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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瀚点点头,也不过份为难这个部下。
军情司做的勾当都是见不得人的,甚至绑票的事都要做,撬门开锁下迷药监视跟踪,这些事都是份内事,送情报接收情报,买通敌方人员,全部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长久做这些事,领导的全部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部下,要镇的住只有自己更阴沉,用杨秋对张瀚的话来说,每天睡前都得想想是不是在部下面前露了怯,这种日子过久了,想不阴沉也难。
“属下就盼早点卸下这担子。”杨秋一脸诚挚的道:“哪怕给大人当个侍从官呢,也比现在舒服多了。”
“嗯,我会考虑的,现在叫你们的部下进来。”张瀚转向周耀,说道:“你先汇报吧。”
两人都是带来最新的情报,周耀拿着部下递上来的资料,沉声道:“大人,现在我军编成了第三、五、六、七、八、九、十、十一等八个龙骑兵营,每团有三个大队,每大队三个营,每营四个连,这在以前都是超编营,现在我们把去年搭的两个架子团的番号取消,把多余的军官和人员汇编到各龙骑兵团,这样每营都有骑炮连,团有直属骑炮营,加上战斗工兵营,团直属猎骑兵连,近卫连,传令兵连,每团四十一个连,近五千八百人,相比以前的各团,我们军训司新编成的各团要多出一千五百人左右,这样每个团都有独当一面的战斗力,不论是机动性还是火力输出都相当强劲。第一、二、四、十二各团仍为步兵营,分属各地的驻守力量,他们也有少量的骑兵连,不过更多的战马被调整到龙骑兵团了,就算这样,所有龙骑兵团的战马缺额在十五个连左右,也就是每团缺马额两千匹,我们在三个月内,希望补充两万匹合格的战马到各团,不然会影响下一步的编训计划……如果顺利的话,军训司希望在今年年底前初步完成各团的编练,并且能在训练中逐渐发现和改正问题,最终形成相当成熟的训练操典。”
在周耀说话时张瀚一声不吭,甚至他把一根卷烟给点燃了,其余的人也有样学样,点了烟开始抽起来,层子里很快烟雾缭绕起来。
“除了马匹不足,”张瀚听完说道:“火炮怕也是不足吧?”
“所以我们采用了大量的虎蹲炮和盏口炮来替代三磅和四磅炮。”周耀解释道:“军司对这种小火炮的储存还是相当充足的,另外我们可以从边军中偷偷购买,当然我们要买的都是作工相当精良的万历中期前后的出品,宁愿花费功夫重新整理修补,也不愿买万历后期到天启年间的出产……那玩意给孩子放烟花都不合格,太容易炸膛了。”
“火炮这事暂时没办法。”张瀚道:“一切以台湾为主。”
“是的。”周耀道:“下一步我们想的是协助台湾那边训练跳帮战接舷战,不过军司这边全部是北人,我想的就是最好我能实地去看一看,感受一下,否则就是盲人摸象,不得其法,会走弯路的。”
张瀚用赞赏的眼光看了周耀一眼,这个部下不仅与当年的小边军格局大为不同,甚至已经超过了军方大多数的高级将领,所以他才放心的把十几万部下交给这人来训练,在周耀的编训下只会变强,不会扰乱。
“台湾那边不急,他们练的已经很好……听说你每晚看书到半夜?”张瀚突然转了话题,对周耀道:“不要太晚,伤神也伤眼。”
周耀用感激的口吻道:“多谢大人关心,不过属下底子薄,不奋起直追的话,对大人的很多举措根本领悟不了,更谈不上能帮得上手了。”
“这也是,不过到底要护着自己身体。”张瀚又道:“刺刀,短刀,匕首,短铳,这些是否都缺?”
“都缺,最少都是两成左右的缺额,另外最缺的还是刺刀。”
“冷兵器好办,”张瀚思索着道:“刺刀还是没有办法,我们已经尽可能的添加人手,但近年来财政紧张束缚了我们扩大规模的步伐,不过好在这都是半年左右就能完全解决的事情了。这一次改编之后,剩下的就是零敲碎打,不过再出现大规模的长枪手转为龙骑兵铳手的事情了。”
自从开始强调火力输出,也就是部队的攻击性,另外有了刺刀的出现之后,所有人都发现张瀚的论断是对的,刺刀组成的空心方阵在防御骑步兵攻击上面有独到之处,锐利的刺刀上在火铳套管之后有足够的长度,火铳手加了刺刀就有在敌人骑阵之下自保之力,比完全依赖长枪手只管火力输出的模式要机动和强劲许多,长枪手的数量被缩减了三到四成,每排队列都是增加了火铳手的数量,这就说明火力输出也增强了许多,还有很多部队已经是纯粹的火铳手编成,携带马刀和刺刀,在遇敌时有攻击性也有自保之力,加上骑炮编成,火力输出上已经比纯粹的步兵团要强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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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十九章 旧友
?在大规模的把纯步兵改为龙骑兵之后,面临的当然就是火炮和刺刀等装具的短缺,铠甲当然也缺,大扩军的余波到现在还没有过去,兵器甲仗局已经尽力而为,但在没有大规模的增加拨款的前提下,他们做到极致还是有四成左右的缺甲,还好长枪兵和重甲战兵的缺额很少,至于枪骑兵,向来是保障的重点,他们连一具铠甲也不缺。
“我们也希望尽量把这一段时间熬过去。”周耀看看身后,几个军训司的中层站的笔直,他道:“大人看,他们的眼圈都熬黑了。”
“这倒是。”张瀚大笑道:“一会我会和侍从官说,军训司近期需要加一些福利了。”
“多谢大人。”周耀起身道:“这样下头的士气就更足了。近来我们一个团接一个团的跑,一个团接一个团的编训练计划,众人都很辛苦,除了龙骑兵外,猎骑兵和枪骑兵也做了一些调整,炮兵团和随军的各炮兵骑兵连也是,各种详细的计划和反应,包括体能和精神上的,技战术上的变化,我们也都一直跟进,几乎是把一个人劈三份使……”
张瀚道:“根据下头对你的反应,我绝对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这算是一个冷笑话,但在场的人都笑起来。
周耀自己也是笑,他在和记商团军内部估计是人缘最不好的一个了,除了那些被他一手带出来的枪骑兵老部下,估计没有人喜欢他,甚至如果在商团军搞一份名单,比如士兵最仇恨的军官排行,或是最想打黑枪的军官排行,周耀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冠军,第二名不知道会是谁,但第一名谁都知道肯定是他。
军训司几乎把人的所有潜力都压榨了出来,将士们包括军官在内不得不超负荷的行军和训练,往往人们往地上一躺就连手指也不想动弹,而休息不了多久军训司新的命令就又下来了,几个月之后,所有人都发觉自己的潜能真是无限的,每次当他们以为自己到了一个极限的时候,周耀的新计划就会打破所有人的幻想,原来新的训练计划更加的辛苦。
一连六天,每天军人们都在辛苦的训练。
第七天仍然如此。
这样循环反复,没有人有休息的机会,现在这个时候是非常时期,尽管抱怨连连,但最小规模的哗变也没有发生过。
相比于嘉靖年到万历再到天启,大明边军因为各种原因的兵变,商团军这种强度的训练之下居然一起哗变也没有发生过,实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迹。
“对了,”在周耀等人告辞的时候,张瀚终于下决心道:“关于军训司派人去台湾的事,如果周耀你愿意,可以派一些好手和孙孝征一起出发。”
“啊?”
饶是周耀很少显露出情绪化的东西,此时的消息还是叫他吃了一惊。
“放心。”张瀚笑道:“我不是因为生气要发配他,就不说是他的身份地位还有是我的知交好友,光是一个大舅老爷我也会这么小心眼。要紧的就是不是因为争吵,而是感觉军司高层要正视台湾那边的情形,我原本是打算去一次,但买卖城这里短期内脱不得身,而且我也不能久离中枢数个月之久,所以正是嗑睡遇枕头,如果不是争吵了这么一次,我还真的不好意思把孙孝征派到台湾去一趟。这一次去你们就是去考察,他只是带眼睛和耳朵,你倒是可以边看边总结,最后看那边练的怎么样,你是军训司主官,他们怎么练兵就得听你的。”
周耀笑道:“这样说我的部下能和孙政事官一起行船,倒真是荣幸之至。另外皮岛的兵自己就练的很好,他们和建虏打过,知道差距有多大,所以练的格外苦。不象草原这边,有些骄兵迹象,此前练的不好。台湾那边和土人一直在打,我感觉他们的战备和体能训练不会差,但接下来是对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我找传教士了解过,这两个国家在泰西本土是小国,都只有我中国一省或两三个省份大,但这两国都是行船万里,开疆辟土无数的强国,所以不能等闲视之。两国都有野心,都有精锐善战经验丰富的将士,海上争战经验更足,我们绝不能小觑了他们。据属下所知,泰西各国的铸炮造枪,早前是比我们要强的多,大明的佛郎机就是一百多年前仿造的葡萄牙人的火炮,后来又在海上捞出红夷大炮仿制,这说明人家不仅能行船万里到我们这边,还有更好的铸炮。要是以前,属下定然以为这没有什么了不起,在和记呆了这么多年才知道,能做到这些事的,其各方各面定然都有超过我大明之处,更不要说我和记现在还只是大明内的一个公司。”
“对喽。”张瀚颇欣慰的道:“你能想到这一点,那些书真的没有白看。”
“所以我们与其相争,务必要出尽全力。”周耀肃容道:“地面上来看,我军确实优势相当的大,但陆地再强也要挪到海上来打,海上不赢都是假的,另外荷兰人在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