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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抱有一种欲求之却又不敢碰之情。羡慕之余,又不敢喝那坛中之物,最为令其难受。其脸上之愁,却被楚阙看见,一不留神,让刚抢来之坛滑落于地上碎了,洒得滴酒不剩。
可惜之余,这声响还把巡逻之人引来,楚阙赶忙遁入黑暗,没了踪影。那巡人走近,看到地上碎片,立刻伸出刀来,厉声盘问:“你们是何人?为何滞留此地,还打碎酒坛?”不等二人回答,巡人又识得那碎坛竟是营中祈福所用,遂大怒,“你们可知自己铸成何错?待我带抓你们去等候‘神上使’发落!”说完,就用刀比划了一阵,意在警告二人老实跟自己前往。
明白过来的二人,互相窥探,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周仓正欲发难,却被云涯儿按住了手腕,“等等,他只是要带我们去受罚而已,你要是现在出手,怕就是要与整个黄巾为敌了。还是先看看再说吧。”云涯儿总算冷静了一回,其实也并非是其识大体,而是正巧望见楚阙正在不停做着韩暨曾教给自己的乡勇手势,教此之时,韩暨还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之类的话语,意在不要轻易与人争锋,树敌太多,而无法在世间立足。见二人没有妄动,楚阙这才放心又悄悄隐了去。
随后,巡人便赶着二人进了大营,直往大帐走去。周仓此刻却也觉得可笑,没想到自己磨破了嘴皮也进不来的地方,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轻易走了进来。
这才刚靠近大营,就只听见张曼成在帐内大喊,“我军令已下,二位毋要再劝!且速速退下,若是再有人提及此事,立斩不赦!”然后便望见廖化和裴元绍一同退了出来。
那二人撞见此二人,也是甚为疑惑,便询问一旁的巡人,巡人如实回答。不论廖化如何求情,巡人也还是执意通报,四人只好在帐外一同等候。哪知张曼成反而将巡人大斥一通赶了出来,巡人只好不管二人,悻悻离开了。廖化这才有机会与二人攀谈,说了两句,却将眼睛往大帐一瞥,说此处不宜谈话,四人便一同离开了大营,回到了廖化部众所驻扎之处。
原来,廖化赶来之时,张曼成已经部署完毕,正欲夜攻宛城,廖化便急忙拜访,希望能够缓攻,可张曼成以祈福为由拒不相见。等到现在好不容易见了,谁知张曼成野心早已暴露无遗,根本听不进任何劝说,就将他们赶了出来。听得周仓那是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廖化也只得摇摇头,劝二人抓紧休息,待夜袭开始,己方也要参与。二人便匆忙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帐内。
一坐下,周仓便再也克制不住,痛骂起来,“为何义军之中,竟也有如此视人名为草芥之人,你说他自己无德便也罢了,却还身居高位,就连廖方将这等英雄都无法将其说服,我还留在这黄巾之中还有何用?方才那女子骂得却是一点没错,幸好我未伤及分毫,否则恐怕就真是铸成大错矣!”说到兴奋,竟将黄巾撤下,置于地上,用脚踩之
第25章 宛城之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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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不知该如何相劝,索性也不去阻拦,而是替其到帐外观察,以免传了出去,节外生枝。全本小说网;HTTPS://。m;幸好,四周并无他人,加上此处皆为廖化亲信,想必也是与周仓想法相同,不会加害。
不过既已出来,云涯儿却又不想再回去面对周仓,便在帐口石头上坐下,看起了天上的星星,却不知此时已有人悄悄接近,陪同其一起望着。
望着望着,云涯儿竟不觉自己已望得入迷,待其回身,已是大军进发之时,人人皆已整装待发,只有自己改毫无准备,仓惶回到营帐,却已不见了周仓。然而事态紧急,也只当周仓是有事要办提前去了,收拾好草草收起东西,跟在了队列后头。
行至战场,远远就可听到前方喊杀声雷动、战火连天。黄巾军侧猛攻城门,毫无计策,被城楼之上的落石箭雨给打得溃不成军,却依旧英勇奋战,空缺很快就被后续人马填上。
看着满地的伤兵,云涯儿大为不解,攻城而已,为何要付出如此惨痛代价。幸而廖化并未让大军继续前进,只是在弓箭射程之外等候着。云涯儿便趁机寻找,遍寻军中数十人,直至廖化跟前,却也未见着周仓。廖化见其匆忙,便问其故,云涯儿只好如实相告。听闻周仓竟然临阵脱逃,廖化神色惊慌,大叹,“太过武断矣,若是上面追究起来,这逃兵之罪在所难逃,好在我部兵士皆为某所管辖,不至于祸至其身。”原来周仓真是擅自离去,并未领取任务。
哪想这谈话间的功夫,张曼成已破开城门,亲自率军冲杀而入。廖化急忙下令追赶,便和裴元绍等人纵马而去。云涯儿所属步军便又缓缓跟随其后,步入城门。
按理来说,破城之后,城内应有残军继续抵抗才是,可这宛城之中,除了黄巾人马,不说官兵,就连一个百姓都没有见着。只有城楼之上的那群弓手被张曼成的人擒了扔下城去,再无他人。张曼成的部下们却毫不怀疑,直奔民宅而去,搜刮一通才抱着值钱物件出来,个个都挂着笑颜。廖化上前好言相劝,结果被痛骂一记,只得悻悻回到自己军中,控制火势。
待张曼成的队伍又向前进了一些,突然万箭齐发,将马上之人射到大半,张曼成自己也中了一箭,跌落马来。随即,伴随着一阵喊杀之声,官军从巷中涌出,直取张曼成。
见来者汹汹,张曼成大喝一声,又跃上马去,急转马头,朝云涯儿这放奔将而来,想必是觉得廖化与裴元绍武力更高,好掩护起逃脱。可是殊不知,一支流箭正向其后背射来,不偏不倚。
霎时之间,一道黑影从火光中蹿出,一刀劈了那箭,并且嘴中喊道:“渠帅先走,走来断后!”张曼成便回头望去,只见火光照到其身上,印出一张凶狠的侧脸来,那人竟是杜远!
随后杜远又劈了几箭,便追赶张曼成而去。官军追至一半见黄巾人数众多,也不敢再追,便叫弓箭手远远射箭,不让黄巾上前半步。眼看渠帅都已败走,黄巾之士也没了战意,在廖化一干人等的掩护下,弃了手中之物纷纷退出了城外。而廖化自己却迟迟不肯动身,甚至企图接应伤兵,奈何伤兵皆已倒地不起,立那官军又是如此之近,接应不得。经裴元绍再三劝说,廖化这才领着部众也朝城门退去。
待到云涯儿随廖化匆忙跑出城,张曼成早已没了身影,却能望见那杜远还在门口捉刀等候。与其四目相对,云涯儿不由得一阵心虚,将视线移开。只是杜远并不是望他而来,向廖化打了个招呼,便也离去。
此时城中之兵也并未追出,总算是脱离了险境,廖化回身望着倒下的兵士,唏嘘不已,痛恨自己未能劝得张曼成,才遭遇此败。一旁众人皆欲上前安慰,却被廖化斥责而回,便不敢再说,只得陪其驻于门口协助伤兵逃脱。
处理完战事,已是半夜,云涯儿实在困得不行,匆匆拜别了长官,也顾不得路上漆黑一片,迷迷糊糊就往营帐走。走到帐外,看见一人正背对自己,以为是周仓,急忙上前询问,“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那“周仓”听到声音,有些惊慌,咳嗽了两声才答:“你还好意思问这,贼军大举进犯,我若不藏匿起来,难道还助贼攻城不成?”听其口气,似是还有些埋怨,只是声音却不如之前那般浑厚。
困意当前,云涯儿也懒得怀疑,只是上前邀起“周仓”后背,就往帐内走,口中还不忘说道:“算了,算了,这也不能怪你,反正廖兄也不打算追究,还是早点去睡吧,明天可能还有事情要办。”
可哪知这一平时稀松平常之举,却引来“周仓”嫉妒不满,用力撑开双手将云涯儿推倒在地,厉声喝道:“你这小贼,又想轻薄于我,之前几次教训,怕是早已忘了?”
此番动静,令云涯儿大为震惊,这似曾相识之话,为何会出自周仓之口,也顾不得从地上爬起,就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楚阙那张俏皮的脸蛋。这下真的是困意全无、冷汗直冒,慌忙摆手解释,“不不!不是这样的,是我弄错了!你听我说!”
“呸!听你说?你那张嘴巴,除了花言巧语,就没见说过什么好话来。今日若再信你,恐怕我就真的名节不保了!”楚阙丝毫不肯让步,依旧咄咄逼人,只是这次并没有捎带上拳脚,“我在此等候,本是有要事想问,不过只怕是我想多了,早就应该看清你本性。今日暂且留你性命,你好自为之,日后莫要再相见了。”说完,就转身作出要走姿态,行动却略显缓慢。
云涯儿急忙连滚带爬,追上前去,将其拦于帐篷之口,欲扯其腿,而又突然将手收回,只眼巴巴望着对方,不知该如何解释。
第26章 宛城之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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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阙见其狼狈,“噗嗤”一笑,瞬间收了怒容,又变回俏皮模样,“时候也不早了,每次皆如此,也无甚么好玩之处,姑且先原谅你罢。全本小说网;HTTPS://щWW。.COm;”话音刚落,就突然神色焦虑张望起来,奈何帐中并无一处可以躲藏,只得靠在门口,准备袭击。
随后,果然有人步入帐中,楚阙高举手腕,正欲朝那来人后颈击下,岂料那人大步朝前迈去,扑了个空。再定睛一看,那人原是周仓。未等楚阙反应过来,周仓自己却已趴倒在地,再仔细观査,其身上竟沾满了血迹,并且不省人事。
二人顿时懵住,又无人可问,只得将周仓扶到席上,反复查探。原来周仓只是有些擦伤,身上血迹并非出自其身,似乎只是过于劳累,也让二人松了口气。只是楚阙此时完全没了兴致再与云涯儿嬉闹,便匆忙道别,又遁于黑暗。
送别了楚阙,云涯儿的紧张之情也随之松懈,困意便又立刻涌上心头,倒头便睡了去。
待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