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幸而楚阙并未继续说下去,只是不断表达心中不满。周仓便以为是因名字之事有所误会,而替云涯儿撒起慌来,“姑娘误会了!此人确是廖兄,乃我黄巾大方将廖化。此前冒充云涯儿,乃情势所迫,并非有心为之。”周仓虽说对二人之事有所耳闻,却因云涯儿故意隐瞒,并不知事情,而又不敢再暴露云涯儿身份,才说得如此漏洞百出。
本以为有自己做保,这姑娘会相信一些,结果楚阙反而怒目圆睁,站起身来就冲云涯儿背上踏去,嘴里还不忘念叨,“你既是黄巾方将,那日我问你是否是黄巾贼,你为何否认?是怕我杀你,还是欲混入我乡勇之中……”
说了一半,云涯儿恐其说漏,慌忙扑去将其双腿紧抱,其果然不再言说,愤而握拳于云涯儿背上猛锤,同时嘴中改口骂道:“你这厮果真是嫌命太长,今日我便送你一程!”说罢,将右拳高举,重重砸下,却不小心砸在云涯儿头顶,不止自己手上一阵疼痛,云涯儿更是将手从她腿上松开,抱于自己头上,在地上疼得打起滚来。
自知下手重了,楚阙立即蹲下查看,手刚要触碰到云涯儿,却又迅速收回,还是厉声说道:“你此次用头袭击我手之仇,我且先记下,来日再与你一起算上!在此之前,你得先给我个说法,我好再做定夺。”然后一把按住云涯儿,不让其再滚,“说!为何我欲杀张曼成之时,你要上前阻拦,害我几被其毒死!”
原来是因此事才令楚阙又以为自己是见风使舵之人,云涯儿不禁松了一口气,正好那张曼成在周仓心中也非善类,将此事说明,反而能够增加自己的英雄形象,于是又添盐加醋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张曼成藏有暗器,只是我既然是黄巾之人,自不能助你杀那张曼成,否则我不就真成了背信弃义之徒?因而情况紧急,并未能及时提醒,几害你殒命,我实乃寝食难安。”
“那你躲于暗处不出来不也可以,为何要挡于张曼成身前,令我分心?”楚阙显然对其回答并不满意,又提质问。
而此处正是可以如实回答的地方,云涯儿自认不用胡编也足以感动楚阙,便一五一十将前后过程全都告与了楚阙。楚阙果然心生愧疚,低下头去,不再咄咄逼人。就连一旁的周仓听完其言,也对这重情重义之举赞赏有加。
干戈既化,楚阙亦未再提任何与云涯儿有关之事,终于蒙混过关,云涯儿心中正暗暗窃喜。周仓却在这个时候不识相地问道:“既然误会一场,姑娘追杀至此,下一步又有何打算?”
“谁,谁追杀啦!我只是碰巧遇上你二人,这才失态于此。”楚阙当即矢口否认,脸颊之上却略显红润。
方才之言,周仓只是试探,他自觉一路上小心谨慎,若是能被楚阙悄无声息追上,自然也能被他人追踪,恐误大事,于是又问:“那,姑娘为何会来此地?”
“这个……你我阵营不同,恕我不便告知。”经周仓此问,楚阙脸上又变得严肃了些,随即猛拍云涯儿右肩说道,“今日我且先留你小命,待我我去打听一二,若你所言有半句虚假,下次再见之日,便是我送你上路之日。”说完,便纵身一跃,然后几个健步,消失于矮丘之后。
而其越是如此,越是令周仓生疑,深感日后行动必当加倍小心,随即将脸凑于云涯儿耳边轻声细语。云涯儿点了头,便紧跟其后,埋伏路边,等待天黑。
时至夜晚,盘查官军果然松懈许多,且仅靠火烛之光,已照不清衣装。周仓便对云涯儿说道:“你且在此等候,我先去试探一番,若是过了关卡,你再去过。”云涯儿再次点头允诺,周仓便将云涯儿之刀也拿了藏于衣中,朝关卡走去。
那群官军见周仓一人,极不耐烦,随意盘问了几句,便让其过去了,直到周仓没影,也未见半点异样。云涯儿便欣然走出,也学周仓样子走到关卡,官军依旧极不耐烦,问道:“所去为何?”
“行商。”云涯儿照周仓所教回答,那官军果然没有为难,并且催其快走。过关如此容易,难免有些兴奋,不由得将脚步加快了些,此时背后却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站住!”
莫非自己暴露了?听闻此声,云涯儿心虚至极,立即站住不敢回头,而后那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方才说所去为何?”
“行商。”云涯儿答此言时,额上已有冷汗,若是就此被抓去,恐怕此生便提前结束了,不得不怕。
“哎!走吧!”
虽然不知为何,云涯儿总算松了一口气,匆忙走去,却听见身后又传来声音。
“真是世态炎凉,就连这行商之人也已落魄至此,若是遇上山贼之流,恐怕性命也难保全。黄巾贼寇当前,我等立身于世间,却不能惩奸除恶,而是在此盘查百姓,难道黄巾之乱能就此自平?”
“莫要说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恐……”
第37章 冒名北上3
(全本小说网,HTTPS://。)
离了关卡官军视线范围,云涯儿又走了几步,便望见周仓从一草垛中钻出,招呼其抓紧赶路。全本小说网https://。二人又开始仓促行着,却不知何处能够通往颖川。周仓只好和云涯儿说:“天既已黑,我们且先在路边将就一晚,待明日天亮,我再去探明道路。”
有周仓做伴,加上这半月以来的适应,即便是这荒郊野岭,云涯儿也不甚胆怯了,欣然允诺,还提醒周仓最好带些普通衣物回来换上,并问其是否需要钱财。周仓听罢大笑说道:“如此年代,几件衣裳罢了,又何须动用这珍贵之物?”
其意明显是要抢,云涯儿慌忙对其劝诫道:“廖兄昨日才教训过我,我们虽出身贫寒,却也不能堕落,百姓生活于此世道间,本就不易。而我们黄巾义军正是为改变这混乱局面才聚集起来,又怎可如强盗一般劫人物资?不管他人如何,总之我们身为廖兄部下,就断不能作出此事来。”不但嘴上模仿着廖化口气,就连神态,云涯儿也是学得一板一眼,倒是颇有了一些廖化风范。确令周仓想起廖化教诲,不再嬉笑,乖乖拿了钱物收于腰间,才同云涯儿一起找地睡去。
待到次日清晨,云涯儿朦朦胧胧从睡梦中醒来,只见周仓早已换了衣服在一旁戒备,而自己身旁正放着一套破旧却干净的布衣。自不多问,云涯儿拿起衣服便也迅速换上,随后上前询问黄巾兵服该如何处理。
见他醒来,周仓随意问候了一句,便将兵服接去扔于地上。云涯儿忙问其故,周仓却是一副不屑的样子,“这衣服丢就丢罢,难道你还想背于身上带走不成?万一又盘查起来,被那官军寻了去,你我岂不是惹祸上身?”
其言有些道理,只是云涯儿担心没了这些,便无法证明自己黄巾身份。周仓却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了之前于宛城之处所获饰物,“此物乃张曼成亲兵所持之物,我们见于波才时呈上即可,况且你不还有廖化交付与你的玉坠?担心此事作甚!”说完,周仓又是一副嫌弃表情。
此话虽是不假,只是云涯儿明明记得此物已被人抢走,如今为何又回到了周仓手上,便忙询问:“这个不是……难道你又抢了几个回来?”
“这倒不是……”周仓此番明显不再不满,反而有些不知如何解释,不过念及云涯儿与自己也算生死之交,便还是告知于其,“其实此事那姑娘本不让我说与你听,罢了罢了。昨夜你睡去后,那姑娘突然出现,我以为其又觉被骗前来杀你,便忙起身准备制止。哪知她却并未携带兵器,反而带了两身衣服和此物交于我,却又不说缘由,只是要我保证不提此事,便又走了。”
此刻周仓脸上表情明显焦虑,其言恐有所隐瞒,但云涯儿却也不是迟钝之人,知周仓既然如此,若是强行追问,必然是找不自在。不如就此作罢,等其愿意告知之时自会自己说出。随即将话题一转,问道:“那你可探到哪里可以前往颖川?”暗示周仓进行接下来的计划。
那周仓立刻心领神会,忙答道:“虽未探到具体方位,不过东北有处地方,名为博望,我二人还是切莫靠近为好,只能绕些远路,看能否从水路进发。”一板一眼,完全不似平日那个莽撞小子。
结合这番观察,云涯儿心中已有了些分寸,周仓如此反常,甚至突然变得深谋远虑,定是有高人指点。不过,仔细思来,周仓并无理由需要加害自己,无论怎样都好,听其所言,自己自也不会吃亏。然后,二人便草草整理了物品,将黄巾兵服弃远一些,一同往东行去。
行至一处山中,一伙盗匪突然手提长刀从两侧跃出,共有四人,个个生得人高马大、面目可憎,不似善类。周仓虽并未将此几人放在眼中,却也不敢无端招惹是非,误了行程,并用力拍了一下正浑身颤抖的云涯儿,这才令其冷静下来,一同静观其变。
只那盗匪行为却不同于以往所见,既不叫喊,也不示威,好像是在等候什么人物。双方观察了一阵,终是互不相识,其中一个盗匪便上前问道:“你们可曾见过一个叫做徐福的小贼?”
二人自是不知,只得摇头。见这盗匪如此客气,云涯儿便以为这又是楚阙闹出之事,顿时嚣张了许多,也上前问道:“那你们可认得一位叫做楚阙的姑娘?”
其自信满满,以为对方定会答是。谁知几人面面相觑,并不知晓,反而被其激怒,“我等既是寻仇而来,你们又是为何?那普通人家姑娘又怎会来这荒郊野岭,莫不是那欺男霸女之徒?我等落草为寇,尚且不劫百姓,你等倒好,竟欲做此伤天害理之事,看我不替天行道,将你们这恶徒剿灭!”说完,四人一拥而上。
“好汉误会了!”周仓一边招架一边辩解,可那四人哪里听得进去,本是只打算吓唬二人,抓去劝其莫要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