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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莽子转身进去,摸黑取出行囊里的烤马肉。
借着星星的一点光线,木莽子手里拿起一块烤马肉,边吃边出了洞。
度群芳闻到肉香,很意外,喜道:“她肯吃了?”
“她不肯吃。”
“她不肯吃,你吃什么?滚回洞里去!”度群芳轻声骂道。
“我问她吃不吃,她说不吃;我又问她,我帮她吃,可不可?她说好。”
兰回笑出声来,道:“度毛狗,你我两个虎安宫排名前茅的虎贲,居然被一个傻子耍了!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如此,我不吃!”
“犬日的!只要是为了吃的,就像变得聪明了一样!肯定是饿死鬼变的!”度群芳骂道。
太阳再次升起。
度群芳、兰回首先观察了新的环境,才发现,昨日心心慌慌,走了多时,其实离开洞庭庄并不远,抬头可看到岩顶,而向下望,还是深不见底的一条峡谷。
目前,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需要度群芳、兰回处理:瞫梦语不吃不喝。
好劝歹劝,瞫梦语仍不为所动,度群芳失去耐心,叫道:“那好!你绝食,我们陪你绝食!说到做到!”
有时候,越简单的招数越有效,僵持到中午,瞫梦语认输了。
按照与庄主木子三的约定,既然没有追兵下来,他们就在下面等木子三的信号。
下午,在斜阳光下,从天空中落下了一些干松毛,仿佛是风吹下来的一样。
第二日,依然如此。
第三日上午,连续出勤了多日的太阳早退了,天空开始聚集乌云;到中午,乌云滚滚,不多时,风雨齐来。
烦热的峡谷,突然凉爽了下来。
瞫梦语走出栖身的小岩洞,木莽子离她仅一步,在右边,如果她有异常举动,伸手可触她的身体;度、兰离她数步,在左边。
瞫梦语站在洞口边的窄路上,雨水淋在身上,洗去多日的尘土。
瞫梦语吞了一口从发尖上流下来的雨水,暗叹想:“难道,这真是天意!这雨,若是早两三日来,也就不会被逼进龙水峡啊!兄长他们,也就不会死了!”
度群芳、兰回此时,与瞫梦语的想法相同。
兰回轻声对度群芳叹息道:“这雨啊,救了丹涪水很多人、很多物的命,唯独没有救到我们。”
“是啊,天意,不可测。苴蛮子他们,若跑脱了,这下有救了!”
二人想像,还在万风林海中的苴蛮子等虎贲,还是那几个猎户,此时正用嘴接雨水解渴,准确说是救命的情形。
如果这两人知道巴天意、瞫瑞祈雨的过程,也会像所有虎安山人一样,愿意相信这雨,差不多是虎安山大巫师用性命换来的。
吃过缺水的大亏,负责后勤的木莽子,此时,没有忘记将已经喝空了的水囊接上满满的雨水,再次来到他重要的工作岗位上。
突然,他发现一个秘密。
他看着原地不动的瞫梦语的脸色,心里暗道:“她这些日里干燥的脸皮、裂口的嘴唇,焦黄的头发,被这雨水一冲涮,好像迅速恢复了原样,是那样动人。她难道是水做的?或是什么鱼儿变的,离了水,就死了,有了水,就活了?”
想到“水”,木莽子呆了起来。
接下来,木莽子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雨水淋透了瞫梦语的全身,她身上的薄衣紧贴在身上,整个身体的曲线完全暴露在这个傻子的跟前。这是比纯 裸 更加诱人、更加神秘的景致。
木莽子呆住了,看了一下,不敢看,转开眼珠;一会儿,眼珠子不听使唤,又转了回去……
“度毛狗说,她一时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木莽子看了看另一边的两个兄弟,发现他们在交头接耳,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轨行为”,终于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眼珠子瞪得傻傻的,而又邪邪的。
木莽子感觉,眼前的这“雕像”,比虎安宫外石墙上裸 身 的女娲还要美丽和诱人,难怪盐龙兄(蟒天王、虎安宫前虎贲)每次看到她,目不转睛,莫非他有看透衣衫的眼力?
突然间,他感觉缺水的症状又出来了:口渴、心跳、要昏厥……甚至,是比缺水更加严重的症状。
不知是瞫梦语发现了,还是真的想进洞子里去,她转头,对木莽子笑了笑,道:“你让他们这会儿莫进洞里去,我去里面换一件干衣。”
木莽子醒过神来,胸口“砰砰”乱跳,“嗯”了一声,看着转过身的“雨美人”进了洞子,然后离开洞口两三步,面向度、兰两人,暗愧想:“刚才的事,但愿他们没注意。”
雨过,又是天晴,负责的洞庭庄主木子三差不多准时在每天下午让风儿捎下来干枯的松毛。
半岩之上,没有可好猎的猎物,眼前食物要断了,度群芳、兰回开始焦燥起起来,他们已经明白,追兵是在像猎杀刺猪一样,在它出入的必经之道上安上了圈套(如果他们知道宋国那个农民的故事,一定会想到叫“守株待兔”)。
又一个烈日高照的中午时分,雾气腾腾的峡谷里,能见度很高,这种机会并不是很多。
度群芳、兰回正在洞子外面商量如何面对又一个难关,木莽子过来报告了一个新发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18章 银河飞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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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在商量什么?还不快看,谷底远处,有烟!依我看,在这里等死,不如下去看看!”
度、兰两人急忙起身,向木莽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刚才二人观察多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的峡谷远处,冒出断断续续的烟雾。
度群芳道:“这峡沟沟里,多是雾气蒙蒙,不足为怪。”
兰回则惊喜交加道:“会不会是炊烟?”他喜的是,有炊烟,就说明有人居住;惊的是,而人,又可能是最大的威胁。
度群芳仔细眺望,然后道:“此时尚早,怎么会是炊烟?”
“你以为人人都是毛狗,像在梦幻谷里的虎肉,打生吃,不需要提前煮熟?”木莽子讥笑道。
度群芳道: “傻子有傻子的道理。传说龙峡十人下去九人死,也说是说,尚有一人能活。一时不敢回洞庭庄,食物又要断了,与其等死,真不如下去探上一探,若果真是又一个梦幻谷,就大妙了!”
兰回笑道:“木莽子,暴牙齿咬虼蚤,若你真说对了,龙水峡小谷公,就让你当了!”
木莽子“嘿嘿嘿”笑。
商量好了,度群芳去对瞫梦语通报。
经过这场风波,准确说是灾难,瞫梦语比起最先时,想通多了,道:“不须问我。就如在万风林海中一样,你们去哪里,我就去那里。不过,有一点千万要记住:无论遇到什么,我四人,要死,死在一起,要活,活在一起,绝不能再分开!”
度群芳知道她是又想起了如烟、如云、苴蛮子和毛毛虫等,自己何尝又不是,经常想起如烟,点头答应。
鉴于梦幻谷中的经验,出发前,三个虎贲作最后的预案,兰回提议:必须先将假身份编造好,最好还要改名换姓。
兰回的这个提议,度群芳说自己“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木莽子则不表态。
兰回道:“罢了,现在又多出一个傻子!可是,虎安山多次出现隐藏的部族世代寻仇的事,这一带,树敌最多的自然是虎安山瞫氏。因此,那美人必须改名换姓,否则有可能碰到大仇家,危险就太大了!”
最近几日,瞫梦语不在现场时,三个虎贲之间,喜欢用“那美人”代替那美人。
这个意见没有争议,度群芳去向在洞子里发呆的瞫梦语转达。
瞫梦语想了想道:“温梦园有如雨、如云、如烟、如意几个姐妹,这一路,正如恶梦一般,就叫我如梦吧。再有,我如今同你们一样,是一个逃亡者,从此以后,不再有主仆之分。”
度群芳听到‘如烟’,肚皮里又是一回心痛。
“那氏族呢?”
瞫梦语又想了想:“就随梨花姐姐吧。”
“郑如梦,正如梦……”度群芳轻轻念了一声,道:“这不妥,郑氏是白虎人的大氏,须另想一个!”
“不妨,两河坝郑氏进虎安山时,虎安山的当地部族已经被打败;且其后数代,多以德服人,并未结下深仇。”
度群芳也知道一点这方面的历史,心想,她这是承认瞫氏做了不少恶事,而郑氏多年来屈从于瞫氏的淫威,点点头,转身出洞,听到瞫梦语自言自语道:“从此以后,虎安宫里的瞫梦语,已经死了!”
随身物品随身在,不需收拾,躲过中午直射的阳光,下午出发。
越向下行,坡度开始稍缓,路边、路上的矮树、杂草也多了起来。
不知下行了多远,太阳落在了龙水峡外,又在半山上找了一个洞,就洞歇洞——这里属于典型的喀斯特地型,多有岩洞。
最近才下了雨,洞子附近有一小股山水流过,带泥土味儿,比起缺水,不知好了多少倍。
度群芳在附近忙了近一个时辰,才猎到两只已经归窝的山鸡,烤来吃了。
当夜无事,不须多说。
次日起来,向下看时,一谷的雾气茫茫,不敢钻进雾里,原地休息。
巳时许,除了峡谷的“头部”始终有雾气不散,其余地方,多数雾散,只见峡谷底处,果然是一条小河,就像一条有头无尾的长蛇一般。
再看峡谷两面,悬崖陡壁,高耸入云,看不到山顶,天空就像一条蔚蓝的带子;陡壁之上,却有树木、草皮、花果。
原来,三人已到了悬崖下段。
继续观察,他们发现,现在所处的位置,离这峡谷的不远,后面就是洞庭庄附近的高大山体。
渐渐接近峡谷的,“隆隆”的水声越来越响,水声附近,水雾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