑时便找那硬实的雪坷子挖个雪洞,与那小狍子睡在一起正好取暖。
没成想这天坑是如此之大,霍小山并没有指望能够两天三天就能沿着绝壁边缘做着圆周运动返回原地,因为从绝壁边缘树木的空隙中望去那绝壁几乎如同一条直线,并看不出有弧度。
这样一直到了第十五天,他终于返回了原来住的地方。
霍小山从小不光在宋子君那里学到了背诵古文,也还学了数学。
在假设天坑是一个标准的圆形的情况下,他用圆周长公式算了一下,自己每天行进速度大约在40里左右,十五天大约走了600里,再用600里除以n,那么这个天坑竟然从中间直行也要走200里地左右。
天坑地势起伏,森林,雪野,丘陵,缓坡,洼地,应有尽有除了那天上的飞鸟仿佛这是一个与外界断了沟通的世界。
难怪老把头说这天坑是个绝地,四周的绝壁有的最低的也得有五六十米,高的估计得有上百米,不能说寸草不生,但绝对没有一棵可以借力攀爬的树。看来短期内是别想从这里出去了,还是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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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坑探险
霍小山连着几天将那狼皮架在篝火前烘烤,在那狼皮的里面烤干后,便用雁翎刀将它割出两个胳膊粗的洞,然后套在身上,就成了一件简易的坎肩,以后白天可以用来抵风寒,晚上铺在雪洞的地上隔凉。
霍小山在收拾妥当之后便向着天坑腹地出发了,自然后面还跟着那只也不知道究竟是聪明还是有点傻的小狍子。
天坑之内的地势与天坑之外并没有很大不同,也是依然有山头有谷地有丘陵有一望无边的雪野。
如果按照地理学的准确定义一票这里应当属于盆地,不过霍小山本就是一个孩子,他的头脑里根本不会想这些问题,他只知道这天坑很大也就足够了。
天坑内树木极多。
本就是那原始的地下森林,树木很粗,红松、白桦、柞树、椴树、水曲柳应有尽有。
但,最出奇的地方就是鸟多,经常能看见成群的野鸡,那雄野鸡拖着长长鲜艳的尾翎,在洁白的山林里很是显眼,霍小山毫不客气地用飞翼弩打下来几只留着吃。
这里对人与走兽来讲无疑处于一种封闭的状态,外面的下不来,里面的走不出去,只有那长着翅膀的鸟儿能自由出没在这里,于是毫不奇怪,这特殊的地形也就造就了鸟儿的天堂。
霍小山在这两天里一直在高高低低的山林里滑行,霍小山由于在山野中长大,又经过冷水浴雪浴的洗礼,身体的抗寒能力真的是无可挑剔,走累了,那真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躺下歇会儿,只有在晚上才找硬雪壳子挖个洞,与那小狍子相伴而眠,在别人看来这是一场艰苦的旅行,对他讲真是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一般。
霍小山原来跟着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