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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山提到武士的荣誉让这个日军少佐兴奋,但这个支那猪依旧不肯拔刀又让他感到羞辱!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霍小山,就象老林子里的饿狼闪出嗜血的光芒,调整了下持刀的姿势,将刀斜举在他右上方,然后半蹲着身,双手又把刀柄攥了攥,这才哇地大吼一声,脚下踩着急促的碎步,冲到霍小山面前,然后挥刀就斫!
他已经记不清他这把刀确切地斫下了多少支那人的脑袋了。
在南京城里,他和另一个军官比赛,看谁砍下的支那人脑袋多,他先后砍下一百多个支那军人或平民的脑袋。
活体砍头让原本武士世家出身的他刀法更加精进,他追求的已经不是如何把支那人砍死,而是如何让人头飞起,不连一丝肉皮!
他已经习惯了看人头飞落,鲜血喷起,然后脚踩着人头,说:看!这就是支那猪!!
但今天他那犀利无匹的刀锋只在半空出划出半道弧线,就停住了!
因为,他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手就托住了他持刀的双手,那个人的力气如此之大,他双手竟压不住对方的托举之力!
非但压不住对方的托举之力,甚至由于他不敢松开那持刀的双手就把自己的全身体重压了上去,可紧接着自己的脚跟却开始慢慢离地,那个人竟把自己托举起来要离开地面!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表示吃惊了,他发现一张年轻的中国士兵的脸正对着自己。
由于近在咫尺这张中国士兵脸是看得如此清晰,这张脸是如此的平静,如此的波澜不惊,唯独那眼神里含着蔑视。
这是何等的蔑视啊?这蔑视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汪汪狂吠却又被打回原形的癞皮狗!
他看见这个年轻士兵的嘴唇动了动,然后就遭到了重重一击,眼前一花,自己便腾云驾雾般地飞了起来,在失去意识前的刹那,他的脑海里回响着这个中国士兵用日语说的一句话“去死吧,你这只日本狗!”
现场一片静寂,足足持续了有十多秒的时间,所有人都因震惊而石化当场。
那个桂军军官更是用惊异的目光看着霍小山。
原以为带兵赶到这里也就是收拾下残局,帮中央军这些个老爷兵处理下后事,却未曾想到,日军三十多人的一个小队竟然被团灭了!
不光被团灭了,自己却不知道何时郑胖子手下里竟有这样的竟能一肘击毙倭寇的牛人!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场景让在场者足以铭记一生。
以致数十年后一个在场的抗战老兵在后辈们为他手录的回忆录中说道:那个日本军官挥刀斫向了霍小山,我们现场几十人竟没有一个人看清,他是怎么做到在那刀下来之前就托住对方拿刀的手的!
要晓得,他身材比那个日本人高了足足有近二十公分!
快,太快了,霍小山是如何近的身,没有人能看得清,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事后,我们所有人都议论了,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没在现场不知道那个动作有多快,有多难!
你们看我,我的个子小吧,娃们莫笑,长的象球似的。
我抢到拿刀砍我的人身前架住那刀还容易,因为我个小嘛,刀在上,人在下,只要我动作足够快。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真没有人能看得清,他比那个鬼子高了大半头啊!
然后,他就这样托着那个鬼子,那鬼子就被扥得脚尖儿快离地了,然后,就这样,对,就是这样,打了那鬼子一肘。
这个动作我看清了,对!是打!不是顶,一肘子就打在那个日本鬼子的耳根子上了,一点没铼lǎi悬,那个鬼子就被打飞了,两米多远,头直接撞墙!知道什么叫血溅三尺什么叫肝脑涂地吗?
咋?你问死没死?那还不死,直接就别咕了!
我们当时都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不光我们,旁边另外那个掐着手雷的鬼子都吓傻了了!
真的,把那个鬼子吓傻了,一动不敢动,霍小山过去直接伸手拿手雷,对,是拿,不是抢,那个鬼子就眼睁睁地看着手雷被拿走,一动不敢动,就被我们绑起来了,要我说是被吓没魂儿了!
哦,对了,你刚才说我这本书叫什么来着?啥?刘子任抗战回忆录?不好听,不好听,太老套了!你问我取啥名啊?我想想,我想想,有了,就叫粪球子抗战回忆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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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殉难与捐躯的区别
战斗结束了,所有人开始打扫战场。
桂军那一个连自然也要帮忙,但帮抬下己方战死的士兵那是可以的,鬼子的尸体那是一碰也不让碰的,郑由俭的老爷兵们打仗不行,却把主官贪财的本事学了个十足。
桂军士兵看着被霍小山他们缴获的两挺歪把子两具掷弹筒以及数支三八大盖充满了艳羡之色,须知他们的武器装备都比不上中央军更比不上日军了。
引水思源,这些武器可都是人家刚才一肘打飞那个日本少佐的士兵领着缴获的,军中最尊敬强者,普通士兵更是如此。
什么叫本事,你不会的人家会,你不能的人家能,这就是本事!自己这面连个日本鬼子的影儿还没看到,人家却已经杀了好几十!所以,这些桂军士兵手霍小山的眼神自然就充满了敬佩之色!
郑由俭自然也目睹了霍小山击飞那个日军少佐的全过程。
今天足以让他心惊肉跳了,他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
他知道自己擅长赚钱玩乐,但自己绝不是一个战士,说军事指挥,那更是远在天边的事,与自己一个铜子的关系都没有。
所以,再有士兵问他善后的事如何处理,告诉他们直接问霍小山就好,打仗的事以后也直接问霍小山就好,不必向自己请示。
三辆卡车并没有被打坏,只是头车司机被打死了,那两辆车开车的司机见遇到日军,自己的车又在下坡倒车太慢,却是停了车下车就往回跑,所以人没少死车却还能用。
最后,他们把所有的战死的士兵都用卡车拉到了霍小山他们打阻击的那个小山那儿,按一个老兵的说法,这里背山望风水做坟地还是不错的。
他们按霍小山的要求挖了两个坑,一个埋那些随郑由俭坐车没带武器逃跑时被打死的士兵,郑由俭带着的这两个排的人,被十来个日军足足打死了一个排。
另一个埋那些守卫军械库战死的士兵,当然也包括坐车遇日军袭击能够开枪反击的人,可惜,只有两个,一个郑由俭手下的一个排长,一个是郑由俭的贴身勤务兵,要不是这两个人开枪反击,阻挡了下日军,这两个排怕没等到霍小山他们的救援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算起来那坐车带枪的只有四个人,全是短枪,一个连长两个排长一个勤务兵,两个战死,两个一枪未放转身逃跑。
霍小山让士兵做了两个木牌子,一个写国民革命军第五战区战时军需部士兵为国殉难处,一个写国民革命军第五战区战时军需处士兵为国捐躯处。
郑由俭一直在旁边看着霍小山指挥士兵做着这些事,直到霍小山吩咐把这两块权当墓碑用的牌子各自立在坟前,才走上前来,用商量的口吻对霍小山说道:“亡者已逝,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有点太那个了?”
在场所有的士兵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幕,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他俩的对话。
霍小山看了眼一脸不忍之色的郑由俭,又环视了一下所有在默默关注着的士兵,用一种低缓的却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虽然亡者已逝,但,我们祭奠亡者,必须做给活人看。”
一句话,令郑由俭无语,令所有在场的人沉默。
一个是捐躯,一个是殉难,二者之间的的差别不言而喻。
但时下的士兵绝大多数是不识字的,霍小山知道士兵心里有疑惑,同样是死了的人为什么分两个地方埋葬又要立不同的碑,他知道自己必须解释一下了。
“弟兄们知道那个被我打死的鬼子军官说什么吗?”霍小山环视过每个人的眼睛说道。
所有人也都看向霍小山,他们不知道霍小山竟然会日语,也想知道霍小山和那个鬼子说了什么,只是一直在打扫战场,没逮到功夫问。
“他说,你们这些支那猪!”霍小山突然提高了嗓门。
嗡的一声,他这话一说,果然,所有的人都怒了,是人都有血性,谁能忍受侵略者赤裸裸的侮辱?
“他们才是牲口!”
“他们日本矮子才是畜生!”士兵们纷纷骂出了口。
霍小山伸手虚按一下,士兵们才平息下来。
“本来我也想把战死的兄弟合葬在一起,但我想到了那个鬼子军官骂我们的话,我就改了主意。”霍小山把话引到正题,他这样一说,果然所有士兵都更注意听了。
“因为我们是战士,是战士就应当为国捐躯,而不是殉难!是战士就只能站着死不能倒着亡,我们就应该拿起武器死在冲锋的路上,而不是手无寸铁在逃跑的路上被侵犯者开枪打死,被刀砍头,然后踩着我们的尸体说‘你们看,他们就是奴隶,他们就是猪!’”
霍小山这段话说的并不长,但冲击力却是极强,被他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每个士兵都有血性,在这不到一天里,他们亲眼看到了自己朝夕与共的兄弟战死,他们也看到了被打败的侵略者也不过如此!
就象炉膛中的干柴,渴望燃烧太久,只差一枚引火的火种,霍小山这翻并不冗长的话就是这枚火种!他们心中的热血沸腾了,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杀死小鬼子,给弟兄们报仇!”
“对!杀死小鬼子,给弟兄们报仇!”所有人都喊了起来,一个人的声音是渺小的,但集体的喊声就是震耳欲聋的!
被压抑久了的个体的声音在爆发后竟能汇聚成拍岸巨浪,鼓舞了别人也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