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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老郭一脸懵逼,道:“阿郎?!”
你都认出是北安王的马车了,还让我狠狠地撞,是你嫌命长,还是我嫌命长?
两人的对话传进程墨耳里,他一时没听出是谁,不过人家都要刻意撞他了,他再在车里呆下去,就是傻蛋啦。车帘一掀,程墨下车,看了眼前的中年男子一眼,道:“何大人,我和你有过节吗?”
中年男子光禄大夫何升,平素和程墨没有交集。这人出了名的护短,不管是他族中的子弟,还是他府上的奴仆,只要和人有冲突,他都会不问缘由,护短到底,死咬着人家不放,各种耍赖,非逼着人家认输服软不可。哪怕几句口角,也要占上风。有时候人家不愿浪费时间跟他认较,干脆息事宁人。
程墨自认和他从没过节。难道今天不仅他的马发疯,他也发疯不成?
按理,他应该上前见礼,可他不仅没有行礼,还双手袖在袖里,看着程墨只是冷笑。
程墨懒得和他计较,吩咐小冬:“把车赶出来。”
小冬为了避开何升的疯马,把马车赶到路边,马在里,车身在外。听到吩咐,他要把车退出来,何升的马车停在外头,拦住了,只好对车夫道:“让开。”
何升怒道:“别理他。”
车夫叹了口气,哄小孩子似的道:“阿郎,咱别跟北安王较劲,行吗?”说着,把车赶开。
眼前这位是谁?那是立下平匈奴大功的北安王,皇帝跟前的红人,跟他杠上,有好果子吃吗?人家要收拾你,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何升气得怒骂车夫,车夫充耳不闻。
启事就贴到东市大门口旁的墙上,那里围满了人,程墨没能挤进去,可看的人多,报名的人少,加上霍禹两个小厮在那里吆喝:“十八岁以上,不漂亮的别来丢人现眼了啊。”
这什么话?人家不清楚情况,还以为他选姬妾呢。程墨道:“去,叫那两个人过来。”
小冬很快把人叫来,那两人点头哈腰道:“见过姑爷,姑爷有什么吩咐?”
“以后再敢到这儿搅乱,我打折你们的腿。”
两个小厮傻眼。
程墨上车离去,回府即刻让司隶校尉去查何升。
那天霍显对华锦儿发难,程墨让华锦儿别再做奴仆之事,华锦儿还是坚持在书房里侍候,程墨拗不过她,只好让榆树做洒扫的活儿,她只端茶递水。
这会儿,她守在小泥炉旁边,不知想什么想得入神,程墨走过来也没发觉。
“想什么呢?”
“啊?阿郎!”
华锦儿起身行礼,道:“阿郎什么时候回来?怎么走路没声音呢。”
“哪里没声音了。你想什么呢?”程墨在椅上坐了,笑道:“怎么,喜欢喝茶?”
华锦儿小脸红红的,低头道:“没有。”
她一低头,脖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越发衬得墨发如瀑。
“阿郎喜欢听什么曲儿,我唱给你听。”华锦儿说完这句话,脸红得像大红布,脖颈雪白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程墨心中一动,道:“好啊,有几首好听的歌儿,我教你如何?”
他来自现代,当年为了应付唱k的场面,特地练了几首歌,穿到这儿后,很久没唱了。
“好啊。”华锦儿小脸红通通的,眼睛亮晶晶的,道:“阿郎教我。”
程墨的思绪飘得很远,父母的面容,少年时的同学,生意上的伙计,公司里的骨干,一个个在脑海里闪过,过了好半晌,才轻唱:“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华锦儿脸现惊讶之色,这曲调好怪,可阿郎却唱得深情。
程墨清唱一遍,道:“来,跟我学。”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廊下侍候的榆树听了半天,也跟着哼。
霍禹见小厮们都撤回来,急急过来找程墨理论,在书房院门口被拦住,扯着嗓子嚎:“五郎,五郎,我要进去了。”
你要进得来才怪呢。程墨哪去理他,完全沉浸在前世那些人和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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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6章 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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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禹在书房外被拦住,气得要打拦他的侍卫,侍卫们哪敢还手,只是躲闪,霍禹更加生气,连声怒喝:“站住,别跑,先给我踹两脚。”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侍卫们跑得更快。
外面鸡飞狗跳,吵翻了天,侍卫们上树的上树,上屋的上屋,正闹得不可开交,一个清新脱俗的少女快步走了出来,屈膝行礼,道:“四郎君,阿郎请你花厅用茶。”
少女的肌肤白得几近透明,似乎能看到肌肤下,一条条青青细细的血管,一双灵活的大眼睛微有愠意,红润的小嘴紧抿,不知为什么不高兴。
霍禹眼睛一下子直了,上上下下打量她几眼,然后眼睛落在她贲起的胸脯上,道:“你叫什么名字?”
华锦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道:“你干嘛?”
眼前的女孩儿,胸前小小的贲起,盈盈一握的柳腰,让霍禹移不开眼睛,他上前一步,道:“你是谁?”
女孩儿头梳双丫髻,显然还没嫁人,一件剪裁得体的白衫儿,翠绿色的曲裾裙,不做婢女打扮。北安王府只有程墨几位妻妾,佳佳和青青两个孩童,她显然不是府里的主子。
华锦儿退后一步,小脸绷得紧紧的,道:“黑子大哥,你请四郎君到花厅用茶,阿郎随后就到。”
黑子站在枝丫上,身子随枝丫轻轻晃动,听到吩咐,从树上跳下来,束手做请,道:“四郎君,请。”
霍禹目送华锦儿进了院子门槛,还在问:“这位小娘子是谁?”
黑子撇了撇嘴,道:“是锦儿小娘子。”
“锦儿?好名字,好名字啊。哈哈哈。”
什么逻辑啊,黑子无语。
霍禹在花厅没等多久,程墨来了。他一见程墨,热情万丈地迎上去,道:“五郎,你府上那位锦儿小娘子,可许了婆家?”
“嗯?”
“就是有婆家也没关系,让她把亲事退了。”霍禹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他看上的女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他抢。
程墨在椅上坐了,道:“你找我有事?”
霍禹大手一挥,道:“没什么事,我只不过觉得,我们应该举行选美大赛,而不是歌唱比赛,这件事就由我主持好了,你只管忙你的去,待比赛时来当评委就行。”
程墨笑笑不语。
没了霍禹的人搅乱,报名人数急增,不过三天,就报了一百多人。
乡试放榜,中举举子的名单也分别送到京城。新科举子们连番庆贺后,各自收拾包袱,赶向京城,准备参加会试。秋闱八月举行,距今不到半年,时间紧迫得很,世家子弟呼奴唤婢,快马奔驰,寒门子弟结伴租车而行。
周进和两个举子租了一辆车,急急朝京城赶,马车颠簸,在车上依然手不释卷,只盼能鱼跃龙门,改变命运,搏一个未来。
一份案卷摆在程墨桌上,对何升的调查就在里面,从怀他时母亲的一举一动,到启蒙,到受人举荐得以入人仕为官,直至和张勉相交莫逆,成为光禄大夫。
两张薄薄的纸被移到油灯旁,点燃,化为灰烬。如果是张勉的知交好友,对程墨敌视就不奇怪了,不过他再仇视程墨,也只能眼睁睁看程墨立大功,封王,哪怕憋到内伤,也拿程墨无可奈何。
程墨心情还是很不错的,挥手让云可退下,吩咐下去:“报名明天截止,三天后在府门前的空地上举行初赛。”
初赛、复赛人太多,程墨没打算邀刘询参加,昨天他进宫时,顺便跟刘询说过了,刘询听说要比赛三次,也觉得自己在决赛时凑一下热闹就行,到时给优胜者颁奖,嗯,感觉挺好。
程墨在书房,华锦儿一般会自动自发到书房侍候,刚走到临近书房的甬道,就被一人拦住。霍禹手挥折扇,笑容满面,拦住她的去路,道:“小娘子,我等你半天啦,你怎么一见我就跑?我又不会吃了你。”
连续三天,霍禹都对华锦儿纠缠不休,让华锦儿厌烦得不行。
起初,她看在霍书涵的面子上,对他还算客气,可他越说越不像话,居然说要纳她为妾,真是岂有此理,她会看上这个二世祖吗?这人,给阿郎提鞋还不配呢。
小妮子绷着小脸,懒得跟霍禹废话,转身就走。
甬道直通书房所在的院子,旁边植有高大的树木,开着粉红色的花儿。华锦儿绕过几株大树,快步远去,霍禹拨腿就追,边追边喊:“小娘子,别跑嘛。”
不跑才怪呢。华锦儿跟后面有鬼追似的,撒腿飞跑,冲进院门的门槛。
书房闲人免进,没有程墨的吩咐,谁也不能进来。她跑得微微出汗,站在台阶下擦汗,门口霍禹大喊大叫:“小娘子,快出来,我们一起去东市逛逛,那儿有上好的丝绸,款式新颖的珠宝,我给你买几件,包管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今天轮值的是阿飞,见他对华锦儿低声下气,调侃道:“四郎君,锦儿不爱珠宝新衣,她最馋嘴了,你要是把素芳斋的点心给她买几包来,保管她吃得眉开眼笑。”
华锦儿跺脚道:“阿飞哥,你再乱说,我生气了。”
小妮子和阿飞等侍卫都谈得来,他们跟呵护自家妹子似的呵护她,只要她生气,他们总会变着法子逗她,倒是程墨,完全把她当小孩子看待。
“好好好,不说,不说,哈哈。”阿飞和一众侍卫都哈哈大笑起来。
霍禹眼珠子转了转,喜欢吃素芳斋的点心,还不容易么?他叫过审爱财,道:“去,把素芳斋的点心一样买两包来。”
阿飞笑道:“四郎君,你要真对锦儿好,怎么不自己去?”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