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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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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座吃饭,他却也不懂得推却。

    其实裴该有时候公务繁忙,不能返回后院去跟家人聚食,被迫要一个人在前堂吃工作餐,就经常拉着裴熊一起吃——一个人用饭未免太无趣了——裴熊也算习惯成自然。

    酒席之间,拓跋头提起让贺傉继爵代王之事,裴该点点头:“我命书记作一奏表,卿可持之前往洛阳,料想朝廷不会不允。”顿了一顿,又说:“还需作一表告丧,云先代王因伤辞世,传位于其从弟。”

    拓跋头听了这话,不禁暗中长出一口气。

    继而又提起秋后夹攻并州石虎之事,裴该也满口应承。

    然后似有意,似无意的,裴该重提郁律之死——“自初封代王后,历代继爵,似乎寿皆非永啊……”初封代王就是拓跋猗卢,他去世时才刚五十岁,但在这个年代,尤其在草原民族当中,并不算短命。猗卢之后是六修,不到三十岁即被普根所杀,普根三十多岁病死,其子继位,未满周岁便即夭折……接下来的郁律,遇害时同样是三十出头。

    这年月草原民族的平均寿命,估计也就三十来岁,但其中包括了大量夭折的婴儿,从而拉低了整体数值,具体到成年个体,尤其是贵酋,活五六十岁都算常事——好比慕容部的吐谷浑,就得享七十三岁高龄。

    再说猗卢之后的几任拓跋部单于,即便不算并未正式得到晋朝承认的王爵,也有普根和郁律两位,都是壮年即殁——一个病死,一个被杀。

    裴该因此就问了:“则恐贵族王家,实无长寿之……”想说“基因”,最终还是把这新潮的词儿给咽了,改成——“实无长寿之天命。则试问之,倘若贺傉不讳,谁当继之?”

    拓跋头回答说:“尚有其幼弟纥那。”

    “则若纥那不讳,且兄弟二人皆无子嗣呢?”

    拓跋头听问,不禁哑然。裴该暗中给裴熊使了一个眼色,两人相处既久,心意颇能相通,于是裴熊就问拓跋头:“阿舅,郁律虽死,难道就没有子嗣吗?”

    拓跋头心说有啊,就是我帮着祁氏他们杀的……终究裴熊离开拓跋部也不过年许而已,不可能随口敷衍,说郁律没儿子,更不可能说他儿子也全都跟老爹一起挂了……郁律不是负伤而死的么?儿子们怎么可能在短期内也尽数夭折啊?!

    正在琢磨该怎么回答才好,脑海中却猛然间精光一闪——不好,郁律还有两个儿子活着呢!

    在裴该和裴熊四道目光的逼视下,拓跋头鬼使神差地就主动说出来了:“郁律确有两子,不过尚且年幼,在贺兰部中……”

    “何名啊?”

    “翳槐、什翼犍。”

    裴该听到“什翼犍”的名字,双眼不自觉地微微一眯。

    贺兰部虽然与鲜卑同源于东胡,但严格意义上说起来,并不是鲜卑,更非拓跋,目前游牧在贺兰山以北地区,算是拓跋部的依附部族,实力颇强。拓跋与贺兰,世通婚姻,比如郁律有个小妾就是贺兰部大人蔼头之妹,为其生下二子,一名翳槐,一名什翼犍。

    按照贺兰部的习俗,妇人当在娘家产子,并且居留一岁,方才抱子而归夫家。所以拓跋翳槐两岁以后,才被其母抱归盛乐;没过一年,贺兰氏又有身孕,考虑到翳槐尚幼,不能离开母亲,故此又抱着他,返回娘家待产去了。

    就在郁律此番出征前不久,消息传来,贺兰氏生了对龙凤胎。郁律大喜,当即给儿子起名为什翼犍,至于闺女儿……等我打赢了回来再想名字吧。

    因为贺兰氏在郁律诸妾中排位比较靠后,故而祁氏虽屠郁律诸子,竟然一时疏忽,没能想起翳槐;而至于什翼犍降生之事,估计也就当时在郁律身边的拓跋头等数人得知,祁氏是并不知道的。

    那么为什么得闻什翼犍之名,裴该会有所反应呢?因为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拓跋鲜卑极盛之时,一在猗卢,二在什翼犍;但什翼犍时代也是由盛转衰之时,他曾在石子岭与前秦军对战,大败而向北迁徙,随即为其子所弑,前秦趁机发兵灭代。要到什翼犍之孙拓跋珪时代,才趁着前秦内乱复国,最终打出了北魏将近一百五十年的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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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参谋本部的计划

    历史因为裴该小蝴蝶翅膀的煽动而改变。全本小说网,HTTPS://。m;

    其实在原本历史上,郁律之遇害还得晚上几年,贺兰氏继而又为其生下三子拓跋屈和四子拓跋孤,皆因藏匿于贺兰部中而得免于难,并最终卷土重来。不过在这条时间线上,那俩小子自然化作烟云了,裴该更是记不了那么详细。

    他原本问起郁律子嗣的问题,是想试探一下,拓跋内部还有什么人物有继嗣的资格,有跟祁氏、贺傉较量的手腕,将来或许可用。终究拓跋鲜卑雄踞草原大漠,其势甚强,虽然目前是盟友,将来中原一统之后,却有可能转化为外患,乃不可不预作防范。若是能够扶持其他势力,分裂其部族,或许将来解决起漠北问题来,便要简单得多了。

    本想从郁律是否还有子嗣这个问题入手,渐次问到部内其他支系,因为在裴该想来,祁氏多半会把郁律的儿子全都杀光的,所以这个问题本无意义,只是投石问路罢了。谁想到意外之喜,竟然听说了翳槐和什翼犍。

    当下便有主张,等到拓跋头辞去后,他便吩咐裴熊:“我若遣汝前往贺兰部,去迎接翳槐和什翼犍,汝肯往么?”

    裴熊也不傻,当即明白了裴该的用意,就问:“主公欲恩养郁律之子,将来好制约祁氏母子,以免拓跋为中国之患,确实是妙招。但既为主公之命,最好明遣使者,驰向贺兰山,小人只是奴婢,如何能够担此重任啊?”

    裴该回复道:“我自会派遣部曲相随,并与汝信物,使可取信于贺兰部。然若正经遣使,难免消息泄露,更恐迟缓——汝舅父既想起此事来,但归盛乐,汝以为,他会否禀报祁氏,前往贺兰部中去搜杀二子呢?”

    裴熊想了一想,点头道:“阿舅确实做得出来这种事。”

    裴该说对啊,就怕他在离开长安之前,就先派手下人疾驰返回盛乐,那咱们这里一旦动作迟缓,很可能棋差一着——“汝与我部曲十数人,皆骑快马而去,汝尝在北地,于周边地理及贺兰部必然熟稔,或许可以抢先一步……”

    至于贺兰部是否答应交人,裴该倒并不担心。就形势而论,贺兰蔼头捏着这俩小子就是烫手的山芋,巴不得赶紧抛出去;而论亲情,他若不应我晋朝裴大司马之命,估计将来祁氏派人前往,也是不肯交出来的,二子性命自可保全,以待我将来再加利用。

    交代完了裴熊之后,裴该便急召裴嶷、陶侃二人共往枢部,讨论应对并州石虎的问题。

    郭默让杨清将枢部意见汇总,向大都督详细奏上——杨清已经和猫儿成了婚,又受拜扬威将军,在大司马三军中风头一时无两,郭思道特意把他顶在前面,也有向裴该献媚之意。

    之所以前往枢部,而不会商于大司马府中,是因为长安城内最精细的一具沙盘就收藏在枢部,而且搬运不便。这具沙盘涵盖范围很广,东到海隅,西至秦州,北抵幽、并,南至江、湘——至于凉、交、广、宁等州,实在偏远,资料不全,还在逐步完善当中。

    整具沙盘铺开来,长宽都超过了三丈,一般房间还摆它不下。好在裴该早有筹划,于制作之初,便下令将沙盘等分为十六块,一般情况下单独搬出一二块来即可,不必要全码上——实话说若摆齐了,人在外侧,都未必能够看清楚最中部的兖、豫等腹心之地。

    所以这回单论并州之事,尤其是其西部的西河、太原等郡,就光摆上一块沙盘即可。杨清手执长杖,指点着沙盘,对裴该等人讲解道:

    “此前拓跋南下,于九原以南受挫于羯贼,传闻石虎掳得牛羊十数万,马匹上万,其势骤然雄大,乃成为我当面的强敌……

    “原本计划于秋收后大军两道齐出,杀向太原、上党,然石虎既势雄,或将于秋收之前,即主动南下来攻平阳——即不能胜,亦可蹂躏我领内,使我不能安然收割也。

    “好在并州多山,南北唯一道平地,尤其西河、平阳交界处,有霍山余脉堵塞道路,则羯军之来,主力唯取此道,不可能做大范围的迂回。我当于彼处山上层层筑垒,以防堵羯贼,使不能轻易下平。”

    “然石虎所部,原不下两万,既得鲜卑马羊,或许更能就地料兵,增至三四万。倘若上党支屈六再率部来合,料敌从宽,可有五六万众。我平阳驻军尚不足万,恐怕难御……”

    裴该双手按着沙盘的边缘,一边注目山川形势,一边凝神细思,听到这里,突然间开口,打断了杨清的话:“其时河北石勒,会有何种动向哪?”

    杨清与郭默对视一眼,郭思道颔首以资鼓励,杨清便继续禀报道:“在末将等研判,去岁羯贼西守而东攻,今岁石虎得胜,则很可能反其道而行之,改为——东守西攻。”

    随即手中长杖一抖,指向沙盘之外:“石勒或将调派部分兵马,入于上党,替换支屈六全师以援太原,而在河上,则采守势。只是去岁大都督与贼对峙于河内,大损耗其粮秣,王从事等来报,襄国府库空虚,乃不可能大举以应西线战事。

    “羯奴必将西事一以托付石虎,妄图一举突破重关,复入平阳,以调动我军旅,消耗我物资。即不能胜,亦可使我关中兵马无暇东顾。至于东线,既破段氏,乃可调幽州兵南下护守襄国,河北兵之一部,或直向乐陵,以攻邵将军。虽然曹嶷俯首,青州全境收复,终究相隔大河,恐怕苏将军等难以全力应援,则中军必将东向以救厌次。

    “如此一来,王师两分,相隔千里,相互间难以策应。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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