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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器杀伤力持久而后发制人优势,也在战场作为磨刀石的磨砺中,逐渐被凸显出来。就算是那些新被吸收和补充进来的各色兵员,也渐渐习惯了这种火器(铳手+炮队)为核心的战斗方式。
在战场上依旧抱残守缺或是不知道变通的人,是没法活的太久的,无论是面对敌人的刀枪箭矢,还是来自背后的友军怨恨,而只要还是活着的人,也不会拒绝更加省事省心,也更有效率的战斗方式和新战术。
而以第一营和第二营为主的核心部队,甚至能够通过某种配合,简单穿插分割敌后或是侧翼,而打出几场颇为像样歼击战来。
哪怕他们仍旧会忍不住在私下抱怨我这支部队,过于苛严的纪律和日常训练制度,特别是我要求他们识字的强制规定,对许多人来说,那是要了老命了。对他们来一辈子只知道提刀厮杀就够了,居然要还被逼着去一些“为什么杀人”“为谁而战”之类不知所谓的东西。
尽管如此,某种高压之下的逃亡或是脱队的事情,却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当然这也有足额的,以及我对军功奖赏和战利品分成,从来不打折扣的缘故,
就算上头不能及时给予,或者以某种理由卡住,我也会明确宣布告知来转移仇恨,然后自己掏腰包给予奖励和荣誉,如此下来,正可谓人心可用而事事争先呼。
在江北淮南一带征战的官军中,也小有名气的,甚至出现所谓的新军左厢“能攻更善守,后方当无忧”的流传段子。
铳器善守不善强攻的印象,则被更进一步增强,这让人有些无奈也无语中,
虽然在攻击力的输出上,缺乏一鼓作气的爆发强度,但也胜在持久而稳定,直到战斗结束都波伏很小,敌人在几度爆发都不能突破阵线的情况下,血性之勇就会被托块消退而迅速陷入疲累低潮,转而在持续杀伤下崩溃。
当然还有因为江淮之地河流纵横水网密布,实在不利于骑兵行动的缘故,因此我们没有遇到大规模的骑兵战。
偶尔有部分本地的骑兵突击,我们也可以仗着数量上的优势和配合,将其在距离之外压制、驱逐,或是被步卒近战纠缠住之后,以一定代价成功将其击跨。
虽然作为曾经征战烈度最大的地区,号称“江淮斗兽场”,淮南藩镇中虽然不乏一些智勇过人,或是能征善战的存在,但在南朝以举国之力发动的大势碾压下,都不过是稍大一些的杂音而已,不是力战而亡,就是穷途末路被部下献了脑袋,或是早早识时务的成为北伐大军中的一份子。
此外,作为铳兵的一大长处,只要携带了足够的弹药,哪怕长途行军之后,依旧可以保持相当的战斗力,毕竟,就地列队装填射击所需的气力,和杀阵厮杀肉搏所需的体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在选择兵员的身体素质上,要求更低也更多来源。
作为整体在急行军之后,所谓强弩之末的短板,也被很好的弥补了起来,有所准备的弹幕和火力,足够让任何遭遇的对手大吃一惊。
因此在相对充足的物资补给和维持下,作战范围和持久性,也比大多数同样编制的传统老式军队,更大也加出色的多。
相比之下那些冷兵器为主的传统军队,在长距离行进或是突击行军之后,就只能个人意志、士气,将领的个人魅力和指挥、号召力,熟悉的战场环境、风向气候等天气天气因素,在内的各种弹性随机条件来,进行有限的加成和补充。
因此又反衬出我这只部队的综合适应性,除了攻坚有些乏力之外,几乎各种环境和条件下,都能保持相应的战斗力,
而就算是攻坚乏力这个问题,也是针对那些有相对高大城墙保护的城池而言,普通的村镇堡寨也根本挡不住我们的火力集射,再不行也可以用辅助军那些步兵,强行堆过去。
而且这个不足,也不是不可以解决的,大可以通过相应掷弹兵和炮队的配属,来进行加强和补足,只是出于某种缘故,在这个方面的诉求,我们被人给卡住了而已。
当然,南朝大量军队中,也不是权势那些顽固不化,不知变通的保守之辈,这只新军的表现随着战绩增加,也不免被某些人看在眼中。
比如有别军的将领,开始尝试着将分散军中的铳手集中起来使用,并在守垒和野战中,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这也多少抬高了那些原本老弱充任的铳手,在军中的待遇和地位。
不过想要效法我的做法和军制,这可不仅仅是相应战术和理论建设的系统性工程,还涉及到相应配套的初步功业营造体系,可不是那么好山寨过去的。
光是一个统一口径和量化装药的,就足够令他们费时费心的折腾上很长一段时间。至少我作为新军的武器弹药,是在少批量自产的情况下,逐披换装成型的。
而他们需要和后方那些积重难还的后勤官僚,和军器、将作两大军功产业体系下的既得利益阶层们,去斗争扯皮,才可能有所结果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96章 战淮南二
(全本小说网,。)
徐州彭城治内,石狗湖畔的燕归苑,正在举办一场规格颇高的宴会。
只是除了那些受邀而来的客人之外,无论是苑中侍女还是婢仆,都没有人能够接近宴席主厅——嘉华轩的一百步之内。
所有的陈设递送,都由哪些四下警戒的水泄不通的虞侯和牙兵,代为层层转送。
而在全数用南方天然红色巨木嵌构拱架而成,不见一件铁器的嘉华轩中,各种用犀角、玛瑙、翡翠和其他珠宝缕空镶嵌的珍贵杯盏,却被胡到处信手堆放着。
长案上,那些昂贵精美的金银掐花食具,所盛装的珍馐美味,也已经冷的不能再冷了,却没有人赶上来撤换一二。
在场的有数十人,老少中青各种年纪皆有,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举手投足间,那种久浸行伍的气度,和本能去摸握这腰间刀剑的习惯性动作。
他们都是手握部曲,称重一方的军帅,镇主或是守臣,仅此为了一个共同的理由,才聚到这里来的。
南朝大梁的兵马已经打到了淮河对岸的楚州,因为他们有再多的嫌隙和不和,也不懂得不在最有势力和号召力的青徐镇主持下,到这里来共商对策和建立沿淮防线的事宜。
只是会宴的气氛不太愉快,甚至多次出现冷场和争端,都靠身为主人家的本地代表,极力调和和弹压,才会没有翻脸挥袖而去。
主要是,针对主要清野坚壁的方略,以及全盘动员合力一处主导权和投入分配,而争执不下,毕竟,这些自家治下,;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盘剥压榨,下辖百姓是一回事,但是让他们毁弃自己的额地盘,为大举做贡献,又是另一回事了。
沿淮的几个军镇,更是担心自己首当其冲,做了炮灰而得不偿失,又担心后方的邻镇,别有用心,乘机吞并自己的势力。
好容易在作为召集方的青徐镇的全力担保和威逼胁迫的强压下,暂时达成大致共识,然后又是因为重点阻击和抵抗南军的方向和位置,而相持不下。
抬进来演示的大沙盘在口沫飞溅和各种拳脚挥舞中,被一次次推翻和打乱,亢奋和疲惫的神情,交替在这些割据一方的“大人物”身上。
几个被装载大银盘的首级,给呈了上来,赫然是先行离去“休息”的郑定军军使和海州观察使、水军提调等人。
然后在众多甲士的簇拥下,随之进来的,还有据说已经退隐的前代青徐节度使,淮北都督,检校尚书左丞的杜归申。
血淋淋的人头和再次出现的老镇帅,这让在场剩下的人顿时恍然大悟,却又凛然惊悚起来了。
这位看起来精神硕毅的老令公的复出,这也意味着现任那位留守,已经说话不管用了么。他们几乎是本能用身体的实际行动,拉开与那位宴会召集人的距离。
最后,对方身边只剩下几个表情惶然,不知所措的亲信部将而已,都是他这些年提携到青徐镇各州的防御使、
看到自己的积威犹在,又见到儿子隐然被孤立而脸色煞白,愤恨又无奈的模样,这位须发皆白的前代节度,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诸君既然来了,就暂且稍安勿躁。。”
没有理会在场之中,如丧考妣的当代留后,杜令公中气十足的道
“且听朝廷使臣,如何分说。。”
“朝廷使臣?。。”
一个声音小心的质疑道。
“朝廷的大军,已经过密州。。不日将达”
有些志得意满而矜持的高声道
“所以诸位,尽可放下信赖,共御南逆了。。”
。。。
以此同时,一骑刚刚冲进洛都的西平门,然后打着急递的专属旗号,长驱直入洛都大内,给北朝的君臣们带来以下消息
“楚州大战已经尘埃落地定,”
“淮南诸军号称十万,对阵南逆八万鏖战数日。。”
“最终淮南联军大败亏输,自淮南大都督朱勉以下各节度、留后、采访、观察、经略,镇守、防御,团练、都知、镇将数十人皆以身死。。”
“淮阴。山阳两地,自布政使以下,残留官佐开城出降了。。”
“截至发汛之日,南逆兵马,已然开始度淮了。。”
。。。。
楚州境内,
淮南漕河流经的白马湖畔,作为楚州大战外围的战场之一,余烬袅袅,尸横遍野,满地胡乱倒插的旗帜和兵器,
来自濠州钟离镇一支支援楚州的偏师,马军一千外步军五千,全数折戟在这座古老的湖泽之畔。却是因为,他们在试图走近路的过程中,作为先头的马军,居然误入了延伸到岸边的一大片泥沼,
当藏在湖畔草泽之中暗哨,带回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驻扎在漕河边上水驿站里,负责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