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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她暗中又开始思考出事后,自己如何对答。
那几人生怕膳食上出了纰漏脑袋不保,喜得她如此细心的讲解,连声感谢,认真学习,细细用符号记录下来。
中年男人见如烟汗流如注,以为是发热,令送茶水来她喝,道:“看你热的。”
约过了近一个半时辰 ,中年男人道:“已晓得很多了,多谢多谢。今日可以了,耽误你好长时间。以后有事,再请来说话。
“再有,再好的膳食,不吃进肚子里,都是白搭,六公子只会怪我们做得不好。你回去劝她多吃。这么晚了,她哺食还未吃,这样下去, 我都心焦得很。”
如烟对他的话没有兴趣,听他又对一男一女道:“小心记下她说的,必须要让公子妃吃得高兴,否则,棍仗上身!”
终于讲完了,如烟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知道,接下来的,是一场狂风暴雨。
一个青年送如烟出帐,接如烟来的两武士送如烟回帐。
如烟此时,心中如打鼓儿一般砰砰乱动,不知度群芳他们成功与否,或是已沦为阶下之囚。
刚到梦语驻扎的帐前,一武士去招呼一个认识的守卫,那守卫嬉笑不答,送如烟的武士大惊。
如烟不慌不忙进帐,见已空无一人,知已成事,大惊哭喊:“六公子妃!梦语!”
两武士闻惊叫,急进帐,见空空如也,同时大惊道:“出事了!”
一武士迅及拔出剑来,抵在如烟颈部,提到帐门口,对另一人道:“你快去禀报鄂将军,六公子妃失踪了!我在此将这侍女看好!”
此时,枳都将领鄂卓刚从六公子巴平安处宴毕回来不久,正要将息,听了这个消息,大惊失色,令人进帐,道:“快去传令:不准任何人出军营,如有违者,格杀无论!”
鄂卓急召伍百长鄂越、兰勋等人到梦语帐前。
鄂卓兄弟见十几名守卫仍未清醒,不知是吃了什么药,还是被施了什么法,大怒。
鄂卓、鄂越、兰勋喝开其他人,闯进梦语帐中,慌忙查看,行囊少了,更不见人,搜到寐心桃数枚等物,急又出帐。
鄂越见尚有一个侍女在,如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提神,急道:“这侍女必知内情!”
如烟道:“我那里晓得!”
鄂卓喝道:“先捆了!提到边上去看好!”
两个武士闻令上来,像提一只小鸡娃一样,把如烟提了过去。
兰勋道:“须立即追逋!”
一小头目道:“黑天黑地,又不知从哪个方向跑了,冲瞎子问路,向哪里追?”
鄂卓多经应急事务,且深得其父真传,到底比较冷静,只略一思考,对这头目道:“你去传本将令:速出数队武士,四下搜索,凡有可疑,不论何人,先捉了再说!注意:千万不要说是跑了公子妃!”
跑了巴国公子的新娘子,无疑会成为一大丑闻,凭鄂卓的经验,当然明白:处置丑闻,第一件事就是封锁消息。
那人比死了爹娘还跑得快。
鄂越一听这事,脑壳一下子膨胀了几倍。
前一次,在枳都牢营,红面虎樊云彤从他眼皮底下越狱,这一次,巴国第一美人、甚至是将来的国后又从他的眼皮底下失踪,鄂越这时才反应过来,不敢说自己在营门口碰到过虎安宫侍卫,全身都要气炸了,五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用短剑抵在如烟颈上,气急败坏叫道:
“快说,他们从哪里跑了!不说,我捅死你!”(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4章 嫁祸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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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都将领鄂卓正与伍百长兰勋急议应对之法,突然听到其弟鄂越发狠,知道他是不冷静的家伙,一气之下,真可能杀了唯一的线索,岂不坏大事,转头喝道:“鄂越,你要干什么!”
“这侍女一定晓得内情!”
“就算晓得,她能轻易招供!”
鄂越将剑尖移到如烟的左脸颊前小半寸,恨恨道:“你给我老实点!”
这边兰勋道:“须急报六公子。”
鄂卓道:“须计议好了再禀报。否则,我数人性命,不定全了!”
二人汗流鼻尖。
很快,经验丰富的鄂卓定下应急方案,急令几个营门守卫的头领速来报到。
不多时,几个头领如救火般赶来,听说六公子妃失踪,大惊失语。
一人道:“虎安宫侍卫毛毛虫、度毛狗等人,约一个时辰前,曾来向公子妃告别。”
鄂卓听他如此说,暗道一声“苦”!
原来,果如侍女如烟所料,虎安宫虎贲十多人,专程护送瞫梦语到江州。
鄂卓非常清楚这个婚姻,与抢人无异,担心节外生枝,将护送美人的责任交给自己的亲弟弟鄂越,安置虎安宫虎贲随虎安山山师伍百长荼天尺行动。
今日傍晚,荼天尺禀报鄂卓,说是虎安山虎贲接到命令,当晚子时,须返还虎安宫,在离开之前,虎贲们请求向瞫梦语辞行。
鄂卓意上,这是对自己排斥虎安宫侍卫的意见,毫不多想,便同意了。没想到,出了这个事。
鄂卓此时,迅速开动思路,心想,现在情况不明,若瞫梦语失踪,真与虎安宫虎贲向瞫梦语辞行有关,追查起来,自己难辞其咎。
更何况,弟弟鄂越的责任如何推脱,本身还是个难题,鄂卓乃怒道:“胡说八道!虎安宫侍卫们,连夜已回虎安宫,定然是看错人了!”、
那人立即听懂鄂卓的意思,道:“那几个狗日的,又在说谎!”
鄂卓对在场数人严肃道:“目今眼皮下,你我皆是一根绳上的蚂蚁,稍不小心,人头落地。
“若不想死,瞫梦语失踪之事,不准向任何人泄露!若有乱说,乱棍打死!
“你们快回到位置上去,严防再出大事!我自去禀报。”
众人心里明白,事关自己性命,无不应诺,迅速行动。
鄂卓又令暂时放过侍女如烟的鄂越,将这里的十几名不知大祸临头的守卫全数绑了,拘在营中;又令两个武士将瞫梦语帐蓬中余下的重要证物取走。
伍佰长兰勋道:“郑大夫是迎亲大使,又是六公子所倚重之人,先去找他,看他有何良方。”
“正合我意!”鄂卓道。
鄂卓、兰勋亲自将如烟提到郑桓宿帐外。
枳都大夫郑桓喝了点酒,此时已睡下,听报,如雷轰顶,翘身而起,不及披衣。
鄂卓简要禀过情况,用祈求的语气道:“素知大夫智多,又是迎亲大臣,我数人的性命,特来请大夫相救!”
这话里,还有另一层明白的意思:“逼婚虎安宫的好主意,可是你郑大夫出的呀!”
而且,此前在枳都秘密商议此事时,卿鄂仁还曾表示过异议,后来见巴平安很坚决,担心他怀疑自己不用全心,于是才将两个儿子推荐为进虎安山的领军将领。
郑桓“哼”了一声,不想在此时讨论责任问题,背起双手,在帐内来回度步。
度了两圈,郑桓道:“先封锁消息和严守各营!”
鄂卓道:“已经做了。外面有一个瞫梦语的侍女,请大夫审来。”
郑桓不悦道:“那,还不快快提来!”
侍女如烟被两个武士提进帐内,郑桓开口便道:“你快快将实情讲来,免受皮肉之苦!”
如烟委屈道:“事发之时,我并不在场。是什么郑大夫亲自派人去把我叫走的。”
鄂卓、兰勋都看着郑桓。
“的确是我派人去的。”郑桓道。
如烟见势,哭道:“你们把公子妃弄丢了,不快去追,反而在这里找替罪羊!”
鄂卓怒道:“不动大刑,如何肯说实话!”
如烟哭得更加伤心,把所有与恐惧和委屈相关的表情都表演出来。
郑桓见状,道:“她若是同伙,必是矮子过河,安了心的,打死也不会招。如若不是,打死也招供不出来。将此女先拘在营中,我再想想。”
两武士将如烟一把提走,如烟仍旧大哭不止,故作冤天枉地之状,寻死觅活。
郑桓几人正在提心吊胆中商议,有人来报:先派出去的几队武士回来,报说无有踪迹,不知向何处追。
鄂卓令随时待命,任何人不得胡传消息,来人急忙去了。
鄂卓道:“刚才一时心慌,没有多想。我料,必是进了万风林海。”
郑桓道:“我已想到此处。我目今想的是:此事难道是虎安宫所为?若是如此,事情就复杂了。”
鄂卓道:“我也这样想,但不敢轻易出口。其他人,恐怕没有这个吃雷的胆子!去向瞫氏要人!”
郑桓道:“若真是如此,他必是早有准备。此时去讨要瞫梦语,他们一定会反咬一口,说是我们把瞫梦语弄丢了。”
兰勋惊道:“如此说来,我等性命不保了!”
郑桓道:“你们莫急,事发突然,我须思虑。”
郑桓仔细查看从瞫梦语帐篷中搜查来的破案物品,见到寐心桃,拿一个在左手上,右手指摸了又摸,道:“明白了,此事不仅仅是虎安宫所为,而且有共氏参与。”
鄂卓、兰勋不明其意。
这时,鄂越迅速处理完事,急匆匆赶过来,正见到三个人都沉默,站到鄂桌左面,看着郑桓,不敢发言。
过了不大会儿,郑桓道:“你们看,此桃,名为寐心桃,只有大酉宫中才有。我几年前去过共氏,曾品尝过。此桃若吃得两个,便神情恍惚,不能识人认事。瞫梦语帐前守卫,便是中了这桃的毒,才被人将她神不知鬼不觉弄走了。”
鄂卓道:“如此说来,这桃,必是下午时分,共桃花送进来的。”
无疑,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一条线索,郑桓点点头:“我料,正是如此。”
鄂越叫道:“只需将共桃花捉来,审了便知!”
“放你母的狗屁!共桃花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