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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寿没有回答,王恩就当做爹爹是默认了,其他人也这么认为,他们已习惯王仁寿近来对他们的态度,多以沉默为主。
就要离开这居住多年的房舍,多少有些不舍,他们四处瞄着熟悉的地方,将曾经在这里留下的痕迹深深的记在脑中,带到新的陌生地,以便在日后的日子里有所思念······
他们在怀念,王仁寿却在看着他们,眼睛里没有丝毫怜意,只有一阵阵的冷意,宛如这寒冷的夜风。
王仁寿慢慢闭上眼,仰着头感受着这四面八方传来的风,心里越发坦然,风在耳边吹,衣摆被吹得哗哗响,仿佛在这寂静的夜晚奏响一曲悲歌。
他已走投无路,民愤又起,皇上一定不会就此放过他,原以为一个家仆的死能多少挽回些局面,只可惜那林凡小子居然又挑动百姓的情绪···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变成了绝望。
林凡是如何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已不想知道,他能把真相告知天下,一定也会把真相告诉皇上,王仁寿深深的知道,皇上一旦知道自己所做所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也许,捉拿自己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吧。
王仁寿忽然发出一丝冷笑,然后转化成哈哈大笑,他的家人狐疑地瞅着他,但很快就理解了,王府受到这么大的重创,身为王府的主人承受的痛苦远比他们多。
“点火吧。”
淡淡的吩咐一声,老仆就应允离开,带着门口的王府仅剩的六个仆役各执火炬向王府的各个地方点火,没多久,王府四周包括围墙外都被点起,除厅堂外,王府的其他屋舍都有熊熊烈火燃烧,整个王府很快就处在烈火中。
在王仁寿下令时,王恩本想建议他的父亲待他们出去后再点火也不迟,但骇于爹爹的威严就不敢说,此刻见大火已在周围燃烧,噼噼啪啪声如在耳边,他害怕的跑到王仁寿面前,拉着他的袖子急道:“爹,火势已很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王仁寿狠狠一甩,王恩就摔倒在地,他疑惑的看着爹爹,却见爹爹的目中带着怒火,比周围的火势还要熊烈。
他害怕了,害怕的往后缩,因为他知道他爹爹此刻不会把他当做儿子,毕竟王府如今的遭遇,主要是因为自己,爹爹一定会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此刻,唯有逃命要紧。
王恩这样想,也这么做,他不怕了,起身就往外跑,可刚跑两步就在王仁寿的一声令中,被两个仆役给拽了回来。
“将他绑在柱子上,还有他,她,她···除了那五个丫鬟!”
王仁寿指着他的正妻、小妾以及另外一个儿子,怒吼着吩咐仆役把他们都绑上去,仆役们很听话,奉命地围了上去。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瞬间响起,咒骂声也响起,但王仁寿一点都不在意,此刻的他就像地狱的神魔,无情无义,无血无泪。
“给他们身上倒上膏油,点火!”
又一起火终于在王府升起,火里夹杂着哭喊与咒骂声,他们的眼泪根本就无法浇灭这无情之火,很快他们就被火焰给吞噬了,哭喊与咒骂声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周围木头燃烧的噼噼啪啪声。
瞅着那熊熊烈火,王仁寿没有任何感觉,既然走投无路,他就已决定要死,与其让官府杀死,不如自尽,即使妇孺可以逃过一死,但也是生不如死,成为别的男人胯下玩物是最好的归宿,王仁寿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只能一起死,如此在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风吹起他凌乱的枯发,在这寒风与烈火中,他拔出了他一直拿在手中的剑,举起来就朝离他最近的一个仆役头上砍去,那仆役哀呼一声就倒了下去,血液从他的脑壳中流出,流向火里。
其他仆役见此状,都害怕的四处逃窜,王仁寿发狂地四处追击,有的被一刀砍死,有的被逼到火堆里成为了火人,有的想逃出,但还未出去就被掉落下来的柱子给压倒,瞬间也被火焰吞噬,无人幸免······
五个缩在厅堂角落的丫鬟慑慑发抖不敢看外面悲惨的景象,她们紧紧拥在一起,她们知道很快就会轮到她们,只有紧紧相连,在面对死亡时才不会那么害怕。
已不成人样的老爷从外面走进来,低着头的她们任由老爷抓起她们的头发给拉起来,虽然很痛但她们都不敢吭声。
一把火炬被仍在门前的薪柴上,火焰很快就窜到房顶,王府唯一的厅堂也处于烈火中,王仁寿漫不经心的移开神台,旋转一个扳手,墙壁就转动起来,露出一个小门,王仁寿把五个丫鬟推进去,自己也走进去,按下旁边的一个机关,门又关了起来。
对于自己的这处密室,王仁寿很满意,很多外面世界享受不到的快乐、刺激,都会在这里实现,在临死前他要最后一次享受人间的乐趣。
这里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火势,王仁寿放缓了杀戮的速度,他需要好好休息下,蓄好精力最后一次享受世间最大的乐趣。
周围已摆放好的美食他没有急着吃,而是将自己一身不挂的泡在温暖的大木桶里,并吩咐五个丫鬟与他一样进来,与他一起共沐鸳鸯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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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悠哉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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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太极宫的甘露殿依然有烛火,李老大埋头坐在一堆奏折面前,仔细批阅各地传来的有关旱灾灾后的处置情况。
柱子站在一边默默地给皇上研墨,甘露殿里很安静,只有皇上翻阅奏折时发出的沙沙声,皇上需要这样的安静时刻,柱子也习惯了这种安静,也喜欢上这种安静,平日里,最喜欢为皇上做的就是研墨,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执笔的文人。
这种温馨的恬静最终被一阵脚步声给搅和了,恼怒的柱子抬头瞅了瞅,发现原来是一个黄门侍郎远远地站在门口,看来是有要事要禀报,于是他便轻轻地放下墨石,脚步轻盈地朝门口走去。
那黄门侍郎在他耳边轻声低喃几句,柱子会意的点了点头就跟着出去,没多久他又匆匆进来,来到皇上面前后,还未说话,李老大抬了抬眼脸淡淡的问道:“可是李道宗复命来了?”
柱子躬身回道:“启禀陛下,确是李道宗复命来了,据其所言,王仁寿一家已****伏罪。”
“什么?王家上下引火****?”听完柱子禀报,李老大惊讶的放下手中的奏折,丢下硬毫笔,缓步走下。
“你确定王仁寿不是自毁府邸畏罪潜逃?”
柱子作揖道:“回陛下,老奴初闻此消息也如此怀疑过,问过李道宗,他说他已调查过城门郎,当日、当夜均无王府人员外出,自两日前陛下下密旨王府上下不得出城,城门郎格外警惕,此事断然无错,况李道宗亦回报说,王府废墟地确有多具残骸,****一事千真万确,但不敢确认哪具是王仁寿尸身,因每具残骸都已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李老大缓缓点点头,忽然大笑道:“也好,结果皆同,朕虽未派人杀了他,但也是被朕逼死。”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只月余即除两大家族,日后山东豪门望族恐怕会收敛许多,陛下就少操一份心了。”
李老大轻叹道:“如今贺喜过早了,此战只刚刚开始,未来···任重道远啊。”
柱子奉承道:“陛下不必担心,那些顽刺迟早都会被陛下拔除,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李老大不予理会,只是淡淡的问柱子:“火势如何,是否殃及周边?”
“回禀陛下,已殃及周边,今夜风势极大,火势蔓延极快,待李道宗率众抵达永平坊,火势已蔓延至边缘地带,好在百姓发现得早,多数人均已逃离家里,躲过火劫,未曾有人死亡,伤重者只是烧了些毛发,并无大碍。
李道宗率众扑灭火势后,又在废墟边搭起棚子为这些百姓遮风取暖,至于供需物质他不敢擅自做主,此事需经陛下同意。”
李老大满意的点头道:“受灾人数多少?”
“回陛下,永平坊几乎都付之一炬,唯有离王府较远者方躲过此劫,但为数不多,唯有零散几座。”
李老大怒道:“王仁寿真是朕心中的一根硬刺,临死前还不忘给朕狠狠刺一针!”
见皇上动怒,柱子便不敢多言,静静候在一边,李老大吐了吐气,慢慢踱回座位,沉默良久,忽然沉声道:“命户部好生安抚这些灾民,择旧府邸供其居住,并供其食物,待永平坊重建后再安排归宿。”
柱子允诺后忽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问道:“陛下,李道宗还在外候旨呢?”
李老大恍然大悟,才记起这事,急忙道:“传朕旨意,李道宗不顾自身危险救黎民于火劫中,有功无过,赐黄金百两,丝帛五匹!”
“喏!”
林凡终于松了一口气,在身边保卫他的御林军在今晨一早自动撤走后,他就知道王家已经完了,崩了近一个月的心弦终于可以松弛下来。
告诉小雪今日她就可以去忆林客栈上班,她高兴得又是蹦又是跳,母亲已做好饭叫吃饭了,小雪都没有搭理,跑到自己的房间好好打扮。
瞅着小雪离去的身影,林凡只有苦笑,他发现自从他给小雪配备了化妆品后,她就变得越发勤快了,与后世的女人一样,在离家前都会花上片刻钟打扮自己,看来女人爱美并非某个朝代特有,而是女人的本性啊。
吃完饭就去牛棚里牵出老牛,给它套上车把手,近来它忙于耕地,已经很久没有与车轮组成一辆牛车了。
鼓捣完牛车,小雪还没出来,无聊的林凡就逗老牛玩,见它很喜欢吃自己拿着的一截小枯枝,枯枝刚凑过去,它的大嘴就张大的凑过来,很想吃的样子。
林凡还没那么坏,拿枯枝去骗老牛,跑到牛棚边取出一小捆鲜嫩的芒草,这种草山上特别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