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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认识他们,没有人跟他们一个山头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奸细!
了一声喊,这五六个人像被烧了尾巴的兔子一般蹿向不远处的房屋,身手很高,看来能当侦察兵的都是高手!
不过,他们的选择错了,一阵弓弦声响起,箭支如雨飞射而来,在周围的屋顶上闪出一个个的弓弩手,他们手里拿着的,是来自于大宋的仿制神臂弩。
六个人,被弩箭钉在地上像几只还在蹬腿的兔子,惨叫声凄厉得渗人,并且身体也在不停的抽搐。
弓弩手都是好手,能跟在陈进才身边的都是从那几百守卫里挑出来的,不管是千里挑一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
手上的活计那是没得说,更何况那神臂弩也不是什么难用的兵器。
弩的弦上的比较慢,可是如果身边有几只上好了弦和箭的弩,那就没有慢那一说了。
细作们的动作很快,移动得也快,陈进才事先对弩手们下令过,尽量不要弄死,留活口。
每个弩手身边都有几具上好弦箭的神臂弩的结果就是他们那不叫射箭,那叫泼水。
说是泼水太夸张了,不过如果说是箭雨,那是绝对没有一点夸张成分。
所有的弩箭全朝这些细作的下三路招呼,所有细作都没有例外的大腿往下都扎满了弩箭。
只有两个倒霉了些,可能射他们的弩手有点紧张了,手抬高了点,直接就射到他们肚子上。
那就不用说了,这两人倒霉催的活不成了,陈进才如果愿意还是可以救他们一下的,但他不愿意。
因为救他们要消耗自己的为数不多的消炎药,不多了,自己再怎么好心都不可能会为了敌人消耗掉自己的救命药。
慢慢走过去,陈进才拔出手中大剑,轻轻划过那两个肚子中箭的人喉间,既然不能活了,那就走得痛快些好了!
避过那喷射出来的血雾,走向第三个人。
视人命于草芥的样子,出现在陈进才身上怎么都不会感觉有违和感。
虽然那一身白色的文士服让陈进才看上去很是儒雅与斯文,但不知道为何,周围的人看他的时候,却看到了血气冲天如海,杀意逼人!
陈进才的声音却如九天仙籁一般悦耳入心,甚至都让人忽略了这里刚刚有人被杀掉。
“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告诉我!“
陈进才的话音很轻,却让人无法抗拒,起码现在这些被钉在地上的人无法抗拒的。
所以哪怕他们说话断断续续,可是也成功地把他们来的意思给交代清楚了。
他们来,就是来把这座城池给弄乱,因为他们来的只有五千骑兵,并没有带多少攻城器械。
而攻城战,攻心为上,作为密谍,他们要做的就是进来扰乱人心,甚至有可能的话还会趁机打开城门。
不过因为这里城门被杨志守得很好,他们没有机会,于是便来人群中挑拨。
差点就让他们成功了!
陈进才没有问他们是什么势力,他们当然也没有说。
他只问了一句,如果真的交了钱财,马贼是不是会真的放了城里的居民?
这些细作所有的答案都是不,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这里生的任何事不能传出去一个字!
所以这里的人,注定了要一个不留的。
陈进才没有去问放人不放人的事,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老种家的人马,绝对不是什么来救人的。
他还要拿这三个人做伐,所以对这个问题也没有问上半句。
因为不管是得到什么答案,都没有半点好处。
从细作处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所有弩箭都被粗暴的拔出来,一包粗劣的金创药狠狠按在伤口上更是让那些细作叫得凄惨!
然后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上拖到牢房里去了。
处理完这些细作,陈进才就没有再讲话,而是漠然转身,回大堂去了。
连看周围一眼的意思都欠奉。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这次是伤了陈进才的心了,只是区区几个细作,他们就被挑拨得要反。
如果说反了能让自己活命还好,可是当他们现自己哪怕是反了,或者说成功地反了陈进才后得到的也不是活命机会时,他们才知道自己这群人都是蠢货!
而且他们还知道,哪怕是真的反了,自己这七八百人在陈进才面前也跟纸糊的没什么区别。
可是,陈进才却跟他们讲道理!
这让他们感觉自己太不是人了!
其实无所谓说伤不伤心,陈进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里的定位是什么!
就是一个手段强悍的领头人,把他们从山贼的身份重新变回农民,或者是正常身份的人。
给他们做工的岗位,给他们分了一些荒芜的土地,让他们挣得到钱,如此而已!
可若要说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恩情那就是放屁了!
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们以前都是山贼,不管他们说自己落草的理由是什么,可山贼就是山贼!
他们会因为这些对人感恩吗?
不会!当然自己也不会以他们的恩人自居,也许有人还觉得当山贼比当老百姓要好呢!
回到大堂,重新坐回堂上大案后面,俯视着下边面如死灰的三人,不想再对他们有什么废话,直接宣判!
“蔡福、吕平、曹正三人越狱杀看守一事,现在判决:
三人越狱一事,当杖四十,十年劳改之刑,另因越狱导致两个看守被杀,加杖二十,十年劳改。
吕平,此前因谋算自家兄弟被关押,一直未判,现判杖二十,十五年劳改。
曹正,因谋算自己兄弟并动手杀了两名守卫被关押,一直未判,现判杖二十,死刑。
动手杀死两个看守的蔡福,因杀两名看守,杖四十,死刑。”
“现在宣判如下:
吕平,杖八十,从即日起关押劳改三十五年!
曹正,杖八十,后拖到城门处斩!
蔡福,杖一百,后拖到城门处斩!”
杖八十,人都差不多要打废,杖一百,蔡福哪怕是打熬了几十年的身子骨也被打得只哼哼!
那个只学了点粗陋医术的医官随着一身血的吕平到牢房里去,至于剩下的两位,直接就拖到了城门处。
杨志现在正紧张地布置城防,刚刚城主府大堂处的喧闹他也听到了,不过有陈进才在,他也就派了个小兵去看一下就没再管了。
现在看到陈进才让人拖着两个被打得跟血葫芦似的来到城门处,不由得上前问:“先生,你怎么来了?”
陈进才苦笑道:“没办法不来,宣判完才现居然没地方砍脑袋,只好来这里借城门一用!”
身后跟着的那一帮子人听了哈哈大笑,刚刚因为城外马贼而带来的紧张一扫而空。
“陈进才……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老子……老子是蔡相爷府上……之人,你居然敢……敢对老子下刀子,老子在下面看着你,看你如何死得凄惨……”
蔡老汉被拖了一路也清醒了,就算是不清醒也被痛醒了!
一醒来马上开口大骂道,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难以幸免了,不如就在死前骂个痛快了再说。
曹正也抬头看了陈进才一眼,又看了那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了还要抬头大骂的蔡老汉,艰难地摇了摇头。
陈进才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据说行刑一定要午时不知道是定的规矩,不过他倒是没什么意见。
没有来到这个时代,就不会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仪式感的认同有多深,所以既然这个时代有午时斩的这个仪式,陈进才还是觉得遵守的为好!
一摆手,便有一个书记官上去问蔡福:“时辰就要到了,你有什么未了之事,需要记下,送到哪里,都说一说罢!”
这是陈进才新弄的规矩,遗书嘛!
蔡老汉狰狞问道:“老子真说了,你便真能送到?”
书记官点头,对蔡老汉的狰狞视而不见,他可不是大宋内地的那些书生,他可曾是书生军的一员,现在分到了各个岗位上了而已!
对于这种无用的狰狞,他是不放在心上的:“请放心,只要不是太过偏远之地,我们是可以送到!这也是为犯人尽的最后一点心意!”
“那好!就写吧!蔡福尽力了,却未能做好相爷交待之事,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便是请相爷有朝一日,送这陈进才恶贼到地下来见我,蔡福顿!说完了,这遗书给老子送到东京城蔡相府!”
说完蔡老汉一脸的戏谑笑意,突然感觉自己身上的痛像是少了很多一般,心里得意极了!
那书记官为难地看向陈进才,陈进才笑笑,摆摆手道:“照他说的写,既然他要记人帮他报仇,那就给他送到,我等着!”
书记官听到陈进才都没有意见了,他当然也没有意见,大笔挥动间就记下了蔡老汉的话!
到曹正了,曹正突然抬头道:“先生,不知道以前分给我的那些金银是否还算是我的?”
陈进才愣了下,随即点头:“那些是你该得的,当然算是你的,怎么?你想送到你家里?”
曹正点头,突然泪流满面:“其实我本想说自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想着家中妻子孤儿寡母的没了梁柱怕是要挨人欺负,只是想让先生帮我送些银钱给她们,让他们安生过日子便好!”
“好!不过帮你送银钱去也行,不过要收千分之十的费用,你觉得可以么?”
“先生仁义,曹正不知道吃了什么糊了心肝,竟然反先生,下辈子曹正再到先生面前效力!送我上路吧!”
两个刽子手的刀很快,一刀下去两条血柱冲天而起。
王家堡第一次判决就这样落下帷幕。
林冲不在,这次是故意派他出去的,其实一直不处理曹正就是看在林冲的面子上。
可是林冲却又不好求情,因为他知道陈进才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