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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周征下狱,那些拿到盐引的大盐商也多受牵连下狱,今年的盐引重新分配,不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扬州都在热议此事,只要有点门路,或是手头有两个钱的,都起了念想。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周征是被北安王送进大牢的,有北安王在,陈宜不敢乱来。
陈宜的亲信心腹也多做准备,从金钱、字画、古玩到美女,应有尽有,只要他们能搜罗到的,都准备献上。可是最终听来的消息,却是要公开招标,价高者得。这还怎么玩?
陈宜和亲信心腹商量了一夜,无计可施。
那些派小厮仆从在翡翠居门口守望的富商也在行动,他们跟陈宜的心腹想到一块去了,认为能打动程墨的不外是财、色。当然,这礼要送得婉转些,高雅些。于是,翡翠居的伙计有福气了,不少人打他们的主意,或希望他们帮着牵线搭桥,或希望他们透露北安王喜欢什么,他们好对症下药,啊不,送礼。
翡翠居一下子成为全城的中心,最热闹的地带。
在翡翠居外围转悠的,还有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五官精致,我见犹怜,正是沈氏。她眼睛红通通的,是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想把她拥进怀里,轻怜蜜爱一番。
“老丈,借问一声,北安王住在这里吗?”沈氏拦住一个路过的老者,指着翡翠居问道。
老者看了她一眼,好心劝道:“听说北安王住在翡翠居,想来不会错,只是你如何能进去?小娘子,还是离去吧。”
沈氏道了谢,来到大门口,对侍卫行了一礼,道:“沈氏女求见王爷。”
侍卫见她美貌,忍不住多看她一眼,语气不自觉温柔了一些,道:“王爷不见外客。”
远处窥视的小厮仆从都瞪大眼看着,只要沈氏走进去,他们立刻报知主人,只要北安王好色,一切都好办。
沈氏央求再三,侍卫只是摇头。沈氏没办法,只好在外头守着。
程墨游玩几天,有些累了,今天没有外出,这会儿煮水烹茶看书,怡然自得。
乱糟糟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清晨,阳光洒满大地,沈氏揉揉酸痛的膝盖,再次来到门口恳求。昨晚,她在门外蹲了一夜。
侍卫有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太阳渐渐升高,来的人越发多了。陈宜下了马车,刚要请侍卫进去通报,程墨一袭白衣,从里面走出来。
“王爷!”陈宜赶紧迎上去。
沈氏也上前裣衽为礼,含羞求怯叫了一声:“王爷。”
侍卫阻止不及,只好退到一边。
美女还是让人印象深刻的,程墨先对陈宜点了点头,然后对沈氏道:“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一句话让陈宜风中凌乱,北安王怎么认识这个女子,两人有什么猫腻,女子什么来头,代表哪一方势力?他绝对不相信沈氏是为自己而来,这样身着绫罗绸衣的女子,肯定出自豪富之家。难道北安王好色?
陈宜眼中精芒一闪而过,为摸准程墨的喜好而心喜。
沈氏未语泪先流,两道清泉自会说话的眼眸中流下,呜咽道:“小女子……”只说了三个字,便哭得不能自已,再也说不下去了。
周征被捕下狱,她的日子定然不好过。程墨想了想,道:“入内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翡翠居,把陈宜以及外面窥视的小厮仆从惊呆了,这什么情况?
程墨走上台阶,才回头招呼陈宜:“陈大人这边请。”
果然好色,见了美人把老夫我都忘到九霄云外了。陈宜笑得像一只老狐狸,拱手道:“王爷请。”
进了大堂,分宾主坐下,程墨先和沈氏说话:“你找本王有事?”
沈氏别的不会,察言观色却是本能,脸上的泪水没拭,楚楚可怜道:“自周州牧下狱后,奴被大妇赶了出来,无处安身,求王爷做主,为奴寻一安身之所。”
高,真是高啊。陈宜暗翘大拇指,这理由够充分,这样就可以把此女送给北安王了,孤男寡女同住一室,夜深人静之时,发生什么事谁知道呢。
程墨可不知陈宜的龌龊心思,摸了摸下巴,道:“有一所小院子,简陋了些,你可愿意暂住,待他日你寻到别的居所,再交出来不迟。”
周进原来租赁的小院现在没人住,他付了一年租金。
沈氏起身行礼道谢,接受程墨的好意,程墨让侍卫跟周进说一声,拿来地址,让她离去。
嗯?情况好象有些不对,北安王没有让此女在翡翠居住下,而是另安置他处,是为了掩人耳目么?陈宜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他正胡思乱想,程墨问他:“陈大人有什么事?”
“哦哦,”陈宜赶紧收敛心神,道:“下官拟了几个方案,请王爷过目。”
既然是价高者得,自然得有个章程。
程墨看了,择一方案添改,大抵按照现代招标的流程、要求走,道:“就叫招标吧,以后盐引照此办理,当可杜绝徇私舞弊。”
也把扬州官吏的财路堵死了。陈宜想哭,还得连声夸赞,称此法开古之先河。
程墨笑了,心想,再行此法一两次,你们就能琢磨出中饱私囊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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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误会致命
北安王喜女色的消息像风一样,不到半个时辰,便传遍各大豪富,大家都松了口气,喜欢女色就好,这就容易办了。
扬州自古多美女,他们府上,原先就搜罗了不少美女为妾侍,这几天先在府上挑拣一番,优中选优,再去各青、楼花重金买来一些绝色,与古董字画相比,美女最是不缺。
陈宜走后,程墨没了出去转转的兴致,回房烹茶看书。不久,大门口吵吵嚷嚷,他从窗口往下望,路上停了很多香车,几乎把门口这段路堵住了,车旁有身着轻纱的婢女侍候,看样子来的是女子。
很快,白华满头大汗在丙字号房门口道:“王爷,外面来了很多小娘子。”
一个个如花似玉,争奇斗艳,哪怕他五十开外的年纪,某个部位也蠢蠢欲动。
倒不是豪富们不想让美人们跟程墨来个奇遇,实在是程墨半天不出门,他们等得心焦,再等下去,不敢保证别人跟自己一样不出手,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子,不就成功了吗?再来几个,盐引不用指望了。
程墨头也没抬道:“赶出去。”
“她们不走。”白华继续抹汗,他劝过美人儿们,可是她们不仅没往后退,反而往前走,高耸的胸脯差点顶到他的头顶。要不是门口的侍卫让人望而生畏,她们早冲进来了。
白华说完,房里没有声息,他只好道:“王爷?”
黑子走出来,道:“我家阿郎说了,赶出去,没听见吗?走吧。”
门口的美人儿以花魁露儿为首,她年方二八,长相妖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一个叫赵二的富商花巨资买下的,说买有点过,富商出银二千两,并没让露儿动心,她之所以答应赎身,却是久闻程墨大名,愿意成为程墨的妾侍。
这会儿,她排众上前,对在大门口站岗的侍卫笑得妖娆迷人,道:“天气热,大哥辛苦了,小女子这里有些解渴的果子,还请大哥笑纳。”
美人如玉,笑靥如花,没有男人不动心。
两个俏婢端了刚水灵灵的果子走上来,围在露儿身后的美人儿们都露出会心的笑容,只要攻克这两个侍卫,她们就能长驱直入,把北安王围住啦。
红艳艳的果子,香气直往鼻子里钻。露儿拿起一个,凑到侍卫唇边,葱白般的玉指比果子更引人垂涎。
“走开。”侍卫手一推,露儿惊叫一声,摔倒在地,手里的果子也掉在地上。
只要她不在眼前晃来晃去,不骚扰,不挡住视线,侍卫并不理会。
有美人儿轻笑出声,让露儿恼怒。她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拭身上的灰尘,先怒瞪同伴们一眼,再往侍卫跟前凑。
侍卫再次伸了伸手,她再次摔倒在地,美人儿们笑得更大声了。
露儿还没爬起来,黑子来了,板着一张国字脸,喝道:“王爷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近翡翠居一箭之地,违者杀无赦。”
前几天程墨确实下过这样的命令,可时过境迁,大家都以为事情过去了,命令解除。
黑子说完,身边一个侍卫张弓搭箭,闪着寒芒的箭头指向美人儿们,一点不怜香惜玉。
美人儿们发出一声惊呼,提起裙裾赶紧跑了出去。露儿刚爬起来,看着寒芒离自己高耸的胸口不到两尺,惊得呆了,竟忘了跑开。
箭头对准了她。
黑子开始数数:“一!”
谁都不怀疑箭头会扎进她柔软的胸口。
她的婢女扔掉手里装果子的竹篮,拉起她就跑,一箭之地,她跌倒两次,浑身满是灰尘,头上的赤金首饰掉了,顾不上捡。
车夫们驾起马车,急急逃命,情急之下,不免互相碰撞,乱成一团。
程墨在窗口看着门口这一幕,满意极了,黑子总算开窍了。
豪富们在不远处看着,见美人儿们没了仪态,争相逃命,都垂头丧气,看来这法子不好使啊。也有喜欢美色的觉得程墨是不喜他们大张旗鼓地送美女,败坏他的名声,只要悄悄地送,他一定会笑纳。
陈宜听说了美人儿们的遭遇,跺脚道:“错了。”
北安王是什么人,把美人当菘菜送,他能收吗?
夜暮降临后,一个跟大姑娘似的少年找到翡翠居的伙计桩子,说现在青黄不接,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求他帮忙在掌柜跟前求情,让他在在翡翠居帮工。
少年肤如凝脂,眸如点漆,一看就是女子,可桩子还是答应了,因为托他的是未过门的妻子,为了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他毫不犹豫地把少年带进翡翠居。
程墨用过晚饭,伸了个懒腰,对黑子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