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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罢其言,,云涯儿自也再无心思去想屋内蹊跷,只觉赵锦之计好自极好,如今正缺可靠人手调查区星之事,但不但其要嫁之,竟连其妹也要搭上,这可怎行。犹豫再三,也只得宁愿另觅他法调查,也绝不可答应此事,遂而以此途艰险相推,劝赵锦若能救回妹母自应去往安稳之处,复仇之事交由于己便可。
但此简单之言,显然不能令赵锦信服,其立又正色而道:“虽蔡郎那灭族只仇远比我这杀父之仇深厚,此事交由蔡郎办之,奴家自应一百个安心。但奴家与妹母如今于这时间早已再无可依附之人,若蔡郎不在身边,苟活性命又有何用?还且蔡郎莫要担心,有诸位叔伯相助,我母女三人自不会拖累蔡郎成就大业,而替蔡郎扫清后顾之忧,生儿育女。此去虽是同行,但绝不会暴露身份而陷蔡郎不利。”
话虽如此,但云涯儿哪里是怕受其母女拖累,反倒赵锦这般越是表达决心,云涯儿心中越是不安,其中复杂,却又不能道尽。为难之际,只得以模棱两可之辞暂且敷衍,待寻得时机再作解释。得此答复,赵锦虽并不同意,却又言情况紧急,需先混出城去,而不再相辩。随即赵锦便又领云涯儿乔装打扮,与其部一同混出县外。
本来以为经得前番之事各处通行之处应当戒严才是,然过之时,守卫慵懒怠倦,甚至连望也多懒望一眼,便将云涯儿等人放行,这般想来自己所行之事倒也并不紧要。
顺利来至县郊,仍是步行赶路,云涯儿才又想起马车之事,但这般观来赵锦与众人神态,似乎本该如此,欲问而又不敢相问。只得又于心中默想,看来赵锦并不知晓此事,大概那贼人是于赵锦离去之后,才潜入屋中,盗走马物。这般若是贸然询问,倒只会徒增其忧,遂而作罢,老实跟随。
又行一阵,只觉此去望南,似真往长沙,倒未多想,身旁一人却按捺不住,而向赵锦询问,为何要绕去长沙,沿途关隘众多,如此之众,恐怕难不引官兵警觉。但又恐若是分散去往,路上遇得不测,又难照应。
经其提醒,赵锦觉此颇有道理,而又令人一齐商议,然各人分成两波,一方坚持仍旧这般,到时遇得岗哨再作应对;一方则认为各自分散,各自留下记号,隔之几日再作汇合,一来可以探得更多情报,二来则可互相为援,一处之人若遇闪失,其他之人便能戒备,并前往相救。
片刻之后,两方竟为此事争得难解难分,云涯儿倒觉两方之意皆为下策,实不宜此事行之。不由想来往日龚都等人处理此事,倒从未起得分歧,无论是否恰当,皆言听计从,今日遇得如此,终归还是未有人统领之故。此些之人面上虽服从赵锦,但却全无听从之意,难怪赵锦又再劝说于己。
心想此事,不禁瞥去赵锦一眼,果然已是愁容满面、欲言又止,顿生心疼,忽又鬼使神差举起右臂喊之一声,“还请诸位稍静,可否先听在下一言,再作定夺?”嘴上虽是如此,然话一出口便心生悔意,毕竟自己实也未想出何周全之计来。
但观众人皆已望来,客气有加,已是骑虎难下,只好认真思来。先前自己返回之时,早已探得沿途岗哨松懈,哪里有兵愿管如此闲事,却也不能排除那兵为令贼人松懈而故意为之,断不可贸然尝试。而此些之人难得汇合,不免又有趁机离去之意,自也不可让其得逞。最为要紧之事,此些大概只是身强力壮了些,若真与人起了冲突,多半也只是些乌合之众,怎可分头行事。
思来想去,忽而望得前方有一浅溪,心中顿时有了想法。而清嗓两声,再与众人相告,“我曾于江夏鄂县观得那处水路发达,能去往周边之处,而那河上除港口之处有些许官兵,沿途随处可以靠岸,官兵并不拦船盘问,我等可否扮作渔人,先行离开汝南,再寻时机入得长沙?”
不过细细斟酌一番,这乘船之事,不也将人分散,与那陆路分散又有何分别,正欲驳回而向众人承认冒失,赵锦却趁此之机站至己侧而道:“我夫身经百战,曾为黄巾大方,此话自有道理,你等莫疑,照办即可。”
第306章 转头南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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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赵锦此言一出,各人争相点头,无人再有异议,而又商议起如何寻得船只来。全本小说网,HTTPS://。.COm;这般才是得知赵锦之言仍有威信,反而顿觉方才之貌为故意作给己看,而给己出头之机。
如此用心良苦,换作平日,自当感恩戴德,答谢再三。这般云涯儿却全然高兴不起,毕竟一向以为赵锦不过是一柔弱女子,这般反倒被其设计,心中非但不甘,更有几分惊恐。故而只得佯装赞许,又领众人前往寻找船家。
然汝南水系虽比冀州多广,却仍不及荆州繁密,寻遍几处倒并未见得许多船家。零星几处,即便借得也难容下众人,不由又生后悔,怎出了如此主意,耽误功夫不说,还不知能否办成。纵是如此,云涯儿自也不好于众人面前表露,深怕遭人冷眼排挤,仍硬着头皮继续询问。
又问几处,终有人站出身来,表露不满,还未说出几句,却被赵锦瞪之一眼,立刻阴沉退下,不再提及此事。观此之状,云涯儿越发察觉众人似乎早与赵锦达成默契,实际极有可能并不如己所见这般。
惊喜之是,拐过一处河道之时,忽而望得数十渔船正停靠岸旁,却并未见得人家看管。本还为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疑惑之时,赵锦之部已先去几人于船内搜寻半天,立返身来喊之,“回禀少主,此些船舱之内只有些捕鱼器具与炊具,且观内里已许久未有使用之迹,船家应当弃船离去,可以一用!”
听此之言,云涯儿只觉更为蹊跷。普天之下哪有如此好事,心想事成不说,这船竟还无主。如何观之,此船虽乃寻常渔人所用,内里并不宽敞,每船大概能容三五人,不过领下这四五十众,应已足够。
转念一想,渔船乃是渔人谋生之物,若无变故,又怎么会愿弃之而去?兴许一同相约去办何事去了。这般若强行取走,岂不断人生路,遂又向赵锦商议此事似有不妥。
但赵锦听之却不以为然,而随意答来,“蔡郎莫要多虑,此事我早……”但不知为何忽将眼瞥向一旁而立又望回,改口道:“如此非常时期,已难顾及那些,况且你我将船借去,又非不还,兴许几月之后归来,渔人兴许还不知道。况且时已近冬,捕鱼收获不丰,只怕渔人正于他处谋生去了,才将船弃于此处。”
这随意之言显然难以令人信服,不过不等云涯儿再辨,赵锦等人已擅自靠近船边入得其内,其他船只纷纷离岸,唯有赵锦坐于船尾催云涯儿赶快上前。这般也只得稀里糊涂钻入船内,发现除了船头划桨之人,船舱之内再无他人,顿觉尴尬,更无心思去管他人之事……
一路行来,幸而还有那划桨之人,赵锦极为收敛,并未多作亲昵之举,只诉些近来云涯儿不在汝阳之时其所遇琐事。诸如如何遇得赵慈旧部,为何又要于屋中逃走之事,先前虽已听得八分,赵锦倒毫不厌倦,又再一一道来,眼中不时投来渴望,云涯儿只得假装木讷,不敢作何反应。
水上之路虽平坦无阻,但毕竟不能直往长沙,一路驶来蜿蜒曲折,不知不觉竟来至舞阴附近,眼看已是尽头,仍只可步行前去。好在南阳境内因遇赵慈之事,如今尚未恢复,各路关隘暂无官军把手,只在几处设有岗哨。
万没想到,来至随县附近之时,竟与前番如出一辙,又欲渔人弃下之船,且正好容纳赵锦之部。这番云涯儿终不愿再相信此为那巧合,但又难以猜透是何人相助,只得以为是赵慈得力旧部先行将道路疏通,而令护卫赵锦之人跟随前往罢了。而照己所带地图所示,此去之路倒可真通往长沙,倒并不需途经鄂县,便也不再多问,静观其变。
到达长沙之时,自汝阳出发不过也才用了几日,甚至比与黄邵同行快马加鞭更为快捷。只是几日观来,发觉此些赵慈旧部,驾船未免过于娴熟,更是交替换人划桨,日夜兼程。按理来说乡勇于那山中,应也无甚时机可训练水军才是,且即便训练,也绝非训练驾驶渔船才是,此些之人表现反倒更似本就为渔船之主。
待到靠岸与赵锦一同离船,果然见得赵慈旧部已先于岸旁列队等候。但那众人一见赵锦,却有如心领神会一般,忽又变得散漫不齐,而互相闲聊,全无将赵锦当做新主之貌。云涯儿见得如此,虽心中有所感触,但终觉有何不对,此些之人看似不服赵锦,实际何尝不对赵锦言听计从。细细想来,这般态度,与其说是做与赵锦来看,倒不如说是做给己看,但却又不知为何如此,其人是否听从赵锦之命,又与己何干?
不等云涯儿想通此事,赵慈旧部忽而还是并未争得赵锦同意,就此散去,而赵锦追去几步也未留住其人,只剩那先前不愿分删散之人还留岸边。
如此一来,己之建议已是形同虚设,而赵锦竟又好意安慰,“蔡郎与我如今既然安全到达长沙,无此众多之众跟随倒也方便,以免惹得官军怀疑。况且有其人代我等前往查探,只需于此安心歇住便可,又何尝不是好事?你我正好再续这夫妻良辰。”
此话若放平时,自也极为中听,云涯儿更是喜欢毫无作为事却已由他人办妥,然赵锦之言前后矛盾,实在不得不令己警觉。来此之前还说要助己建功立业,此番又未遇得变故,反倒畅通无阻,怎忽然改了想法,要享这夫妻时光了?
再退一步说,赵锦决计不会不知自己对其百般避让,绝不愿与其做那夫妻。此言说来,面上乃其之愿,皆大欢喜,实际乃仍为麻痹己想而不作多疑罢了。但赵锦之意是好是坏,尚还不可下定论,这般太过猜忌似也不妥,只得收了想法,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