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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营地前的狼军约三百之众,操离营地后分作两队,二百人的一队沿河步往箭楼、投石机阵在处。另一百人队,右转踏上登寨的道路,朝狼寨走上来。
危机临头。
一旦发现东南、东北两角的箭楼被他们占据,东窗事发,狼寨的刘病已等人,与河阵的兄弟,将没法进行无缝的衔接,出现破绽漏洞,从睡梦里惊醒过来的哥舒,绝不会让制敌致胜的机会,在指隙间溜掉。
墙头的守卫发出吆喝,着把门的卫士打开寨门,迎接换防的狼兵。
刘病已下垂执着逐月弓的手,箭架弦上,指缝夹着另三枝箭。许延寿、许延寿和赵广亦执弓在手,另一手拿箭。前者用的是其家传重弓,后二者则用从敌人处取得的长弓。
别无选择下,惟有提早发动,无法理会时机的问题。
封门的三道横木门闩,最高的门闩被门卫举离寨门,移放一边。
刘病已正要动手,对岸变化陡生。
河阵四周,亮着点点焰光。
勿说敌人,刘病已等也摸不着头脑,眼所见的,绝非约好的讯号灯。
敌人没立即发出警报,该是先瞧清楚情况,不会因对方燃亮几盏灯,便惊醒全体正安眠的战士。
登寨的百人队,停了下来,回头观看。
颤震着的火点动了,喷洒上天,朝河原的方向射去,竟是以百计的火箭,火网般朝东、南、北三面投去。
刘病已等还不心领神会,大赞好计。
此招是连消带打,既向他们发出渡河的讯号,同时放火烧河原,以阻截追兵。
火箭落处,熊熊火起,不用说,也知早淋上火油,增其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之势。
刘病已手上四枝箭连续射出,墙头四个战士先后中箭倒地,死时仍不明白为何有冷箭从后而来。
河岸敌阵处鼓声轰鸣,号角吹响。
敌营处人头攒动,狼军从帐内扑出,集往岸边,行动迅捷,但肯定丧失先机。
许延寿亦不赖,在刘病已射出第四箭之际,三枝箭在他重弓上离弦而去,命中三个敌人。
余下的兄弟比他们更早发动,点点星火乍现,便当为讯号,箭矢齐发,务令那边墙头的狼军,没法发出警报。
赵广跃下箭楼,对付正打开寨门的狼军。由于被靠近寨门的箭楼阻挡,没法直接射杀寨门的敌卫。
只这一阵子的光景,河阵大河另一边三方已成燎原之势,火光烈焰冲天而上,浓烟黑雾滚滚翻腾,朝四方八面扩散,席卷包括大河在内的广阔区域。
号角声起。
西北岸敌阵处战士奔驰,各归本位,准备应付从河阵来的攻击。
混乱里,刘病已仍将哥舒辨认出来,靠的是参红的红披风,他们正朝中间的箭楼走去,仍未觉察狼寨有变。
下一刻,刘病已施展弹射,投往东寨墙头。
往狼寨来换岗的百人队,一时不知该继续登寨,还是掉头回去,闻得号角声,得到指示,继续走上来,步伐加速。
刘病已再干掉两敌后,与从另一边杀过来的陈汤会合,成功控制墙头。
许延寿则到了下方,助赵广清剿把门的战士。
登寨的百人队,终发觉不对劲,尖啸示警,拔弓拉箭,朝狼寨冲上来。(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八十七章 檑木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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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目光落往遥隔近二百丈河岸处的哥舒,他正立在中间箭楼之旁,闻尖啸朝狼寨望上来,与立在墙头的刘病已打了个照面。
在箭楼火炬光的映照下,这位名震塞外的金狼军大统领,“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的名帅,容色转白,接着双目射出如被烈火燃着的凌厉眼神,唇开唇阖,发出连串指令。
刘病已晓得哥舒已掌握今夜之战的胜败关键,只要能阻止己军渡河而来,敌人便赢了。
但刘病已亦晓得哥舒实已痛失时机,因河阵的四个大排筏,外加十多个沙筏,离开彼岸,藉烟雾的掩护,稳定迅捷的朝北划来。
在知敌察敌上,刘病已毕竟比金狼军的大统领,胜上不止一筹。此优势在正面交锋里,尤为显著。
刘病已喝道:“檑木!”
许延寿亦跃登墙头,寨内余下的敌人,交给赵广和陈汤去收拾。
狼寨落入他们几人手中。
刘病已收起马刀,闪身左移,来到檑木堆另一边,与许延寿合力抬起檑木。
箭矢往墙头射上来,两人晃动上身,一一避过箭矢,同时吐气扬声,发力,将檑木硬抛上墙头外离斜坡逾三丈的空中。
冲上来的百人队见状骇然散开,再不成其攻寨战阵。
许延寿等人箭发连珠,临高劲射,以配合第一根檑木的威势。
今夜是龙是蛇,就看檑木的威力。
西岸敌军在号角指示下,一组一组的狼兵,跃入缚在河边的十多个大排筏去,解缆,准备开往河央,阻截敌人于河面处。
大河筏战,”一触即发“。
看看敌军急而不慌,盾手、箭手、长钩手和划手等下排筏后各就其位,知对方确是“能征惯战“、经得起考验的部队。然而,战场就是如此残酷的地方,没有让”后悔药“给你吃,由组织、登筏到驶离西岸,须花上半刻钟的时间,就是这个时间上的先后之别,决定了形势的发展。
这边岸虽闹翻了天,敌方部署在对岸河原的大批部队,却是“远水难救近火“,“英雄无用武无地“,只能凭下游的河筏,逆水来援,但那时己方兄弟的渡河行动,不论成败,早结束了。
长丈半,粗尺半,重约三百斤的檑木,从高空回落,触地后再弹高逾半丈,这才蹦蹦跳跳,摩擦着高低不平的斜坡面,疾滚下去,七、八个避不开的狼军,给击个正着,随檑木往下翻滚。
檑木迅速离开“东歪西倒“、头破血流的狼兵,不知撞上甚么东西,忽然弹高,直朝一个置在岸边的投石机撞过去,吓得负责投石机的狼军往左右狼狈躲避。
檑木再非离开许延寿和刘病已之手的普通重木干,而是加上刘病已的灵觉异能,更因下滚不住增添动力,到岸旁时力道已逾千斤,“势不可挡“。
“喀喇”一声,被命中的投石机“四分五裂“。
檑木冲势不止,带着部分投石机的残骸,投往河里去,击中一个排筏的右边。
排筏往右侧倾,筏上大半人倒往河里去,被击个正著者,肯定难活命。
墙头上众人齐声欢呼,没想过一根檑木可造成这般可怕的破坏力。
刘病已和许延寿捧起第二根檑木,许延寿等人抬起他们的檑木时,号角声起,排筏仓皇离岸,投石机则在掉头,望能在其他檑木杀至前,避往安全地点。
本无懈可击的西岸防线,乱成一团。
剩下六十多人的百人队,见势不妙,掉头退下,走慢一点的,给许延寿和赶返的赵广、许延寿,拉弓射箭,贯背穿心。一时间,登寨斜坡再无敌人。
渡河的兄弟来了,四个大排筏,横列而至,如若从作祟的烟雾里冒出来的怪物,向敌的一方是一面高可及胸的挡箭墙,开“弩窗”,又举盾护上方,见筏不见人的迅速驶至。生死攸关下,每筏两边桨起桨落,随战鼓声如在水面飞行般,以刘病已亦没想过的高速滑来。
一边是气势如虹、防御十足的排筏阵,另一边是仓卒成军,动力未足,有先有后,如一盘散沙的排筏,优劣胜负,”清楚分明“。
檑木从斜坡杀至。
赵广、许延寿和许延寿加入檑木队,不住将在墙头分成十多堆的檑木抛下墙头,攻击的范围扩展至七座箭楼所在的整段河岸防线,连哥舒等也不得不避开,遑论其他狼兵。
机栝声响。
以百计的弩箭,透弩窗射出,覆盖达百多丈宽的河面,敌筏固然全在射程内,岸边的箭楼亦成箭靶。
轰隆一声,居中的箭楼在刘病已和许延寿连续施为下,连中四根檑木,终吃不住猛力的撞击,朝河面倾颓倒去,令敌阵乱上添乱。
此时第一轮弩箭到。
于正常情况下,精锐的狼军纵然在慌乱下,仍可以盾挡箭,大幅减低敌人弩箭可怕的杀伤力。
却恨一根接一根的檑木弹跳着从岸边投进水里,激起巨浪水花,弄得排筏不由自主的随浪左抛右摇,动荡不休,没法稳定下来,本举着盾牌向敌,忽然间变为以空门大露的后背朝着弩箭锋,骇然下乱成一团,再不成阵。
弩箭如破入以血肉组成的人阵,过处敌人左倾右跌,乱势扩展,鲜血激溅,十多个排筏的狼军,不堪摧残下纷纷跳河逃生。
第二轮、第三轮弩箭杀至,敌方的水面拦截力,全面崩溃。
刘病已停止掷檑木,喝道:“兄弟们!我们去。”一个弹射,投往斜坡,着地后奔出十来步,再展弹射,投往哥舒等领袖退往的一边去。
今夜行动成败的时刻,就在眼前,如被哥舒率高手和金狼军趁己方兄弟登岸,脚步未稳之际,从侧攻至,一旦埋身血战,吃亏的肯定是他们一方。
隔远刘病已已大声喝道:“北面!”四个大排筏尚未抵岸边,陈汤第一个跃上岸来。
此时七座箭楼,四座完全坍塌,余下的三座也是”摇摇欲坠“,楼台的敌人早”逃之夭夭“,整个河段在他们控制下。
敌筏的敌人不是浮尸河面,就是顺水洇往下游,再无反击之力。
兄弟们跃离排筏,几百人在河段北组成盾牌、弩箭和长枪阵,往北挺进,阻挡营地的敌人来攻。
余下的兄弟们负责将沙筏上装载的物资,送往寨门大开的狼寨去。(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四百八十八章 狠辣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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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虽没事前约好,但就像早操练了千百次般,人人“各就其位”,克尽己责。
四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