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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上巾,圆领蓝袍,银带,乌靴。
和记没有补服,也没有什么朝服公服祭服常服之分,所有的官就是蓝袍,所有的吏就是青绿袍,形式都是一样。
甚至武官闲居时,也是穿着和文官一样的完全一致的袍服。
在和记,官服上就没有文武之分。
这意味着很多东西,甚至张瀚的打算是官吏一体,后来是孙敬亭和李慎明都觉得太急进了,会引起心理上的不舒服和反弹,张瀚才让了一步。
以后的官员皆从吏员中行取,也就是说,当官先当吏。
而吏员一律考试,欲做官,先为吏,欲为吏,先入学。
这是一整套的体系,包括术业专精,比如只有财会学校里出来的才能到外贸财税和工商诸司,从事的也是金融财税方面的工作,将来当官也只负责这方面的事务。
学习过军事和在军队中实习过的,才够格到军令和军政诸司。
学习过土木工程和算术的才能到军工司和军需司。
系统学习过律法的,才够格到军法司和治安司。
有专门的知识,再考取为专门的吏员,在不同的岗位上从低等吏员到高等,才有机会通过上司的选拔,公开的考试,张榜公示等诸多办法选拔为官。
张瀚也知道,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说官吏不贪污或是没有官僚主义,比如拖延,脸臭,好心办错事,浪费公帑等等。
但在他设计的这套体系之下,这种官僚体系的弊端都会被降低到最小。
至于大明那种官吏体系和办事效率及能力,算了,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眼前的官吏就是给大明永平府的商人上了一课。
进来之后那个官员只是稍作寒暄,立刻就进入正题。
“就是说诸位在过来的时候是和我们和记的分号接过头?”
“哦,就是说各位这一次只是试探性的经营,并不是要以为常态?”
“其实你们的思路还是对路子的,只是我建议下次不要再带不好短期出脱的货品,或者说,下定决心在买卖城弄个地方,这样各位回去时一样有人照应,货物还是能出脱。”
“当然我们也能理解,诸位在没有见到实利之前不愿一下子投入过多,这很正常。很多商人都是这样的选择,这并没有问题。我们的建议就是,各位下一次带好出脱的货物,不好出脱的就不带,要么就下决心常态化长期经营。”
官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眼前的商人已经被他一连串的话冲涮的晕乎乎的,估计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和记的官员对商业上的事情这么清楚,说话又是这么明白,几乎是把所有人的内心都给说中了。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上车
确实是如此,其实他们带的贵重物品只要慢慢出售还是能出脱的,只是那样就要先在买卖城加大投入。
在没有见到真正的实利之前,商人们不会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投入重注。
他们毕竟不是来自张家口,张家口的商人已经参与了几十年的对外贸易,他们知道怎么赚外人的钱,知道怎么备货,怎么合作,怎么降低风险和扩大利润。
所以张家口的晋商们与和记一拍即合,上手就是大规模和大股投入。
永平府的商人们怎么说也是多出千把里地来,就算有和记的物流业帮助,比起张家口来还是有先天性的劣势。
更关键的就是买卖城也是太远了,对永平府这样纯粹的内陆商人来说,买卖城的距离远的离谱,虽然有利润,也足够叫他们心生犹豫。
人就是这样,江南的人已经习惯了海贸,对出海都没有太多的排斥。
张家口的商人们则是习惯了和草原打交道,包括深入草原去赚取利润。
大盛魁可就是出现在张家口,清末的传奇商行,赚足了蒙古人和俄罗斯人的钱。
而更多地方的商人就缺乏闯劲,并不是他们天生弱一筹,只是环境会决定人的眼界和魄力。
把张家口的商人们换到永平府,未必他们就能如眼下这么出色。
在永平府商人们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外贸司的官员终于继续说道:“对你们的犹豫我们表示理解,你们眼下的困境我们当然要设法解决,不然下一回你们未必会过来了。我们提出个方案,你们的贵重货物,刚刚我叫人去盘点过了,本钱大约是一万一千两……”
见几个商人坐不住的样子,感觉想争一争,官员脸上露出笑意,虚按一下两手,说道:“我们请的是青城最大金行的老行家去掌眼,我想这个大家不必要争了。”
几个永平府的商人面面相觑,这个价确实是他们的本金价格,人家估算的不错。
虽然还没有算上来回的路费折耗,但他们带的别的货也有不小的利润,又想出掉货,还想一点儿不损失,这个他们自己也觉得过份了。
几个人脸色有些难看,吴姓商人也是龇牙咧嘴,但都觉得按本金给和记吃下来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然带着这些货回去,损失是小事,叫人家看了笑话就太丢脸了!
要知道他们出来的时候可是有很多人不看好这事,带着这么多货回去,人家不管他们赚不赚钱,就知道他们带着大批货回来了。
这笑话,可就是闹大了!
官员没理会这些商人的表情,只是一脸沉思状的说道:“本金是一万一,我们吃下来明年出脱能赚六成,你们带过来不容易,这个利当然我们不能要。我们只要鉴定费,手续费,放在店里出脱的成本人工费,这样罢,我们给你们一万六包圆拿下,你们看怎么样?”
还能怎样?
原本永平商人们已经准备捏着鼻子把这些货直接给和记算了,不赚钱也好过带着货回家,没想到和记居然是这么处理的,最终除了本金,还多给他们五千两!
几个商人也都是见过银子的,几千两只是小事,关键是这事不仅有了面子还有了里子,这就叫他们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身材胖大的永平商人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道:“怪不得张大人那天说要以商人之法行事,果然不是凭白说说的。以后,和记在永平的事就是我杨某人的事,张大人就是我最崇敬的人,谁和他过不去,就是和我杨某人过不去!”
“张大人果然是信义之人,向来久闻大名,这一次真的见识到了。”
“怪不得京师和记的人和我们打包票,怎么样也不会赔,和记真是说话算话,日后和记说的话,别人不信,我信。”
胖大商人转过脸来,对着那官员道:“这位大人必定是张大人身边的贵人,才能这样有担当有决断!”
官员一楞,仰头大笑道:“我就是外贸司回易局的副局正,距离张大人身边的贵人差了七八层呢,老兄过奖,实在是太过奖了。”
原来这官只是一个中层官员,几个永平商人一征,又有些担忧起来。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的担忧彻底被解决了。
几个吏员带着一小队镇抚兵过来,提走货物,交割了现银。
和记内部,包括青城到买卖城全部用和记银元了,方便,省事,不用铰来铰去的麻烦,银子成色也是固定的,不用考虑成色问题。
但银元办法拿出去用,虽然在大同和张家口也有很多人在用银元,这种事官府不会较真,大明在这方面的管制相当的稀松。
比如银号就是私人兑换银子的,民间还能铸私钱,钱庄就专干这买卖。
但大量的银元流通还是很犯忌讳的,特别是京师,永平距离山海关和京师都近,在这些地方大量出现银元,只要朝廷上下不是一群猪都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和记上下对大明朝廷的反应和效率都是万分鄙视的态度,但能少一点麻烦还是少一点。和记已经够树大招风了。
和记很贴心,虽然用银元能省不少,还是给这些永平府的商人们足够的现银,都是五十两一锭的官锭,银霜雪白。
“唉,服了,真服了。”
高胖身材的永平商人跑进跑出,看着人们搬银子,其实他也是大商人,也不是没见过这么一点钱,但这一次不同,这银子比白捡的还容易,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喜出望外。
胖大商人容易出汗,屋子里又有和记的暖炉,气温很高,他额角全是汗,一时找不到毛巾,就用衣袍角擦拭,真的是满头大汗。
屋子里所有人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吴姓商人想了想,取了一银大银,对一直跟在身边的赵贵道:“老赵,这是应承你的,也沾沾喜气。”
赵贵接了银子,惊喜交加之下就要下跪道谢。
“不必,不必。”吴姓商人搀住他,笑道:“咱们一群买卖人,不兴这个礼数。再说一会长随们都有,人人都跪也不成话,咱们成什么了。”
“就是。”身材高胖的商人大笑道:“你要跪谢,干脆就谢和记的张大人吧。”
“张大人是要谢的,简直是再生父母。”赵贵的话说的诚心正意,一群商人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只以为这个朴实的长随不怎么会表达谢意,当下各人说笑了一阵,叫进所有的跟班来,一人赏了一锭大银,然后便开始计较起来回家的事来。
翌日天明时分,商人们订好了长途包车,两辆大车已经在城门附近等候了。
大家早早起身,在客栈里用了早点,并且打包了一些干粮点心水果一类的吃食,包括不少罐头在内,准备在路上消磨时间时吃。
还有十来天就过年,所有人都希望能在年前回到家里。
“咱们从青城直接张家口,从张家口往京师一路的官道保护的也不错,能快速行驶。从京师往永平的官道修的更好。”
车掌问商人们意见,众人当然都不会有疑惑,这个车掌经验很足,知道怎么走最省时间省力气。
没办法,朝廷这些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