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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道当你有何妙计,原来是为灭己威风,长他人志气!我等性命早已交与孙将军,如今被俘与死无异,能再杀一敌便赚,又有何顾虑?你这降兵怕不是投降多了,早已失尽气节,若是怕死,我等自不逼你,但莫再言,乱我士气!”
说至一半忽被其中一人厉声打断并教训一通,有如当头棒喝,思己不够谨慎,劝言适得其反,顿时不敢多言。随后其众即避开这边互相耳语,不知又再怎作谋划。
闲来只得观望四周,此刻已可见得许多敌众提袋捧锅,将尚能拿走之物至于其中,匆忙望南奔去,当即震惊不已。原本以为敌众夺回大营乃为反攻孙坚本部,却未想到敌皆无暇看管俘虏,竟是为争抢物资。
不止这边疑惑,身侧众人亦觉此乃大好时机,依靠衣甲利处互相隔断缚绳,仍装受缚,而趁有人经过一齐扑上抢过兵刃击晕。来来回回,得手数次,敌仍未察觉。
不禁又再感叹区星之部全无军人之风,此些物资本就为其军所有,如今却因此导致军容不整,而令俘虏有机可乘,可谓因小失大。
随之友众皆脱,正伺机反攻,却唯独无人来助楚阙解缚,赶忙提醒,哪知却被“你不喜好受降么,又何须解缚?”抵得哑口无言,无奈又再沉默缩回观望。
眼看敌众路过越发频繁,友众自觉时机已到,各皆举兵而起,确实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大有直捣黄龙之意。想来己若独留此处,自更危险,也只得想方设法以脚勾来一硬物,细磨绳端。
待到束缚尽解,小心追随前去,这番未能见得友众奋战之姿,却皆已躺倒在地。再望对面,十几敌汉个个面目狰狞、横刀拭血,神情已非寻常。
恐惧当前,脑中骤然仅剩逃意,毕竟双剑已被敌收去,未有趁手兵刃在手,只怕护身也难,谈何援救。
这边正逃,身后穷追,不知不觉发现敌众似乎并未增多,反而听得各处皆有拼杀之声。便思莫非他处友众也皆挣脱束缚?而朝声响望去,果然见得众人交战。
此时敌众药力似乎已退,战力大不如前,尽管友众大多负伤,仍可斗得难分难解。可不知为何自己身后几敌却毫无恢复神志迹象,无论如何也难甩脱,甚为烦人。
左闪右躲之间,忽望有人正将兵刃装车,而己那双剑则似乎因平时少见,被那人单独置于身后。惊叹此正天助我也,于是飞踹前去,正中那人头顶,赶忙摆开手臂侧身回旋夺回双剑。
剑复手中,底气骤增,立改凝神屏息,招架迎敌。一思敌众此刻阵形大乱,仅十余來众,自己应能对付;二仍对己为何不能再控服药之人耿耿于怀。便全力以赴,先行打翻几人,才又猛拍剩余几人之背。
然而此举莫说操控,即便令之停手也不可行,果然未能奏效。这番终是死心,尽皆打趴,再去援友众。
顺那声响一路杀去,这才将将与其中一支友众汇合,便已望得敌众竟皆夺路而逃,口中似还呼何“敌军杀来”之辞。不由奇怪,自己与这残兵败将何时有了如此威慑之力?
待将敌众尽皆驱出营外,听得身后脚步声中混杂马蹄之声,扭头望去,才知原是孙坚冲于最前领军杀来。
虽说这援军来得太晚,众将士己死伤惨重,终归也只能怪那世事难料。毕竟孙坚正于前线杀敌,未必能轻易走脱,即使走脱,也非三步两步便来。
扫完战场,将那伤兵集中一处等候救治以后,稍可行动几裨将便立跪孙坚跟前请罪。观得众人皆行此举,楚阙自也不敢太过特立独行,只好也赶忙跪下。
罪未请完,祖茂亦从他处赶来,抢于众前跪喊:“此皆我只顾争功之过,竟未料想敌众竟也知声东击西之策,而令诸位枉遭此祸,实在无颜相见!”
“大荣!你莫自责,纵是我也未曾想得正面敌军如此不堪一击竟为疑兵,才致使此五百士卒需力抗敌之精锐。否则凭我江东男儿,何惧敌袭?何况捣毁敌营,在外敌众三日之内必定不攻自破,此为往后平定长沙之头功,自当嘉奖,何罪之有?”
劝说几句,孙坚便将这过改功,一一安抚各众。更听闻楚阙先前活跃表现,亲自接见,赞赏“此子相貌不凡,将来必成就大业。”说得楚阙是无地自容。
第419章 滚滚黄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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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又再列阵坚守一阵,确认敌真退去,而观日已过半,孙坚便下令加固营防,屯军其中。全本小说网;HTTPS://。.COm;一来可令军士得以修整,二来则为以此为据点,方便往后扫清区星余部。
谢过孙坚,以为总算可得歇息平息心中自责,却未想到祖茂竟又邀请一同前往会见孙坚。想来既需依附其人平息黄巾之祸,自也当遵从其规,而未做多想,老实前往。
却是万没想到,祖茂一入帐中,便拱手夸赞于己,将话题引开,“这后生徐祸虽无显赫家世,但我方才听闻其被俘时还曾劝众人莫要冲动,可惜其位低微,无人得信,否则我部必不至此伤亡。”
说至此处,祖茂长叹一声,沉默一阵才又复言,“此皆怪我刚愎自用,不提也罢!
“说来徐祸只身前来本为传蔡全口信,不惧守卫阻拦,可谓胆识过人;随后又为追回蔡全之妻,只身而去,尽管未能将之带回,却仍守约返回归还我马,可谓言而有信。
“此等忠勇之士,韬略又远胜于我,只怕埋没我处,既然文台也颇为赏识,将其留于你侧如何?”
听这祖茂说来一通,孙坚还未来及表态,楚阙已是惊起一头冷汗。本想就此当个小将亲兵,为除黄巾竭尽所能,从未考虑升迁之事。况且自己身份还不知能瞒几时,在位越高,越易遭人调查,实在不敢多留,只求尽早诛灭黄巾隐去。
而观孙坚面色为难,猜想多半会拒,倒可稍安些许。随即便见孙坚皱眉望来,“我虽确有此意,可……”
话未点破,祖茂倒是已先知其欲说何话,立即再劝,“我这冒牌将军本就未得朝廷封授,手下裨将之职又有何用?不过喊来好听罢了。何况徐祸部下并无一人,如此虚衔,又有何可眷恋?想必徐祸自也并非拘泥此等小事之人。”说时扭头望来。
这边自知乃为暗示,慌忙应去一声“是”,却是忘了此言无异默认祖茂举荐。
“好~!”孙坚听此,当即两手一拍,又再赞赏几句,而言正题,“我正愁大荣、德谋你几人乃需各领一军与我呼应,而无人在侧可谋。今日若能再得徐裨将相助,我孙坚何愁不能再扬先祖之名!”
就此即便极不情愿,楚阙也只得领了孙坚好意,改任孙坚身侧都尉一职,分得十几部众,倒确实比先前那裨将多了些实权。
往后几日,跟随孙坚四处征伐,扫去不少残敌,亦得许多孙坚信任,却始终未能见得区星本部。
直至一日,正随孙坚巡视周边,忽见一传令急奔前来大呼:“禀告太守,临湘告急,已派人来求援。”
说得孙坚全然不敢相信,睁目问之,“几日之前我才阻截进攻临湘反贼而来,敌众一路溃逃南去,此几日来我皆亲守此处,从未见得敌众往北,怎会突袭临湘?”但因情况危急,孙坚始终不敢怠慢,于是立即召集众人回营商议。
随之还未来及将那对策定下,却又有几方来人求援,更令孙坚大惊,“我来之前曾探明区星之部止有数千,而因蔡全劫营之功与我亲自攻伐,应不剩半数才是。如今又非事发突然,各县早有准备,若敌集结一处,兴许尚能一战。而这前后来报足有五处,若敌众分散,且还为敌攻我守,又怎会陷入苦战?”
尽管孙坚所推,众皆认同,然战事当前,谁又敢不予重视?于此之时,其中一英姿勃发之人站出抚须道来:“文台所言有理有据,但却遗漏一处。附近县中,尽皆当年黄巾乱时所幕兵众,除与黄巾一役外,再未遇得战事。
“平日多半疏于操练,更不懂兵法,想必一见敌军便闻风丧胆,未弃城而逃已实属难得。我料此八成乃为敌军疑兵之计,绝不可轻举妄动。
“虽我江东勇士,能征善战,久经沙场,但我听闻区星习得妖术,虽未证实,而其轻取几县乃为事实。我等亦曾与其众交手,确实并非轻易可破之敌。如此断不可分兵讨伐,以免又与前几人般,大军失散。
“如今只得差人火速赶往探明敌情才可发兵,否则来往行程若赶不及,必又有一县蒙受损失。”
听罢那人之言,孙坚立作沉思,想之一阵才又望向众人问道:“除德谋外,诸位可还有看法?”
而这边众人听之,唯你望我来我望你,最后将祖茂推出答之,“德谋所言亦皆我等顾虑,我愿亲率部众前往一探!”
“有大荣亲往,我自放心。可除此之外,还需四队胆识过人之众,能速去速回,否则空有胆识,枉送性命不说,不能传回消息反不如不往。”孙坚面露喜色接下祖茂之言,却又骤然阴沉。
其前听之祖茂也立一声叹来,“若我部今日未有战败,莫说五处,纵有五百处,我也定可将那消息带回,只可惜……”
随后那德谋与身旁二将陆续请命,观得三人皆有英勇之姿,确实不输祖茂。
但除此外,剩余小将自告奋勇皆被孙坚以无甚把握而拒。到头来转之一圈,仅剩楚阙一人未作请命,那最后一将也未定下。
思来反正自己与孙坚并不相熟,多半未得信赖,自也定当被其拒绝,若不表态,反必遭质疑,于是不再多想,也上前行礼请命。
起先孙坚望来一眼,确实摇头欲拒,并作感叹,“若说胆识气概,我江东诸将自绝不逊贼人。然毕竟征伐之时皆我亲为先锋,如今擅于突围之部尽残,确实难以突破敌众前往打探虚实,即便逞强也于事无补。若非我需督军,此我亲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