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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囊的最后还有六个字,这六个字让太史慈一直咀嚼至令。
“要稳!要准!要狠!”
……
看着清河城门紧闭,城外扎了一座军寨,前方有不少的壕沟和拒马,往后望去,则是连绵不绝的流民营帐。
袁谭停住了兵马,看着前面列阵的几千人马,扬鞭而笑。
“区区三千人马,也想阻我大军,何其可笑,今夜我们便能在清河城中纵酒欢歌了。”
郭图抚须而笑,“有初元将军的先登营,破敌如履平地,如履平地啊!”
麴义面色依然严肃,手指着缓缓打开的城门,“这何汉兴好生无礼,竟然将城门打开,这是在藐视我等吗?”
看着缓缓打开的东城门,袁谭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将眼光看向郭图。
“吾己尽知敌军心理,这必然是清河郡要降,但何汉兴不同意,于是两边闹崩,各行其事,只要我们冲垮了何峰的人马,清河自然全城献降。”
袁谭点了点头,麴义则摇了摇头,两人看了半晌,对面静悄悄,只有远处的流民营中隐约传来几声婴儿啼哭之声。
袁谭想了一想,打马出阵,马鞭一扬高声叫道:“请何汉兴出来答话。”
不想对面却出来一名瘦削娇弱的小将,手持梨花枪,身着银凤甲,枪尖指向袁谭。
“我家主公身子乏了,此时正在饮酒,袁大公子要不要进城喝上一杯?”
卢音还是第一次以战将身份披挂上阵,芳心中十分激动,知道主公想让自己露上一手,堵住田丰和沮授那两位讨厌鬼的嘴。
打马踏上战场,卢音觉得自己的热血随着战马的蹄声,沸腾起来。
看来自己今生的宿命就是为主公征战沙场,想到这里卢音不但快乐,而且战意飚升。
为了主公,自己九死不悔!
袁谭一见这娇弱小将说话声音也是细声细气,两人走的近了,但见远山似眉,双目含情,竟然是一个风流万千的俏男人。
袁谭只觉得心尖被他的声音一拨,竟然涌出了一份火热,将手中大枪一摆,“我见你细皮嫩肉,不如投奔于我,包你富贵一生。”
听着袁谭这话,卢音好象明白了些什么,俊脸一红,梨花枪斜指苍天,厉声喝道:“胜了小爷掌中枪,自能如你所愿!”
说罢一夹马腹,和着烟尘向袁谭驰来。
“呵呵,王洪,你来战他,将他生擒于我。”
袁谭看着卢音的英姿,越发的喜爱,突然觉得清河郡可真是个好地方,没有白来这一趟。
王洪手持大刀出阵,见对小将身形单薄,轻视之心油然而生。
两马相交,王洪大喝一声,举刀就劈,不料卢音不闪不避,将枪一架,顿时崩开大刀,一声娇叱,枪头洒出万千鸟鸣。
“百鸟朝凤枪!”
自从赵云下山后,卢音便让师兄传授枪法,七探蛇盘枪未经童渊允许,赵云不敢私下相授,便将百鸟朝凤枪悉数传给了卢音。
学了枪法的卢音,加上其迅速的身法,战力自然不差,那王洪如何挡得了如此玄奥的枪法,鸟鸣声中被一枪刺穿,尸首在马上摇晃几天,跌落尘埃。
“元皓先生,这叫巾帼不让须眉,想当年花木兰……”
刘辩刚说到这里,方才想起花木兰是南北朝时期之人,花木兰的爷爷估计还要过几年才会出生呢,赶紧闭上了嘴巴。
第248章 陷阵VS先登
田丰却没注意到刘辩的语病,见卢音一个回合便将袁将挑于马下,不禁点了点头。
“你家韩牧州手下,可没这样的良将呢。”刘辩开玩笑说了一句,就见对面又冲出一将,挥动大斧来战卢音。
卢音一招挑敌下马,心气大增,这次不等敌将出招,枪洒万花,虚虚实实,那将急闪间,却无法避过,卢音借马力一枪透心,然后两马相交后伸手抓住敌将背后的枪杆一拉,就见敌将鲜血狂飚,惨叫声中翻身落马。
袁谭脸色大变,再不敢逞强,见卢音枪尖指向自己,不禁透体生寒,打马便回本阵。
“初元将军,你看?”
袁谭连折两将,心气大跌,只好将希望寄托上麴义身上。
麴义斜眼看着场中来回挑战的卢音,冷冷一笑,将长刀向前一引,四千将士踏着整齐的步点,向前压去。
刘辩摘下双锤对田丰笑道:“元皓先生,以安全计,不若先进清河城,看峰破他的先登营。”
田丰眉毛一拧,“主公尚且上阵厮杀,丰何惧死,就在这里陪着公主,半步也不退。”
“主公!”刘辩听到耳中,欢喜非常,长啸一声,人如虎马如龙,冲向先登军阵。
“先回本阵。”
刘辩怕卢音有失,将她喝令回阵,打马向麴义冲来。
“初元匹夫,来、来、来,与我何峰一战。”
刘辩身上也是纸甲,外罩青袍,看上去就象是不着铠甲,狂妄之极。
麴义并不言语,站在队伍的最前列,想是眼中没有刘辩这个人,继续率军向前压来。
“哈!”
一声大喝从刘辩口中响起,白龙如箭直奔先登大阵而来。
这一幕看着双方目瞪口呆,城头上的沮授大摇其头,怒骂出声。
“这何汉兴就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匹夫!”
闵纯也叹息着摇头,只有张郃将手中灿银枪一紧,对刘辩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敬佩有加。
冷芒在麴义眼中闪现,杀机从心底中蔓延,眼着何峰冲进射程之内,麴义大刀向下一挥。
“射……”
万箭破空而起,如一群死亡的光影,瞬间将刘辩罩了一个密不透风。
早有准备的刘辩将双锤舞起,只听到“丁当”之声不绝于耳,箭雨虽然将刘辩射住,但在锤影中却不能伤其半分。
“哈哈哈。先登营,不过如此!”
一波箭雨之后,刘辩纵声狂笑,并不立即打马而回,而是锤指先登军阵。
“不服来战!”
泰山封禅台接受真龙之气后,刘辩的吼声中蕴含着一份王者的威严。
“不服来战!”
刘辩再次大喝一声,惊得袁谭的战马长嘶着退了几步。
“初元将军,射、射、射死他!”
袁谭觉得自己听到何峰的喝声之后,有一种惊惧的感觉,说话声音也有些颤抖。
麴义面色也不好看,咬着牙将大刀再挥。
“嗖……”
这次更密的箭雨扑面而来,先登营中的神箭手也松开了弓弦,一蓬蓬箭矢带着空气的尖啸,象一群厉鬼将刘辩围住。
“双龙贯日。”
刘辩此招只守不攻,将白龙护住,自己则故意露出了一些破绽,身上顿时插上了几枝箭矢。
拨转马头,刘辩打马而回,袁谭一见刘辩受伤而逃,不禁大喜,以目示意麴义,袁军又开始压了上来。
看着主公身上插着的箭羽,卢音眼泪都流了出来,正待上前查看,却见刘辩喜色满面,站在战马上,对高顺说道。
“伏义,看看,这纸甲的威力,强弩基本穿不透,就算插在身上,也只是在厚厚的纸甲间卡住,毫无威胁。”
看着主公亲身向大家试验了纸甲的威力,高顺及陷阵营士气大振,在卢音的破淀为笑中,刘辩右手举锤指向苍天。
西风烈,长空雁叫,青袍飘飞,刘辩挺拔的身形好似一柄剑,一柄破天之剑!
“将士们,我们身后就是手无寸铁的妇孺,他们没有缚鸡之力,他们正受到伤寒疾病的折磨,只要我们顶住敌人的进攻,他们就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
看着白龙上的少年,清河城头上的沮授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冀州有汉兴,何其幸矣!”
田丰也喃喃自语,“丰得遇主公,何其幸矣!”
卢音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随风而飞,顺风而洒,这一刻她不想掩饰,只想把对主公的情感完全释放出来。
典韦手执一面红色大旗行了过来,旗上有一个大大的火字,刘辩继续说道。
“将士们,这是一面军旗——火字旗,现在便授与你们陷阵营,希望你们能做到侵略如火,将挡在前面的一切军队,烧成飞灰!”
“火、火、火。”
在高顺的带领下,陷阵营的将士们整齐划一喝着口号,声震云霄。所有士兵的眼神被那杆红旗染成了血红色,象一群看到血腥的狼。
“将士们,敌军快上来了,让我们用一个机会,用这样一个机会,向天下证明我们是一群汉子,是一群战士,是天下强军……”
说完这话,刘辩将双锤向前一举,仰天长啸,“冲锋之势,有进无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在激昂的陷阵令中,一身黑甲,武装到牙齿的八百士兵当先出列,向着先登军前进。
刘辩、典韦、卢音三人握着那杆血色的火字旗,走在阵列的最前方。
“山君,今日一战,事关全局,有进无退,有死无生,可有信心?”
典韦哈哈一笑,“主公放心,今日这面军旗在老典手上,就算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也休想夺去分毫!”
对面袁谭看着这架势,脸色苍白无比,心中开始后悔草率带兵前来争功,也许在青州与单经玩玩捉迷藏更加快乐,但其势已成,骑虎难下,只好将牙交紧咬,只是偷偷将马速降了下来。
“射——”
麴义情绪也有所波动,声音急切了不少。
又是一波箭雨,陷阵营士兵们早有准备,手执圆牌听着号令蹲下,首先护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整个军阵象极了一块钢铁长城。
箭雨袭过,溅起一片响声,但其中却没有一声哀鸣,一句痛呼。
第249章 大获全胜
麴义脸色终于变了,就见刘辩双锤再举,双方距离不过几十步,陷阵营士兵听着号令维持住整体的队形,继续前进。
“先登营,今日休矣!”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