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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剿。
为此还颁布了《助剿恩功令》,以发四乡之义士、豪杰。
由于事先安排人联络过,作为可有可无,但是多一份力量有总比没有好,比较早主动来投的地方武装之一。
我们当日从官军那里得到几百石杂粮,大多数是陈年的栗米和梁米,还有一些谷子和大豆,但丝毫不妨碍将岸他们就地开磨,蒸贴了一大堆饼子,美美大吃了成军以来的第一顿饱饭。
然后就是一份地方签押的乡兵头目告身,算是协助官军作战的凭据,这让一心指望这谋场富贵的将岸有些大失所望,将部下聚集起来破口大骂了一番。
然后又搜略了一些比较值钱的物件,低头哈腰的再到大营里去走了一趟,总算变成了一个旅帅,一个别将的诰身,但是签押的依旧是地方的刺史印,而非正规的兵部火符,只能算是比正官要第一头的权领。
经过这一番折腾,
最终到达这里,的只剩下一千一百七十一人,因为募集的当天晚上,就跑掉了几十号人,被马队一一抓回来后,按照四抽一的比例,活活打死,还有一半人因为熬不过鞭刑,而直接被丢弃在路边自生自灭。
然后因为,诸如饮用了不干净的水,操练时失手伤到自己,各种突发的状况和伤病等原因掉队,或是实在体力不支,就再也没有跟上来的,或是派去哨粮,然后被人追砍回来干掉的,加起来大概有两三百人。
但不妨碍他,多削几根木杆扯布做旗,然后号称三营一千四百员,向官军请数要求协粮什么的。不过,官军的粮食可不是白吃的,各种差役很快就支派下来。
“什么,收尸。。”
首领将岸的怒吼声,荡漾在不大的营地中。
“俺们辛辛苦苦老大远跑来协军,就是为了给人收尸么。。”
他们凑在一起痛骂发泄了一通,还是得低头接受现实,吃进去的东西,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商量了半天,多要了一些工具和手推车,算是变相的补偿。
我们所处的大营只是外围,水泊环抱的群山之内,已经是打的一片热火朝天,几乎每天都有伤员和尸体如流水一般的被送下来,
有传闻说,五军三路并进的攻势,并不顺利,这些梁山寇,仗着绵连水泽对马步军的妨碍,以及熟悉地理的,让官军有些举步维艰,步步为营的战略,只推进到很小一部分,连梁山的边上都没能摸到。
据说通过水泊连接出海口的水路,还能得到某些外援,所以官军被牵制了相当部分力量,防备这些海外来袭的乱党。
然后处于后方的外围营地中,善后清理之类的这些脏活累活,就被摊到这些杂牌义军身上了,但是相比被指派去,伐木采石挖土筑垒的其他杂牌之属,我们这支人马来得早还算运气。
因为除了场面比较恶心,血肉模糊的让许多人干呕的好几天吃不下饭,又比较晦气,经常会有人体的零件掉落或是沾染在身上,之外又略微轻松一些,还有些许死人身上揩油水的机会,习惯了场面后胆大一些的人,会从尸身上找到一些小物件。
大营中的官军,对掩埋处置自己同袍尸身的辅助部队,多少会额外多给一些口分粮,索要工具物资,也会大方一些,起码作为上中上层一员,顿顿吃上小灶烙出来葱油饼子,是没有问题的。。
我只是顺水推舟提了两个建议,一个是所以参加过收拢搬运的人,必须在河里舀水,从头到脚冲刷过一遍才能归营,一个是宁可多花点力气集中深埋,让杆子队轮流参加这些搬运,可以作为参战前预演。
之前我已经对这支队伍,自上而下糟糕的卫生习惯深恶痛绝,这次总算有条件也有机会,接着还这个由头,有所改变,起码他们对这些东西的忌讳,不会比别人差多少
并不值得让我有代入感,或者为之做些什么,除了因为考虑到自身的安全,给他们出了几个关于卫生清洁和个人防疫方面的建议外,然后低调而冷眼旁观着他们的一言一行,等待能够脱离的合适机会。
起码要获得一份官方开具的身份证明,哪怕在朝廷和官府权威扫地的乱世之中,一个身家清白的间接证明,在城邑中落脚,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然后是代步的牲畜,起码要是一只骡子,不顾及掉膘的话,光靠啃草起码可以自持上好几天,足够摆脱有心人的追索。
然后是一些称手而轻便的武器,比如小型弩弓和短刀,不要说乱世,就是在太平年代,独自在野外旅行,同样是一件充满风险的事情。
然后就是便携的干粮等杂物,毕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机会用钱买到食物和其他零碎用品的。
所以我暂时还是需要这只杂牌部队中地位和身份,来逐渐达成目标的。我摸着手中的木牌,那是我随将岸出入官军营中,领取物品的临时凭信,这显然是一个好的开头。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0章 一场富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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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一场富贵?(下
通通的升帐擂鼓声中,我打着哈欠从棚子里走出来,用水抹抹脸,算是彻底清醒过来,抬头望向远方台地上的军营
在仿佛撕破了天幕一般低沉震声中,透过吹动号角擂动大鼓的身影,昏黄的背光中烟尘滚滚的营地中,是奔走的人头和枪矛,各色各样的旗号五彩流云一样汇集在一起,然后奔卷而出,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我叹息道。
没有水电没有网络,没有坐便器和卫生纸,长年夜猫子养成的习惯,让我忧郁的盯着发黑的棚顶,感受着油水不足的肚子,咕噜噜的响动和抗议,每天晚上总是胡思乱想到很迟,才能睡得着,然后被老早就被吵醒的时候,还是要重新面对,一片乱糟糟的现实。
按照人头点数,晨操完吃饭,分配物资和工具,开始干活。要出营的人必须强制集中方便完,以免误事,现在能够在半个时辰内完成这些,也就算是不错的进步了。
我没有本事吧他们一夜之间变成悍不畏死的敢战之士,但把这些流程之类的东西,通过鞭子和饮食之类的奖惩手段,变成他们每天起来本能进行的条件反射,还是可以做到的。
收尸的活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只有胆够大不怕血腥脏臭的人,才会被挑选出来,优先供应和配给,吃的半饱去干活,然后会比别人多一餐。虽然这个过程恶心并且无聊的很。
但至少我预期中,被当做廉价的炮灰和不可避免大规模伤亡的担心,并没有实现。能够整好以暇的收敛阵亡和伤员,代表官军起码是目前掌握了主动权和战斗的节奏,直接参战的需求和受伤的风险很小。
要知道作为自备口粮和甲械的义军,可是没有多余的药物,提供给伤员浪费的。捣烂的树叶和草木灰是最常见的应急手段,剩下的就只有听天由命的。
毕竟,我可以教他们用火烤和煮沸消毒,包扎伤口来保持卫生,但是没法凭空编出来抗生素和消炎药。在整个过程中我的头衔和称呼,也从有点小本事的夏夫子,变成受人敬畏,某种程度上可以决定他们待遇的夏先生。
不过对于颇有野心和想念的将岸来说,这就不是一个好消息了,不能直接参战也意味着,没有战利品和军功斩获,他好几次带人应差出去,却又满身汗水和疲惫的失望而归,于是他只能加倍的发泄在操练那些杆子队的身上。
因此处于自身某种私心的考虑,在我的人不能闲下来的建议下,留守营中的百十号剩余人员都被暂时划拨到我手中。
难得吃上几天饱饭,又有人可以使唤,当然要想办法不让他们闲着,有精力和心思折腾点别的东西。
每天除了无聊单调的操杆子练习站队行走之外,就是有事没事的挖壕沟筑土垒,像土拨鼠一样的用各种沟壑,将四周围绕起来,留出一条大路之后,后插上寸长的竹签,挖上密密麻麻的蹄口陷坑。
虽然我只是个纸上谈兵为主的古战迷,没有本钱像国内那些狗大户壕一般,花钱堆出一个场景再现来,但至少土木作业什么的模型构建,还是在网络上搞过的。规划和指挥一些简单作业,还是能够胜任的。
只可惜我入伙时间太短,也没能树立起来什么威信,除了日常生活和活禽上的需要,真有什么想法和建议,都要通过留营老军邓坊才能执行。
从某种意义上上说,这只义军首领将岸,虽然表现的粗野不文,但是所怀不小,对部曲也抓的很紧。
毕竟,
在普遍文盲愚昧,各种沟通不畅的情况下,很难光靠嘴巴忽悠出一批心存好感的潜在支持者,这只以乡党亲族为核心纽带的武装,我一个半路加入外来人,实在是太过人微言轻了,更不用说让人追随的信赖度和可靠度。
如果是要刻意结好收买人心,我手头也没有那个物质资源;潜移默化的利用职权施恩的话,我的地位也不够,难以产生什么有力的效果,反而容易触犯当权派的利益。
因此说实话,我很羡慕那些历史yy小说中,一穿越就能三言两语得到别人倾心投靠和卖命的主角们。我也就混了个刀笔吏/文员的水准而已,还是皮包公司加临时工的性质。
在这个期间,我不止一次看见了奇怪的东西,虽然被涂的花花绿绿的形同鬼怪,但我还是轻易认出来,那是一个短暂悬空的热气球。
好吧,显然又是某些前辈们的遗泽,不过要我有些麻木不仁了,还有什么比穿越者本身,能够更让人惊奇的呢。
这段时间内,糟糠和野菜和成的黑团子,基本从军营里消失了,大饼菜粥管饱,那些面有菜色的杆子队,踹打叫喊起来也不再是那么有气无力。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官军的攻势也进入紧要关头,远处山头上的火光和烟尘,无论白天和晚上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