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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杨广就听到门外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深更半夜的,什么人会到自己房中来?来自己房中做甚?
杨广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不会是李世民派来杀害自己的吧?明面上弑君的罪名不好听,暗中派人杀害自己,就可以对外冠冕堂皇称自己是被他人杀死,顶多落个保护不利的罪名,其心何其毒也!
杨广悄悄下床,拿起桌上的水壶,轻轻走向门边,躲在门后,两手高高举起那只水壶,心中恐慌无比。
此时,脚步声已来到门口,门外那人轻轻将门推开,高抬脚轻落足走了进来,杨广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那人身穿一身漆黑的衣服,典型的夜行人的打扮,绝非善类,杨广一咬牙,将手中的水壶朝着那人的头颅狠狠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水壶砸个稀碎,那人发出“啊”的一声惨嗷,声音凄惨至极,听着犹如夜猫子被踩到了尾巴一般,杨广听出来了,这人就是骨头烧成灰自己也会认得,不由惊呼出声:
“丞相!”
此时,杨广回身将蜡烛点上,屋内顿时照如白昼。
那人摘下头套,脱下里面厚重的帽子,露出一个大脑袋,后脑勺处还鼓起一个小馒头,那人一边揉后脑勺,一边惊愕的瞪大眼珠子,仿佛见了鬼一般,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不可置信道:
“陛,陛,陛下?”
“嗯!”
“您,您,您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杨广苦笑一声:
“唉,朕能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宇文化及义愤填膺道:
“陛下,定是李渊父子虐待陛下,真是岂有此理?想陛下对李渊不薄,一门四国公的荣誉举世罕见,理应感恩戴德,谁料知李渊竟是那狼子野心之辈?陛下,不是老臣说你,老臣早就提醒过陛下,那李渊早有谋反之心,陛下就是不听……。”
“唉,事已至此,悔之晚矣,爱卿,你是怎么进的行宫?”
“陛下,这要感谢鸣国公,是他一手安排的……。”
“鸣国公?鸣国公真是个好人,是我大隋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啊!”
“陛下所言甚是,老臣深以为然。”
“丞相,你说朕是昏君吗?”
宇文化及一愣,心说:这特么还用问吗?你去大街上问问,有几个不骂你是畜牲的?但话可不能这么说,宇文化及本能道:
“陛下,您怎么这么说呢?您乃是旷世明君,可比尧舜,开明比三皇五帝,洪福齐天,深受万民拥戴,开创盛世之局……。”
宇文化及越说声音越小,脸色有些发烫,最后干咳道:
“咳咳,陛下,在老臣的心目中,您就是明主,老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些马屁话杨广平日听的极为舒畅,不知为何,这次却是异常刺耳。
“爱卿,你说咱们君臣二人还能班师回朝吗?”
“陛下,您乃真龙天子,洪福齐天,定能化险为夷!”
“但愿如此吧?”
“陛下,您要多加保重龙体,另外,还要妥善保管好传国玉玺,莫要被那李渊父子得到才好,只要没有玉玺,李渊就不是正统,陛下,玉玺事关重大,放在您这里,委实不安全,还是交给微臣代为保管吧?等到您班师回朝之时,微臣再将玉玺奉还,您放心,微臣一定舍命保护玉玺!”
宇文化及慷慨陈词,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连宇文化及自己都被感染了,满怀希冀的看着杨广,而杨广则静静的看着这位“肱骨之臣”,眼里充满了讥诮和愤怒:
“我的丞相大人,处处为朕着想,你可真是朕的好丞相啊,朕该怎么感谢你呢?要不朕把龙椅送给你吧?还是把朕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分你一半……?”
宇文化及怎听不出杨广话里的讽刺,顿时脸红脖子粗,既然把脸撕破了,索性把事情挑明了,宇文化及终于露出了原本的狰狞面目,恶狠狠道:
“杨广,不要把老夫逼急了,识相的快把玉玺交出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怎么坐上的皇位,老夫比谁都清楚,先皇是怎么死的?太子是如何夭折的?先皇的妃嫔又便宜了谁?相信只要老夫把事情告知天下,哼,杨广,你觉着后果会怎么样?”
这还是杨广第一次看到宇文化及的另一面,简直是丑态百出,恬不知耻,同时,杨广听得如坠冰窖,指着宇文化及的鼻子:
“宇文化及,你,你,你……你大胆,你放肆,朕,朕,朕要诛你九族!”
“啪”的一巴掌落在了杨广的脸上,也打出了宇文化及的命运!
……疯狂的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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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为了陛下,本王愿意钻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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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鸣带领杨林和卢方巧妙的避开了大街上巡逻的队伍,有两次实在避不开,张一鸣充分发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效力,总算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行宫的外围。(全本小说网,https://。)
在古代,不管是深宅大院还是小户人家,亦或是王宫内院,都少不了一样奇特的东西:狗洞!
狗洞可以说无处不在,但几乎没有人愿意钻狗洞,因为这是留给狗用的。
卢方低头看着墙角那处黑漆漆的洞口发呆,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看张一鸣:
“张,张公子,这不会就是你所说的进宫的捷径吧?”
张一鸣点点头,笑道:
“是啊,大太保,这是行宫唯一的狗洞,是张某花大价钱从一外出置办货物的公公口中得知的!”
卢方继而变得脸色通红,断然拒绝道:
“士可杀不可辱,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亡,怎能钻狗洞?本太保打死也不钻,再说义父贵为王驾千岁,哪能钻狗洞?传出去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突然,杨林黯然道:
“为了陛下,本王愿意钻狗洞!”
这才是真正的忠心护主,为了侄儿的安危,杨林也是拼了!
张一鸣讪讪一笑:
“嘿嘿,王驾千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张某就不送了,再说张某即使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杨林抬起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张一鸣,张一鸣仿佛出现一种幻觉,布条下的那双眼睛恢复了视觉,并且穿透了布条,也穿透了自己的心扉,张一鸣有些不寒而栗。
好一会,只听杨林默默道:
“贤侄,本王虽然老了,但不是老糊涂,你刚才说买通了一个公公,带本王进城这事是早就提前谋划好的吧?事已至此,本王也想明白了,这也许就是天意,是天要灭我大隋,谢谢你们的煞费苦心,不过,即使是龙潭虎穴,本王还是要闯一闯的,趁本王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一命还一命,本王和张老先生互不相欠!”
果然姜是老的辣,张一鸣深深看了杨林二人一眼,一拱手,默默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卢方也是心思缜密之人,稍加思索便明白了杨林的意思,面现悲壮之色:
“义父,你说这事一开始就是个全套?”
杨林点点头,无限凄凉道:
“不错,其实本王早该想到的,一个厨子,在两军交战之际,竟然能买通守城军卒,他哪有那么大的能量?还提前帮咱们想好了进宫的路线,这不是阴谋又是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那个厨子太阴险了,义父,那,那刚才为何不让孩儿结果了那个厨子?”
“唉,时也运也命也,杀了他又如何?再说本王从不愿意欠人恩情,放了他,就当了结本王一桩心愿!”
“义父,莫怕,孩儿这就带您出城,就是拼了孩儿性命,也要保得义父周全!”
“方儿,你怕不怕死?”
“义父,孩儿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好,不愧是本王的义子,走,进宫!”
“义父,您……?”
“方儿,你还不明白吗?今日之事就是个死局,横竖是一死,临死之前,本王要见一见那个愚钝的侄儿……。”
卢方心里默默道:
义父,您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还如何见您那混蛋侄儿?好吧,舍命陪君子,再说您的眼睛毁了,全是拜孩儿所赐,就当孩儿为您赎罪了,而且,义父,您知道吗?孩儿此生最怕的就是狗,小时候那次差点被狗咬成蹲着撒尿的男人后,孩儿看到狗就哆嗦,站都站不稳,不过,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但愿里面没有狗……。
“义父,孩儿先钻,如果有危险,请义父不用管孩儿,保命要紧!”
说完,卢方弯腰躬身,跪趴在地上,一脸决然的慢慢爬了进去。
不多时,杨林耳边听到卢方的声音:
“义父,里面没有狗,您可以进来了!”
……
“义父,行宫这么大,怎么才能找到陛下的寝宫?”
“看看有没有落单的?见机行事!”
可惜,深更半夜的,都是一队队的巡逻兵,卢方一直没有机会,只得隐匿在暗中,小心翼翼的走一步看一步。
蓦的,卢方的眼睛一亮,指着远处欣喜道:
“义父,您看,那里有亮光……。”
话到半截,卢方才感觉说话不妥,大大的不妥,因为义父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
“嗯,方儿,头前带路,本王有一种预感,陛下很可能就在那里!”
“遵命!”
二人也是艺高人胆大,循着灯光悄悄摸了过去。
诡异的是,庭院门口一个守卫也没有,想也没想,卢方带着杨林迈步走了进去。
悄悄来到后窗,烛光摇曳,人影绰绰,似乎是两个人影,隐隐传来说话之声。
杨林眼睛虽然毁了,但耳朵好使,一下子就听出了里面说话之人正是杨广和宇文化及。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听到侄儿还活着,杨林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