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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看了一眼那位邓司参,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惊讶和骇然的长大了嘴巴,看起来居然也不甚知情的样子。
。。。
“无论发生了什么干系,也无论他们受了如何的指示”
城市的另一端,正在指挥对行宫内的叛军,最后总攻击的前沿都指挥魏晨,背对着来自本阵的行军左长史,低语道
“既然我做了还个前沿都指挥。。”
“那就不能坐视光州颜氏的血嗣,断绝在本军军手中。。”
“不管朝中那位是怎么想的,只要大相国在位一天,他终究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幕府当主。”
“不管暗中具列的那张名单上都有谁”
“我们只是奉命讨逆而已,断然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替人家火中取栗。。”
“而背上西川招讨行司那位颜铁山的怒火和愤怨,”
“这可不是我们这些小出身,可担待的起的。。”
说到这里,
“这件事牵连甚大,连大帅也不便表态,所以只能由我出头了。。”
“那你还安排了什么,。。”
这位行军左长史,突然出声道
“也没什么,只是为防万一,差遣个搅局的去而已。。”
“切放心,不是正军的资序。。”
“大利当前,那只龙州团左,可是连友军都干动手的货色啊。。”
“别看人家只是外州杂流,领头人等,可是枢密院离直接过问的。。”
“这可是在行险呼。。”
“暂且别无他法了。。”
。。
“颜公,这可是颜公啊”
听到这个名字,那位脸色发白的邓司参,顿然恢复了血色又涨的发红。
“竟然会在这里。”
“颜公是谁,很重要。。”
我依旧不为所动的道,一边给风卷旗和韩良臣打眼色,有什么不对就退走好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颜公呢。。”
他有些抓狂又有些激动的冲我叫喊了起来。
“在国朝又谁人不知呢。”
通过他激动道语无伦次的说法,我才慢慢想起来一些被遗忘的东西。
这位“颜公”,及其背后的家族,在本朝可是一个传奇。最早可以上溯到天宝、乾元年间的,河北第一名臣和忠烈世家的颜真卿、颜臬卿兄弟。
二颜家族,也是著名金堂玉马的古老门第,据说出自孔圣七十二弟子之首的颜回,仅次于曲埠的儒家名门,而二颜不但是举世闻名的书法大家和家学渊源,更以忠烈无双而名垂千古的名臣、能臣。
安禄山起兵作乱而席卷河北,时任真定太守颜真卿和常山太守的颜臬卿,几乎是相约同时首倡举义,带领河北诸州军民百姓,杀伪官而聚义兵保境安民,一度四处响应光复了河北十八州,
再加上李光弼、郭子仪的大军,分别从塞外迂回攻打河北,连连光复大同诸多重镇、就连叛逆之首安禄山也一度只能躲在洛阳,对这谋臣严庄、高尚之流垂泪叹息,说“悔不当初,汝辈误我”云云。
只是再怎么能干的名臣,也架不住来自朝廷中枢的猪队友,先是逼近叛军范阳老巢的郭李联军,被召回到远在西北临武去勤王护驾,接着又委任来自中枢的庸碌空谈之辈,统领河北当地的守臣。
结果,先是颜臬卿孤立少援,被史思明围攻而下,连同三子被执送洛阳痛骂安禄山而被活活剐死,然后派去回书朝廷请求援助的四子,被河东节度副使,太原留守王承义拘禁幽求,功劳被侵吞,实绩被瞒没,就此人间蒸发,最后仅存幼子流落战火之中,多年后才被颜真卿重金从塞外赎回。
所谓“父陷子死,巢倾卵覆”的取义成仁之事。这也是书法史上,大名鼎鼎的《祭侄文稿》的由来。
南朝的颜氏,就是出自被颜真卿重金从塞外赎回幼子颜泉明的一脉,因此世代谨守家风,很是出了些能臣干吏,只是在乙未之变后,耻于受当朝之禄,更恶与为伍,率京师两学诸多同年生员千余人,一路南奔岭外,继续治学传家,遂有如今广府两学三附的格局。
而本代这位颜公,从武学的任上致仕时,已经官拜银青光禄大夫。加光州刺史,勋授护军将军和世系丹阳县候,
虽然已经退养多年,作为前代的武学首座,门生故旧依旧有人在朝中和军中继续发挥作用。另外他的继弟,更是在西川行司在任十多年的帅臣,人称颜铁山。
虽然因为通海公的叛党起兵,而正巧在天南养老的缘故,不可避免的被指认和沾染上,与叛党有所牵连的嫌疑,但是显然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可不是区区一部兵马,可以轻易擅做处断的。
而这些自发而来的官军,分别为在这里对峙的缘由,就颇为值得人玩味了,这么说道来,我莫名其妙的被迫接了一个烫手山芋啊。正在思虑间,
对方已经打开了府们,露出里面的人群来,手下是一群全身披挂的家将,虽然年纪普遍偏大,但是那种早年久经战阵,生死磨砺的气息,还是让先前两只包围的额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军,不禁稍稍退后了一些。
然后是一些年轻的武装部曲,他们穿着某种鲜艳的戎服,高举着明摆是前代天子和幕府,赐下的旗牌仪仗,上面斗大金漆手书的“旌世传表”“武功隆德”“军门垂范”“勋受长恩”“三世中枢”的一连串字眼,真是晃瞎了无数人狗眼,也让那些围观的军将,再次骚然起来,又退开了一些距离。
“儿郎们,打起精神,随我上前。。”
我当机立断,下定决心到。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2章 展开?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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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宪军营旗号的人马赶到了颜府,见到的只是一座满地狼藉,人去楼空的大宅,领队的军将不由跳脚道,
“晚来一步,这可咋怎生是好。。”
“希望不要走到哪一步才是。。”
“是那部人马带走人等的。。”
“龙州团左?。”
“怎么偏生就是他们。”
“苦也。。”
“只怕要出大事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追上去了。。”
“不,就此放手吧。剩下的我不能再搀和了。。”
“回去问起来,就说我们扑空,对方已经不知所踪了。。”
行走在长街之上,所见都是各种兵火荼毒之后,触目惊心的场景,风里送来正在冒烟的宫城方向,焦臭混合着淡淡血腥的味道,
路边星散的各路官兵,都嬉哈打笑,手里提着各式金银玉器,包裹箱子,甚至有的还抓鸡牵牛,背锅抗米,面上都露着满意的表情。
唯一可以在街上看到的本地人或许只有尸体,还有就是被那些官兵或抱或捆的衣裳褴褛的女人,脸上显出或茫然无助或生死由天的表情。
见到我这只部队经过的时候,这些兵丁都忙忙惶惶的聚拢起来,露出某种警惕和戒备,将手中的抢劫所得向后藏去。
待看清我的旗号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露出某种惊异或是鄙夷的表情,继续去忙自己的,
偶然露出来的扑倒在废墟里的肢体,都是不着片缕。这可是在国朝的腹地陪都啊。
让我不由想起某个关于太平天国期间,被湘军收复过后的城池,满地都是“自行脱光衣服自杀的义民百姓”的冷笑话。
“多谢将军援护。。”
身边传来一个有些倦怠的声音
“不至为乱兵所侵暴。。”
“我只是奉命行事,实在担待不起颜公的这个谢字。。”
我扯动面皮,勉强露出一个客气表情。
被人算计了一把,让我很不爽,还好围住颜府的对方多有伤残和疲惫,我们则是正好以暇的生力军,摆出一副不惜大干一场的姿态。
又有那位打了鸡血一般的邓司参,拿出中军的手令狐假虎威软硬兼施,才迫退了有些不甘心的两只官军,不管怎么样,莫名其妙就就这样架上了一段梁子。
因此对于被护送的对象,刻意保持距离,一副不冷不热的公事公办的样子是最好了。
只是我这种简单的奢望,也没有办法实现,因为,
这位“颜公”似乎是在太过有名了,潜在影响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就连这只我一手打造的新部队,也不能例外。
特别是军中那些武学出身的将士,几乎是像走马灯一样的轮流前来探望和拜见,让人都有些烦了,
甚至连风卷旗那批人,也寻故请示为由,过来相见问候了几句,连带着整支队伍的气氛和精神面貌都有些不一样了,让我很有点权威被侵犯的无奈和气堵,却无处发作。
“鄙家的一点薄名,终究是给将主增添了若许烦扰不是。。”
对方继续叹息了一声
“我家主上乃是颐养多年,知命之人,本不该如此张扬的。。”
“只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借助了早年家门渊源的些许外物。。”
“将军可谅解则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位颜公的身边人,名叫长陵的家臣,看起来身份不低,察言观色的城府和涵养功夫,还是极好的,
所以让人生不了气也无处发火,只能把其他人支使的团团转,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过他还没有放过其他人的打算,很快我身边传来他继续找人说话的声音。
“我家将主乃是。。”
“难道是八叶罗家的子弟,”
“正是。。”
这些家将们却露出某种匪夷所思的表情,似乎诧异的很,连脚步都停顿了一下。
好吧,八叶罗氏就这么有名么,为什么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感觉啊
“我家主上想请教一声。。”
才有人重新开口道
“却不知将军是罗氏的哪家俊才。。”
“自然抚远州本藩的上家。。”
我毫不思索的道。
“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