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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佐没想到这位侯爷竟然目光如电,自己心中那一点怀疑刚刚有所表露就被他发现了,急忙收敛心神,带着惶恐恭敬的道:“侯爷说笑了。侯爷威震辽东,屡败鞑子,能在侯爷账下效忠,那是牧佐的荣幸。承蒙侯爷提携爱护,牧佐从此愿为侯爷牵马坠蹬,唯侯爷马首是瞻。”
江川却不说话,只是淡笑着看着他,看的牧佐头上都有汗珠滚下,这才开口道:“希望牧大人是肺腑之言。我这个人是个粗人,不喜欢别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若是有什么小动作被我知道了,那可能下次招呼你的就不是锦衣卫的大牢了。牧大人想必也明白我的意思吧?”
牧佐吞了一口口水急忙道:“侯爷放心,牧佐对侯爷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若有不实之言,人神共戮。”
江川忽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得牧佐身上发毛。收了笑声,江川凑近牧佐一字一句的道:“希望牧大人记住你今天的话。我不相信什么人神共戮,我只信自己手中的刀。”
牧佐脸上惶恐,急忙躬身道:“牧佐明白,一定对侯爷忠心不二。”
江川这才微微一笑,起身拍了拍牧佐的肩膀道:“牧大人,从此以后,你还是你的大同知府,昨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当然,知府衙门的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来料理。”
牧佐一愣,心中大大一松。他明白这是江川给他的承诺,保证他不会因为柳忠的事情受到牵连。
“多谢侯爷,牧佐铭记侯爷再造之恩。”牧佐急忙感激的道。
可以看得出他脸上的神色松缓了很多,有了江川这句话,他的这一劫就算是平安度过了。
江川笑笑,忽然道:“听说牧大人有一个公子,英俊风流,倜傥不群,不妨带来让本侯领略一番令郎的风采。”
牧佐心中咯噔一下,看着眼前这位英武俊朗的侯爷,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有些迟疑的道:“犬子顽劣无德,恐怕入不了侯爷的法眼啊。”
江川却没想到这个牧佐已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对自己的取向产生了怀疑,微微一笑道:“牧大人谦虚了,本侯麾下人才奇缺。若是令郎得用,牧大人可不要不舍啊。”
牧佐心中苦笑,哪里还听不出来江川的意思。分明是要将自己的儿子带去做人质啊。从内心来讲,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他们牧家三代单传,这可是他家的一根独苗。虽然说父子里平日经常吵架,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啊。
可是他知道如今这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江川既然开口了,那就必然是已经做了决定。自己要是反对,那只能说明自己心有不甘,刚才说的话发的誓可都是敷衍扯淡了。
牧佐到底也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人了,知道既然已经决定了要跟江川混,那就必须拿出最高的姿态来,当即用一幅感激涕零的表情跪下道:“牧佐替犬子谢过侯爷提携厚爱之心,犬子若堪得用,那是牧家的荣光。”
其实心底还有一个潜台词没敢说出来,那就是只可怜了我那可怜的儿子要做出不可名状的牺牲了。
虽然这时候上层权贵阶层好男风也隐隐是一种潮流,可是没人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却给人当兔子雌伏的。
奈何形势比人强,就算再不情愿也得认命啊。牺牲儿子的局部地区也好过全家人头落地啊。
江川不知道这个老货已经在心中将他想象的淫荡不堪,对他的表现倒也比较满意,吩咐沈炼准备酒席,给牧佐压惊。
不多时,酒席齐备,江川,白锦绣,牧佐还有牧佐儿子牧毅四人入席。
在席上,牧佐向牧毅说了自家全家被柳忠连累之事,并说明是江川解救的自己全家,让牧毅对这个看起来自己还年轻的侯爷感激不尽。
昨夜那惊恐寒冷的一夜遭遇让一向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险恶的牧公子好像一夜间成熟了许多,行事作风比起以前来稳重了不少,让他老子牧佐都有些暗暗称奇。
酒席之上,江川有意笼络,不断劝酒,牧佐父子有意奉承,也不敢拒绝,只能来者不拒。
白锦绣只是负责给江川斟酒,极少说话。
牧佐遭此一事,也有点借酒消愁的意思。倒是牧毅几杯酒下肚之后,话明显多了起来,对江川的事迹表示崇拜不已,滔滔不绝的列举了江川崛起之后的诸多事迹。
显然这些事情都是他从说书先生嘴里听来的。
这位牧公子显然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大英雄大豪杰竟然比自己年轻,崇拜羡慕的同时更是起了好胜之心。
看自己儿子变成了话痨,牧佐急的在桌子下面又掐又拧,但是依然无法阻止牧毅对于江川的崇拜和感激,还表达了自己早已经向往跟随武安侯从军,征战沙场驱逐鞑虏的想法。
江川听得好笑,没想到这位牧公子竟然还是自己的粉丝,与白锦绣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心照不宣,显然觉得这件事更有意思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兄弟同心
酒席散了之后,江川就让牧佐带着他的家人全部回去,并且派了一队锦衣卫护送回知府衙门,牧佐却谢绝了。
江川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被人看见了更容易生起波澜。
当然,柳清清是不能回去了,这女人既然是鞑子的奸细,又是作为江川要挟牧佐的一个关键人物,自然不能跟着回去。
牧佐心中虽然不舍,但是也知道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了。柳清清妖娆妩媚,对牧佐在床底之间又是刻意逢迎,牧佐对这个女人倒是恨不起来,不过此时却也知道不能再把她带回去了,只好忍下心带着儿子和家属回去了。
牧佐回去之后,看守衙役下人等的锦衣卫也就撤了回来。
看到牧佐安然无恙的回来,所有人都哭嚎不已,诉说委屈。牧佐只好好言抚慰,说昨夜之事都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经查清跟知府衙门无关,众人的心这才真正落地。
至于被锦衣卫杀了那几个人,牧佐也表示会出钱厚葬,给家属一笔抚恤费。
其中就有那个上次在万春楼门口准备拘捕江川的李捕头,被一刀砍掉了脑袋,也算是了了一场因果了。
在牧佐的金钱攻势和严令之下,知府衙门的人心终于渐渐安定了下来,所有人都被严令不许说出昨夜之事,否则就被下狱查办。
而且牧佐回去之后,还重新彻查了一边所有自己身边的人,生怕再出现第二个柳清清,也是有点心有余悸了。
要说整个知府衙门最兴奋人无过于牧毅了。听说武安侯要让自己去其麾下效力,心中早就期待着离开了。
他对自己这个老爹一点都不留恋,如今又生出了这般变故,凭空多了一个机会,早就不想多待了。
完全没有一点去当人质的觉悟。
牧佐想劝劝儿子,给他一点提醒,可是看儿子那个兴奋的样子,叹了口气,觉得提醒了说不定还会生出祸端来,最终作罢。
江川给牧毅放了两天假期,让他准备一下,再跟家人告别。可是牧佐却觉得一天就够了。
他收拾好了之后却想到了自己的好哥们汪思远。
汪思远跟牧毅一样,也是一个跟他老子不对付的公子哥。两人平日里喝酒吹牛说的最多的就是征战沙场,为国效力。所不同的是,汪思远性格直率,更向往着当一个冲锋陷阵的猛将。
而牧毅是是心思沉静一下,想的却是当一个运筹帷幄的智将。
两人也算是志趣相投,相得益彰了,经常喝的酩酊大醉之后大喊着要学那班定远弃笔从戎,威震胡虏。
所以,牧毅打算去找汪思远,把这个消息告诉汪思远,拉他一起去武安侯麾下效力。
派了小厮去给汪思远送了信,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当然还是洞香春老地方。
牧毅早早就去了,到了四楼要了包间之后一个人喝茶沉思,等待汪思远。
洞香春的侍女看这位牧公子好像比往日深沉内敛了许多,也不多做打扰。
对于知府衙门昨夜发生的惊魂一夜,除了相关当事人之外,几乎没有人察觉到。
不多时,就听见蹬蹬蹬的脚步声,一听都是汪思远来了。那家伙一向直率性急,走路都是风风火火的。
果然,包间门被推开,露出了汪思远那张大长脸。
“我说老牧,你这么急的叫我来做什么,还说有什么大事商量,难道你最近又看上了哪个漂亮的角儿了,需要兄弟我给你当军师出谋划策啊。”汪思远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嬉皮笑脸的道。
牧毅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是你啊,整天就知道厮混在女人堆里。你今天竟然能出来,你老子没给你念经啊?”
“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自念他的经,我自魂游天外。”汪思远笑嘻嘻的从手中变出了两团棉花球来,显然是在他老爹聒噪教训他的时候用来堵耳朵的。
“你小子真是没个正行。我看还是让你爹给你早早成亲,找个悍妇管着你才好。”牧毅一笑摇摇头道。
“那可不行,要是找个悍妇,我还不如早早的自挂东南枝得了。我说老牧,你今天有点不对啊,看着有点深沉啊,心中有事?”
汪思远虽然嬉皮笑脸,但是却也是粗中有细,看出了自己这位好朋友跟平日里有些不一样了。
“不着急,一会说。咱们先上菜喝酒。”牧毅不着急,拉了一下桌下的细绳,很快就有美貌侍女进来询问有什么吩咐。
牧毅点了许多菜,又叫了两壶酒,看的汪思远眼皮子直跳。
“老牧,你疯了吧,点这么多咱哥俩能吃完吗?你别告诉兄弟我这是断魂饭啊。”汪思远瞪大眼睛看着牧毅道。
“虽然不是,但是意思也差不多,以后要想吃一顿这么好的,估计就难了。”牧毅点点头道。
牧毅的样子倒是唬住了汪思远,他上前伸手摸了摸牧毅的额头:“不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