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竟这山上最多的就是武夫之辈,真正合用的文僚幕佐屈指可数。。”
“而在其中,能够通熟文书,还会经营和物造,更会理帐的人,别说是本部和别部,就算梁山内,也找不出几个把。。”
“所以你那番结缘,算是抢了先手,我这番算是摊开来说了。。”
“这样其他人的试探手段,也就使不出来了。。”
“这山中,不是什么人都有耐心和你一样,抱着善意去凭心结交了。。”
“另外那些人,也等不及了。。”
宴厅中正是脸红耳热畅饮正酣的时间,随着大首领和少量人的退场,剩下的其他人也终于放开了胸怀,和最后一点拘谨限制,起身端杯换盏摇摇晃晃的迈开步子,呼朋唤友的到处串席勾连。
各种喝的酩酊大醉,然后乱吼大叫着发酒疯,袒胸露背的东倒西歪,乃至一言不合饱以拳脚,然后打成一片之类各种刷下限的宴席上,很容易让人头昏脑涨呆不住,
再加上一些同样是文员资辈的,糟老头猥琐大叔什么,时不时考过来围着套交情,我实在招架不住,跑出来清静一下,顺便释放下腹中压力,我却看见一个熟人,
前义军头领将岸,他满脸忧郁和失落的表情,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闷酒。我多少了解过他的近况。
虽然添为军师的近从头领,看起来颇为风光体面,但是他现在这个副都头,堪堪卡在梁山中层的末位上,而且不是正军之序,而是作为编制不定的私属之列。
私底下,手头管领还没有超过五十个人,身边除了死心跟随的王佛儿外,也就剩下十几个旧部,根本谈不上得力或者有所作为的程度。
相比之前统领上千人,自专一方的义军头领。可谓是天壤之别。自从降服了梁山之后,他得力些的部曲,都被拆散指派到别部去,别说联系,就算是见面也未尝有过。
更可况,被军师选为近从头子,虽然有一些特权和便利,但是也绝了正常途径追逐功名富贵的机会,毕竟作为梁山唯一的大军师的护卫,需要他们上阵搏命的纪律和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平时更对是站班和支派什么的杂事。
这对颇有野望和诉求的将岸来说,无疑是一种束缚和挫折。
“将头。。”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避让开,出声招呼道,
“千万不要这么叫了,,”
看到我,他倒也不意外苦笑了下,摇摇头。
“还是唤我将都头,或是将兄把。。如今你我都没什么差别,大可平辈论交了”
“毕竟,这山上还能见到的熟人,也寥寥无多了。”
“你晓得么。。”
他低头叹息道
“曹犊子他们好几个人,都死了,。。”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他忽而打断
“不是死在战阵上,而是夜走山路失足跌死的,还有醉酒头倒在马槽里溺死,被门柱倒下打头死的。。”
“若不是我有心打听,偷偷看过了尸身。。”
“谁会想到,这些健壮像头牛的汉子,身上全是殴伤和淤紫,死的时候口鼻里还留着血块”
说到这里,他用通红的眼睛,瞪着我。
“你信么。反正我是信了”
我默然无语,梁山权利争斗的黑幕,已经波及到这些边缘人物了么,那我还真是幸运的。
“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是不是我害了他们。。”
他有些自暴自弃的摇头摆脑道。
“我羡慕你啊,这一身本事到哪里,都少不得派上用处的。。”
“不论谁当势,都不会刻意针对什么。。”
说到这里,他再次意气消沉下来。
“你还的记得当初那位公公么”
我想了想重新开口道
“。。”
他突然抬起头来,有惊异的望着我
“这位贵人,还好生活着,现下正是是梁山的座上宾。。”
霎那间,我在他脸上看到诸如悔恨、愤怨、不忿等丰富多彩的表情
既然有这个机缘遇到将岸,我干脆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发现,然后被他各种感激涕淋,拍胸膛,握臂膀的,发誓要报答一二。
毕竟,看起来有些东西,我们的私下立场是一致的。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6章 间闻
(全本小说网,。)
我头痛欲裂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脸,却感觉到周围一片昏暗,也不知道时间头昏脑涨的摸了半天,才摸到那个硬梆梆的冰冷感觉,那是我用来唤人的铃铛,
这才心里多少有些底子,依稀记得回到大厅,最后罗克敌一群人一拥而上,昨天不止怎么的就被灌醉了。
一个悉悉索索的声音靠了过来,还带着一股子让人印象深刻的皂角味,闻到这个味道,我本能的多少有些安心。
因为山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洗涤用品,所以都是采摘这种豆荚一样的皂角树实,晒干了贮存起来,洗浴时只要磨成粉末泡出水来,就可以清洁之用。
作为这种经过我改良的产品,加入具有灭蚤驱虫加消炎的硫磺成分,最近被我频繁的用在某个试验品身上,为此我想办法把她全身体毛都给剃光了。
对方在黑暗中,将一个水杯凑到我嘴边,轻轻托起我的后枕,喂了一口,却让我骤皱起眉头。
这明显是我自己用板糖和盐花还有少量烧酒调配的,类似后世运动饮品的某种土制功能饮料,以满足高强度锻炼和劳作之后,补充发汗和热量之用。
当然口感自然是极其糟糕的。
我忍不住,信手摸了摸对方的身体,虽然僵硬了片刻,但是满手硬梆梆的骨感,让我彻底安心了下来。
“是你么,三枚。。”
还没有回答,但是呼吸还是停在我身旁,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唔。。”
灌了几口盐糖水后,令人咋舌的味觉刺激,总算冲淡了宿醉的眩晕和沉重感,我又想起来一些其他东西。
辞别将岸,我回到宴厅中,却看见有人在找我,然后热心青年罗克敌,几乎是半拉半拽的,好说歹说将我扯到他们那一席上,说是要给我引荐其他人,算是罗氏兄弟这个小团体的外围和盟友什么的。
结果喝的原本是没什么滋味的淡酒,怎么就变成火辣辣的烧头,然后又变成杂七杂八的葡萄酒和说不上名头的陈酿酒,
于是各种不经意下喝进去的酒水,在我体内发生了某种鸡尾酒式的化学反应,然后我暴走了。
然后,然后我又忘记了,剩下只有一闪而过,乱糟糟的人群中,我对着一群三五大粗的剽悍军汉,慷慨陈词大放嘴炮的情景。
拉开帘子,满目刺眼的午后阳光,让我一下有些不适应。但是当我伸着懒腰打折哈欠一转头,新人三枚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随着帘子边上挂着的铃铛响声,一个半身探了进来,却是
阿骨打送进来洗簌的器具,一个装着温水的木盆,盆上架的托板上放着陶杯,还有我自制的猪鬃牙刷和一小勺石膏混合盐的粉末什么。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想了想,又改口道
“我。躺了多久。”
“恩主醉后已经睡两天了。。”
阿骨打用还有些不够流利的汉话回答道
“是罗都头身边的人,搀扶回来的。。”
“他们没说什么麽。。”
说实话,我更担心的是,不小心喝醉了,把某些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话语,胡乱泄露出去后,引来了不可预料的结果。
“他们只交代了恩主饮酒颇多,要好好照看,”
阿骨打略微点头又摇头。
“还差人送来一些东西,说是等您醒了,还要来拜会的。。”
“小的不敢拆看,还等恩主处置示下。。”
阿骨打平淡无奇的回答,让我暂且放心了下来。
既然是罗克敌亲自带人护送回来的,那问题就不是太大,不然我现在应该是,呆在秘密监禁的囚牢里等候讯问,或是留在某人的私宅中,准备强行笼络示好的结果了
不过我还是有淡淡的担心,担心来自罗氏兄弟怀疑和猜测,在这乱世之中,大家为生存而奔忙逐亡的时候,为了一口吃食,不知道还能否见到明天的世道,不是普通人都有这种见地和分析能力的。
直到旁晚,我看见提着个酒瓶子和油纸包前来看望,满脸洋溢着某种奇异笑容的罗克敌。
“老夏,你还有作诗凑对的本事啊”
“山上都传遍了。。”
然后他就像是收不住一般,扒拉扒拉的解释了一大通,。
说他的兄长本来想在籍着夜宴的机会,直接把我在后军从属的序列中要过去,都是因为某个意外变故,不得不暂缓行事,而这个意外说到底,居然还是我自作自受的缘故。。
大首领为了讨好海藩来人,难得当堂附庸风雅,以秋色咏菊为题颁下赏赐,然后众席都有现作,不过都不怎么应景合意。
然后我正巧喝醉之后和一群军汉们口如悬河聊的上头,好死不死的念了黄巢那首成名作《不第后。赋菊》。
有比在一群反贼和一群的幕后代表面前,念一首中二气十足的反诗,更坑爹的事情么。更坑爹的是,我做完这首诗就一头扑倒不省人事了。
好在当场有比我反应更快的,当场宣布其实这首诗,献给首座卢天君的。
然后我就变成现下这副微妙的局面。但是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我的目标和准备,虽然有所停顿和影响,但是还是没有大的变化。
库房边上的细流已经开始出现冻结的冰渣和霜白,我也尝试着龇牙咧嘴的,用收集来的干净雪花擦身体,以提高抵抗力,当然这是建立在有足够的食物和营养摄入的情况下。
偶尔摸着经过这多么变故,依旧略具形状的腹部线条,我多少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