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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桩美事。”然后与杜远一起大笑起来,宛若兄弟。
任谁都想不到,这杜远变脸之快竟然如此之快,前番还打得你死我活,这番就已冰释前嫌。周仓在一旁于心中对其鄙视不已,正欲发作,被廖化拦住,只好退下,自己查看伤口起来。而这一切在廖化眼中看来,并不那么和谐,云涯儿为人单纯,如此不着边际也就算了。而那杜远绝非善类,不得不防,却又不好明说,便询问杜远,“不知杜小方将既已决定追随‘天佑子’,那廖化之事又要如何向张曼成交待。”
这试探之语,杜远并未警觉,而是随口答道:“我既已离了宛城,那张曼成还能找得到我不成,此事就当从未发生即可。”随即取下了黄巾上之挂饰,弃于地上。
第33章 边界受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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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行为,更是让廖化心中有了分寸,此等不忠不义之徒,留在身边,恐有大患。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只能暂且先让其跟随,以稳住其心,避免又生祸端,然后再等其嫌庙小,自行离去。而后几人又互相寒暄了几句,便回了驻地。
此时裴元绍已同众人商议完毕,正在棚外等候,面露难色,见廖化平安归来,才恢复了本来姿态,连忙来迎。方才心中多有顾虑,并未注意,而这一迎,正好撞见杜远,心中又生起不快,“杜小方将为何还未离去?既事已完,还是早日回去禀报才是,莫要让那‘神上使’等得着急了。”以至不愿再看杜远一眼。
其三番五次恶语相向,皆令杜远怀恨在心,本意杀了廖化再取其人头也不可,可如今既已攀附,便更不能显露。何况其口中之言,虽有驱赶之意,但并未失分寸,杜远不好发难,只当是耳旁虫鸣,不予理会。
反倒是令廖化拘谨起来,好不容易才令这恶徒收敛的本性,万一又被裴元绍激起,可如何是好。幸而观之杜远依旧故作平静,于是便替其辩解,“杜小方将尚有任务需要与我等一起行动,暂不归去,此事你也莫要打听了,你我皆是黄巾之人,理当以礼相待,岂有劝客离去之礼?”然后将裴元绍拉到一边,又小声说了一句“此事一言难尽,你且先克制些,决不可激其动武。”裴元绍这才点头应允,不再刁难。
而后又转身回来走向杜远,说:“既然杜小方将愿协助我等北上,那某也不妨直说了。且先看此,”廖化随后将手指向营中的棚子,继续说道:“那日我等匆忙离去,未能及时整顿物资,实在没有富余之物可再用以驻扎,不知小方将可有甚么办法安顿下来?”
“廖公无需担心,杜远此行自带行军物资,即便轻骑十余,也足以支撑前往邺城。”杜远拱手答道,本是想要炫耀自己运筹帷幄之才,却又不由得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那邺城既是大贤良师起事之前所约定之地,本应等大军汇合,再一举进攻洛阳,奈何现在黄巾之士,遍布各地,不能合力一处。廖化听其以邺城为目标,心中却有了分寸,于是再三叮嘱裴元绍后,才邀杜远于主棚内商议他事。
这杜远初来,便已将裴元绍排挤得处处忍让,先前的豪迈之气折损了大半,心中自是不快。见云周二人还立未走远,遂追上前去将二人拦住,张口便耍起威风,“你二人且先停住,我有事相问!”总算是找回了一些当年在乡中称霸的感觉。
可惜那二人中,云涯儿还尚是怕狠之人,周仓却并不吃这套,与其来往全凭着是对英雄豪杰的敬佩,自然不会毕恭毕敬乖乖上前,而是就地站立,问起何事,就连尊敬之辞也未用一二。这周仓一看就非一般人所能震慑之人,裴元绍也不想伤了和气,毕竟也是忠义之士,与那杜远不同。若连这点分寸都不能拿捏得住,裴元绍也不能坐上这小方将之位。只得软磨硬泡,将周仓赶走,只留云涯儿单独询问。
缺少了撑腰之人,外加裴元绍本就有些暴躁,云涯儿瞬间腿软,左思右想,也不猜不到这壮汉会有什么事情要问于自己,心中更是忐忑不安,随后又料想多半和自己与廖化一同回来有关,暗暗编好了措辞。
果不其然,裴元绍的第一个问题,便是“你可知那杜远为何留于此地?我观之其并非我同道中人,为何廖兄不做拒绝?”伴随着的,还有其微微皱起的眉梢。
会有此问,也不能怪他心思不够细腻,毕竟换作正常情况,谁也不会愿意让杜远一同前往。到刚才之事,廖化早已叮嘱过,不可外泄,尤其是不可让裴元绍知道,以免徒增事端。而此间难受之处就在于,若是不说,裴元绍又怎肯轻易放过自己,云涯儿只得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妙招来。
这边刚刚鼓起勇气,准备撒出那弥天大谎来,就见廖化已将杜远送走,回到了此地,正用双眼看于他俩。只得又将提到嗓子眼上的话语全都咽了回去,等待廖化过来。
裴元绍以为其故意卖关子,催促再三,其依旧不知怎说,直到廖化走到身边,才有所察觉,便不敢再问,也支吾起来。
这对于廖化来说,却也不错,不用打断二人对话,便可直入正题,对裴元绍说:“我已对你等商量之计有所耳闻,你且先去召集大家于我帐中汇合,在作定夺,我还有一事要与云小兄弟交待,稍后再至。”裴元绍趁机诺了一声,破开赶来,急忙朝其他小棚跑去。
此处便又只剩下云涯儿与廖化二人,那廖化倒也不再客气,将手搭于云涯儿肩上,深情凝重,“云兄弟,你我交情虽无有多深,某亦知你无心管这乱世。只是你既生于乱世,那些生死之命便早就由不得你了。若是还以为可以像太平年代一般,安心躬耕于乡野,必遭大祸。”廖化所言句句在理,也确实是云涯儿亲身经历过的,逃出乡勇驻地时,路过的那座小村立即浮现于眼前。只是他并未明白,廖化为何要突然这样劝说自己,现在的他,就是作为一名步刀手都极为吃力,对廖化的帮助微乎其微。
见其并未被自己点破,廖化便又长叹一声,继续说:“你尚且年少,不知人心险恶也不足为奇。如今张曼成势大,你那‘天佑子’的冒牌身份早已没了作用,故而我并未向其谈及此时,怕其加害于你。但你今日却突然自己重提此事,好在那杜远也是狡猾之人,不与你拆穿,也不会告知张曼成,否则你那项上人头早不保矣。能否答应廖某,无论日后遇到何种为难,皆不可再招摇撞骗?”廖化态度诚恳,令云涯儿对其感服,连连点头,答应了请求。
第34章 边界受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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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廖化将云涯儿带回主棚,想让其听取各方意见,以做学习。全本小说网;HTTPS://。m;云涯儿见棚内皆是面相凶狠之人,只得乖乖跑到角落里自行坐下,等待众人发言。
行完礼后,一个大胡子便迫不及待站起说道:“禀方将,我等于今日探回情报,从这边去往豫州之路,皆已有官军驻扎,但兵力不多,如强行突围,可到一处名为博望之地,此处地形复杂,易于隐藏,然后再连夜往东北奔赴,马不停蹄,天亮之前便可到达颖川。”
众人皆以为此法甚妙,连连称道,只有廖化叫探子于地上画出地图,并标记出了关卡与主要地点,详看起来。其间还不断向探子询问各地情况与我军马匹物资物资数量,最后仍旧是皱起了眉头,叹道:“若是给我一队轻骑,应用此法,自是明日即可到达豫州。然而我部军士本就不多,又于宛城一战折损大半,马匹物资皆供应不上。且不说马匹长途奔涉不能承受,单说兵力,官军实力亦并非如你我想象这般不堪。自黄巾举事以来,各地门阀广募私兵,其中不乏刘玄德此等人物。若是大意碰上,莫说强冲关卡,就是能否保全性命都还尚未可知,不可轻举妄动。”说罢,又自己拿起石子于地上摆弄起来。
而众人听完此番分析,皆瞠目结舌,暗自佩服廖化竟考虑得如此周全。在坐只有云涯儿一人因不懂战事而不以为然,更不明白为何廖化要惧怕刘玄德等人,却不敢发言,只能好奇地看着廖化玩着石子。
观了一阵,也不见廖化想出个所以然来,众人也都开始变得焦虑,不断有人进言自己愿意身先士卒,皆被廖化回绝。裴元绍终看不下去,大声嚷道:“这打也不能,退也不能,连这小小关卡都过不去,我等又如何去颖川相助同僚?不如回去求那张曼成早日北上算了。”说此话间,其脸上丧气与愤怒两种颜色交替出现,颇为矛盾。
这些虽是气愤之语,却点醒了廖化,仔细思来,确实如此。自己率众前往宛城,不就是为了劝说张曼成,让其团结各部,合力呼应大贤良师。而今日竟因与张曼成不合,意欲北上,说是支援,但仅凭这几个将士,无异于杯水车薪,倒不如说是自己逃亡更确切一些。那自己即便到了颖川又有何用?若是真要逃亡,又何必苦了这些弟兄。之前与杜远争斗之时,也未曾想要再去说服张曼成,反而打算带杜远一同北上,简直可笑。
于是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对众人说:“元绍方才所言极是,某差一点就误入歧途矣。”然后扔掉石子,起身站立,双手抱拳,“廖化本就是因诸位不嫌弃某,一句跟随,才有机会于这乱世大展拳脚。故而廖化之命,早已不再是廖化自己私人之物,若不能为乡里、为国鞠躬尽瘁,苟活于世间又有何意义!”
与其在一起时,裴元绍也未曾见过廖化有几次如此慷慨激昂,自觉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连忙上前道歉,“是我不知言语轻重了,还请廖兄莫要记挂在心。廖兄心意,我等其实早就明白,是怕众弟兄有性命之危罢了。但我等既追随廖兄,又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廖兄无需多虑,待我前去杀出一条血路即可!”裴元绍之言,字字铿锵,也是把重将士感染得纷纷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