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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抢土默特和哈喇慎的地盘,赶走了卜石兔,弄的右翼鸡飞狗跳,接着皇太极领后金兵一到,林丹汗就只有跑,到鄂尔多斯部时急病而死,留下几万帐的部民和自己的妃子们被皇太极全部笑纳,之后皇太极成为大汗,林丹汗也就只能在地下气的打滚了。
这些事是生在未来十年后,张瀚也只是记得大致的脉落,但对蒙额岱和奥巴来说,此时的他们绝难想象,林丹汗和察哈尔蒙古的溃败就在十年之后。
“大汗要杀那个张瀚?”
听到蒙额岱的话,奥巴一脸的震惊。
“嗯。”蒙额岱道:“张瀚到白城又继续向东,大汗就知道这个张瀚还打算和后金国合作,那个努儿哈赤其志不小,和明国还会打下去,并且对我们蒙古各部也有野心,大汗说绝不能叫这个人坐大。张瀚的能量不小,听说身家巨万,如果他能一直贩卖明国的资源到辽东,对我们的威胁就太大了。”
奥巴道:“如果杀人的话,大汗有没有考虑过会引起轩然大波?”
蒙额岱道:“所以大汗是密令下手,我带着五十个甲兵,你再借我一百人,他那几十人再能打也敌不过我们半途袭击。”
蒙额岱又道:“听说你这里有后金的人,如果可能的话,我想一并解决。”
奥巴道:“这绝无可能,人家是来走亲戚的使者,明安台吉和其余的台吉们绝不会答应,会把事情闹大。”
蒙额岱道:“大汗对你们和后金联姻也颇为不满。”
奥巴不悦道:“此前我们和后金打仗时,大汗又没有帮手,后来我们和解,互相联姻,大汗此时又说不满,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奥巴毕竟是济农的身份,又是科尔沁的共主台吉,蒙额岱不好太过了,阴阴一笑,只道:“借我一百甲兵就可,别的事不必多说。”
“好吧。”奥巴有些心疼,张瀚的事他还没有细细考虑,只从张瀚送的重礼上就能看出这个明国人的财力,如果商道真的贯穿东西,这几千里路就等于遍地黄金,科尔沁的牛羊和毛皮不愁无处可去,不象以前那样,还得辗转数千里到辽东去贩卖,但为了一个商人抵抗林丹汗的密令,他也没有这样的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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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皇太极
送走蒙额岱,奥巴交代自己一个心腹把库尔缠请了来。
“使者还是尽快先离开。”奥巴大略说了一下原由,最后道:“眼下时机未到,天命汗所说之事,我们还得继续考虑!”
库尔缠这一次以会亲的名义前来,没有军国使者的身份,使团人数不多,带的是一些后金那边的土产物品,但私下里和奥巴等科尔沁台吉会面多次。
努儿哈赤表示自己一定能击败明军的进袭,然后他希望能掩有辽东,在这过程中为了提防林丹汗的捣乱,他愿意和科尔沁诸部会盟,大家结为盟好,一同对付林丹汗。
奥巴原本就在犹豫,蒙额岱又给了他强大的压力,此时他巴不得后金使团走的越早越好。
“希望下次我再来的时候,我们能结成盟好。”
库尔缠没有多说,这一次原本希望就不大,如果有机会的话,额尔德尼和希福也会来,甚至可能会派个大贝勒正式前来,大金立国后与科尔沁从敌对到现在的结亲,下一步的盟好就得再等等。
实力不够,朋友能变成敌人,实力够了,敌人也能变成朋友。
回到居处后,库尔缠到一处房舍门前,见里头灯还亮着,便上前亲自叩门。
“进来。”
里头是有人用女真话说了一句,女真话和朝、鲜话还有蒙语都是一样,全部属于阿尔泰语系,有很多词汇都彼此相通,在现在的后金,相当多的部族甚至只会说蒙语,女真话主要是建州本部说的多些,也有一些邻近长白山的部族说朝、鲜语,不过人数并不多。
库尔缠依言进去,到屋中便是先打千行了一礼。
屋中那人正坐在灯下看书,长高胖大的身影被灯光拉的更加胖大,库尔缠看了一下书的封皮,语带惊喜的道:“主子你已经能自己看汉人的书了?”
“主子”便是假扮成随员的四贝勒皇太极,他身形胖而高大,今年刚好二十六岁,自能行走时就开始学习骑射,白山黑水的恶劣的自然环境使得成长起来的成年男子性刚而武勇,身体素质极佳,他的精神体力都处于巅峰状态,十几年前他还是少年时就跟随父兄征战,数年前在灭除哈达等部的战事中,皇太极屡次奇功,他的武力和指挥都是一等一的水准,在几次战事中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努儿哈赤已经成年的诸子中,除了阿巴泰之外,带兵冲锋厮杀的水平就当属皇太极,比起代善和阿敏莽古尔泰等人,皇太极有其勇而更有级的谋略,这使得他成为后金贵族中有地位的重要人物之一,在天命元年他被封为四大贝勒之一,后来又领有正白旗一旗,成为旗主贝勒,不仅有地位,也有相当强悍的个人实力。
在几年前,皇太极娶了科尔沁扎鲁特部莽古思台吉的女儿为侧福晋,与科尔沁联合是近期后金国的最重要的国策之一,库尔缠此行虽然成功的机会很渺茫,皇太极还是化装成侍卫前来,期待能有不一样的变化。
变化他是等来了,就是自蒙古右翼远道前来的明国商人张瀚。
皇太极在灯下看书,其实字还多半不认识,他只是连看带猜,要紧的是他在想着张瀚这个人……皇太极今年才二十六岁,在四大贝勒中是最年轻的一个,他早早就成了贝勒,旗主,拥有重权,有时候感觉自己太年轻压不住阵,代善今年三十五岁,早年和褚英在十几岁时就跟着父汗征战各部,二十年仗打下来,资历当然足够,皇太极晚了那么几年,跟随努儿哈赤的一些老将就不怎么服他,皇太极手里拿着书,脑子里却一直是张瀚的形象。
二十不到的汉家少年郎模样,在草原上也穿着汉人的衣饰,没有改服,棉布裁剪的很合身的道袍式样的外袍,头上是汉人文士喜欢戴的唐巾,也就是一种有两根垂在脑后饰带的黑色软帽,衣物很普通平常,只有腰间的革带上饰着的绿玉看着不是凡品,绿幽幽的带着水色,玉块很大,看着不是凡品,但除了这块玉之外,张瀚的身上再无贵重饰物,和皇太极少年时在沈阳和辽阳各地看到的汉人富商完全不同。
除了没有饰物外,皇太极注意到张瀚的腰间还有几个牛皮制成的小包,里头鼓鼓囊囊的放着东西,皇太极坐的离张瀚很近,他隐约闻到了硫磺的味道。
明军的火铳手也不会随身带着这些物事,皇太极隐隐觉得,张瀚能够一路顺利抵达此处,恐怕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张瀚的随员也是一样剽悍,显露着桀骜与勇武混杂的色彩,有几个眼露精明,举止从容,但眼神中一直透着警惕,盯着对面的蒙古人不放,对他们这群女真人也有防范的感觉。
这样的人,在皇太极的大金国也不多见,只有那些身经百战的摆牙喇和大将们才有这样的气息显露出来。
库尔缠这一次出来,随员除了几个笔贴式之外,多半都是两黄旗的摆牙喇,张瀚的那几个随员显露的气息居然不比摆牙喇差多少,这叫皇太极十分惊异。
摆牙喇是旗主贵族们的护卫,也是战时的锐兵,身披三甲,斩阵夺旗,头脑要十分清楚,武力要远普通士兵才能当摆牙喇,武艺是在战场立身的基础,除了武艺还得有头脑,不然的话光有勇敢和武艺的人早就死了,成不了摆牙喇。
一个少年商人,麾下居然有一群堪比摆牙喇的护卫,想想也是有趣的很。
张瀚本人的气质,皇太极有些把握不住。
看不出少年人的青涩,只有成熟男子的从容不迫,还有眼中的自信,在受到奥巴冷落后,也瞧不出什么慌乱,照旧落落大方,一直到蒙古人肃客之后才从容离开,加上随身的硫磺,很容易叫皇太极得出这是个性格冷硬胆大包天追逐利润的亡命商人的形象。
但又不止如此,张瀚身上还有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特别是张瀚看向他们的眼神,有一点高兴,也有一点欲望达成后的放松,但皇太极似乎还感觉到了一丝敌意,只是这敌意十分的不明显,叫他有些把握不清,他弄不清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张瀚这个商人确实在一瞬间显露了出来。
“在这里不要叫主子。”皇太极温和的一笑,将手中的书放了下去。
他看的是三国演义,带插画的,讲的均是行军布阵的事,皇太极知道有很多夸大不实的地方,但也有不少精采的战例。
尽管很多女真人嘲讽着汉人的懦弱,但皇太极和大小贝勒们都十分清楚的明白,八旗的军制和战法是师承何人。
后金的八旗军是努儿哈赤一手创立,努儿哈赤的师傅正是大明的辽东总兵,一时名帅李成梁。努儿哈赤是一个好徒弟,跟着李成梁学习多年后掌握了练兵和阵战之法,加上编旗组织出其余女真部落松散的组织结构,抢掠战利品后分配公平,刺激了人们嗜血好战,多年征战后,八旗兵已经过了当年的师傅,已经成为本时空东亚的最强的军事集团。
师承和学习汉人没有什么不光采的,学的越多,战胜汉人的可能就越大。
“是……”库尔缠应了声,接下来小声的将刚刚的事和盘托出。
“这真是件奇事。”皇太极波澜不惊的道:“这些蒙古人还真是有趣啊。”
库尔缠道:“我们要不要知会那张瀚一声?他适才在席间向我致意过,事先也请扎鲁特部的人说过,他想同我们做生意。”
“汗阿玛已经要和明国大打,明国也不会放过我们,马市是不指望了。”皇太极沉吟着道:“不过靠人说什么也不如靠自己,打下沈阳和辽阳,尽得辽东之地,屯田养马尽数够了。以前我们靠着马市和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