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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闻尊使前来,是故遣我等二人前来相迎,尊使请!”
“岂敢岂敢。”吕蒙不失礼仪得拱拱手,望了一眼黄忠背后半人高的巨弓,心中自是一惊,露笑说道:“敢问两位将军如何称呼?”
“末将黄忠,字汉升!”
“末将魏延,字文长!”
“哦。”吕蒙点点头,见礼说道:“幸会幸会,敢问两位将军,刘琦公子眼下身在何处?”
黄忠抱拳一礼,抬头说道:“少主闻尊使前来,已备薄酒相待,尊使请!”
“两位将军请!”
即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然而吕蒙还是极为虔诚去灵堂拜祭了刘表一番,这叫暗中观察吕蒙的诸葛亮暗暗点头。
此人,诚厚君子也!
随后,黄忠与魏延便将吕蒙领到刘琦所在之处,一路上,吕蒙不动声色望着江陵城防、兵甲,心中若有所思。
刘琦,果然在府邸大堂之中备好酒菜,与刘备在堂前恭候吕蒙。
一见吕蒙到来,刘琦上前恭迎,口中笑着说道:“劳尊使前来悼念先父,刘琦幸甚!”
“哪里哪里。”吕蒙叫随从奉上礼数,拱手正色说道:“刘荆州仁义之名播泽荆州,我主亦是甚为敬重,前些日子听闻刘荆州病故,本该当即前来,却不想为一些琐事缠身,近日听闻刘军占据襄阳,是故我主遣在下前来,一来悼念刘荆州,二来探望探望公子,公子当初与我主好似心有灵犀,一同对袁术用兵,我主欲见公子久矣,只是苦于无法脱身,还望公子见谅!”
“岂敢岂敢。”刘琦轻笑一声,抬手说道:“刘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因麾下将士用命,是故得以事成,当不起‘江东小霸王’赞誉,想贵主公年不及弱冠,率区区三千甲士横扫江东,刘琦自愧不如……敢问尊使如何称呼?”
“哦,失礼失礼。”吕蒙躬身一礼,凝声说道:“在下吕蒙、字子明,见过公子……”
说罢,吕蒙转首望着刘琦身旁的刘备,眼神有些疑惑。
似乎是看破了吕蒙心中一问,刘琦笑着说道:“尊使,这位是刘琦叔父,刘玄德是也!”
“原来如此!”吕蒙恍然惊悟,对刘备施一大礼,郑重说道:“久闻刘皇叔大名,只是苦于无缘拜会;今日万幸得见,在下心中实为欣慰。”
“哪里哪里。”刘备谦逊一礼,望了一眼刘琦,刘琦顿时会意,抬手笑着说道:“叫尊使久站在此,非是待客之道,刘琦已在府上备好酒水菜肴,尊使请!”
“岂敢岂敢,公子请、刘皇叔请!”
及至堂中,众人稍作寒暄之后,吕蒙便开始履行了此行目,只见他望着刘琦轻叹一声,沉声说道:“荆州与我江东往日虽有争斗,然而不过是上代宿仇,对象亦非是刘荆州亦或是公子,乃是黄祖耳,半年前黄祖死于袁术部将李纲之后,我主虽心有不甘,倒是也欲将往日之事淡忘,说起来,我主对公子倒是多有赞誉,说公子虽区区一文人,却敢领军抗袁,致使袁术不得已分兵两路,东西两面作战,极大减轻了江东负担……”
听闻吕蒙所言,刘琦面有惭愧之色,讪讪说道:“贵主公赞誉,刘琦万万不敢当!刘琦只是借麾下将士之勇,如何敌得过‘小霸王’勇武,连挑袁术七员大将,致使袁术不得不转攻为守,论勇武,刘琦拍马亦不及贵主公……”
“公子自谦了。”吕蒙微微一笑,意有所指说道:“我主素来敬仰刘荆州,不过有一事,我主却是认为刘荆州错了……”
“哦?”见吕蒙说起先父不是,刘琦皱眉,有些不渝。
停顿一下,偷偷望了眼刘琦表情,吕蒙正色说道:“在下与主公俱是以为,若是为荆州长远考虑,刘荆州本该立公子世子……蔡瑁嚣张跋扈、持宠凌主,非臣子所为,近日听闻蔡瑁举城投降了司马懿,唉,大好荆州,就此落入刘平之手,诚为可惜!”
刘琦听了,心中自然是大为不好受,微叹一声,沉默不语。
“哦,对了,公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吕蒙迟疑说道:“依在下所知,荆襄屯有不下二十万兵马,足以抗拒司马懿大军,却不知为何在短短半月间沦丧,敢问刘军,当真如传闻那般,勇不可挡么?”
“这……”想起诸葛亮叮嘱,刘琦摇摇头微叹说道:“刘琦久居江陵,对于荆襄之事,不甚了了,按理说荆襄屯有二十万兵马,不会如此轻易沦丧才是……唔,蔡瑁如此行径,实是叫刘琦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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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无中生有,故弄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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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询问无果,吕蒙皱皱眉,心中暗暗思忖一下,转首问刘备说道:“听闻刘皇叔数次与刘军会战,必知刘军虚实,敢问刘皇叔,眼下荆襄境内、司马懿麾下刘军约有几何?实力又是如何?”
“这个……”心中记着诸葛亮叮嘱,刘备苦笑说道:“备兵微将寡,虽多次与刘军交锋,不过大多是一闻刘军至,我等便撤离,不曾真正交手,至于刘军实力如何,备实不知虚实。”
“唔?”见刘备这么说,吕蒙心中有些起疑,诧异说道:“传闻刘皇叔屯于新野,乃是刘军挥军荆州必经之路,传闻刘皇叔用诸葛孔明、徐元直计策,数次叫刘军损兵折将,莫非皆是以讹传讹耶?亦或是刘皇叔故意隐瞒?”
就在此时,堂外走入诸葛亮,轻摇羽扇,微笑说道:“尊驾所言,大大不妥,我主何故要隐瞒尊驾耶?”
吕蒙微微一愣,望着诸葛亮喃喃说道:“敢问足下是……”
刘备拱手说道:“此乃刘备军中军师,诸葛孔明!”
“哦!”吕蒙恍然大悟,起身请诸葛亮入席,随后拱手正色说道:“在下方才失言,还望恕罪,在下素来慕先生才德,可惜未得拜晤,今日得幸相遇,不虚此行,先生屡次叫刘军损兵折将,想来清楚刘军底细,还望不吝赐教!”
“岂敢岂敢。”诸葛亮握着羽扇,摇头谦逊说道:“亮也不瞒尊使,当初我主守新野,刘军袭来时,亮苦思数策,倒也成功阻拦刘军一时,不过可惜的是,刘平遣帐下得力谋士司马懿坐镇大军……及刘将张绣为帅时,亮还可阻拦刘军一时,不过待司马懿至时,我等唯有撤走,司马懿此人,深谋远虑,实是不好对付啊!”
“不想竟是如此……”吕蒙闻言,心中更是凝重,微思片刻,抬头疑惑问道:“司马懿欲取荆州,其意图昭然若揭,江陵虽城坚兵勇,恐怕迟早也不得保,不知待那时,刘皇叔与公子,如何自处?”
刘备与刘琦心记诸葛亮嘱咐,低头闷声饮酒,长叹一声,旁边诸葛亮摇头苦笑说道:“我主与刘琦公子虽有心抗刘,不过刘军实乃势大,实是有心无力、恨力未及呐!就如尊使所言,江陵虽城坚兵勇,恐不能保,是故,亮的意思是,远走长沙、零陵,以避刘军锋芒,但保一时之安……”
见诸葛亮这么说,吕蒙心下便是一愣,面色古怪说道:“在下方才途中见城中兵士,乃是难得精锐,黄、魏两位将军,亦是难得猛将,如此,江陵八万兵马,亦不足以阻挡刘军?”
“阻挡?”诸葛亮苦笑着摇摇头,自嘲说道:“我军虽有心抗刘,然恨力不及,是故欲避走他处,或许可苟安一时,事出无奈,非我等本意……”
“先生此言在下不敢苟同!”吕蒙拱拱手,拱手凝声说道:“刘皇与公子避走长沙、零陵,或许可苟安一时,但先生可否想过,刘平,乃是欲一统天下,既然如此,无论诸位避走何处,终究免不了与刘军交战,既然避无可避,不若便奋力抗刘,或有一线生机!”
嘿!诸葛亮心中暗笑一声,面上不露神色,摇头说道:“我等虽有此心,然刘军兵马众多,江陵弹丸之地,如何抵御刘军?”
“先生莫不是忘了我江东?”吕蒙正色说道。
“咦?”诸葛亮故作惊讶地望了眼吕蒙,诧异说道:“孙伯符亦有心抗刘耶?”
吕蒙点点头,面色凝重说道:“我主听闻司马懿在襄阳大肆操练水军,打造战船,便知司马懿有挥军江东之意,是故竭力备战,在下今日前来,除了为悼念刘荆州外,便是想从刘皇叔、刘琦公子处,探探刘军底细,好增添几分胜算……江陵仍有八万兵马,我江东可聚二十万之众,若是我等两家联手,在兵力上,便不逊刘军几分,刘军虽兵勇,却不识水姓,不善水战,又不晓长江气候,只要我等谨慎处之,刘军必败!”
“亮数败于刘军,倒是不曾想到这一层……”
只见诸葛亮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随即又有些担忧地望着吕蒙。
似乎是看穿了诸葛亮心思,吕蒙坐起,遥遥对江东方向一拱手,正色说道:“我主孙将军虎踞六郡,兵精粮足,又极为敬贤礼士,是故江东英雄,多归附之。刘军来犯,其气势大有侵吞天下之意,江陵既有八万兵马,何必避走长沙、零陵,不若遣心腹之人往结我东吴,以共图大事。”
诸葛亮略显犹豫,回头望了眼刘备与刘琦,二人会意,拱手凝声说道:“但听军师(孔明)裁断!”
“如此倒是可行,不过……”点点头,诸葛亮转首望着吕蒙,犹豫说道:“不过我等与孙将军自来无旧,恐怕此事难成,况且,眼下江陵为刘军逼迫,此间诸人,自忙于远迁之事,别无心腹之人可使啊……”
“先生不必多虑?”吕蒙摆摆手,正色劝道:“先生之兄,现为江东参谋,****盼望与先生相见。肃不才,愿与公同见孙将军,共议大事!我主久欲结交刘琦公子与刘皇叔,若是先生随我至江东,两家联手抗刘之事,大可落定!”
“这……”见吕蒙这么说,刘备倒是有些担忧,急声说道:“眼下不知刘军几时来犯,倘若叫我军师亲往江东,若是刘军突然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