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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许褚抱拳一礼,恭敬而退,毕竟作为刘平心腹,司马懿与刘平关系如何,许褚自然看在眼里。
苦笑着摇摇头,司马懿起身走到门处,望了一眼天色。
噩梦?
提剑?
司马懿想来想去,仍是一头雾水。
时至日落时分,刘平一如既往,过来找司马懿喝酒。
两人坐于席中,司马懿望了一眼屋外护卫的许褚,心中暗忖一下,转首望着刘平犹豫说道:“丞相,观你气色,莫非最近太过劳累,歇息不好?”
对于司马懿,刘平向来是无话不说,听闻司马懿所言,刘平摇摇头,自嘲说道:“何止是歇息不好!唉,头疼!”
“喔?”司马懿不动神色,抬手给刘平倒了一杯酒。
果然,刘平举起酒杯,黑着脸,颇为气闷说道:“最近也不知怎么,总是莫名其妙梦到一个老家伙,说什么要传我长生之道,要我随他修行,你说可笑不可笑?”
“长生之道?”司马懿有些诧异,皱眉说道:“丞相可否说详细些?”
沉着脸,很是气闷地将杯中之酒一口饮下,刘平怒声说道:“说来也蹊跷,最近几日,每日梦到那个老家伙,扰我清净,甚是可恶,真恨不得提剑斩了此人!”
“竟有此事?”司马懿暗暗称奇,皱眉说道:“那人什么模样?”
“那老家伙。”只见刘平恨恨地一抬手,忽然表情变得有些尴尬,望着司马懿迟疑说道:“这个,梦中看得很是真切,但不知为何,醒来就忘了……每日梦到,气煞我也!”
莫非是……司马懿面色有些凝重了。
就在这时,屋外有一刘兵禀道:“启禀尚书,府外来了一老道,怎么赶都不走,说是要见主公!”
“见我?”比起司马懿,刘平更是莫名其妙,挥挥手不耐烦说道:“不见!”也是,到丞相府邸拜见刘平,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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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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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且慢”刘平话音刚落,司马懿便抬手喝住那名刘兵,随即转首对刘平说道:“丞相,见一见也无不可……”
有些迷惑地望了眼司马懿,刘平犹豫着点点头,抬手喝道:“叫他进来!”
片刻之后,那刘兵便领着一老道进来了,只见那老道眇一目,跛一足,头戴白藤冠,身穿青懒衣,笑呵呵地望了眼刘平与司马懿,行礼说道:“贫道稽首!”
这人是……司马懿眼神一凛,指着那老道正欲开口,忽然见对面刘平拍案而起,怒声喝道:“好啊!便是你这厮!”
说罢,刘平左右一望,见司马懿佩剑正悬在壁上,急步上前取过,拔剑怒视老道,口中喝道:“你这妖道,用的是何等妖术?倘若不说,我便一剑斩杀!”
“哈哈,妖术?”那老道已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司马懿。
听到屋内刘平怒喝,许褚急忙进屋,亦是拔剑对着老道。
“丞相且慢,仲康住手!”起身止住刘平,司马懿挥挥手叫许褚收剑,随即深深望了一眼那老道,皱眉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左慈?”
“咦?”老道疑惑地望着司马懿,随即做恍然状,作稽笑道:“即便是老道,也瞒不过尚书啊!”
“左慈?”刘平缓缓收起剑,放置一旁,心中暗暗想到,居然是他……
故意皱眉说道:“你乃何人?”
望了眼司马懿,左慈嬉笑揶揄道:“老道便是老道,不过是会些妖术罢了,尚书以为否?”
“哼!”司马懿轻笑一声,不置与否。
“妖术?”刘平有些好奇,抚眉望了左慈半响,忽而问道:“你有何本事?”
只见左慈方才一直望着司马懿,见刘平发问,笑着说道:“贫道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三十年,忽闻石壁中有声呼我之名;待我视之,却有不见。如此者数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日《遁甲天书》。”
遁甲天书?司马懿心中一惊,随后见左慈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皱皱眉沉默不语。
“喔?当真?”刘平有些意动,望了左慈半响,忽而笑道:“空口大话,谁都能说,且叫我瞧瞧……”说到这里,刘平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左慈不知何时手上已提着一只篮子,而篮子中,却是装满了柑子,望着刘平,左慈笑着说道:“老道今日前来,也不曾带得什么,唯有一篮柑子,献于刘公!”
刘平眼神闪过一抹惊疑,重声喝道:“眼下不过五月,何来柑子?荒谬!”
“刘公不信?”左慈戏谑一笑,走上前将篮子放在案上,取过一只剥开,确实是柑子无疑。
“怎么可能?”刘平暗暗称奇,狐疑地望了一眼左慈,伸手取过一只,剥开取出一片柑肉放入口中,眼中惊疑之色更浓,口中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
刘平身旁许褚,更是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
“尚书不试试么?”左慈笑着说道。
司马懿轻哼一声,淡淡说道:“试什么?”
“自然是试试老道献上的柑子是否美味……”
“柑子?为何在下看不到?”
眼中闪过一抹惊叹,左慈哈哈大笑,口中说道:“呵!些许小伎,献丑献丑!”
说罢,衣袖一挥,一篮柑子顿时消散无影。
见左慈果然非寻常人等,刘平当即便请他入席,左慈也不推辞,正襟危坐。
而此刻案上已无多少菜肴,刘平正要命人准备,忽然心中一动,朗笑说道:“府上菜肴,刘某久食厌之,今日见你有这般本事,可否为我弄几道不寻常的菜肴来?”
“这有何难?!”左慈哂笑一声,抬手说道:“请刘公赐墨宝一用!”
刘平闻言,望了眼司马懿,司马懿微微一叹,低声喝道:“来人,去书房取笔墨来!”
不多时,便有一名刘兵将笔墨放置左慈身前,只见左慈哂笑一声,取过画笔,在壁上画了一条青龙,当真是栩栩如生。
正当刘平感觉莫名其妙时,却见左慈衣袖一挥,画中青龙龙腹自开,在刘平惊愕的眼神中,左慈伸手从龙腹中取出龙肝一幅,交与刘平笑道:“此物寻常否?”
只见刘平捧着龙肝瞠目结舌,正欲抬头说话,却见画上青龙长啸一声,口眼喷火,竟是直直朝着他扑去……
“主公小心!”许褚惊呼一声,正欲上前却听一声冷哼,那条青龙竟是化作青烟,徐徐而散。
“阁下太过份了吧!”望着左慈,司马懿皱眉说道。
左慈心中暗叹一声,笑着作稽道:“恕罪、恕罪,原本仅是欲博刘公一笑罢了……”
“你这厮!”许褚勃然大怒,正欲拔剑却听刘平喝道:“仲康不得无礼!”
感受着方才自己手捧龙肝的感觉,刘平望着左慈惊叹不已,抱拳恭敬说道:“老先生奇术,真乃匪夷所思,却不知老先生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刘公何以故作不明也!”左慈呵呵一笑,凝声说道:“刘公虽是天下英杰,然终究不免老死,老道不忍,是故欲传授刘公长生之道,如今刘公已是位极人臣,何不放下一切,随老道赴峨眉山修行?”
刘平闻言,狐疑地望着左慈,皱眉说道:“天下未定,刘某如何能放下?”
“哈哈。”左慈朗朗一笑,戏谑说道:“天下有此一乱,乃是命数!再者,平定天下者,唯有刘公耶,传闻刘玄德乃是帝室之胄,何不让此位与他?”
刘备?刘平皱皱眉,心生狐疑,身旁许褚怒声喝道:“刘备何许人也?贩席卖履之辈,忘恩负义,你必是刘备细作!”
说着,拔剑狠狠朝左慈砍去。
“仲康!”刘平急喝一声,却见左慈哈哈大笑,身影越来越散,最后消散无影。
只见许褚瞪大眼睛,四下张望,却是不见了左慈身影。
刘平惊疑不定,随后见天色不早,随归自己府邸,喝退旁人,独自饮酒。
估摸子时前后,刘平忽然感觉一阵微风抚过,随放下酒盏,淡淡说道:“坐!”
仅仅一眨眼功夫,左慈已于刘平对面入座,深深望着刘平,嬉笑说道:“不愧是刘公!既然知道老道要来,想必也知道老道来意了!”
“很抱歉,刘某不知!”
刘平,刘天机……此子不过年近双十余五,却有如此造诣,实乃是奇才!
笑容可掬地打量着面前的刘平,左慈心中却是惊叹不已。
暗忖半响,见刘平顾自饮酒,沉默不言,左慈伸手取过案上酒盏,微叹说道:“丞相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此逆天之举,呵呵,盼丞相莫要自误才好!”
“……”只见刘平饮酒的动作一顿,眼眉一挑,举着酒盏皱眉说道:“敢问尊驾,何谓逆天?”
“呵!”左慈朗朗一笑,有些失望地望着刘平,哂笑说道:“可谓逆天,丞相不是最为了解么?天下分分合合乃是命数,丞相何必强加干涉?倘若引火烧身,悔之晚矣!”
“尊驾此言差矣!”摇摇头放下手中酒盏,刘平淡笑说道:“世上传言,代汉者,涂高也;涂高者,魏也!魏,既是刘魏,如此,我刘平定天下,何谓逆天?”
“哈哈哈!”左慈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过望向刘平的眼神中,却满是惊叹。
“传闻丞相诡辩天下无双,老道如今倒是见识了……丞相此言不差,天意确实是向着刘魏,不过嘛……丞相是否是漏下了什么?比如说,即便是刘魏能够成事,亦要在百年之后……”
“哼!”刘平冷笑一声,皱眉说道:“眼下我等有能力平定战乱,造福天下百姓,尊驾又何必借口天意,横加干涉?若是尊驾执意如此,刘某不得已……”
“哈哈,丞相怎得?”左慈戏谑一笑,望着刘平玩味说道:“丞相有何本事,老道可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