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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之一阵,又觉围于山上之人皆面相熟悉,反复思之,终想起此些竟是跟随楚阙一起行事之乡勇。在颍川时,只见楚阙一人便已觉有些奇怪,再忆周仓曾言,原来楚阙将部众安置于此,才不让自己从此处经过。
既是如此,云涯儿慌忙拦下正欲冲上山上厮杀一番的杜远,慌称自己军中无甚兵力,不宜损失,应该先劝说一番,看能不动干戈便让其退走。杜远本就不太想救裴元绍,只是为了收买人心不得不做,这下反倒顺了其意,安心领军观望,只派两三人护送云涯儿去山上游说。
爬至山腰,云涯儿又恐这些兵士回去通风报信,便以不宜前去太多人物为由让众人在此等候。却望见了先前为自己牵马之人也跟了来,并在其欲走时,说了一句:“方将可观得四周仓库于何处?”
如此荒山野岭,哪来仓库,不过云涯儿终究还是小心谨慎观察了一番,果然没有,心中只想此人怎如此多事,不想再作理会。结果又听得一句“周仓在方将左右。”
遂大惊,忙走近那马夫,仔细观之,正是周仓。走时还担心周仓时候能够跟上,原来早已混入自己身旁,不由得暗自称道。随即,云涯儿便故意对周仓说道:“我见你比其他几人要机敏许多,不如与我同往,好保我安全。”周仓支应一声,而后与云涯儿一同来到山顶。
山顶之上,乡勇早有所防备,只是见只有两人前来,并未动手,而是举刀将二人拦下,盘问道:“你二人来于此处,有何不轨?”
为表明自己毫无敌意,云涯儿将手抬起后,才答:“不知诸位可否认识一位名为楚阙的姑娘?我与此姑娘算是相识。”
那乡勇听了,顿时双眼瞪圆,望于云涯儿继续问道:“你怎认识楚阙?莫非……”
不等其将话说完,其身旁那略微胖些的乡勇突然伸出手来,大声喊道:“且慢!此人一看就是黄巾要人。若楚姑娘被其抓去,严加拷问,能知楚姑娘姓名也不足为怪!怎可轻易就听信其言!”
被胖乡勇这样一搅和,那瘦乡勇也如恍然大悟一番,将刀用力一抖,厉声喝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黄巾贼,装甚不好,要装楚姑娘好友。你可去打听打听,楚姑娘与你等黄巾贼势同水火,怎会与你做朋友?老实点就把楚姑娘放了,我还能替你求情,放你同党出谷。若不老实,今日就是你同党祭日!”
这些乡勇虽然不够机灵,行事风格却深受楚阙影响,毫无逻辑。楚阙现在远在汝南,自己从哪找人来跟他们解释?云涯儿不由得感觉颇为棘手。
正欲再向二人解释,并告知二人楚阙近况时,周仓抢先上前一步,亮出不知什么物件来,然后对瘦乡勇说:“楚姑娘托我二人前来告知各位,她现在身在汝南遇到了些麻烦,望诸位能尽快前去相助。”
那瘦乡勇直直盯着周仓手中那像钱币一样的物件,而后又接过去反复确认,才交还于周仓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宜久留,反正那山下黄巾于我等无冤无仇,还是少惹是非,尽早去了算了。二位保重!”
随即,等瘦乡勇匆忙传达下去,乡勇果然不一会儿就尽数离去,似不曾来过一般。
得见此景,云涯儿便好奇询问周仓到底所持何物,怎有如此效力。周仓却笑笑,只说那是在云涯儿独自乘筏过河之后,楚阙为了方便淌过河去,而交由自己保管物件其中之一,只当是其随身信物,并不知有何作用。然后周仓便将楚阙之物交给云涯儿,委托其等日后再会便还与她。云涯儿得以见到那钱币,原来是自己带来之物。
待云涯儿回到山下,裴元绍早已等候,一见其面,就大赞其不失大将之风,并为之前取笑之事而赔罪。云涯儿哪有意责备,只连忙谢了,而后吩咐众人抓紧赶路,并多加提防。裴元绍点头应允,又领军前去引路。而杜远将此情景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默默回了后军。
随后,众人排好队形,听从云涯儿之言,往东北方向进发。一路顺风顺水,再无官军阻扰,终至叶县。云涯儿这才想起颍川多河,大军若要往北,一时间也不可能寻得如此之多船只。便问于裴元绍可有熟知附近地形之人,裴元绍无奈摇头,只将一张并未标记河流的地图交付与他。
而此地图就连城镇标记也是极为难以辨认,若非熟悉地形之人亦不能看懂。只得于县郊扎营,派人前去查探一番,再思过河之法。
回至帐中,周仓紧随其后,云涯儿终是大喜,忙问周仓是否已有办法。周仓点头告知,原来其果然为了寻找过河之途,早已查遍叶县,于西北处便有一座小钱,虽一次只能通过数人,只百人通行,却也足够。
由是,云涯儿突然又想起以前之事,若无周仓,还真不知自己能否走至今日,心中甚为感激,不禁执其双手,胡言乱语。周仓亦谢云涯儿,若无其带领,自己也不可能得见廖化而受其指点,其间还受过楚阙教导,才日渐机敏。
寒暄完毕,云涯儿便迫不及待地将此好事告知裴元绍,裴元绍听之,立即震惊大呼:“初见之时,我只当你是不知好歹的狂妄小儿,如今才追随一日,便已见得几次神通。难怪廖兄愿将此事托付于你,并要我等好生相辅。是我裴元绍目光短浅了,不识英雄,日后定全力助你,不再违抗!”
第67章 长社兵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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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周仓及时探路,外加官军忙于前去长社支援皇甫嵩等人,一路上无甚阻拦,云涯儿领军不过数日,已达距离战场百里之内。/全本小说网/https://。/因不知前方战事如何,便于原地安营扎寨,等候周仓前去仔细探查。
等约许久,周仓终于赶回急报,得知波才之众虽人数众多,但那皇甫嵩坚守不出,一时之间也攻取不下。另外,周仓还特意观察了波才手下黄巾士卒,并无服药迹象,因为战力低下,才令皇甫嵩能得此喘息。
除此之外,周仓还打听到,京师恐折损大将,已派人前来援救,听说此人能争善战、韬略过人,不是一般县守所能比,应当多加提防。宜在其到来之前与波才汇合,避免波才腹背受敌。
思其有理,云涯儿便又下令停止扎营,即刻向长社进发。得此命令,却招致杜远不满,不愿引军而去。云涯儿急询问之,得答复“那波才既然已围长社一月之久,又怎不知防备援军来袭?再围几日,城中粮竭,便是攻取之时,岂需我等前去相助?不如待其破城再去为好,免得其以为我等为抢攻而去,反而不愿相助。”这杜远嘴上说得冠冕堂皇,
不过就是担忧波才不能长久,万一与其汇合被击溃,必然折损兵力。
不过其所顾虑,却也并非无礼,自己队伍本就不够壮大,若是折损大半,恐难再立足世间。云涯儿只得叫杜远领军在此等候,自己前去波才之处。而那杜远却又怕其离去,不愿接受,招揽杜远之害,终于显现。未免让其生疑,便暂且答应按兵不动,先观望一阵。
如此这般,总不能眼见那善战之人将波才击溃。虽说自己并无损失,不过自己前来此处,终是为了让波才引军北上,若其元气大伤,又何来余力北上。而最重要之处,便是自己即便与那波才汇合了,其实也并无助其获胜之法,最多帮其减少损失而已。凭此又怎能说服杜远,放自己前去?
而其左右能信任之人,裴元绍与周仓皆是山匪出身,所善谋略有限,更不能想出什么好计策来,也只能在营中干着急。相持一日,终是没能说服杜远,部下亦已将营帐扎好,索性下令先整顿一番,待消除了连夜赶路之乏再作打算。
次日,因无事可做,云涯儿只好绕营巡视。可不过百人之营,片刻便能巡遍,饶了三圈,终觉无聊,又思起劝说杜远来。
不等其想出什么眉目,便有兵士慌忙赶来通报,说有一军向这边奔驰而来,于是立即下令全军戒备,必要时可自行逃回宛城,切莫恋战。
而后,云涯儿同周仓来到营外,仔细观察。沙尘之中,来人衣装不甚清楚,只识得其并非官军。不过只此消息,便足以令云涯儿安心下来,因其深知活跃于此之军,能有如此数千人之,不是官军,必然是黄巾。
待那军走近,于半里外停下,终望得果然是黄巾军,且领军之人便是何仪、黄邵、何曼三人,云涯儿立马前去相迎。
而那黄邵见是云涯儿,也有些疑惑,亦有不快,便向其问道:“看来你果然是黄巾之人,只是你既是荆州之军,为何领军在此驻扎?莫不是想趁我等与官军大战之时,趁机瓜分土地。”
为免误会,云涯儿只好将去往长社计划如实相告,并解释驻扎此处只是行军途中休整,未提杜远阻拦。
听完其言,何仪拦住黄邵,自己则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也无需再去宛城打探了,你将宛城之况告知我等便可。上次你说张曼成之事,波渠帅甚为重视……”
其言语之间,似有隐瞒,亦未提北上之事,云涯儿便知其不与波才齐心。而此时波才正于交战之中,此三人并不相助,反而引此前往西南无战事之处。想必亦是得到探报,弃波才不顾,领着自军逃走,碍于颜面,便说是想打探张曼成虚实。不过,其三人之心,云涯儿无意拆穿,现在亦不是替楚阙出头之时,便假装相信,说了些宛城近况。
而那何仪一听,就假装大惊,转身与黄邵、何曼商议。小声言语了一阵,才又对云涯儿说:“你所说之言,确实重要,只是我等想要探明之事并未告知,还需我等继续查探。情况紧急,就不与兄弟一叙了,我自引军离去,还请勿送。”说完,何仪便引军绕开廖化军驻地,仍向南去,只留这边众人目送。
得见此情形,云涯儿难以不担心前方战况,于是又来到杜远帐中,与其详谈。起先杜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