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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其样子,歉意有加,多半昨日徐福已对其说过什么,今日特来解释,“我赵慈其实也非愚蠢之人,近日连连做那蠢事,不过也是为向少主表明诚意,不知少主如今能否听完赵慈请求,再作定夺?”
反正已走至这步,若是就此躲去,倒也给这赵慈留下话柄。于是云涯儿索性给赵慈下了命令,倘若自己不能接受,日后也断不能再提此事。赵慈倒是欣然应允,而后细细说来,
“我在流落之时,曾经四处打听,除知晓了那杀害神上使之人所在何处之外,还找得了背叛地公将军之叛徒严政下落。据说其不止叛变,更是偷走了一重要宝物,若是少主能够替我黄巾报仇雪恨,所获宝物尽归少主,我等黄巾旧部定分文不取!”
第163章 循序渐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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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赵慈如此说来,云涯儿忽觉其中有何不对。(全本小说网,https://。)那张曼成可是死在自己眼前的,哪里是被人杀害,且赵弘早已与其同归于尽,又谈何报仇。如此思来,这赵慈口中所说被害之人,极有可能是那廖化。若果真如此,何止黄巾要找那害死廖化之人算账,此仇于自己而言,也是不共戴天,岂能饶其。
愤懑之余,忽又想起杜远曾言,这既然入了军中,性命便已并非自己私物,战死沙场也是再所难免。况且,廖化也曾说过自己已有赴死觉悟,并不希望有人替其报仇。若是人人皆因亲友被杀而去复仇,只恐天下早已没了生灵。想来那南阳郡守不过也是在为朝廷效命,更与廖化并无私仇,实在没有复仇之理,只得收了怨恨,改而思它。
平静之后,又想来张宝之侧竟然还有卖主求荣之人,不觉替其冤死而惋惜。随即脑中忽然闪过一猥琐至极之脸,回想一番,原是那严政,大为震惊。记得当初见得此人之时,只觉讨厌,并未想得竟会做出如此之事。如今只恨自己未有告知张宝此人所为,不能及时阻止,害得张宝横遭此祸。相较之下,这严政倒才真是不得好死,若要复仇,也是当拿其先开刀才是。于是故意撇开南阳郡守,只向赵慈询问严政之事。
而这赵慈与那张宝素无瓜葛,实并无意替其报仇,只不过自知单说南阳郡守必不能成,而以严政手中宝物诱之。这番见得云涯儿关切之态,以为其已上钩,随之循序渐进,说那严政躲于冀州山中,一时之间找寻不得,必须耗费大量人力,此时应该先杀还在南阳掌事郡守。
一听此言,云涯儿便已猜出八分,本来将计就计,替其了却心愿倒也无妨,可如今是那伤人性命大事,必须慎之又慎。毕竟于情于理,前往谋害朝廷命官皆为不义之举,更是决计不可因这私仇,而败坏楚阙名声。就算要办,也得等楚阙醒来之后,自己亲自去办。权衡再三,终是决定宁可放任严政苟活,也不可答应赵慈。故而又再与赵慈推脱,说是正因如此,更不可轻举妄动。万一杀了南阳郡守之后,风声走漏,那严政又再潜逃,该是如何去寻?晓以利害一番,才镇住赵慈,不再游说。
不过这番仍令赵慈以为云涯儿只是担心不能寻回宝物而已,并未真正死心。转而又再巴结讨好,嬉笑而说:“是属下目光短浅,未能看得长远,还是少主深思熟虑,识得大体,不愧是我等乡勇一致推选之人。”夸赞一番,再入正题,“既然此事只能搁置,那我等还需尽早赶往冀州才是,否则想要替地公将军之人如此之多,去得迟了,恐难亲手雪恨。”
云涯儿听了,想来此人未免也太过心急,也不顾及自己所言前后矛盾,说找得是他,难寻是他,现在怕人抢了功劳还是他,如此两面三刀,恐怕真是不能重用,不觉心中更为鄙视。不过碍于目前仍需利用其去寻找严政,不好一脚将其踢开。便只与其说还需再做准备一番才可上路,而后令其先行退去。
其实云涯儿对那赵慈口中所说宝物毫无兴趣,更并非誓要取其性命为张宝报仇。不过是思来如今中下两卷下落不明,这严政又是极有可能趁乱盗书之人,而不愿放过如此确认之机而已。如今被那赵慈误会也好,起码不会引人怀疑,若是真将宝书取回,谁还管他什么乡勇黄巾,尽早医治楚阙才是正事。
往后几日,为能于路上多应变些危险,一向怠于训练的云涯儿,每日清晨便起,以那梦中楚阙之貌激励自己,勤奋练习剑术,确实又再精进不少。只可惜仍是只能如徐福那般单手使剑,完全悟不出双手剑法。不过尚且足以对敌三两小卒,比之自己往日已大有提高,很是满意。
这日正练剑时,一时兴起,想要模仿楚阙那灵活身法,故而翻上稍高之处,引剑而下。偏偏那赵慈又不识相,于此时跑来,正好站在云涯儿所刺方向。而云涯儿只顾发力,却不懂收力,如今人又在半空之中,避之不得。
眼看就要刺中赵慈,却是见得赵慈猛退两步,直以身后之刀来挡,逼停云涯儿之后,脸上又是惊恐万分,“不知属下做错何事,竟惹少主要取我性命?”与方才接招时凶狠之貌判若两人。
其这般明显,云涯儿自也已看出端倪,只终归还是因自己无心之失,别人理应有所提防才是,不好深究。反正有惊无险,便装作不知,慌忙解释,“赵兄多虑了,我不过是今日心血来潮,想出新招,试用之时,却遇赵兄前来。幸而赵兄反应及时,未使我铸成大错,这番令赵兄受惊,我自当向赵兄谢过,还请赵兄莫要介怀。”并又再行几礼,以降其备。
而这赵慈倒也隐藏极深,并不再将心中忌惮显于面上,与云涯儿客套一番,说是误会一场,便又开门见山,“其实属下今日仓促前来,是有要事相告。”而后长吁一声,说其如何想去冀州,再而将话锋一转,“只可惜我不曾去往冀州,并不能帮得少主,本来也可出些人力。奈何突然营中事物缠身,脱身不得。只如今事态紧急,少主可否先行带领少量人马前往,待我处理完身上事务,便去相援。”一边说之,还一边做出为难之态,只是比之云涯儿往日所见,还是拙劣太多,难掩心意。
虽不知其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愿一同前往冀州,不过云涯儿倒是求之不得。有此人在侧,还要提防于其,时刻不能安心。若是独自前往,不说非要找得严政,起码冀州黑山也会给自己几分薄面,畅通无阻,无需花费心思向人圆说。这番想来甚美,仿佛只用稳坐黑山大营,就会有人将那严政抓回一般,却是忘了自己如今早已换了身体。
第164章 循序渐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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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辞别赵慈,云涯儿自觉如今已是万事准备周全,既无乡勇中人前来询问决策,武艺也已不能再进步多少,再留于此也是空耗时日。(全本小说网,https://。)倒不如趁此赵慈不烦之时,赶紧前往冀州。于是立即召集了几名观之还算忠心之韩暨旧部,相邀次日出发。
虽觉书生劝说如此人数过少,行事不便,也有道理,不过云涯儿心中也早有思量,若是携带太多人马,黑山军又怎会容忍,反而不易行事。况且此次只以打探情报为主,探得探不得,也本该是自己之事,若是被赵慈心腹先行探得,反而不利。仍是谢过书生,执意要往,书生倒也不作强留,反而显露欣喜,终是如愿以偿,轻装上路。
这送行之人倒也有趣,各自分成三波,互不打扰,却又争相来巴结。即便察觉如此,云涯儿也是无心再管乡勇各人争斗,心中想来只要不加害自己,管他是谁掌事,也与自己无甚关系。
不知是世间太平,还是马匹强壮,总之此行前往冀州,毫无阻碍,就连几次被拦下之豫州,也是未见异常。才过几日,便已到达黑山附近。
话说自从张燕归附朝廷之后,真是认真治理起来各路山匪,大道之上,已有许多商贾来往,热闹非常。云涯儿因是未知严政详细下落,一时兴起,想要入那黑山去,动用黑山人脉寻找。于是吩咐属下于附近村镇等候自己返回,便兴致勃勃,单枪匹马去了黑山入口。
直到被那守卫拦下,欲报名号之时,才忽然想起自己当初偷偷溜走,如今这般岂不是自投罗网?不由心中一紧,思起逃脱之计,却是碰巧遇见认识自己之人,喊了一声“且慢”,吓得云涯儿不敢妄动。
随后那人走至云涯儿身前,反复观之,忽如恍然大悟一般,猛拍脑门而道:“果真是廖夫人回来了!”转而立即回身吩咐身后之人前去山上通报,又与云涯儿问道:“夫人离去多日,未有音讯,廖副将因过度思念而返乡寻你去了,不知夫人曾可见得副将?”
这才令云涯儿完全记起前后经过,以及黑山之人所认乃是“廖云涯”,而非“楚阙”。如今以这身份前来,更是自投罗网,若是“廖云涯”不回,只恐张燕不会轻易放已离开,又怎能使唤得动黑山之众?并且自己就在此处,哪里还能回来,这不等于永无恢复之日了?想来如此,已是焦头烂额,顾左言它,欲借机跨马逃走。
奈何这守将步步紧逼,不离寸步,分明就是怕自己走了,如何支也支其不开。僵持片刻,却是望得杜远已然奔赴山下,一见自己,便远远拱手行礼,缓步而来。偏偏是这棘手之人,深感如今恐怕是插翅也难逃了。
“廖夫人,可是别来无恙?”杜远还未靠近,就已迫不及待问候,脸上挂着那般平时常见之虚假笑容,倒是极为自然。并不等云涯儿作答,仍是自顾自说:“张将军知晓云涯因思你而去后,便已吩咐下来,若是云涯与夫人归来,定要好生招待,绝不可怠慢,不知云涯为何未与夫人一同返回?”杜远这番言说,分明是明知故问,就连守卫也知先问是否相见,而其却是认定两人早已见过。
不过既然杜远已是猜得云涯儿实际并不想回来,倒也好把话说开,反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