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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骑兵的千户官见残余的郭尔罗斯人已经逼近,遂扔了弓矢,拔刀大喝道“杀,谁放跑了一个郭尔罗斯人,老子一份财物都不给他。”
“杀!”
两股骑兵合流,鹰骑兵仗着人多,将郭尔罗斯人一分为二,然后包裹起来,他们并不着急杀死郭尔罗斯人,而是将它们一点点分割、包围,让郭尔罗斯人陷入单兵作战。
鹰骑兵的数量,几乎是郭尔罗斯人的十倍,一旦完全分割,是十个打一个的局面。
几乎每一个郭尔罗斯人都陷入重围,四面都是敌人,四面都是刀影,惨叫之声不绝。
后面的鹰骑兵追兵赶来,看了眼刺猬般的战场,实在无法相助,只得在外围逡巡着,遇漏的郭尔罗斯人,他们才会扑去砍做肉泥。
桑噶尔齐被鹰骑兵分割开来,身边只剩下三名亲卫,他抬起头看到后面追来的天命军,又在外围加厚了包围圈,心不禁生出绝望。
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瞪着两只血红色的瞳孔嗷嗷大叫着,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等鹰骑兵的士兵围剿,主动向最近的鹰骑兵扑去。
“大人……”
桑噶尔齐已经听不得亲卫的劝告了,他撵一名鹰骑兵,一刀劈去,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刀口砍向那鹰骑兵的胸口。
那鹰骑兵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举刀相迎,妄图隔开眼前明晃晃的弯刀。
桑噶尔齐的力气实在太大,将那鹰骑兵的弯刀压下去,不等那鹰骑兵反抗,弯刀一转,划过他的脖子,快、准、狠!
那鹰骑兵的脖子喷出一股血剑,眼神快速涣散,在马背晃了一晃,一头栽下马背。
“废物……”桑噶尔齐刚骂了半句,觉得不对,知道有人偷袭,他的弯刀来不及收回,只得偏过身子,避开对方的一击。
“哧……”
躲过了左边,躲不过右边。
桑噶尔齐身子向右倾斜,恰好撞另外一名鹰骑兵的弯刀。
鹰骑兵的士兵只是顺势将弯刀递出去,刀尖跟宝剑似的从桑噶尔齐的腰间刺入,半个刀身没入皮甲,他猛地用力一搅,然后快速拔出弯刀。
腰眼的疼痛,让桑噶尔齐异常恼怒,他一声大喝,将那名鹰骑兵的士兵震得耳鼓内“咚咚”作响。
桑噶尔齐勒了马缰,将马首调过来,想要看看偷袭他的人是何方神圣。
又有两名士兵逼过来,加原先的两人,桑噶尔齐被四名鹰骑兵的士兵团团围住,亲卫想要过来增援,却被另外数名士兵隔开。
桑噶尔齐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刚才一刀砍翻一名鹰骑兵的士兵,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气力,腰眼的伤口,此时正汩汩流着血,温热又潮湿。
他左手持缰,右手握刀,想要摸摸创口的大小,然后再包扎一下,却是腾不出手来,不消片刻,脸已是一片煞白。
四名鹰骑兵的士兵,虎视眈眈地盯着桑噶尔齐,却不急着前,似乎在围剿一头受伤的恶狼,等着它鲜血流进而死。
桑噶尔齐知道,四周的天命军恶狼还要凶残,他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们只是在等待机会而已,更要命的是,腰眼的创口应该很大,又被搅碎了软肋,不仅疼痛,残余的气力随着血液一点点流走。
他们是在等待自己血液流尽而死吗?
自己的首级应该值不少赏银吧?
桑噶尔齐无可奈何,如果者士兵骑兵联手扑出来,自己恐怕没有还手之力了……
难道这样死在天命军的手?虎落平阳呀!
桑噶尔齐实在不甘心,那个细腰的女人尚未睡过,扎萨克镇国公的爵位还在等着……
如果布木巴能够及时渡江增援,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过,恐怕来不及了,不等布木巴渡江,这边的郭尔罗斯人会被杀光的。
都是这个布木巴,如果不是他闹分家,带走了部分勇士,今日未必会败,算是战败,也不会如此一败涂地、全军覆没!
只要带着女人和孩子安全撤退,郭尔罗斯人能东山再起。
女人、孩子怎么办?
凉风一吹,桑噶尔齐的身子开始发冷,感觉像是大雪天被埋在雪堆里,还是光着身子,内外皆寒。
他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下眼皮不断打架,似乎三日三夜没有合眼了。
桑噶尔齐尽力想要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天命军的这些士兵,唯恐他们再次偷袭。
越是如此,眼皮越是沉重,桑噶尔齐心发慌,难道自己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那还如何迎敌?连亲兵都不见了,难道在此等死?
士兵们的呐喊助威声、伤兵的凄绝惨叫声,还有弯刀相互撞击发出的叮当声,原本令桑噶尔齐无限激动,现在却是最好的催眠曲。
他实在太困倦,真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或许又是一名勇士。
桑噶尔齐的脑袋猛地一点,他吓了一跳,用尽最后的力量睁大双目,大视线却是逐渐模糊起来。
前方的天命军士兵,忽地横起来,不,是倒立过来了……
“啪!”
桑噶尔齐魁梧的身躯,猛地砸在地面,脑袋弹起,又急速落下,一双虎目十分不甘地缓缓闭。
战斗很快结束了,随着桑噶尔齐逃跑至此的近二百郭尔罗斯人,没有一人漏。
鹰骑兵的将士开始打扫战场,原本是要割下首级的,但千户官忽地想起,天命军的的军功,并没有首级这一项,便恋恋不舍地将尸体集起来,伴着枯枝枯叶,一把火烧了……
少顷,哈拉毛都以南,也是燃起了大火那边的战斗也是结束了。
罗峰分出一个千户的骑兵,将哈拉毛都周围的牧民梳理一遍,除了年轻的女人,一律斩草除根。
黄昏时分,哈拉毛都周围二十里的地方,已经清理完毕,郭尔罗斯的女人被集在大院内的国公府,牛羊、战马也被集起来。
罗峰先是飞鸽传书,向李自成汇报战况,然后给鹰骑兵的三个千户官传令第一千户北渡松花江,接应狼骑兵将当地的郭尔罗斯余部斩尽杀绝;第二千户赶往西南,接应随在侧后方的虎骑兵,将波罗泡周围的郭尔罗斯人歼灭了。
他则亲率第三千户,向北直插拜布尔察罕大泊。
鹰骑兵、狼骑兵、虎骑兵,三支草原骑兵组成一支利剑,继续向西北方向挺进。
(祝读者朋友们新春大吉,万事如意,财源滚滚,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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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4章 单一民族
李自成接到罗文峰的来信,顿时喜不自禁,三支草原骑兵不负重托,将安东都督府的边界,向西北推进了上百里,如果两侧的土地合适,应该足够立府了。(全本小说网,https://。)
郭尔罗斯旗的土地上,现在基本上没有百姓,但他并没有着急,以游牧民族对草原的热爱,将来不愁没有移民。
不过,想要移民至此,也不是谁都有资格。
新的郭尔罗斯旗,将承担着护卫安东都督府首府长春的重任,想要迁移至此处的牧民,必须对华夏表现出足够的忠诚。
李自成打开行军地图,想要给这块新征之地划定范围,顺便取个汉名。
郭尔罗斯旗所在的哈拉毛都,恰好在松花江的中游,汉唐时代,很难直接掌控,大明虽然立下奴儿干都司,但任用的官员,都是当地的土著,山水也是沿用原先的地名,并没有进行汉化。
既然哈拉毛都就在松花江畔,李自成首先就想到松江府,不过,江南省已经有过一个松江府,便更名“松原”。
松原府的东北边界,是嫩江和折而向东的松花江的一段,西北方向是拜布尔察罕大泊一线,东南紧靠长春府。
让李自成最感兴趣的是,是松原府的西南,是科尔沁的左翼中旗,也就是哲哲的娘家。
西南边界划在什么地方为好?
想到哲哲恰好带着使团去了科尔沁左翼中旗,或许可以谈谈边界问题,奥,不对,如果左翼中旗愿意归顺华夏,那就属于华夏的土地,在何处立界是华夏朝廷的事,万一左翼中旗的首脑们泯顽不化,不肯归顺华夏,那是要动刀兵的,等征服了左翼中旗,还是由华夏朝廷划分地界。
不知道哲哲他们谈得怎么样了。
李自成正在内书房闭目沉思,罗秀娟猫着腰轻手轻脚过来了,她将宫门推开一条缝隙,半个小脑袋从门缝里钻进去,“皇上!”
李自成纹丝不动,连双目都没有睁开,“娟儿?”
罗秋娟将宫门完全推开,身子挤进去,“奴婢来侍候皇上茶水!”
李自成睁开眼,淡淡笑道:“奥,娟儿公主出身,又是满人,还会伺候茶水?”
罗秀娟将茶水放到御案上,“奴婢早就不是什么公主了,也就是玲儿念旧,时不时唤奴婢一声公主,”白了李自成一眼,“奴婢已经是汉人,而且是皇上的婢女,侍候皇上,是奴婢唯一的事务,皇上喜欢喝茶,奴婢自然要学会汉人泡茶的法子……”
“这么说,娟儿是愿意侍候朕了?”
“不愿意又能咋地?奴婢还能逃出清宁宫吗?”罗秀娟看了李自成一眼,脸上忽地起了一朵红霞,她似乎想到什么,忙低下头去。
李自成在罗秀娟的脸上迅速扫了一眼,“娟儿如果真心愿意侍候朕,就该和朕说说实话!”
罗秀娟抬起头,脸上满满地写着诧异,“皇上……”
李自成笑道:“说吧,找朕有什么事?”
罗秀娟轻扭着腰肢,有些不安地看了李自成一眼,迟疑片刻,方道:“皇上,奴婢的额娘,已经离去了数日……额娘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朕也在想着你额娘的事,”李自成道:“归顺华夏,对左翼中旗来说,是震天动地的大事,这才三两日时间,恐怕很难谈妥。”
罗秀娟眉头轻蹙,不无担忧地道:“皇上,额娘能说服他们归顺华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