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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2章 大义灭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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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若苓笑了一声：“你们男人争权夺利，我们女人家求得不过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体己人，若是为了那些东西把你给丢了，便是舍本逐末了，至于孩子们，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相信殿下你能处理好这一切，也就不添乱了，你放心，有我在府中看着，谁的手也不会再伸进来。”
程孝廉高兴地抱着她们三个：“我们要走的是一条极其艰险的路途，这条路没有人走过，漫漫长路之中，少不了挑拨离间和暗中使绊子的人，但是我保证，只要你们心还是如今的心思，那么谁也改变不了咱们，那些文臣武将想必也不敢插手天子家事，我们的孩子全都悉心教导，若是事不可为，咱们四个人就把皇位一传，然后远遁海外，再也不见这些糟心事了，到时候喜欢孩子再重生就是了。”
毛若苓呵呵一笑：“到时候你都七老八十了，还怎么生孩子。”
“咱们五到十年之内，天下必定安顿，哪儿有七老八十这么夸张。”
“那你怎么知道最后的赢家会是你？”
“为了守护这个家，为了守护成千上万像咱们一样的家，这场仗我赢定了！”
三个女人全都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么看来咱们殿下还是个心志坚定的伟男子呢。”
“多谢三位夫人夸奖，咱们是不是该吃饭了，我要去煮菜了。”
毛若苓赶紧拦住了他：“府里边虽然一再拦着，但是侍候的人也有小二百人了，若是你再动手，传出去未免让天下人笑话。”
程孝廉冷笑一声：“天下人会因为我骄奢淫逸，暴虐好色笑话我，我给自己的夫人煮个菜，谁要是笑话我，那就是吃饱了撑的，让他们笑话去吧。”说着迈步就走向了厨房。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闻杜若一脸歉疚：“若苓妹妹，委屈你了。”其实大家都知道，若是争的话，毛若苓最为可能成为皇后，她的孩子也最为可能成为太子，
毛若苓淡淡地笑了一声：“当初汉武帝的陈阿娇也是皇后，唐高宗的王皇后也是皇后，到最后下场如何了？咱们姐妹虽然不是一个父母生的，但是这么多日子处下来，也都了解彼此了，若是我今日不肯让步，夫君立了皇后，明日便有了三宫六院，到时候那么多年轻漂亮的美人，我可对付不过来。”
司徒冰笑了一声：“哪里，我觉得姐姐容貌绝世无双，夫君若是眼神好使，就绝对不会喜欢别的女人。”
毛若苓笑着说着：“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咱们总有老的那一天，可是天底下的美人何其多，夫君是个体己人，不愿意让咱们为难，否则又岂止三房夫人，咱们能做的便是让他回到家中，不像在外面一般处处提防就够了。至于两位姐妹我还是信得过的，最少在夫君生气的时候不会对我落井下石，所以我宁愿不做这个皇后，也不愿意坏了这份情谊。”
闻杜若点点头：“你说得对，夫君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咱们同心齐力，也许真的能成就一段佳话也说不准，到时候妹妹你可就得列入史书之中了。”
这个消息传到了毛有义的家中，毛家人却不这么看待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毛若苓用她那份恩宠给毛家人换了一个出身，虽然这个出身不是很有利，但是已经付出了足够惨痛的代价，他们若是放弃了这个机会，便血本无归了。
毛有义咳嗽一声：“我那逆子做下此等事，不光连累了我毛家的诸位，连宫中的那位也受到了波及，咱们这一次若是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让皇上满意，你们就全都等着用头发盖住脸，用刀子抹脖子吧！九泉之下想必也没有脸面去见义父！”
说到这里他横扫了在场的弟子一眼：“我毛家以仁义立家，当初咱们在缅甸护卫着王妃，也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更没有打算在她的身上得到什么，如今出了这种事，咱们毛家的名声都要烂大街了，以后那个达官显贵还会与咱们交往？所以自今日起，我再次重申毛家的家规，做事不问能不能做到，但问从道义上该不该做这件事！若是再有犯此错者，逐出家族，死后不得葬入祖坟！咱们毛家人虽然不济，也不至于靠人家的施舍过日子！”
他这意思很明白了，在场的所有人，再也不许去找毛若苓一次，毛若苓在这件事上已经足够对得起他们，他们若是不想让人戳着脊梁骨骂，就堂堂正正做人。
就在这个时候毛有义站起身来：“毛凤岗做出此等不义之事，虽然是我的儿子，但是我也不能包庇他，免得让人家说我毛有义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自今日起，毛凤岗不再是我毛家的人！”
毛凤岗坐在下首都傻了，他可没想到他爹会做出这个决定来，猛地站起身来：“爹，你在说什么？”
“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姓毛了，不要再叫我爹。”本来毛有义是打算护住他，让他护住子孙后辈的，但是自从程孝廉称帝之后偏偏没有立后的消息传来之后，他便知道这件事压不住了，若是他再坚持下去，非得惹了众怒不成，所以也不得不大义灭亲。
“爹，我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毛家好！”
“多说无益，若是日后你能做出让毛家光宗耀祖的事情来，我再召开族中会议让你重归家族不迟，但是现在你已经不姓毛了，不要再叫我爹了。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
毛凤岗满脸的怨恨被人叉出了大院之中，旁边的人都在劝道：“毛大哥，何至于如此，这孩子也是为了咱们，不过是年轻，办事还差些火候。”
毛有义叹了口气：“我也不是为了自己这张老脸，也不是贪恋族长这个位置，只是这件事若是不给朝中文武一个交代，实在是难以平息众怒，咱们已经失去一个靠山了，不能再犯众怒了。”
他的意思是，我毛家做了错事，已经自行处置了，若是你们再穷追不放，皇上还得顾及脸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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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入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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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年节的短暂休整之后，山河军继续攻占原本属于耿尚联军的地盘，而在后方的胡大刀和孟轲也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程孝廉通过情报突然发现，原来胡大刀比孟轲更加适合这种模式的斗争。
孟轲老毛病又犯了，该心黑的时候总是不喜欢欺凌弱者，胡大刀一点都不心软，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人，他收拢了一部分人，而这些人之中自然有些反复无常的人，每次他都把这个人家中杀得鸡犬不留。用他的话来说：“出来混的，说好了背叛我杀你全家，就一定会杀你全家。”
当然他也不能一味地凶狠恶毒，带了这么长时间的军伍，他也渐渐摸出了一个道理，恩威并施，不能够一味地凶狠杀戮，一味地凶狠杀戮，虽然在短时间内能够完全控制局势，但是隐患也很大。
耿尚联军正面战场打不过，原本想着把后方的敌人杀光了，涨一涨士气，结果围着山林追了十几天，被人家溜得像条狗一样，连人家的主力的影子都没看到。
耿精忠和尚之信手下的人逃亡率很高，耿精忠手下的人原本在之前就抢够了银子，这个时候一看形势不好，裹着自己的银子就开始跑路，只要找个地方，每个人基本是都能买上几十亩地，就算成不了大地主，最少这身家性命算是保住了。
对此耿精忠和尚之信毫无办法，他们总不可能一直让大军待在一起，只要打仗就会有人逃亡，而且这个口子被打开了之后，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逃亡的队伍，对他们来说，早点跑还有机会跑，等到最后的话，就只能给耿尚联军陪葬了。
尚之信的人马相对来讲跑得少一些，因为这些人之前都在训练，手头没有积攒很多的银子，当官的手中倒是弄到了银子，那些普通的士卒可是没银子，若是没银子跑出了军伍之中，就得饿死了。一旦他们落了单，想要在聚在一起的百姓手中抢粮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很有可能被人活活打死。
耿精忠发现了这一点，立刻开始收缴军中的银子，并且当众表示，只要能够打下湖广的南部，银子照常放还给大家。
当然根本没人信他的鬼话，第一大家不确定能不能活到那时候，第二这银子到了自己的口袋哪儿有交出去的道理？
于是兵将之间开始了明争暗斗，短短三天的时间，就有五六个千户被乱刀砍死在营中，那些士卒扭头就钻进了山里，耿精忠大怒，但是又无可奈何，只好取消了这条禁令。他知道若是再施行下去，怕是全军都要反了。
这也就是耿尚联军的劣势所在，当初的满清入关的时候，他们的嫡系军伍死掉之后，立刻补充了别的军伍，在他们看来用谁都是一样的，都是两条腿的人，自己那些老部下也都想安享晚年，也就换了一批新鲜的血液。
但是相比之下吴三桂可就精明多了，他明白只有这些老部下的命运是和自己紧紧绑在一起的，因为对于云南来说，他们是外来户，一旦吴三桂倒台，他们所有的权势都会化为乌有，吴三桂一边给他们摆明这个道理，一边用优厚的待遇换取他们的继续效力，所以吴三桂的军伍自成一系，很少有逃亡的情况，因为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赢了共享荣华富贵，死了一起粉身碎骨。
看着耿精忠的境况，尚之信也幸灾乐祸不起来，他训练军伍都是按照兵书上的法子来的，如今跟他的预想相差太远，军容看起来也不是差的很远，但是一交手便差了一大截，跟人家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才屡战屡败。
秦越没打算给耿尚联军喘息的机会，如今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候，而且根据他得到的情报，吴三桂的军伍根本就没有出兵援助他们的想法，毕竟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