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令云涯儿万没料到,原来楚阙所言,真只是随便说说,并非思乡心切。不过如此一来,就又没了继续前进之理,陪其在此玩乐反倒成了正事。
正谈论时,楚阙忽然察觉有一人向云涯儿极速走来,遂将手按于剑上,而观那人动静。只见那人走至十步之外,却突然停下,解下腰间葫芦,痛快饮之。原是酒鬼一个,渐渐放下心来。
只此瞬间松懈,那人突然几个健步向前,一跃走到楚阙身侧,在其拔剑之前,已将剑拔出,反背至身后,笑对其说:“我这好酒,可是从名家之处沽得,平日想喝,都难喝到。莫非姑娘也是爱酒之人,想举剑抢夺?”随即又将楚阙之剑插回套内,转身提起葫芦,再饮一口,大叹一声后,便将之朝楚阙扔来,扬长而去。
楚阙接过葫芦,里面却是空无一物,怒而掷于地上,欲找那酒鬼算账。不想觉察云身后有一手臂伸来,慌忙一脚,将云涯儿踹出数步之远,才因担心云涯儿状况,弃了报复之念。
原来早在那人靠近之时,云涯儿便已认出其是徐福,只是两人动作实在迅速,无从插手,刚一找得机会,结果又中了楚阙攻击。这会缓过劲来,见那葫芦碎处,似有一物,异于其他碎片。将手指去,结果楚阙并不搭理,只得自行爬起,踉跄走去拾起。
观之此物,周边圆滑,手感似玉,型似水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楚阙一掌拍于背后,吓得两手一松,以为那玉又落于地上,可是找寻半天也未再见。
见其如此细致翻那碎片,却冷落了自己,楚阙站在一旁不禁心中酸楚,愤而朝云涯儿背上踩去。也不知是自己出手太重,还是云涯儿实在弱不经风,不曾想那脚竟将其直接踩趴在地,慌忙蹲下查看。
可云涯儿竟如昏死过去一般,一动不动。眼看周围百姓纷纷围来,楚阙只得抬起其手,准备将其背往别处,却见其手掌之上浮现两处水滴状纹路。而后纹路转瞬即逝,云涯儿也随即清醒过来,口中第一句话便是“怎么又是你这老头?”
想来自己平日里虽是男儿气了些,却也正值少年,竟被这泼皮无赖认成老头,颜面该往哪搁,一怒之下,楚阙甩开其臂,又复踹一脚,才满意望之。
得亏这脚,云涯儿终完全清醒,朦胧之中还隐约记得方才之事,那老头倒是比自己更加惊异,不停询问该如何离开。可环顾四周,除了围观之人,也就只有满脸怒容的楚阙,哪里有什么老头,只好怀疑自己又再产生幻觉,深感不妙。
此番动静,按理来说,并不足以惊动官府。可值此时非常时期,两个外乡人于街头闹事,襄城官兵又不敢松懈,来了一队人马,将围观之人轰走,而后握刀问之:“你二人为何于此斗殴?速速报上名来!且是哪里人士?”
大概由于长期躲避官军,早已养成习惯,楚阙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差点大打出手,幸而云涯儿拦于其前,抢先说道:“我俩本是南阳人士,因宛城被那黄巾所占,无家可归,故而四处游历各处,欲寻新家。”
“既然如此,那何故斗殴?你等可知聚众闹事何罪?”那官兵将信将疑,仍走程序,深怕云涯儿是黄巾残党前来闹事。
若是承认斗殴,必然又要遭受牢狱之灾;可若不承认,街上如此多人,万一有人举报,欺瞒官府也并非小罪。为难之际,云涯儿望得地上碎片,忽然灵机一动,跪于地上,眼泪说来就来,“其实,是我这妹妹平日素爱饮酒,酒量却不怎样。今日又偷喝我酒,一饮而尽,正撒酒疯,我阻拦不及,给官爷添了麻烦。她尚且年幼,不能明辨是非,官爷千万别将她抓去,误了前程。是我管教无方,抓我便是。”
此招甚浑,太平年代自然理当问罪,盖不宽赦。可是如今盗贼四起,更有穷丁故意犯罪,以食皇粮,大牢之内早已人满为患。但凡县守还想有所作为,也不会因此琐事,便抓人入狱,多半只收些罚金便息事宁人。
而那官兵见楚阙面红耳赤,又嫌云涯儿哭闹麻烦,令其起身,果然厉声喝道:“此你家事,本应于家中处理,到了街上,便是闹事。然,念你流落至此,无家可归,亦乃艰苦之人,我等故而决定轻赦,你且交一吊罚金,自可离去。”
倒是楚阙哪里见得官兵如此,自认无罪,又何必受罚,再欲发作,仍被云涯儿拦下,只得怒瞪其一眼,却也不再作声。
等到云涯儿交了罚金,官军得意而归,楚阙终是再也克制不住,揪起云涯儿之耳,斥道:“你这泼皮,不如我高,亦无我壮,又怎好意思自称我兄?是否刚才下脚轻了,未让你记得?竟还称我为那老头,真是气煞我也!”
听得此话,云涯儿也是目瞪口呆,原来楚阙这般红脸赤脖,竟是因为此事。亏他还以为其是见到官军才如此气愤,生怕其又闹到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不过如此虚惊一场,倒也令人安心,至少楚阙近来已经能克制心中杀意,有所好转。
第107章 突飞猛进4
(全本小说网,HTTPS://。)
听云涯儿赔了半天不是,楚阙总算消气,随即又一时兴起,抓起云涯儿右手,反复观之,始终未见其上纹路,不禁喃喃自语:“咦,方才明明见得,为何现在就连一丝记印也未留下。(全本小说网,https://。)”更是直接伸手去抠。
被其这样一弄,云涯儿只觉手中痒痒,又联想其言,突然大惊。之前手中纹路,一直以为是疲劳过度被那黄巾秘药所致幻觉,毕竟周遭之人皆未察觉异样。可如今楚阙竟也能看见,就大为不同了。虽其也受黄巾秘药影响,但那毕竟乃自己幻觉,又怎会出现于楚阙幻觉之中?
反复思来,云涯儿仍不相信天下会有此等怪事,索性就连楚阙所言也权当自己幻觉,或是猜测自己可能曾有提起,只是不记得了,总之并未将楚阙之话接过来答。因而致使楚阙也以为是自己看错,不再追究。
经过此事,楚阙早已没了逛街兴致,便问接下来有何打算。难得遇见楚阙主动征求自己意见,云涯儿忽又欣喜万分,认真回想。虽说如今寻书一事已不重要,不过还是早先拿到以防万一为好,况且杨弘已经知晓自己正寻杜远,必然也在寻之。要说杜远那人,的确与楚阙曾有些过节,陷害其受些苦头倒也理所应当,只不过其也曾一而再再而三放过自己,也算对自己有些恩情。一码归一码,云涯儿终究还是受廖化影响,极重信义。哪怕不能救其,也应尽早通知,让其早有准备才是。
随后,云涯儿筛掉不便诉说之处,将心中想法告于楚阙。楚阙倒是通情达理,一口答应,已迫不及待要去酒舍探听一二。
一说到酒,云涯儿忽想起又一重要之事,心中默默想来,徐福故意前来戏弄楚阙,并留下那葫芦,绝非巧合,必须再留一心眼,提防于其。才随楚阙一同入了酒舍。
此城酒舍较为宽敞,内里摆设装饰也较为精细,比之之前所见酒舍皆要气派许多。内里所坐之人,身上衣物虽不如袁术那般华丽,却也比之普通侠士气派数倍。
自楚阙踏入门中那一刻起,众人目光便齐向楚阙扫来。不过时值动乱,妇女被迫背井离乡,抛头露面次数已比太平之时多了许多,然而入酒舍饮酒者,仍是极为少见。况且楚阙男儿打扮,全无待字闺中样子,更是引人注目。
好在饮酒侠士,多为不拘小节之人,哪怕出身高贵了些,始终也还是喜好江湖之人,并不因楚阙一介女流有所鄙夷。而行走江湖之人,多半也都见过世面,侠女却并非想见便能见着。同时碍于礼数,亦不敢随意与女子搭讪。因而今日见得楚阙,无不好奇观之。
到了楚阙那边,则由于长期避祸所致,如何不做防备?云涯儿自觉走错地方,为免又生事端,欲叫楚阙一同退离。楚阙虽有不甘,倒也听话,回瞪众人一眼,便扯云涯儿返身而走。
也不知是否因这一眼,激怒了其中之人。只见一壮汉突然飞身而起,急朝二人步去,欲抓楚阙之肩。而楚阙在云涯儿陪练之下,早已对周身威胁感觉极为敏锐,只此程度,哪能近到其身,于是飞起一脚,直踢壮汉面门。不过那壮汉颇有力气,不似云涯儿那般不堪一击,生吃楚阙一击,竟岿然不动,而后顺势伸手来抓楚阙之脚。
好在楚阙身手敏捷,及时将脚收回,望壮汉斥道:“姑奶奶之身,可是你等莽夫可以碰得?若是惜命,便速速磕头认罪,否则……”随即抽出身后之剑,指于那汉。
周围众人,包括云涯儿在内,见此情形皆是惊恐不已。这于城中闹事,可不比郊外,刚才之事竟未让楚阙长得半点记性。
而那壮汉未被楚阙威胁吓住,倒是被其莽撞吓得不轻。本来只是因心中不满,欲言说两句,哪知此女并不好惹,寻思若是招来官军,有口也难说,只得慌忙赔了不是,夺路而逃。
虽说如此,楚阙气焰却未消退,因那人并未磕头,还欲前追。只觉身后又有一手身来,故而又再飞身一脚,却竟踢空,忙扭头看去,云涯儿伸出手来愣在原地之貌,便浮现于眼前。
此番情形就连云涯儿自己也不敢相信,早在伸出手时便已觉为时已晚,定又会被其踢飞。可偏偏发现自己完全能够看清楚阙动作,并轻易躲过,一时之间,混乱不已,忘了去拦楚阙。
随即听得外面有吵闹之声,多半已惊动官兵,想来时间紧迫,也顾不上那些,便又再伸手,轻易躲过楚阙条件反射,紧抓其手,拉其破窗而逃。
一路官兵穷追不舍,若是这般逃向城外,必然会在城门之处被看守拦下,于是转而寻找可以疑惑官兵,而得以脱身之处。云涯儿一面奔走,一面寻思,全然不知自己步伐已比楚阙矫健太多。终逃至一处深巷,除了两侧高墙,全无躲藏之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