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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王'辅'臣和他的十名亲兵仍然在苦战中,小小数丈之内的城头上,湘勇尸体堆积如山,王'辅'臣的亲兵有三人阵亡,其余人人带伤,就连王'辅'臣本人也浑身是血,胳膊上,小腿上和后背都中了刀,衣甲上还插着两支羽箭,战袍已经全部染红,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鲜血。
“杀!”李天植一刀砍翻了一名准备端起鸟铳射击的湘勇。
越来越多的粤军登上城头,已经伤痕累累的王'辅'臣终于支撑不住,见到援军登城,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最精锐的琼州军也登上城头,刀盾手在前面投掷手雷,火枪手跟着上来,枪声轰鸣不止,城头湘勇接连倒下。
衡州城楼上,写着“湘”字的大旗被人撕扯下来,一面鲜红的“明”字旗升起。
“杀清狗!”城门大开,成千上百的骑兵潮水般涌入城内。
见到衡州城变成一艘四面漏水的破船,明军从四面八方涌入城内,知府张奇勋连连唉声叹气:“完了完了!事已至此,唯有投降保命。”
身边的士子曾凡超鄙夷的看了曾经是他们尊敬的父母官知府大人一眼:“吾等孔孟徒,心怀浩然正气,岂可降贼以换苟且偷生?”
张奇勋满脸惭愧,红着脸低下头:“本官一家大小皆在城内,贼人凶狠残忍,若是不降,恐怕一家大小难以活命。”
“狗官!汝若降便降!吾愿为道统效死!”曾凡超凛然正气道,曾经的父母官,在他嘴里也变成了狗官。
众士子纷纷怒吼:“狗官!汝不忠不义,如此衣冠禽兽,愧为朝廷命官!”
不管这些士子如何辱骂,张奇勋还是下不了带上一家大小为朝廷效死的决心,他黯然离开府衙,带上一干衙役守在仓库门口,等候明军来受降。
曾凡超对着大厅内一干士子大吼道:“狗官不忠不孝,吾等士子却不能从逆!今日我湖南士子随我阻贼!便是死,也让伪明海寇背上毁儒恶名!”
“对!上街阻贼!”众士子纷纷振臂高挥。
王子豪带着铁骑杀入城内,沿着大街一路杀去,湘勇无不望风而逃。有少数几个转身抵抗的,顷刻被疾驰而至的战马撞翻,接着无数马蹄落在身上,踏成一滩烂肉。
“我等,愿降!”抵挡不住的湘勇纷纷跪地投降。
就在王子豪在城内天地会的人带领下,率领骑兵准备冲向衡州府仓库时,却猛然见到前面大街上出现了一百多名手无寸铁,身穿儒衫的读书人,呐喊着向骑兵冲来,仿佛这些读书人是刀枪不入的一样。
为首那名士子便是曾凡超,他一边振臂高挥,嘴里还大喊着:“吾等士子,浩然正气,可御万千贼寇!”
见到这样的场景,王子豪一愣,骑兵的速度慢了下来。
“这些读书人想干嘛?难道是书读多了,脑子读傻了?”众重骑兵瞠目结舌,看着一群读书人挽起袖子向自己冲来。
他们是刀枪不入的重装铁骑兵,即便是下马步战,也不是一般步兵能够对付的,可是一群赤手空拳的读书人居然要阻拦自己?这个怎么看都是一个笑话。只是,向手无寸铁的读书人挥动屠刀,是不是有些过了?
众骑兵面面相窥,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挥刀向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招呼过去。
“下马!”王子豪还是心软了一些。
冲在最前面的曾凡超快步走到一名骑兵面前,推搡着那名骑兵,嘴里还大喊着:“伪明逆贼!当今皇上贤明,百姓安居乐业!尔等逆贼却要挑起战事!以至民不聊生!逆贼!这里不欢迎你们!滚出衡州去!”
重骑兵身上穿着昂贵的钢甲,就算对方手持利刃也砍不动,更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书生。不过被一个读书人推搡着,这名骑兵还是发火了,他拿起刀鞘,用力一刀鞘打在曾凡超的身上,把他打翻在青石地上。
“全部拿下!”王子豪一声大吼。
五百多名重骑兵对付一百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两名骑兵侍候一名读书人,把他们反剪了双臂,全部摁倒在地上。
后面的步兵跟了上来,王子豪转身道:“这些穷酸书生就交给你们了!我们去府衙仓库,以免鞑子狗官放火烧了仓库!”
步兵们上前,用刀柄和枪杆狠揍这些读书人,把他们打翻在地上,接着就把他们脑后的金钱鼠尾辫都绑了起来,把所有的读书人全部串在一起。
“都老实点!”一名明军把总手里拿着鞭子吼道。
“士可杀不可辱!明逆海寇!有本事就杀了我!吾要让天下人皆知,大清善待士子,伪明却要残害湖南士子!”被绑住了辫子的曾凡超仍然在破口大骂。
明军把总火了,一鞭子打在曾凡超脸上:“cao你吗的大清善待士子?!你有本事去江南说这句话!看江南士子不把你生吞活剥了!江南三大案,江南士子血迹未干!你这酸儒却说大清善待士子?看来是我们大明的刀子没有大清的利了?”
边上一名皮肤白净,看起来像是读书人出身的明军军官呸了一声:“尔等酸儒,也配称士子?在吾眼中,尔等不过伪清奴才罢了!”
这位明军军官,正是江南大儒,现任明军军学官的范骧!
明军把总冷笑着道:“你们这些酸儒看好了!这位,便是海宁大儒,大明贡生范骧!号称默庵先生!”
第二百六十二章 贩奴船
王子豪在城内天地会暗探的带路之下,五百重骑兵到了府衙仓库门口。
身穿从四品官服的张奇勋带着一群衙役、捕快、白役跪在仓库门口,等着明军来投降。
看到一名身穿知府官府的官员,王子豪手中马鞭一指:“来人!把这鞑子狗官给我拿下!推出去斩了!”
两名重骑兵翻身下马,向张奇勋走去。
“冤枉啊!冤枉!将军,下官已经投降了,为何还要杀下官?”张奇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起冤来。
王子豪的马鞭一指:“我军围城数日,多次喊话劝降,又射入劝降信,汝却不肯开门迎接王师!按我军规定,待到攻城方才投降,视为顽抗,斩!”
“将军!冤枉啊!非下官不肯投降,而是城内士子不许下官投降!将军,冤枉!下官真的冤枉啊!”张奇勋哭哭啼啼的磕头求饶,“下官拗不过那些读书人,可是下官却努力保住仓库,内有粮食,绢帛,茶叶,白银,能换下官小命啊!”
王子豪想起刚刚一群读书人丑陋的表现,于是喝令道:“把这鞑子狗官押去中军大营!由大帅来处置!”
“诺!”两名士卒拱了一下手。
张奇勋被押到中军大营,两名重骑兵拱手道:“大帅!衡州知府张奇勋已经押至,还请大帅决断!”
王新宇正在和缐小姐谈话,却见到两名骑兵把清廷知府押了进来,于是不耐烦的挥了一下手道:“早就说过了,攻城之前不开门投降,视为顽抗到底,推出去斩了便是,还带来这里干什么?”
“大帅,是王将军让卑职押这狗官来的!”一名骑兵拱手道。
那张奇勋一下就跪在地上,连滚带爬的爬到王新宇脚下,一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大帅,冤枉啊!不是小人不肯开门投降,而是那些酸儒不让小人开门啊!大帅,冤枉啊!还望大帅明察,还小人一个清白。”
“哦?是一群酸儒不让你投降?那好吧,本藩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也就赏你一具全尸吧!来人,把这鞑子知府拉出去,绞立决!”王新宇大喊一声。
“大帅,饶命!饶命啊!”张奇勋被两名亲兵拖出去,哭喊声越来越远。不久之后,哭喊声戛然而止。
“大帅,确实不是这狗官不降,乃城内士子阻扰,更何况这张奇勋保护仓库有功,为何还要杀他?”缐小姐不解的问道。
王新宇正色道:“既然有了规矩,就不可随意破坏!否则,今日坏了规矩,以后呢?这个鞑子知府有功,本藩赏他一具全尸,而且不处死他家中男丁,也不把女眷发配为奴,这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了!”
不过王新宇也没有打算就这样放过张奇勋的家人,一道命令下去,张奇勋的夫人、儿子、兄弟都被发配去了遥远的美洲,用来扩充那边的人口,而张奇勋的小妾、女儿则被分配给自己有功的将士。府中的下人皆尽遣散,男人送去美洲,丫鬟分给将士。
……
千里之外,南海上,一艘贩奴船正从安南驶往婆罗洲。
贩奴船上满载着从安南买来的女人,这艘船是专门从安南运输女人去吕宋岛的,因为吕宋岛的汉人移民中,男多女少,比例失调,而很多汉人男子都不愿意娶黑不溜秋的当地女人,结果长相漂亮,身材修长的安南女人就成为抢手货。
船主刘韬,是刘启的弟弟。那刘启原本是南洋公司董事长潘六的管家,现在刘启已经当上了南洋公司武装护卫部经理,他的弟弟刘韬,干起了经营越南新娘的活。
为此,刘韬购买了六艘贩奴船,都是从马尼拉的西班牙人那边购买的西班牙大帆船,排水量八百吨级的大船。
毕竟越南新娘属于贵重商品,船上的住宿条件比较好,完全是按照客船的规格来建造船内舱室的,船内隔成一间间房间,每间房间内放着四张上下铺,一间舱室容纳八人,一艘船一次能运三百名越南新娘。
按照吕宋岛购买越南新娘的价格,一个越南新娘可以卖二十两白银,而刘韬在安南购买一个安南女子,只需要花费二两白银,扣除路费和其他成本,一个越南新娘运到吕宋岛可以赚到十六两银子。
如果是运往婆罗洲,或者运往新加坡,那就赚更多了,在婆罗洲或者新加坡,一个越南新娘可以卖三十两银子,扣除成本,刘韬可以赚到二十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