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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此刻突然在袁云的肩膀上按了一按,希望袁云不要再去挑惹那祢衡,看他的架势似乎今日当做了认栽,准备将祢衡送来的苦果子硬吞下去。
同时间,许褚也对着袁云嘿嘿一笑,摸了摸袁云的脑门,然后说道:“小子可是想要维护我们两个老家伙的面子?嘿嘿,我和元让兄已经明白你的用意,这事就到此为止,咱们各自散了便是。”
袁云闻言心中倒是有些感激,千古凶人被侮辱后,竟然为了不让他这个小子再出丑而选择退让,这么想来被许褚敲打的后脑勺也不算太疼了。
“小子我难得有兴致写篇辞赋,二位叔叔尽管坐在一边瞧着就是。”袁云说完,也不管许褚和夏侯惇的劝阻,已然在火盆边抓了块木炭,便在这依栏轩的一面白墙上写了起来。
许褚和夏侯惇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惋惜,十分不希望袁云今晚出丑,毕竟青楼传谣言的速度非常快,如果袁云今晚出丑,恐怕对他以后的前途会有很大的影响,因为从此以后总会被人提起在这里给人羞辱的事情,这就会变成袁云一生的耻辱点,根本无法洗脱。
此刻见袁云竟然已经开始在墙上书写,两位将军都心中黯然,多好的孩子啊,结果还未开花结果,就被这混账祢衡给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为此两人眼中再次涌出杀意,决定一旦袁云再受辱,就当场把祢衡杀了,这样今晚就只会有一种传言,那就是许褚和夏侯惇杀了大才子祢衡,反正他们两个是杀人的将军,对于名声什么的看得也不是很重,谁要说就让他们去说好了。
袁云此刻正专心的写字,完全不知道背后的两个将军,已经做好了不顾一切保护他的准备。
虽然袁云毛笔字写得好像狗爬,但是这种硬笔书法却非常拿手,此刻在那面白墙之上写的酣畅淋漓,每个字都分外的刚劲有力,让人一瞧就觉得非常赏心悦目。
祢衡还在笑,嘴中跟着袁云的书写慢慢念出了墙上的字:“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念到这里,祢衡脸颊有些抽搐,夏侯惇则有些意外,许褚不懂这些,只是看见夏侯惇的脸色变化后,心中也猜到这几句开头非常不错。
袁云挥笔如风,白色的墙面不停发出嚓嚓的声响,一排排的字迹也逐渐展了开来。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眩佬锌眨祸魏纾扛叩挖っ裕恢鞫8杼ㄅ欤汗馊谌冢晃璧罾湫洌缬昶嗥唷R蝗罩冢还洌虿黄搿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摽掠其人,倚叠如山。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一篇唐代杜牧的《阿房宫赋》全篇写完,袁云最后才将辞赋的名字大声的念了出来,显得甚有气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十章 仙家辞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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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衡终于不笑了,他只感觉脸皮发烧,背脊发凉。
此篇《阿房宫赋》不仅把阿房宫描写的奇伟壮丽,开阔绵邈,文句更是奇偶错落,骈散互用,长短结合,融叙述、描写、议论于一体,全文洋溢着史论的理性风采,简直就是可以流芳千古的佳作。
而最让祢衡想要吐血的就是这史论,他自己之前口口说着项羽焚烧阿房宫的错误,并且隐射一切丘八都是混蛋,可是这篇史论,却将目光上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灭亡六国的是六国自己,不是秦国。族灭秦王朝的是秦王朝自己,不是别人。可叹呀!假使六国各自爱护它的人民,就完全可以依靠人民来抵抗秦国。假使秦王朝又爱护六国的人民,那就顺次传到三世还可以传到万世做皇帝,谁能够族灭它呢?
对啊,秦国灭亡,那是咎由自取,是秦国的暴政,是百姓的反抗,确实不是项羽的错啊!
祢衡终于想通了关键,而他也突然明白,自己花了无数心血建立起来的声望,这一夜过后就全部完蛋了,明天起来他将成为世上最大的笑话,所有人都会认为他祢衡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南郭处士。
完了,完了,那比生命还爱惜的名声完了!祢衡脸如死灰,心乱如麻,此刻就好像一具行尸走肉,脑内空空的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绝望。
“嘿嘿,看来阿房宫被烧确实不关项羽什么事,都是秦二世和他那些愚蠢手下的过错,你这个沽名钓誉的祢衡还号称才子,这种小儿都明白的道理你却视而不见,俺呸你一脸。”许褚说完,立刻高兴的把袁云熊抱在了怀里,一脸的得意洋洋。
祢衡听许褚说完,顿时一口鲜血喷出,眼神则变得更加绝望了几分。
“痛快痛快,我夏侯惇也很久没有如此痛快过了,可怜无知小人还要笑话人家师父,祢衡你可知道这小子的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仙人左慈,无知小儿?哈哈,现在你可知道谁是无知小儿了吧?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夏侯惇酷帅的脸上洋溢着很是满足的欣慰之色,然后拍了拍许褚的肩头。
两位千古凶人就这么夹着袁云哈哈大笑的走出了依栏轩,留下一脸愧色想要钻地洞的祢衡,以及一帮因为听到左慈名字而震惊的围观群众。
雨蝶此刻呆立在门口,她完全无法想象得到,这个没样子的少年人竟然认识许褚和夏侯惇两位大贵人,更没想到这少年人是仙人左慈的弟子。
而且竟然能写出流芳千古的辞赋,《阿房宫赋》这是多么壮丽绝美的辞藻啊。
与之相比,祢衡此人不过是一名喜欢裸奔的无知狂徒罢了,活该他今天丢脸丢到家。
对了,那少年人叫什么来着?
袁云,对,就是这个名字,小弟弟总是很好哄的,看来是需要去打听下他的住址才行,自己花魁斗艳用的诗词就指望这个少年人了。
突然,只见花娘从门口一步跃进了依栏轩内,然后狠狠的把祢衡一脚踹出了厢房的大门,呸了一口后,就指着那面写了《阿房宫赋》的白墙对着一位下人道:“赶紧找人把这面墙给围起来,谁都不准触碰,以后这间依栏轩就是上房,收费也要比三楼的那两间贵才成,这可是仙家辞赋,月云楼以后可要光耀了,哈哈。”
许褚很是痛快,夏侯惇很是痛快,但是袁云却很不痛快,一路从月云楼的二楼下来,他一直被夹在许褚的腋下,这许褚还每走两步就要哈哈大笑的拍打一下他的后脑勺,到了月云楼门口时,前后已经被拍打了二十多记,要不是为了尊严,袁云会立刻痛哭失声。
“好小子,俺老许越来越欢喜你了,改明儿就去俺院中操练,你这小身板保证帮你练成壮壮的,哈哈。”许褚发笑的同时,终于将袁云放到了地面之上。
夏侯惇此刻嘴角微带笑意,摇头接道:“没听人家骂你丘八吗?这袁小子学你那些丘八的本事,以后不是等于要接着被骂?他是学问人,老许你莫要打他的主意。”
“怎么?你夏侯老儿难道也想跟俺抢不成?来来来,先跟俺大战三百回合。”
“这袁小子适合做个文臣谋士,你不见他那篇辞赋吗?那可是能流传千古的,你老许的那些砍人的本事能流传千古吗?”
“哇呀呀呀,废话少说,赶紧收了袖口来与俺大战。”
“你还真当了我夏侯惇怕你不成,战就战,你要是再被我打落牙齿,可不准去主公那里告状。”
“喂喂喂,您两位在这里争来争去的,至少也该问下小子我的意见吧?”
“滚!”
袁云瞬间被两只大脚踹到了来时的车架之旁,依然是十分标准的狗啃屎式。
袁云爬起吐干净了嘴里的泥土后,正想再嘟囔几句时,已经听见耳畔传来啪啪啪的破空之声。
许褚和夏侯惇两个凶人挥舞着巨大的拳头,震得空气都抖动了起来,地板上的青砖也早已没有一块是完整的了,任何人估计只要近身就能被他们两人的气势给活活吓死。
袁云吐了吐舌头,一把就将边上守候多时的石沉和小六搂了过来,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两个老东西欺负你们家的主公,你两现在就上去把他们打一顿给我出气。”
石沉突然双腿就开始打摆子,而且抖的非常有节奏,生怕袁云看不见,所以他干脆连牙齿也一起颤了起来,不断发出咯咯的响声。
小六就表现的比较光棍,直接往后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