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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了哪位太医?”程墨道:“怎么说?”
从昨晚到现在,药都吃过了吧,怎么还这样虚弱?程墨严重怀疑太医放水。
“朕没宣太医。卿有什么办法让朕好起来?”
昭帝殷殷期盼的眼神把程墨雷得外焦内嫩,他不是太医,不懂医术,眼前这位又是九五之尊,岂能乱来?
“臣恳请陛下宣太医。不必细说原由,只让太医开方子即可。”程墨给他出主意,既然不好意思说,那就不说,反正症状摆在那儿,太医就得斟酌开药方子。
昭帝只是摇头。
程墨道:“可以宣华太医过来诊治。他医术精湛,医德高尚,对陛下忠心耿耿,定然不会乱说。”
华太医就是华健了。这人医术极好,人品也信得过,能混进太医院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昭帝担心的漏露风声基本不是问题。
“华太医?”那个和气的老头子?昭帝道:“他行吗?”
不确定的语气。
程墨一听有门,笑道:“陛下要不放心,臣敲打敲打他,谅他不敢乱来。”
谁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把利害关系挑明就行。
昭帝想了半天,勉强道:“好。”
他真心希望程墨有什么偏方,一剂药下去,他便龙精虎猛。可惜程墨不是大夫,他身体又如此虚弱,哪敢乱来?
华健在宣室殿门口遇见程墨,以为看错人了,定睛一看,没错啊,确实是那个俊朗少年。少年笑嘻嘻看他,道:“华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程墨揽过华健的肩膀走到空旷处,附耳说了几句话,。
华健大惊,敢情少年翻墙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挖坑?如果程墨没有事先挑明,他还可以假装脉不出来,给皇帝开张不吃也可,吃了没事的方子,然后叮嘱皇帝卧床静养。现在却是走不脱了,人家把前因后果告诉你,就是防你装糊涂,也防你漏露消息。
现在他不仅不能有半个字漏露出去,还必须为皇帝遮掩。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厉害。
“唉,老夫耳背得厉害,五郎说什么,老夫一个字也没听清。”华健苦笑道:“医者父母心,我是大夫,眼里只有病人,别的看不到听不到。”
也就是说,他会尽力医治,别的话一句也不会说。
程墨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笑眯眯拱手道:“多谢华太医,请随我来。”
走了几步,华健实在忍不住,道:“五郎不是被霍大将军禁足么?怎么出府了?”
你要说你是翻墙出来的,我可不帮你瞒着。
程墨道:“为了在这里等候华太医,霍大将军特准我出府。”
“霍大将军……”华健的声音再次变了调,道:“在宫里?”
这件事,连霍光都知道了?他是什么态度,自己怎么做才能自保?华健想到一个不慎,满门几十口的性命就没了,心生不甘,道:“老夫一向和五郎走得近,怎么这样坑我?”
难道是只坑熟人么?早知道,就离这货远点了。华健快哭了,宫闱秘事,岂能随便乱听?他这是离死不远了。
“华太医说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走得近,我才送你一份人情。霍大将军在偏殿喝茶,特命我过来迎华太医。”程墨指了指偏殿的方向,道:“不信,你去问他。”
华健哪敢啊,拉住程墨,道:“真的假的?”
“真的。”程墨道:“霍大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希望陛下早日痊愈。”
程墨这句话,相当于给华健吃了定心丸。他定定看程墨的眼睛,像是要看透程墨的灵魂,确定程墨没有糊弄他,才点了点头,甩开程墨的手,进皇帝寝室。
他发誓,以后离这少年远点,要不然迟早会被坑死的。华健愤愤想。
昭帝生怕华健问话,干脆闭眼装睡,由程墨移过他的手,让华健把脉。华健脉了半天,放下他的手,随程墨到外头开方子。
华太医看了屋角低头垂目的小内侍一眼,扯过程墨的手臂,把程墨拉到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吼:“陛下身体如此虚弱,怎可让他纵欲?”
万幸啊,没死在床上,要不然今天就要议立新皇了。华健掐死程墨的心都有了,这少年实在太不靠谱了。
老头子身体好得很,程墨手腕被攥得生疼,对屋角的小内侍道:“你先出去。”待小内侍退下,他也对华健低吼:“你以为陛下干这事问过我的意见?我也不知情。”
他送他春/宫/图,是因为,哪个少年没有***学习的过程?只是没想到皇帝如此急切,立即实验,还两次,生生把自己的身体弄垮。
华健被吼,松了口气,只觉堵在心里的那团气顺了,松开程墨的手,道:“陛下……”
他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程墨道:“陛下这病来得好。”
“嗯?”华健不懂,瞪眼看他。哪有人这么说皇帝的,要换了别人,不活活打死,也得挨三十棍。
程墨指了指偏殿的方向。
华太医略一思忖,懂了。
最近废黜皇后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什么要废后?那是因为霍大将军有一位待字闺中的女儿啊。皇帝病了,这事就不好再议了。
“你小子!”华太医实在不知怎么说程墨好了,要不是他刚诊过皇帝的脉,知道皇帝身体实在虚弱,没有一年半载调养不好,一定会以为皇帝病了,是程墨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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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算了
华健斟酌再三,几次修改,总算拟好了方子,看着程墨道:“霍大将军那里……”
别的时候还好,今天这事,皇帝这病,他真心不知若霍光问话,要怎么回答,霍光的真实意思又是什么?
程墨道:“我陪你一起去,没事的。”
你是说,若霍大将军怪罪下来,全推到你身上吗?华健渴望的小眼神闪闪发光,看得程墨莫名其妙,道:“怎么?”
“那就有劳了。”华健正了正神色,整理整理衣冠,道:“请在前引路。”
进了偏殿,华健低头垂睑不敢看霍光,见程墨停步,他也停步。
程墨把药方放在几案上,道:“禀大将军,华太医诊了脉,开了方子在此,请大将军过目。”
霍光拿起药方看了一会儿,“嗯”了一声,把竹简递给程墨,道:“照方煎药吧。你留下,老夫有话问你。”
“诺。”程墨应了一声,转头把竹简递给华健道:“有劳华太医了。”
华健见霍光没有问话,松了口气,这时才发觉后背小衣全是汗。他应了,躬身向霍光行礼,退后两步,转身急步出了殿门。站在廊下,定了定神,狠狠抹了抹额头的汗,暗道:“好险。”
殿中只有霍光和程墨,程墨自己在下首了,霍光“哼!”了一声。
程墨一脸讨好的笑,道:“弟子处理得不好么?还是宣华太医不合师父心意?”
“你小子做的好事!”霍光声音沉沉的,道:“陛下怎么会突然宿在建章宫?”
“我怎么知道?师父啊,我一直在府中带女儿,外面的事一点不知情。”程墨叫起撞天屈,道:“您老人家要怪,怎么也不能怪我啊,我不替您背这黑锅啊。”
“什么叫替我背黑锅?”霍光瞪了他一眼,道:“再胡说八道,把你贬到外地,三五年不许回来。”
贬到外地最好,省得夹在你们中间,天天费尽心力周旋。程墨腹诽,苦着脸道:“要不是安国公上奏折逼着陛下废黜皇后,陛下何用出此下策?安国公会这么做,师父……”
师父,安国公不就为了讨好你吗?这话,我们就不用说那么白了吧。
霍光狠狠白了他一眼,道:“就你话多。”
这是承认了。程墨涎着脸道:“我在府中怎能跟陛下暗通消息?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陛下身边那么多人,谁知道哪个给他出的主意呢。再说,若陛下不愿意,也没人劝得了他。”
天地良心,这件事,真是皇帝自己干的。
霍光不说话,只是拿眼看程墨。黄六两人每天回报,程墨在府里和同僚掷骰子喝酒,确实没有出过府。他本来很放心,可刚才认真想了想,以程墨的狡黠,他不用出府,只需给皇帝捎一封信,以皇帝对他的信任,哪有不言听计从的?
这件事,幕后策划者或许是这小子也说不定。因而,他决定试程墨一试。
程墨脸皮厚,心里素质又够强,他哪里试得出来?嬉皮笑脸一番,倒让霍光更加拿不准了。
“你要为陛下好,就该劝他别乱来。”霍光道:“他还年轻,只要把身体养好,要什么没有?”
“那是,我一定劝他。经此一事,只怕他有心理阴影,要是就此萎了就麻烦啦。”程墨叹息一声,道:“师父,您老人家让安国公安份些儿吧。再逼迫陛下,万一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再逼他废后,只怕会出人命。
霍光同样叹息一声,没搭腔。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了。他知道皇帝身体虚弱,只是没想到弱到这程度,要是把宝贝女儿嫁他,说不定女儿就要守活寡一辈子了。这怎么行?
程墨没等到他的回答,道:“师父,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可别过段时间又折腾一次,皇帝折腾不起,他也不想折腾,只怕霍书涵更会受不了。
霍光慢吞吞道:“听说你有一个孪生妹妹?”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霍光怎会不知?程墨笑了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寻些乐子罢了。”
总不好说是为了帮您老人家挑女婿吧?
霍光早把程墨的家世查了个底掉,他哪来的妹妹,还是孪生的?他不明白程墨搞什么鬼,这时把脸一板,道:“勋贵公卿岂是你能寻乐子的?再不老实,一定将你贬出京城,永不回京。”
“哦。”程墨乖乖应了一声,道:“弟子告退。”
绕过屏风,程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