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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得面,赵锦便立小声喃喃,乍一听之似为感叹,可入云涯儿耳中酝酿一番,总觉又有责备之意。
不过相比镜月,这边对赵锦实则并不上心,管其怎说也未觉有何不妥,遂不多理,直截了当询问其为何现身于此。
撒娇不得,赵锦自是骤然板下脸来,奈何见得云涯儿仍无改观,只好收了此相清嗓再言,“本我几番权衡仍旧不敢多劳烦蔡郎,但观蔡郎似乎来这长安也为董卓,故来询问意图,是否还可互助。”
知晓其此番前来真为此意,这边倒是仍有震惊,毕竟董卓与那区星不同,不仅坐拥数万精兵,朝堂之上更鲜有敢与其对立之人。
并且听闻那曾指责董卓之官大多皆无好果,即便袁绍,也是逃往冀州以后自立门户才可站稳脚跟。
如今十八路联军伴随曹孟德追击失败亦早已形同虚设,天下又哪还有能与之抗争之力,更何况赵锦这一区区只拥千人之教主?
不过赵锦既然只身前来,想必也从未想过要与董卓正面交锋,如此架势极有可能乃为刺杀。
可惜此举也非赵锦头个想得,上回有此盘算之人不仅吓得逃回老家,如今更又被打得落花流水,元气尚未恢复。
怎的看来,那曹孟德自也比赵锦身手更要强上些许,只怕胆识、谋略亦远超赵锦,连其也未办成之事,赵锦又怎能办成?
虽说赵锦性命应当由其自行处置,这边不应多管,可仍不希望其为此事白白丧命。故先叹一声,再而劝道:“那董卓不仅擅于玩弄权术,朝野之上无人能敌,更行事彪悍,绝非寻常昏官那般好作对付。若欲图之,未有万全之策只怕凶多吉少,劝你还是莫要犯此之险,早些归去罢。”
“这我当知!否则又怎会前来劳烦蔡郎?但据我所知,那董卓似乎与你并非无甚瓜葛,若能将其除去,于你岂不也有不少便利?”
虽说赵锦并未将话点明,但观其神态骤改、眼神不由自主瞥向两侧,自不难猜有何心思。
只是被此误会,云涯儿并未打算澄清,反觉此正令其死心之大好时机,若能就此斩断,于其于己自皆好事。
随即顺其话茬立作答复,“此事我自有盘算,尚还不足需你来冒此险。况且退一步说,董卓虽暴,但也仅于百官而言。黎民苍生早就活在水深火热,其此之举不过多添些柴,比之往日实也无差。
“若是于此当口除去此人,心怀鬼胎之众无了忌惮,只怕才真为百姓之难。故我并无害其之意,与你本就并非同一路人,恕我难与你一齐谋划。”
此番所言皆为即兴搬出,实则未有多作揣测,是否能将赵锦唬住尚还两说,却未想到其听以后竟张大双目、惊叹不已。
“我原本想蔡郎四处奔波仅为苟且偷安,不会管那他人死活,未想竟比我等心思更为缜密,心系天下苍生。可惜董卓非你,你也非天子,纵然一时如此,以董卓脾性,天下大乱不过迟早之事。
“如今其尚未立稳脚跟,更遭重创,正是除去之机。若因一时妇人之仁致其羽翼丰满,且不说你我是否还有命享这清闲,到时再讨,只怕生灵涂炭、国不将国。”
听之一通,倒未料到赵锦竟也可搬出长篇大论讲出此些道理。毕竟其往日时常将那未曾读书经历挂于嘴边,自觉其不过仅为稍要机敏些许之村姑,绝不会思其能有此想。
这番又再重新思量一番,以其盘算与那早前所行之事,只怕大字不识是假,为蒙骗于己才为真,至少也有何智慧超群之人为其在后出谋划策,绝非一般村姑。
但怎说来,两人意向不合已为事实,这边不能说服赵锦,自也不会被其三言两语轻易说服。想来再多劝说不过也为老生常谈,与其空费工夫,倒不如早早辞去寻觅住所来的更为妥当。
随即立收话锋,再向赵锦行去最后一礼,“你既决意已定,我自不好再作阻拦,反正董卓死活与我无关。但我心思全不在此之上,你也莫要再多言说,就此别过罢。”
“你真……”
听此看似凉薄之言,赵锦当即眉头紧锁,欲再言语却仅抛出二字便将脸侧去沉思再三。最终抬起之时已是面无表情,淡淡抛下“还祝蔡英雄早日与美人团聚,于这乱世之间逍遥快活!”飞身疾走。
纵然以赵锦身手此番之速实不足称快,若云涯儿有意追之自全不在话下。可惜这边并无此想,反连望也未有多望一眼,即也返身蹿入巷中。
这般步子才迈三下,骤然听得身后笛声再起。只是比之先前全然难以辨别之意境,此番其声低沉绵长、杂乱无章。与其说乃演奏,倒不如说比云涯儿胡乱吹之更为难听。黄天乱世
第565章 珠沉玉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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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遇得此遭,云涯儿当即有些不知所措,然想事已至此,再作辩解反会惹得赵锦误会,只好就此作罢,待那笛声渐远,才又迈步前行寻找住处。(全本小说网,https://。)
勉强找至一草棚当中歇过一夜,终觉此番果真远不如王允府中舒坦,感叹早知不该将话说太满,弄得这般不便。
原想一夜已过,那禁令自已撤销,可复立街上,明明日已当空,却仍未见得行人,止有几人四处躲藏、左顾右盼,显然与己一般乃冒险外出。
此刻不愿拖累此众,自也不好上前询问,于是待人离去以后才又再往皇宫附近打探。说这宫门之外,倒与昨日并无两样,两侧守卫神态威严,确实比往日哪家宅外所遇皆要尽责。
但亦因如此,更使云涯儿全然不敢上前攀谈,只得藏于暗处好生观望,看看有何转机。
奈何这皇宫不比市集,若非朝中要员,又怎能入之,纵此期间可见不少身着官服之人往来,但却一人也不眼熟,更无蒙混之机。再候一阵,已难见人入内,自知此计告破,只得另寻他法。
然而此处乃为皇宫,又岂是云涯儿说入便可潜入之处?纵再怎费尽心思,终未于那众人复出之前想出对策,只好又忙掩藏,静观其变。
这番一通观之,倒是未有料到吕奉先竟与王允结伴同行。更为惊讶之是,其还收了平日目空一切之态,对那王允毕恭毕敬,实在令人费解。
按理来说,貂蝉如今已入董卓府中,是去是留,皆已非王允能作决策之事,这般再作巴结又有何用。但思以这吕奉先脾性,自也绝不会行无利可图之举,怎的观之也极为蹊跷。
好奇之下,加之入宫无望,索性跟随二人之后一路行去,果真望见吕奉先入了王允府中。奈何自己仅可跟至此处,不可再入,随即就此作罢,也不等候。
只经得此事,云涯儿思绪早飘,心中满是疑惑为何如此二人会又相聚一处。反复思来,不由忆起这吕奉先昨日怪异之举,以及王允曾与曹孟德之约。
本来二事全无关联,但若从这王允身上突破思之,实不难寻蛛丝马迹,自更大为震惊,未想这王允倒还真可寻得比那曹孟德更有把握之人。
随即想之,若此事能成,赵锦自是高兴,可自己却全然不能为此庆幸半分。毕竟这吕奉先乃为何人,且其动机更是显而易见,即便貂蝉能脱董卓虎口,吕奉先又怎会甘心放其离去?
再而言之,董卓好歹身手平庸,万不得已之时,兴许还能力敌一番,若真换为这吕奉先,哪里还有半点得胜把握。
然忧归忧,焦虑当中并无半点办法,遂而只得改思是否能有先于这吕奉之前得手之计。
思来想去,终究还是想至赵锦头上,尽管不知其众是否可靠,但比起这吕奉先来自是值得信赖百倍,无论怎说,也算有一帮手,自比自己在此空作焦虑好之些许。
但为难之是,自己才与赵锦抛下那番话语,此刻又怎作圆场?退一步说,即便对方并未将此放于心上,可向来是其神出鬼没,自己这番欲往寻之却无从着手。
思罢此些,只怪自己从未将那事态考虑周全,这番落得如此,也算寻常,随即叹之一声,便将此思搁置。
待到回过神来才是发觉自己竟已不知不觉来至一大宅之外。观之宅门紧闭,并无守卫,且对此宅外陈设并不怎熟,不由大为疑惑,自己怎会来此陌生之处?
迟疑之间,未想那门忽被拉开仅可供一人外出之口,随即一人闪出门外,惊得这边赶忙回身躲避。
尚未掩好,却又总觉方才瞥见那身黑衣斗笠似曾相识,不由回身望去,那人竟仍伫立原地正朝这边望来。说来也是,自己乃于对方出门以后才作掩藏,又怎会不被察觉?
可正因如此,对方既为逃去,也未来追,反倒更令云涯儿心慌不已,遂而索性懒再掩藏,反迎上前去。
但此番再见,直至赵锦跟前,其也未如往日那般先作开口,想来心中芥蒂自仍未消,只好硬着头皮,一言问之,“不知你可有那如何潜入董卓殿中之策?”
话语说尽,对方仍旧伫立原地未发一言,也不知此刻已呆,还是仍旧置气不愿理会,致使云涯儿更为心虚,盘算应当如何解释起来。
“蔡郎不是不愿相助我等,为何今日却连我等汇合之处也已寻得,并还早早在此候我?”
其忽出之言立将这边思绪打断,可越听之越是糊涂,自己不过误打误撞罢了,实在难以相信世间真有此等巧合。
而无论怎说,于赵锦眼中,此自绝非如此,纵然不可望见其之双目,但其此刻所想自也可猜得八分。
随后盘算一番,正欲圆说,赵锦倒并未留此之机,而先将话来,“也罢,不管蔡郎有何打算,自也不会加害我等,告知于你,你若愿助便助罢!”
于是其便仰起头来,终可见得其那双眸早已温柔带水,将其众计划一一告知。
原来昨日见得之影并非赵锦,而为其之同伴,不过皆为黑衣,又仅一瞬,才作误认。其人入得其中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