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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镜月是否乃因恐己遭遇不测而故意佯作不识,如今也仅差最后一步便可带其逃离。若因惜命而致前功尽弃,往后即便有幸再会楚阙,又还有何面目相见?此生亦怕也再难安。故而强作镇定答去“现在知了。”
“那你去罢,我本以为可于有生之……”
见得镜月哀愁更甚,这边不知为何突然心疼不已,抢在其前一口打断,“不,我从未想过弃你而去。”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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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历久弥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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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虽与己意无差,却并非欲出之言,仿佛乃为他人借己之口言说一般,亦使镜月神色柔和许多。(全本小说网,https://。)
对视片刻,其又收起神态低头侧看,“你尚未遭遇来袭,自是不知其中凶险……且与我不过萍水相逢,远不足以牺牲至此,劝你还是莫要逞强。”言罢即叹,挥袖催去。
至此已可看出镜月确实不愿牵连,只是其中言辞云涯儿不全认同。
要说受袭,实则早已遇过,且还仰仗楚阙身份,对方仅是点到为止,未有性命之忧。不过话又说回,若真轮到己,未必还能有此好运倒也不假。可要说是否心怯,已是老生常谈,即便不可否认,也绝非退缩之由。
继而坚定所想,抬掌明示,“我早说过,此回既来,若不能将你带回便不独归,纵有千难万险又能如何?且又非未曾经历,九死一生也不过如此!”
话纵不假,亦是自觉气概非凡之语,但也难掩心虚,毕竟当年生死关头皆为被迫,若能重择绝不愿选,又怎会主动来找这麻烦。
忐忑之余偷瞄过去,发现镜月倒真被这边摊开之右掌引去注意,随之一愣,抬手掩唇,“原你……”也不知是否受了打动,还是看出何端倪,神情骤变,顿时平静许多。
“既然你意如此,那我自也不好再劝,但我还有要事需办,暂不可随你归去。不知是否愿再多候一阵,若是不愿,自不勉强,随时可去。”
因有前番经历,早已料其不会这般轻易就随己去,此刻再听其出此言倒也不怪。想也可知若不能解决当前之事,即便一时骗回,必仍想方设法逃脱,还不知会再闹哪出。
到时若又寻不得,烦恼之人终归是己,思来与其百般阻挠,倒不如站其一线,至少不会令其再以死相逼,更是好过不知其踪胡乱搜寻。纵然极不情愿,也只得点头应允,并要求同行。
此回镜月终未再显为难,反从怀中取出一帕呈来,“那还请你委屈一阵,以此巾蒙面扮作护夫驾车跟随,途中有我作保,应无人敢当面为难……”
这蒙面事小,扮作车夫更是驾轻就熟,可观此帕质柔色鲜,怎的也似少女之物,自己蒙于面上未免尴尬。且明离其帕有十数余寸之距,依旧可嗅得其上飘来阵阵幽香,更觉不妥。
于是吞吐问之,“难不成……非要以此蒙之,不可使用它布?”
“倒也并非如此,可我身侧止有此帕尚且干净,你且……”
得此答复,云涯儿自如释重负,不待镜月说完,便立摘下包袱,取出一包裹干粮所用之布,扬之大呼,“有此即可!”
相比之下,无论材质、整洁,此布全不如镜月手中之帕,而其亦是皱眉感叹这包裹食物之布怎可蒙于面上。
虽其所言不无道理,但云涯儿更怕用那香帕,自是全然不顾就此蒙之。而镜月见拗之不过,也只得轻叹一声收起其帕,放任此举。
原想当了镜月车夫,这头件事自为护其前往白波大营密会郭大。却万没想到,其竟言称事态紧急需直往太原,如此跳脱想法,仍未适应半分。
遂又以为郭大亲率大军去了太原,询问之下亦非如此,竟只因太原乃为战略要地,终难再平静。且不提为何真要相助白波攻打郡县,镜月手下也无一兵一卒,又怎作支援?
但镜月明知这边意在问明为何其会有此打算,却故意岔开话题对此只字不提,反将太原兵强马壮、富裕地广此等战略言说一通,仿佛乃其统兵临阵一般。
如此理由,自是不能说动云涯儿半分。毕竟纵那白波再怎不扰民也为反贼,即便难以劝说此众散去,仍不希望其能得胜,相助更是无从谈起。
而镜月前日还曾提及不愿见那郭大万劫不复,已足可说明其知此不义,如今反改口欲助,若说其中无甚原由,谁又愿信。
更为气愤之是,这边恐其受人蒙蔽,不由多问几句,其却又提分道扬镳之事,终难克制,厉声大呼:“若这凶险避无可避,我自甘愿与你一同赴汤蹈火,绝无半句怨言!可如今尚无危难,你不思躲,反要去迎,我又怎能坐视不管,并还亲手将你推入火坑当中?”言罢还将马车按住,守于帘前防其自去。
也不知此言将其打动未有,这番已是干愣望来,思索许久才再负疚答之,“我……不知你曾受黄巾所累,未能顾及你之感受,实乃我过……”
见其沮丧,这边立思是否话说太过,而欲圆说,却是发现其已坚定许多,侃侃而道:“然今日白波已非昔日黄巾,纵不敢说各众皆为忠义之士,但凭郭大将军这忧国忧民之气概,也足可信其能与我等共创盛世。
“实话说罢,当年郭大将军汇集天下有识之士于此重组白波,乃因奸佞祸乱朝纲致使汉室衰微,欲替君王扫清此祸罢了,从未思过窃取天下。
“奈何随之军势壮大,各路将军各怀鬼胎,又怎甘为他人做这嫁衣,轻则乃为高官厚禄,重则欲将皇帝取而代之。故而此众联合再三逼迫郭大将军让步,最终闹至此等局面。
“不过万幸各将军间也仍互相制约,谁当皇帝皆难服众,因此便又推选出一圣女以统各众,承诺待到取得天下,即交由张家后人。可惜此乃各将防范窃取天下之前各部内讧权宜之策,又怎真舍得将这天下拱手让人,何况还为一女子?
“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趁此之机拉拢尚还摇摆不定之将,以将我这圣女地位坐实,才有机会待到奸佞除尽之时还政汉室,否则……否则到时此众互争帝位,天下必将大乱!”
此番言语乍一听来有条有理,倘若云涯儿真是心细汉室存亡之人,倒真极有可能被其唬住。只正因此言太有条理,却是出自这平日呆傻、涉世未深少女之口,才不可听信。
毕竟习性可装,这处事阅历却非一朝一夕可得,而已送其来此之时白波已然壮大,其绝不可能亲历其中变化,却说得仿佛乃为亲眼所见,实为可疑。黄天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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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历久弥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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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此推之,镜月所言必为他人所教,且还无意将那神态语气也皆学来。(全本小说网,https://。)而知其受那主公指示,此状倒也不足为奇,只是白波让位张家之辞并非头回听得,前后出入不得不令人担忧。
当时匆忙尚还不觉,此刻回想起来,那劝说之人虽是误认己为楚阙才无意透露此中秘密,但此亦说明白波早已知晓镜月乃为假扮,如此一来为何要将镜月除去倒也可说通。
偏偏镜月却并不知晓此事,甚至以为对方加害乃因其不愿言听计从。足可见得白波并未打算揭穿此事,而欲直接来个死无对证。也不知郭大坏这好事历经多少磨难,单凭此点已足堪敬畏。
然纵知其中阴谋诡计,想其止一根筋之脾性,单凭空口告知有人以此冠冕堂皇之辞蒙骗于其只为利用,其又怎会听信?一时实在不知应当如何令其知难而退。
迟疑当中,镜月久等不得答复,面容复又平和,执起云涯儿右掌捧于手心,含情脉脉,“你本生为黄巾,如今却心灰意冷不愿过问其事,想必自是受得极大苦难,我本不该……但……”话未说尽便以一声长叹而止,皱眉相视。
惊得这边赶忙将手抽回,诧异其行,不仅一改碰也不愿已碰反主动握来之举反常,这“生为黄巾”也似话中有话,绝非单指自己当年曾为黄巾。
对望之间,往日遭遇齐涌心头,再而联想镜月近来频频出乎意料,不禁猜测若其未受药所蛊,想必确实有何难言之隐。至此忽而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随之引来一念闪过脑中,顿时心领神会,原这对镜月莫名关心果非自己一人所想。
如此一来,即便代为了却这桩心事,自也应当尽力而为,替镜月彻底斩断那“主公”所缚枷锁,还其寻常女子应有生活,而非领其疲于奔命亡命天涯。遂而立改主意,开口即问前往太原事宜。
前后转变之大,倒为对方始料未及,瞠目相望确认再三,才终欣喜高呼:“那你之意乃是欲随我往?”
得了肯定,其又补言:“既然你已不再阻拦,那我理应告知更多以令你安心。如你所见,我非白波军将,自不会与那官军正面交锋,途中其实并无多大凶险。
“而白波当中除郭大将军之外,当属杨奉将军最为势大,如今其正率军攻打太原,固我才执意欲往。若能得其响应,大事即成一半,只是……”
其说至此,难得展露之笑颜又被愁眉掩盖,且声越发小之。虽未明说,但从其神态语气当中也可推知,想要劝说杨奉相助绝非说得这般轻巧。
按理来说,镜月前来西河最先结识白波将领便乃杨奉,若其真与郭大想法相似,自应不费吹灰之力,若有阻碍,唯其极有可能不愿听从可作解释。
不解之是,白波攻得天下绝非一日之功,大可对此麻烦敬而远之,先于好劝之人着手。得了他人支持再来,言语反还更有份量,为何偏偏要挑此人先劝?更有自投罗网之险。
转念一想,单凭镜月这软弱脾性,绝不会这般“以大局为重”而不顾个人安危,不难猜得必又乃为“主公”吩咐。
不等这边自行想通,此刻镜月已望罢四周,踮起脚尖凑来,轻声耳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