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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苏密苦笑道:“如今我也就在军营混混日子吧,这样的战争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康将军此言差矣。”
唐俭的目中闪过一丝狂热,他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给康苏密沏杯水,道:“康将军年轻有为,又有一身武力,如此将才若只是日夜笙歌,岂非埋没了?我大唐大门永远为有才之人敞开,将军何不投靠大唐,闯荡出一番作为呢,总比在这里混吃等死好吧,将军既已认清形势,明知前途渺茫,却还死赖这里,这可不是明智之举啊。”
康苏密皱眉陷入沉默,唐俭还是不死心,淡淡看了外面一眼,似乎想到什么,忽然灵机一动道:“康将军既然无法做出何去何从的决断,那老夫先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听完这个故事你就会有所启发呢。”
康苏密沉默地看着唐俭,看看他要说什么故事。
唐俭以平和的语气道:“曾经有一个朝代没落了,内部大乱,群雄四起,在这个群雄争霸的世界中,有一支力量很雄厚,日后是否能一统这个乱世恐怕也只有这一支力量了。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也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人,群雄中有一位凉州人士李轨自以为是天子,在凉州称王,当时,他靡下有一个左卫大将军凶猛善战,是凉王李轨的心腹大将,这位大将起初很卖力地效力李轨,可后来随着局势越发动荡,他发现当前局势对他越发不利,因为那支力量已迅速崛起,渐渐收拢了周边的其他割据势力,他建议李轨投降,可李轨不买他的账。
于是,这个左卫大将军就勾结外部势力反攻李轨,迫使李轨投降,他后来也因为这份功劳被那支统一世界的势力所重用,因功拜左武侯大将军。
故事就是这些,康将军听完有何感想?”
康苏密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道:“唐大使虚构如此一个故事,莫非要隐晦地告诉我,让我也学那位将军一样倒戈相向,挟外部力量反我******大汗么,想让我逼可汗投降么。”
“错了。”
他盯着唐俭道:“可汗若能听从我的意见早就听了,还会等到现在?他无心投降,唐大使还是不要浪费这个心思了,我也不会去做什么残害可汗之事,毕竟曾经侍奉过他,我不能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唐俭微微笑道:“康将军有些误解老夫所言,老夫并非逼你模仿这般做法,老夫只是让你学学这位将军懂得识实务的精神,他明知当前局势对他不利懂得择另一名主,继续施展他的才华,将军一身才华难道甘愿就此埋没世间,甘愿如此浑浑噩噩的度过余生么?
路就在眼前,将军何去何从该心里有数了,其实,人生就是有多个选择,但你今日的选择就注定了日后的人生,若想后面的人生更加精彩,就必须慎重做好当下的决定。”
“还有。”
唐俭已起身,他指着外面道:“刚才老夫所叙故事并非虚构,乃真人真事,那乱世就是我大唐的前朝隋朝,那支强大的力量就是当时太上皇所带的大军,那位懂得识实务的左卫大将军后来官拜大唐左武侯大将军就是此刻站在门外的安修仁将军,他如今是以副使的身份随老夫而来,实际上他是我大唐的左武侯大将军,康将军。。。你是否也想要这个武职呢?”
康苏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临走前,唐俭又回头轻声对康苏密说:“像安修仁这样深受我大唐厚待的人比比皆是,薛万彻知道吧,他曾是李建成靡下将士,后来玄武门之变后陛下并不计前嫌,请他出来为大唐效力。。。这种例子实在太多了,老夫就不再一一列举,老夫说得已够多,将军若是明智该懂得如何选择。”
唐俭走了,康苏密陷入沉思中,这夜注定又是不眠夜。
唐俭和安修仁悄无声息地回到营帐,深夜并没有其他人看见他们与康苏密之间的长谈,此刻进了营帐他们并未盏灯,直接合衣躺在各自床铺上。
“吕国公,康苏密动心了么?”安修仁轻声问道。
唐俭想了想道:“他已无恋战之心,对颉利又极为不满。。。老夫以为胜算会多几分,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还未下定决心,这也怪不得他,他侍奉颉利那么多年,此番让他背叛,一时半会他也不适应,有些不知所措。再等等吧,他既已动心,离下决心也就不远了。”
安修仁喜道:“如今总算有些眉目,这出使劝降大任也就完成了一半,哈,还是吕国公有敏锐的观察力,居然能发现康苏密对颉利有些看法,抓住这个把柄,掌控起来就容易多了。”
唐俭得意道:“老夫阅人无数,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一章军营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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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修仁沉默会又问道:“吕国公下一步该如何打算,如果康苏密真的愿意归降,该怎么降呢?”
唐俭陷入沉思中,良久,他才悠悠道:“他是将军自然投靠李靖就可以了,只是。。。还不够完美,还差一点点东西。”
他皱着眉头又想了会,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若他能带着隋炀帝的萧皇后还有隋炀帝后人去投靠李靖,那诚意更足,再加上老夫的书信证明,李靖就会完全相信康苏密是真的来投降的,而非颉利派来的细作,如此就完美了。”
“吕国公真是英明啊。”
安修仁似想到什么可怕的可能,皱眉道:“饶真是如此,那颉利知道了岂不暴跳如雷,心腹大将和妻子都背叛离去,他一怒起来我们不就更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唐俭淡然道:“我们此番于战争中出使敌国本就是冒着生命危险而来,生死于老夫而言早已置之度外,只要能完成任务,死又有何足惜。”
安修仁又大赞一番唐俭的忠仁,才道:“不如我们与康苏密一起走?反正再怎么说颉利已没有再动心的可能,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用处了。”
“不行!”
唐俭摇头道:“劝康苏密归降只是一小部分,陛下让我们出使的任务是让颉利投降,康苏密归降后只是刚有些眉目,怎么能在此刻一走了之呢,这个时候更不能走,否则就是半途而废了。
颉利在这个时候更为脆弱,如果我们此刻再说服,说不定就会让其动摇呢。”
“放心吧。”
唐俭轻叹道:“颉利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不斩来使这是惯例,颉利若敢这样做那他就彻底完了,我们如今对他还有用,他不舍得杀了我们,他留着我们至少还有筹码在手中,日后若真失败倒还可以通过我们留得一条命,若此刻就杀了我们,那老夫相信陛下一定会踏平******,为我们报仇。
这不是因为我们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有多重,只是我们的身份很重,我们是使者,代表我们大唐,颉利杀了我们就是向我们整个大唐挑衅,陛下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因为这是尊严的问题,这也是威严所在,也是一种示威的方式,陛下自然得找回大唐的面子。”
“生死平常事尔。”
唐俭自嘲道:“若能克死他乡,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也是身为使者的一份至高荣耀,因为不仅可以激发我们大唐将士的士气,更能名垂史册,这种买卖还是非常值得的。”
放宽了心胸,唐俭这几日的郁闷也如烟消散,几夜不眠带来的倦意在心情愉悦后,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放松,不久,便进入梦乡中。。。。。。
定襄的李靖大军军营中,李靖、柴绍、老牛、苏定方、张公瑾围在模拟地形的沙堆前讨论着军情。
“这次从唐俭那里得来的军机比较重要,如果真如他所说,颉利的心腹大将康苏密会投降,那这就会狠狠的给颉利一个打击,以如今颉利的胆小如鼠看,他一定不敢继续在碛口逗留,只能往******腹地撤,只是如今还不知他会撤到哪啊。”李靖静静地给大家分析了形势,就让其他人讨论。
张公瑾有些担忧道:“颉利知道了,想必会对唐俭不利,那唐俭。。。。。。”
李靖摆摆手道:“何须多虑,颉利断然不敢这么做,否则他就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笑了笑对张公瑾说:“想必唐俭自己都不怎么担心自身安危,你又何苦挂虑呢,我想。。。唐俭更愿意自己牺牲吧,他可是把名利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
老牛拍着桌子骂道:“他奶奶的,颉利若敢对我们大唐使者不利,老子第一个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再讨论下去,就变成讨论唐俭安危的问题了,李靖赶紧转移了话题:“大家想想看如果颉利要继续逃将会逃往何处?”
几人的目光又聚集在沙盘上,柴绍指着沿线路途,分析道:“从碛口往******腹地地势各不相同,各有优势,像环山适合攻击不适合防御,金河既不适合攻击也不适合防御,阴山最适合防御,最不适合攻击,如今的颉利已不如以前,他既然要逃跑心理肯定有恐惧,所以我以为他会选择阴山作为他的落脚地,因为这里相对而言是最安全的。”
“似乎有些道理。”
李靖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我们得先派一支兵马前去堵截了。”
苏定方道:“徐将军兵出云中,如今也该在赶往******腹地了,他应该能拦截得住吧。”
“难说。”
李靖摇头道:“徐世绩所统领的通汉军有两三万,行军路上并不快,无法确定他是否能成功拦截,还是派一支人马前去堵截比较保守些。”
张公瑾反驳道:“如今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如果颉利不逃跑呢,他依然留守碛口,那我们派出人马,驻守定襄的就更少了,以少部分兵力真的可以抵制颉利的数万大军?”
“张公瑾啊。”
李靖摇头道:“你的想法还是有些稚嫩,毕竟你相对还比较年轻,经验不足啊,我们虽然只是猜测,但也是有根据的,以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