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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辞!我没有做西施的命,但我,宁可做第二个西施!”
瞫梦语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几人无语,唯有叹息;夫人则泪如雨下,暗自深怨自己顾忌过多,没有当机立断,越想越悔,九洲铜铸不起这个“悔”字。
若春沛叹了一口气,他感觉眼前的瞫梦语就像美丽的祭祀品一样,不过,这次不是大巫师瞫瑞挑选取的,而是神灵自己挑选的。
相善见此不堪状,提议告辞。
刚出虎安宫城门,相善对若春沛、牟诚道:“梦语刚才的几句话,识大体,顾大局,让我等惭愧,我看有国母之仪,是我虎安山的福啊!”
两个都没有答话。
原来,瞫梦语在温梦园中,从夫人的侍女梨花处知此消息,如炸雷轰顶,五脏六腑俱焚,一时顿失心志,随即吐出一口鲜血。
郑梨花、如烟、如云三人急将她扶入里室。
偷偷来报信的梨花不敢久留,嘱咐一句,转身回到温香园。
过一时,瞫梦语神志醒来,伏塌痛哭。
侍女们一时无计可施。
如烟道:“只好让她哭空了再说了。”
瞫梦语自小身在虎安宫中,锦衣玉食,无所事事,却是极为倔强,心高气傲,宁死不从之人,绝绝望望哭过一场,暗暗想到:“樊云彤绝情,巴平安强娶,皆是奇耻大辱,不如一死,以明我志。”
转而又想到:“若是不从,必让父兄为难,搞得不好,给他们弄出大麻烦来,甚至给虎安山带来重大灾难”。
她像突然间变得成熟了一样,明白自己作为虎安伯的女儿,在事关大部族的重大利益面前,自己的幸福,包括爱情是多么微不足道。
但她的性格,不属于忍辱负重型的,也不能要求她有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她绝对不愿意听人摆布,成为一个并不喜欢的男人的女人。
她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便道:“我去见他们!”
如烟、如云不敢阻挡,扶她起来,梦语推开二人:“你们不用跟着我!”
两侍女只得尾随在约十步。
瞫梦语把话说完,自还房中,瞫伯夫妇相对无语。
知女莫如母,巴永秋知道梦语的性情,见她不辞而返,急跟出来劝道:“你万万不可以做傻事。”
又嘱咐几个侍女小心防护;还怕出事,又让自己最信任的梨花过来打底。
瞫梦语只语不言,也不流泪,和身倒于塌上,面无表情,双目呆滞,不吃不喝,令任何人不准进她房间。
侍女如烟等在外面,也不敢说话,只有暗暗嗟叹。
巴永秋来看了两次,也只无言而离去。
如此到了当晚下半夜。
如烟悄悄对郑梨花道:“我看她眼神呆呆,神情恍恍,一言不发,怕是这儿出毛病了。”左中手指点了一下自已心脏。
梨花心中一酸,道:“我看,你们也都是这儿出了毛病的。”
见如烟不解,梨花叹息道:“我刚去看夫人,路上听说梦语没有年龄恰当又未出嫁的本族姐妹,你们两人要陪嫁。已经定下来了,只是,你们还不晓得罢了。”
如烟藩然醒悟,吃惊非轻,暗痛道:“我的命,真个苦呀!还不如下了天坑。”差点晕了过去,努力恢复平静。
梨花看在眼里,不知如何办;见如云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更看不懂。
如意、茯苓此时,更不敢乱说乱动。
付女们再次默然相对,不敢大吐一口气,只听到瞫梦语时不时发出长长的叹息。
四更之后,里面呼吸开始均匀了,郑梨花轻声对如烟、如云道:“应该是睡了,我回去服侍夫人,她说,这件事,比她当年得知嫁到虎安山时还要心碎。”
侍们女不知道,在温梦园里,除了她们几个,还有一个比她们更关注瞫梦语的人。
不是别人,正是盘瓠洞蟒天王盐龙。
盐龙自从在花节上再见了瞫梦语,心神不宁,不由主张,潜入虎安宫温梦园的“梦凝烟语”水池之中,缩小身体,变为小蛇,看她行事,这是以前在虎安宫中便找到的窍门,当时偶尔变为小蛇去陪美人。
当晚,一股神奇而又熟悉的香味传来,天王心旌荡漾,摸黑爬到梦语房顶潜伏,更加不可自止。
此时,他见那美人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少不得为她担忧。
又见瞫梦语一夜泪水不断,如烟、如云轮翻悄悄进房查看,四个侍女在外面房间里陪了一夜静静的眼泪。
见此情景,天王盐龙思绪万千,突然想到一不做,二不休,何不将这美人抢走,但他又很迟疑: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她完全可能对自己非为人身的厌恶。
在虎安宫的时候,虽然这个美人并未表现出对自己的太多兴趣,但可以肯定,她并不厌恶自己,有时偶遇,还说上几句话,他记得美人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笑容,虽然那笑容不一定有特殊的意义。
想到这,盐龙恨起五步妹儿来,也有些埋怨林云观中的师父没有尽快破译出那册书上的字意。
如果吞了宝珠,变为龙身,这一切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将近天亮,盐龙听到一夜无语的梦语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要紧话,又惊又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0章 醍醐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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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龙听到瞫梦语恨恨道:“到了麻湾洞,丹涪水便是我的安身之处!”
盐龙见瞫梦语断肠般痛苦,其心何忍?当听到这句话,再次发现,人最重要的不是性命,而是尊严,知其主意已定,却暗喜道:“江水中,正是我的拿手。且在那时,让她看我手段,正好顺势接她到盘瓠洞去。”
盐龙打定主意,潜下房顶,重伏“梦凝烟雨”水池之中,守住美人,全忘了其他兄弟并那宝珠宝剑。
拖了两日,瞫伯让行人若春沛传话巴平安,愿送瞫梦语到江洲,但乞推迟数月,以便准备特别丰厚的嫁妆。
准新郎官巴平安和大夫郑桓大喜。
两人担心夜长梦多,推说巴国主的诏意和大巫公巴天意选定的吉日不可轻易更改,改了大为不祥。
若春沛用尽去见面之前准备好了的一套又一套说辞,无法完成瞫伯下达的死命令。
缓兵之计轻易被识破,瞫伯无奈,只得做各项准备。
这消息如长了脚一样,不两日,瞫梦语要到江洲之事已传遍,已在回乡途中或已到家的各子部族首领,不知内情,纷纷派人祝贺。
独有三苗寨主盘芙蓉听到消息,对盘瑞莲、盘月儿两个妹妹道:“可怜的梦语!”
共氏部族首领之女共桃花,早从其兄处听知消息,心想虽然与瞫梦语只是头次相见,但从她这几日所说话语中看得出,她有了心上之上,嫁入巴宫,她一定不会愿意。
将心比心,共桃花心头滋味难言,又不知如何劝说好,借口小痒,好几日不进虎安宫与未来的小姑子见面。
这日,共桃花觉得再不见面,说不过去了,一早就进虎安宫看望瞫梦语。
共桃花一见温梦园中情形,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不知如何安慰才好,与瞫梦语相对无言。
手把手坐了多时,共桃花请辞,瞫梦语道:“姐姐不必担心,我是自愿到巴宫。”
共桃花起身来,侍女如烟急过来扶,道:“奴送你。”
二人走到回廊之上,见此处无人,如烟终于忍不住轻哭道:“天快亮时,她说:丹涪水便是她的安身之处,我知她死意已决!”
共桃花惊道:“我也注意看了她的神情,极不正常。”
共桃花一时无语,边走边道:“劝劝她。”
“我们都知她的禀性,极倔强,她拿定的主意,白虎也拉不回来!”
“如果,她在途中出事,就不单单是死一个人。你、如云,是陪嫁,还有侍卫等多人,都得送死。从此以后,虎安宫将再无一丝生气。”共桃花的汗水一下从背沟上涌了出来。
“我看如云也是打定了主意。”
共桃花再次猛怔一下,道:“她又打什么主意?”
“当听到里面说:丹涪水就是她的安身之处,如云说了一句话:同句菊花一样,死了倒干净!”
共桃花心惊肉跳。
送走共桃花,如烟边回走边想应该怎么面对这一场新的生死危机,刚到温梦园门口,如云已在门口等她,道:“桃花如何说?”
“她说明日来劝她。”
“她劝也无用。有一次,枳侯病重,夫人要去枳都,梦语正生病,不让她去,她坚决要去,后来居然把头发都绞了一咎下来才去成了,你说她有多犟?你也晓得,她是想去见某人呢。”
如烟叹道:“你我二人,就算不死,进了巴平安府中,也如行尸走肉。”
“我想好了,同句菊花一样,死了倒干净!”
如烟心中一酸,暗想:“她明知道要陪嫁巴宫反而显得平静,果然也是一样打定了死在丹涪水的主意”。
如烟吸了一口凉气,心思一转,道:“我知你心思,但你不能死,你若死了,别人就真捡便宜了。”
“这话怎说?”
“你不晓得吗?荼将军没有答应盘寨主的事。”
如云惊道:“这怎么可能?谁说的?” 又补充一句道:“我看他是巴不得呢。”
“自然是里面那人说的了。”
“就算如此,也不再与我有任何一点相关!我与他,从此阴阳两隔!”
二人在门口相拥,轻轻哭了一场,抹了泪才进温香园中。
共桃花出了虎安宫,回到住处,越想越不对劲,惊得冷汗直流。想到:“梦语出事,全家难安。”
想到这些,共桃花不禁悲从心来,彻夜难眠,反来复去想:“这事应当怎么处置才好?”
共桃花想到去对梦龙说知此事,又觉不是很妥,最好是如烟已经报告给夫人了。目前,自己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