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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有所耳闻。”
刘辩心中不爽起来,看来荆襄这些统兵大将,对中原战局,对汉末的情形完全不了解嘛。
“你如果能交好何峰,当保你张家一世无忧。”刘辩说完解法之后,拍了拍张允的肩膀。
“德忠,好自为之。”
看着和黄忠飘然而去的刘辩,再看着堂前那一大盘黄金,张允喃喃自语道。
“高人啊!”
……
“汉升,带沈某去看看小叙的病。”
几人走出药铺,刘辩立即将张允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他能示好自己,不妨给他一生的富贵,如果还是去投靠曹阿瞒,那么他的人生将进入倒计时。
“上仙……”
黄忠刚说出两个学来,就被刘辩出言打断。
“就叫沈某即可。”
黄忠依言点了点头,带着刘辩来到一座宅子。
依然是药香弥漫,院里正有几人在炮制药材,其中一位灰袍中年医者正在一丝不苟地四处巡视着火侯和罐中的药材。
看着这位东汉末年伟大的临床医学大师,刘辩想着郭嘉这位嬉游花丛的浪子,还有日日当牛郎的刘琦,加上三位帝师,不禁感慨他们都是有福之人啊。
张机不仅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对中药的方子更是精心揣摩,仔细求证,在临床医学和方剂学上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华佗因为《青囊书》的失传,一身医术只存在于传说之中,而张机的著作却是流了下来,经千年而不衰,算是中医的鼻祖。
张机从小就厌恶官场,轻视仕途,但张家是世家大族,刚成年就被举孝廉进入了官场,要不是为了照顾诸葛玄,估计也不会在叶县呆上这么长时间。
“重义重情之人,这一切都是猿粪啊!”刘辩看着这位神医,心想再过几年,诸葛玄死后,张机便要去长沙当太守了,自己来的还真是时侯。
有缘千里来相会,这句话刘辩信了。
“仲景兄,忠回来了,总算找到了五指毛桃。”
“不对,不对,这味药叫五爪龙。”
其实这味药有两种叫法,都是对的,刘辩故意如此说,只是为了挑起话题。
“喔,这位是……”
张机清瘦的脸上,一双眼神却是烔烔有神。
黄忠也不清楚刘辩的身份,只好侧过头来看向刘辩。
“群英会沈万三。”刘辩抛出商贾身份看看张机有什么反应。
群英会的连锁加盟已经扩散到了荆襄,这种连锁之法刘辩要求群英会在不是敌对势力的诸侯中大力发展,比如荆襄、扬州、益州、交州、辽东,而在中原地区则更多是利用群英会安排地下活动。
张机看来是听说过群英会,点了点头,将话题引到药材上。
刘辩将五指毛桃和五爪龙这两种称谓的由来解释了一遍,张机没料到刘辩对中药材如此熟悉,正好挠在了痒处,欣慰地与刘辩探讨起中药来。
黄芪、党参、白术、当归、升麻、山茱萸、柴胡、肉苁蓉、茯苓、山慈菇这几样主药张机这里都有,刘辩心中暗暗欢喜,将话题聊向了重症肌无力。
黄叙病情与诸葛玄相同,都是重症肌无力,所以张机让黄忠将儿子也接来叶县,正好一起治疗。
想着这病在后世也是无解,人都可以上月球了,但这病只能临床治愈,刘辩不禁为张机一声长叹,就是医圣也是没有半点法子呢。
“兄台对这痨病如何看?”两人聊了很长时间的药理,张机肯定刘辩是懂医之人,岂不知刘辩那只是泛泛而谈。
不过对于重症肌无力这病,刘辩敢拍着胸口说比医圣精通。
“这不是痨病。”刘辩毫不客气的教育起医圣来,“这是免疫系统疾病。”
然后又是一大通的解释,张机越听越着迷,到最后干脆邀请刘辩进屋,在榻上细细请教起来。
“……所以这病有部份人是因为胸腺出了问题,这病只能保养,利用药性,控制住病人的免疫力,如果控制的好,基本能让病人生活能自理。”
听完之后,张机思索了一下,“这胸腺不知道在人体的什么位置。”
于是刘辩将人体结构画了现来,“这个位置靠近心脏,有的肿瘤还包绕着动脉大血管,无法进行治疗,所以只能采取保守的手段来控制。”
说完刘辩将其中一个方子递给了张机,“仲景兄看看这方子。”
汉末时代真正成型的中药方子并不多,基本都是普通治疗感冒、发烧的方子,刘辩这张方子光药材就有几十种,张机接过来眼情就亮了起来,迟疑了一会却又递了回来。
“这恐怕是沈兄弟家传的方子,机实在不好细细揣摩。”
“无妨,此是神仙的方子,老神仙曾经说过,遇上姓张和姓华之人便可以传授,因为这两人是杏林的圣人,白衣的天使,必定能造福于人民。”
第368章 此病无解
拍拍张机的马屁,果然见他脸色微红,快速道了谢,飞快地将方子打开,仔细地研究了起来,刘辩也不去打扰他,走进屋去看了看黄叙。
黄叙比诸葛玄要好一些,只是延髓型肌无力,吞咽、说话、呼吸比较困难,四肢还有力量,不像诸葛玄是全身型,已经下不了床。
得不到最佳治疗,无论是眼肌型、延髓型都容易转化成全身型。刘辩用分筋错骨手法为黄叙敲了一通梅花针,就见他精神果然好了一些。
“有戏,这病得之不久,用中药加梅花针来调整,没准能控制下来。”刘辩心中也是欢喜。
张机见识了刘辩的梅花针手法,已经确信刘辩对这病果然有着独到之处,看着精神振作的黄叙,高兴的邀请刘辩继续探讨病情。
黄忠见儿子精神大好,差点就要给刘辩跪下,却被刘辩一把扶住。
“汉升无须这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某一定会全力施为。”
听到这句话,张机默念了一阵,觉得这话大有玄机,惮意无比高深,不禁大赞不已。
两人就重肌之病进行全面交流,要说普通的疾病,刘辩也说不出一、二、三来,唯独这重症肌无力,不要说张机,就是后世很多名医,也不见得比刘辩学问高。
从胸腺讲到开胸,从劈胸骨讲到微创,从山慈菇对肝脏的损害,讲到甘草对中药药性的调和作用,刘辩口若悬河,一口气讲了几个时辰。
黄忠在一旁虽然听不懂,但见张机那虔诚的面色,便知道刘辩不是信口胡说,一边叫人记录下来,一边热情的倒上酒来。
刘辩哈哈一笑,看向张机,“汉升,医者聊病时不饮酒,怕下刀不稳啊!”
一听说刘辩还能下刀,张机不由大赞起来,“元化曾经给机讲过利用麻沸散下刀之事,不过机却从来没有试验过。”
“不知仲景兄身上有没有麻沸散?”刘辩虽然知道麻沸散的大体配方,但却不敢去配,这东西不是懂一些药理就能配出来的。
“机身上有元化兄当初给了几包,还未曾使用过。”
一听张机身上有麻沸散,刘辩将外科手术从检查、消毒、灌肠、麻醉、缝合一一道来,虽然只是理论,也听得张机欲罢不能。“
“沈兄,不知令师现在何处?”张机实在忍不住,问出声来。
“仲景兄,这个……那个……不得师命,不能透露其行踪,还望见谅。”这事肯定也得推到两位先帝身上,不过这里并不是透露的最佳时期。
黄忠见张机对刘辩如此推崇,又见其说的头头是道,心中大感欣慰,对小儿的病情也有了信心。
要不是黄叙得了这慢性病,黄忠早就凭借自己这一刀一弓在汉末闯下诺大的名声了,就是飞将吕奉先和东莱太史慈,虽然箭法出众,但黄忠眼中,依然不是自己对手。
“先生,小儿这病……”
重症肌无力极容易出现反复,特别是感冒之后,一旦反复就会加重。
刘辩决定实话实说,以免到时这病出现反复,反而让黄忠怀疑自己的动机。
“此病无解。”刘辩这四个字将黄忠脸上的喜色扫得不翼而飞,那份沉痛看得刘辩和张机心中不忍。
“先生,此病当真无解?”
“无解。”
这病放在后世,有增强ct,有pake,有小明、小强、他克莫司、依木兰这么多的辅助手段都无法根治,何况是汉末时代。
看着黄忠双手关节发白,张机神情中的那份黯然,刘辩笑了一笑,将悲伤气氛冲谈了一些。
“此病是病人肌体中的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医者无法得知出问题的具体原因,所以无解。”
刘辩停了片刻继续说道:“但此病可以用中药进行调理,让病人的身体出现一个平衡状态,便基本不影响生存质量,但却无法让人完全恢复如初。”
张机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如果能达到这样的平衡状态,也算是邀天之幸了!”
“诸葛先生那里沈某已经诊断了一番,他患病多年,调理起来十分麻烦,但小叙得病不久,又不是全身型,还是有临床治愈的希望。”
黄忠听到这里,方才轻松了一些,感激地说道:“如果先生出手,能让小儿临床治愈,忠感激不尽,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先生再造之恩。”
刘辩笑道:“医者父母心,就算中郎将不说,沈某也会尽心医治,不过此病属于慢性病,所耗时日颇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控制得住。”
黄忠小声说道:“实不相瞒,忠和刘公子共守长沙,荆襄现在并无战事,所以时间比较充裕。”
刘磐(此书按三国志写刘磐和韩玄)有万夫不挡之勇,当年太史慈也不能胜之,强如小霸王孙策不但派出大军驻守海昏防备于他,还亲自督促手下诸将共拒刘磐,可见此人的历害。
在刘辩眼中,荆襄能让自己正视的武将,除去甘宁,就黄、刘、魏三人,就算文聘也只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