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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角旗帜舞动,陆谦再上发出号令。
“向前——”韩伯龙高呼着。
顿时,又是一个正军团,五营甲兵受命前行,战鼓敲起,伴随着鼓点,两千五百人踏着步伐,向前冲去。
自高台上看去,如此一个方阵,整齐地逼上去,就如是一记铁拳。
就现在之情形,部队一旦被投入到战场,陆谦就再难对他们进行调整,通讯手段根本不允许。
他们的下场,要不就是胜利,要不就是土崩瓦解。
滚滚铁流逼近,汹涌潮水一样,狠狠的撞一处辽军薄弱点。那里的云气最淡薄。顿时,厮杀之声连成一片,辽军的兵阵一阵颤抖,径直被撞塌了一角。
“父帅!”兀颜延寿紧张叫道。
“叫楚明玉、曹明济引五千檀州军上前。”
不断有人倒下,就要不断有人填上,否则一处溃败就会形成最终的兵败。兀颜光不知道什么是多米诺骨牌效应,但他却知道什么叫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但是现下要撤也断不可能。即便他们有保塞城做后应,也是无可奈何。战场上一旦形成大规模厮杀,拼的就是谁的鲜血先流光。后撤,只能叫全军大溃。
陆谦的战法非常简单,就是堂堂正正压上去,大数额步军碰撞,以伤换伤,以血换血。
他们素质还甚是强劲,战力明显胜过辽军汉兵一等。
这损失可是相互的啊,战场上谁优谁劣,只是一看,就非常清楚。
陆谦手中还有五六万的步骑方阵,一队队步甲,轻重骑兵,都排列整齐。
而辽军呢,兀颜光此刻手中只剩下七八千汉兵,只剩下了不到一万步军。难道另外的一万契丹骑兵能敌得过四五万梁山军步骑吗?看到梁山军的步军战力后,兀颜光等辈谁也没有这个信心。
他们出动的兵力本就没有梁山军多,契丹骑兵连同诸州汉兵,也不过四五万人。这已经是辽国倾尽全力了。
广信、安肃乃至保塞城中都需要留下些人手守备,出战的辽军只有四万步骑。
兀颜光早时还自信满满,以为只凭四万步骑一样可以扫荡梁山军,但现在看,他却是要有上十万人才行。
两万辽军汉兵对战两万陆田联军,错不是内中有为数不少的田虎军,这些人又战力不济,当面的辽军汉兵恐已经被梁山军给击破了。
堂堂正正的布阵列队,在这一片坦途阔野之上,以绝对优势的力量正面碾压过去,这种战法,谁也破解不了。
除非真的有神佛庇护契丹,不然,兀颜光此战败数已定。
“兀颜都统,这可要怎堪办才好?”眼见着辽军渐渐有着劣势,耶律洞仙不禁问着。
兀颜光有着狠力,见此情况,先是仰天大笑,厉声说着:“我还有上万契丹精骑,当与贼子死一战!”
无论如何,兀颜光不会坐视三万汉兵尽丧。他要奋起一搏,而那最大的资本就是他手中握着的上万契丹骑兵。
“辽军颓也!”
高台上,陆谦自然也看到了眼下战场一幕,辽军现在还能支撑得住,可颓势已经明显,他们唯一翻盘的本钱就是那一万契丹骑兵。
想到这里,陆谦下达命令:“传令卞祥、房学度,教他们引所部向前。”
这时候做出合适的选择来很简单,陆谦只需要布置兵力向前即可,一点点把辽军汉兵都纳入战阵当中,稀释辽军的有生力量。亦或是说,逼迫辽军契丹兵主动出击。
“传令全军,严阵以待,弓上弦,刀出鞘,不可懈怠。”
“咚咚咚……”阵中一面面战鼓被重重擂响。
振奋的鼓声让数万步骑军精神立即一震,就是那些列在两翼,下马盘腿坐在地上观看前方好一场厮杀的骑军们,高涨的战意也更加的激昂。
林冲不在,卢俊义伤势为复,此时引着军中骑兵的为前军都督府右副都督小李广花荣与山东兵马右副总管呼延灼。
前者攥紧手中的长枪,后者握紧手中双边,一双双眸子都在死死地看向阵前。胸腔里一股披靡战意不住的涌涨,一波波激流不停地冲击着着他们的神经……
眼前之敌,可是契丹啊。
第五百零五章 万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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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阿里奇、咬儿惟康,各率千骑,绕阵而过,直刺贼军两翼。/全本小说网/https://。/”兀颜光终于动手了。且一出手就是两员大将。
阿里奇与咬儿惟康闻声喝着:“末将领命!”自也知道,契丹军已到了拼命之时。
顿时,只听一声令下,辽军阵上腾起浓密尘烟,伴随着闷雷一样马蹄声,一大片黑云一样的契丹骑兵,冲了过来,到了辽军步阵的后侧左右一分,自两侧绕阵而过。
此时两军的步阵上,时间一点点过去,契丹方面的弓手从渐渐降低射速,到最终寂静无声,彼此交集的天空,从唱对台戏慢慢转化到了唱独角戏。只有零星的箭矢还在勉励支撑着辽军汉兵最后一点还击。
因为继卞祥、房学度之后,山东兵马总管孙立再引着五千守备军扑上了前。这可是十个守备营兵力,效果立竿见影。
而弓手却是一种持续力很短的兵种,且两军中有很少有专职的弓手,都要兼顾兵刃格杀,要留出一分气力拿刀握枪。如此,兵力占优的陆田联军这里,就‘一枝独秀’了。
“呜呜……”辽军阵中的号角声变了。
两翼冲来的契丹骑兵,仿佛一道厚重的巨浪,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直冲过来。
“哒哒哒……”
雷鸣的马蹄声中,恍如重重的巨浪,向着面前的联军军阵的两侧拍击下。
早在辽军号角声变动的时候,鲁智深就也有了变动,一排排刀牌手和长枪兵近前,如墙而列的长牌排列的紧凑密集,手持长矛大枪,大刀大戟的重甲步兵列队其后。
既然已经发现了辽军的东向,手中兵力充裕的鲁智深,没道理不知道加强两侧的防备。不然,陆谦肯定会敲他脑袋。
辽军骑兵阵中,一个身披重甲耳吊金环的威猛大汉,凶恶的眼睛中里飞快掠过一抹冷色,右手高举起狼牙棒,口中啊呀呀的狂喝一通,疾驰中的契丹旗号队伍速度更加的往上一提。
前列的契丹骑兵口中疯狂的大呼小叫起来,举着自己的铁棒、马刀,群体陷入了一种疯狂。
许是因为他们不能接受吧?
柔弱软弱的南人,怎么能这么强呢?反过来要压倒契丹?
谁也不是傻瓜,此时此刻怎看不出步军的不妙来。这个时候契丹能靠的就只有他们了。
战马奔驰的震天响动,叫房学度的嘴巴不由得张大了。眼下这阵势,马踏如雷鸣,真像是在耳边打了无数连环霹雳一样。
“弓弩兵上前――”病尉迟孙立飞冷声下着命令。
整齐的脚步声中,上千名弓弩手从后阵里涌出,顺着前阵长枪大刀兵与刀盾兵之间的空隙快速涌到前列站定,也是浩浩荡荡的一大块呢!
虽然老话说的临阵不过三箭,这却是步军战阵抵挡骑兵攻击的一大法宝。虽然孙立自信自己就是不用弓弩,只持阵而列,对面的契丹鬼就不敢硬撞过来。
箭如雨下,相当的激烈却也短暂,从开始到结束就那么几下。却已经叫无数人流血。
射程更远的神臂弓首先击发,一支支利箭平行着劲射而出。
不管是马匹还是上面的骑手,面对着神臂弓的时候都只能祈祷自己信奉的神灵庇佑。
在战场上战死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受了重伤,更是一件悲惨的事情。
弩兵过后是弓兵。一支支箭矢斜掠而起飞过天空,无数重黑色箭影交叠,在一起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乌云。
致命的雨点,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向着冲锋中的辽骑头上落去。
一顶顶圆形皮盾被契丹骑兵顶在头顶,但是在箭雨落下的瞬间,连连的惨叫声还是冲霄而起。
但是在那狂放的马蹄声中,契丹骑兵依旧在迅速接近。
一股强烈的气势直逼孙立,仿佛对面的契丹骑兵真要与他刀枪沥血才是。联军阵前那如墙的长牌巨盾,似林的长矛大枪,都变成了虚无。
阿里奇当然不会带着珍贵的契丹骑兵去白白送死。休要说是肉搏能力不弱的梁山军阵列,就是宋军列阵,契丹党项的骑兵哪个又敢直直的撞过来?
找死不是?
阿里奇的选择是避开孙立,顶着弓弩箭矢,直插战场。
孙立立下的军阵是不可能比邻两军前线的,因为那会引来辽军不顾一切的突击。——那般孙立会将自己最薄弱的侧后腹部漏了出来。
所以彼此间还是拉开了一段距离的,而这就是阿里奇的目标所在。虽然在此之前他先要付出不小的伤亡代价。
长枪长矛兵对阵契丹骑兵。
一支支长矛长枪在辽骑飞马本来的时候,就被紧急调到其正面列阵,连刀牌手、刀斧手都没有几个,只有长枪长矛与掉刀重斧。
密密麻麻的排列成行,但人数尚少。
阿里奇不是无脑莽将,他的选择有如此做的理由。契丹骑兵的防护力可不差,冲击力更非同小可,若联军少有缓慢言辞,他就未尝不能得手。
马嘶人嚎,血溅枪折,长枪长矛和骑兵地对抗,基本上就是以命博命地兑杀。
长枪长矛拥有长度上的优势,能够轻易的把战马或是马背上的契丹骑兵捅穿、戳死,可单薄地长枪长矛和人脆弱的身躯也同样无法阻止战马的冲撞疾踏,在长枪兵把马背上地契丹骑兵捅死捅伤的同时,他们本身也大多会被疾冲而至地战马给撞倒踩死。
人命在这一刻卑微的就如路边地野草。每一瞬间,每一喘息,都有鲜活地生命在消逝。
联军阵上响起号角声,花荣、呼延灼抬头去看高台,清楚的看到一面高大的黑色旗帜被竖起放下、再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