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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丞相怎得?”左慈戏谑一笑,望着刘平玩味说道:“丞相有何本事,老道可是清楚的很……嘿!丞相所学《太平清领道》,老道所学《遁甲天书》,丞相不觉得其中有些蹊跷么?”
“唔?”刘平愣了愣,正欲说话,却见左慈笑意一收,凝声说道:“丞相所学,不过是老道输给于吉那老不死的《遁甲天书》残章罢了,丞相会的,老道同样会;反之,老道会的,丞相可不一定会……”
“……”只见刘平眼神一惊,顿感左慈浑身气势迫人。
“呵呵!”气势一收,左慈哈哈一笑,随即深深望了刘平一眼,赞许说道:“不过,老道亦是想不到,丞相竟然能凭借区区残章,得以掌控气运,老道浸心研究数十年,却仍然一无所获,天意如刀,实在令人费解……”
说罢,左慈微忖片刻,抬头正色说道:“丞相资质不凡,老道有意将老道一身本事教予丞相,但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唔?”刘平有些哑然,他万万没有想到左慈竟然有这打算。
“如何?”
刘平皱皱眉,望着左慈狐疑问道:“当真?”
“自然!”左慈哈哈一笑,随即望了一眼刘平,哂笑说道:“丞相若是想学,老道便教……只要丞相放下此地诸事,随老道赴峨眉山修行!”
我就知道!
刘平暗暗撇嘴,拱拱手嘲讽说道:“尊驾好意,刘某心领!”
“……”左慈皱皱眉,面色古怪望着刘平说道:“看来丞相执意要逆天而行了……”
“哼!”只见刘平伸手取过案上酒盏,饮了一口酒水,郑重说道:“顺天而为、亦或是逆天而为,刘某说了不算,尊驾说了也不算!如今天下百姓久乱思安,我等平定乱世,若是天下百姓多半道好,便是顺应天命!”
“好一个顺应天命!”左慈哈哈一笑,摇头哂道:“既然丞相执意如此,老道也唯有横加干涉了……”
刘平冷笑一声,低声皱眉说道:“尊驾可以试试!”
“喔?”左慈故作惊讶,戏谑说道:“丞相所学,大多出自老道《遁甲天书》,丞相以为,挡得住老道?”
“即便如此,刘某亦要试试!”瞥了一眼左慈,刘平皱眉喝道:“若是逼急了我,小心我先派人烧了你道观!”
“额?”听闻刘平所言,左慈错愕万分,待回过神来,却是捧腹大笑。
三笑之后,深深打量着刘平,左慈作了作稽,嬉笑说道:“丞相真乃妙人,老道又不是仙神精怪,要那香火作甚?丞相要烧,尽管烧去便是,哈哈,不过嘛……”
收了收脸上笑意,左慈正色说道:“其实丞相也不必太过焦虑,老道日间对刘平所言,叫他传于刘备,不过戏言耳!天下分分合合,乃有天定,老道亦不得横加干涉,同理,丞相亦是!”
“戏言?”刘平愣了愣,有些疑惑地望着左慈说道:“那你为何而来?”
左慈摇摇头,把玩着手中酒盏,嬉笑说道:“为丞相而来!”
“为刘某而来?”刘平面色有些凝重了。
“正是!”点点头,望着有些不解的刘平,左慈凝神说道:“丞相所学,大多来自《遁甲天书》,与老道颇有渊源,丞相用此天术,夺取天下,其中干系,老道亦不得幸免。再者,丞相资质过人,老道欲传丞相衣钵,不忍丞相滥用天术,损尽阳寿,前番丞相为败袁绍,驱气运,助成事,折损阳寿二十年,丞相不过是凡人之躯,如此妄用天术,日后恐遭不测……”
“……”刘平闻言,沉默良久,抬头望着左慈说道:“尊驾此来,或是为刘某所得残章而来?”
“呵!”左慈轻笑一声,摇头苦笑道:“丞相莫非以为,人人皆能习得如此天术?”
说罢,他上下打量着刘平,疑惑说道:“有一事,老道亦是不解,还望丞相解惑!”
“尊驾但言无妨!”
“那好。”点点头,左慈低声问道:“丞相两次夺袁绍气运,助成事,致使袁绍由胜转败,若是平常人,如此妄改天意,恐怕早已遭受天谴,而丞相却……”
“以刘代袁,乃是天意,刘某不过是顺应天命……”
“不不不!”刘平还没说完,便被左慈打断:“即便是顺应天命,换做平常人,如此滥用天术,多半已遭受不测,老道曾多次推算丞相来历,却见天机混乱……依老道之见,乃是丞相蒙受上天眷顾,福缘深厚,是故得以幸免……”
“当真?”刘平面容古怪地说了句。
“确实如此,”左慈点点头,随即望着刘平戏谑说道:“眼下是如此,不过日后如何,便看丞相的了!”
刘平闻言,皱眉说道:“尊驾此言何意?”
“倘若丞相顺应天命,自然是一生无忧,反之,若是丞相一意孤行,妄改气运、滥用天术,那么……非但自身蒙难,怕是要祸及子孙……”
“什么?”刘平为之一惊,随即很是狐疑地望着左慈说道:“你不会是又想说要我随你去峨眉山修行避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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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着急的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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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刘平一脸的怀疑,左慈哈哈大笑,摆手说道:“非也非也!凭心而论,倘若丞相能随老道赴峨眉山修行,那自然是好,不过既然丞相不愿意,老道也不强人所难,老道此次所来,无非是想见见丞相……”
“见我?”
“唔!”左慈点点头,自嘲说道:“丞相学自《遁甲天书》残章,即便是与老道有了些渊源,老道自然要瞧瞧,得老道天书残章者,究竟是何等人物,毕竟此书非同小可,而丞相又精于气运之事,老道自然不敢怠慢,若是丞相为恶,那是何等劫难?不管丞相如何明传天下,老道却要亲眼瞧瞧丞相……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原来如此。”刘平有些明白了,摇头苦笑一声,抬头说道:“那么尊驾如何看待刘某呢?”
“哈哈!”左慈朗朗一笑,点头说道:“丞相表里皆一,乃是大诚之士,又兼仁义厚重,老道自然不必再担忧丞相为恶,不过嘛……”
说到这里,左慈顿了顿,望了眼刘平犹豫说道:“丞相当真不愿随老道赴峨眉山修行?老道必然将一身本事交与丞相……”
“多谢尊驾,刘某心领!”刘平翻了翻白眼。
“可惜……可惜……”左慈惜叹地摇摇头,望着刘平皱眉劝道:“丞相何必一意孤行,所谓天下一乱一治,乃是天数,岂可妄加更加?由乱转治,由治转乱,未及大乱,何来大治?”
“尊驾所言,刘某不敢苟同!天下大乱乃因天子治理不当,岂关乎天意?若是国强民富,何来大乱?”
“罢罢罢!”左慈苦笑着摇摇头,叹息说道:“看来丞相是执意如此了,也罢,丞相且好自为之!”
见左慈起身望着自己,刘平犹豫一下,拱手迟疑说道:“《太平清领道》乃尊驾《遁甲天书》残章,刘某本该奉还,不过……可否待刘某平乱之后,再复归还?”
“丞相不必如此。”左慈轻笑一声,摆摆手说道:“老道与于吉打赌,输了残章,如今此残章落在你手中,也算天意……二十七载之后,老道当收回此书,先且告知丞相!”
“多谢!”刘平起身拱拱手。
“唉!”深深望了一眼刘平,左慈眼中有些失望,摇摇头正色说道:“残章《太平清》,其余法术,丞相用之平乱,也无不可,只是气运一事,非同小可,丞相还是莫要自误,否则日后悔之晚矣!”
“……刘某谨记!”
摇摇头,左慈作了一稽,正色说道:“既然如此,丞相好自为之,莫要自误,贫道去也!”
说罢,只见他衣袖一挥,顿时有毫光迸散,阵香扑鼻。
朦胧之中,左慈腾云而去,依稀间,刘平却听到半空传来一语:“江陵有一人手掌残书,可掌控天象,乃是老不死南华平生所学,丞相且小心了!”
可惜了此子资质……哉惜!惜哉!
“呼!”长长松了口气,刘平复坐,默然望着案上酒盏。
不消片刻,便有数名甲士匆匆而至,抱拳惊声说道:“丞相,不知方才……”
“无事无事。”刘平摆摆手,微笑说道:“你等且退下吧!”
众甲士见刘平无恙,虽心有疑惑,亦抱拳而退。
祸及子孙啊……唉,麻烦!
摇摇头,刘平自斟一杯,一口饮尽。
操控天象……
“掌控天象,怪不得诸葛亮能‘借’来东南风……”刘平苦笑着摇摇头。
形势不容乐观呐!
刘平自是忌惮诸葛亮,殊不知诸葛亮亦是极为忌惮刘平……
建安四年五月,刘军乃在襄阳休整兵马,欲一鼓作气拿下江陵、继而夺取江东,而刘备一行人,却仍为前几日死里逃生暗道侥幸。
那日刘备率数百残兵败将逃亡江陵,中途路经长坂坡,却被刘纯引虎豹骑所伏击。
区区数百刘备军,面对着三千如狼似虎的虎豹骑,几乎是毫无抵抗之力,仅仅一个照面,悉数战死。
不得已之下,刘备唯有与关羽、张飞,三人孤力断后……环首望了眼四周,刘备望见的,却尽数是全身黑甲的虎豹骑,自己麾下数百人,竟然一眨眼功夫,便被这支兵马杀得大败。
“虎豹骑!”向来胆大的张飞亦是汗毛炸起,双手仅仅握着丈八蛇矛,眼神不停地扫视四周。
相对于张飞,关羽仍是那般傲慢,不过傲慢之余,睁开的双目却是足以证明,关羽亦对虎豹骑甚为忌惮!
“刘玄德!”随着一声高呼,刘纯策马缓缓而出,深深望着刘备、关羽、张飞,微叹说道:“你已退无可退,刘某不欲杀你,然有将令在身,盼你等自刎,其余人等,我可网开一面!”
听闻刘纯所言,张飞又气又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