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涯儿无关,并不用管,且其即便想管,也无力管之,就此看看也罢。偏偏那火已朝这边过来,万一失手或是故意纵火烧林,自己安有周全?只得骂之一声,匆匆滑下树来,找得己马,直往东侧奔去。
哪知身后之人穷追不舍,这番根本就是直冲自己而来,哪有被追之人?不由大惊,难道那于毒对已仍耿耿于怀,故而出尔反尔,派来杀手,欲灭己口?可自己不过言语不当了些,应不至于结此大仇才是。然,后有追兵已是事实,此时并不适宜思索,只得将此暂且抛诸脑后,奋力奔逃。
而这山路之中,夜间视野极小,骑马前行并不能比双足奔走快之多少,难以拉开距离。想来已马奔走多日,只自行短暂歇息一日,未得照料,如今定已疲惫不堪。若仍冒险前进,难保不会马失前蹄,等到那时,被后方之人围住,哪里脱得?
焦急之中,又再回首查看敌情,发现除了火光声响之外,并不能确认来人方位。料想对方也是望得不见自己,只不过全凭声响追踪,于是心生一计,决心冒险赌它一赌。继而抓紧缰绳,努力将腿收回踩至马背,幸是马速不快,也少有颠簸,尝试几番终能蹲于马背之上。随后看准时机,望得路旁一树正好,立即脱手缰绳猛拍马臀,纵身跃去,紧紧抓住树枝荡于树后,止了声息。后方之人果然追马而去,并未往这边寻来。
这边见来人远走,云涯儿刚刚想要喘之口气,却是听得身旁一声鼻息紧携那清细之声传来,“未想你这狗贼倒是极善临机应变,这般也不能令你万劫不复!”随之树叶作响,再无声息。不由又再惊起一声冷汗,未想自己身侧之人,又再千方百计真欲置己于死地。不过总算有惊无险,确认了那人仍在身边,倒也心安。
待到周围动静全无,云涯儿翻下树来,仔细检查周围,期盼能够看得那日思夜想之身影。只是树影重重,尚不能分辨每棵有何不同,又怎能知晓哪棵之后藏有故人。遂而长叹一声,哪知未能换来答复,倒是又再听得那绵长虎啸。其声蜿婉,欠缺威严,却是平添了些许忧思,与云涯儿此刻心境交相辉映。未曾想得能与自己共鸣者,竟是一虎,加之前番两次相救,云涯儿已是对此虎渐有好感。
这般下来,虽说未能如愿以偿,倒也颇为满足,却是忽略了为何仍能听得虎啸。而后心情得以平复,思路稍又清晰一些,因是顾虑林间夜长梦多,不敢再睡。故而就此徒步反身绕往西侧,以免黑山军士折返回来,与其撞之正着。
话说,经方才动静之后,山下之军此刻倒仍平静,火光位置未有改变,也止了鼓声,似乎先前营中并未闹出如何动静,只不过引来一队追兵而已。想来自己也走了许久,加之早已不慌,便又生倦意,再而攀一树上。此回为防又再遭陷害,云涯儿于树上刻下黑山标记,以便被围之时不再惊慌失措,随即安然睡下。
翌日,日已东升,云涯儿只觉眼前晃眼,欲翻一身,差点跌落树去,立即惊得困意全无,及时抱住树枝,才是只落下半个身子,艰难往回爬去。结果树枝未能经受住其这般折腾,骤然断裂,连同云涯儿一同落下。幸是先前正因担忧如此,而未攀太高,加之双腿近地,不甚危险,不过还是手中紧紧攥着那枝摔得个人仰马翻。
躺于地上望于那枝,不得不感慨也是难为于其,明明如此之细,还要遭受这般摧残。只怪其未有好命,遇得之人不是如楚阙那般身轻如燕,而是自己这般手脚笨拙。旋即又再回想一番楚阙取笑自己之时笑容,将那枝扔了,步下山去。
来至山下之后,观得四周空荡无物,总觉哪里不对。回想再三,终是发现四周本应有之黑山军帐,竟已尽数撤去,昨夜睡前明是还有岗哨火光。方才因分心在想楚阙,并未察觉不妥,这番想来,也是细思极恐,到底发生何事令那于毒要如此急切?
第192章 雁影分飞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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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那于毒于已有那般深厚偏见,只要不再相加害,所去如何,纵是死是活,又与己何干?还是少管闲事为好。全本小说网https://。不过既然于毒已走,这上山下山倒是方便许多,也不知山上那群山匪是否还在。瞬间又想得此群之人太过脸大,还是不见为妙。
且今次已无昨日那般走运,果然那马未能逃脱追捕又再返回,这番去往襄阳只能再以步行。万幸之是,此归去之程,已无来时那般紧切,何时到达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平安回村,即便路上游山玩水耽搁个一年半载,也不是问题。没了压力,云涯儿倒还真就大摇大摆走之起来,全然忘了自己昨日之时还是畏首畏尾、胆战心惊。
要说这冀州之内,解了欲杀云涯儿之黄巾残部毒后,倒也确实安全,沿途遇得商贾,还可购些古怪玩意供路上解闷,不知不觉已到黑山脚下。眼看便能选择是从兖州还是司州绕回荆州之际,偏偏望得前方已有军队驻扎连亘数十里,尽数堵住去往南方之路。而云涯儿实在不愿与此些麻烦之人再打交道,又起绕路之心。
思来襄阳在那西南,若要绕行,必须先行往西。而西边并州未曾去过,也不知是否太平,且即便并州安定,也要再往南去,万一未能探好方位,与那赵慈撞了正着,可是如何是好?此万万不能前去。由此观来,只能先行往东,虽说此去绕行更远,不过好歹也算去过兖州几次,皆还太平,看似更为安全。
定了方向,便立即改变方向,偷摸往东,只以不能望得那军为准,并还不时往南望去,以防不测。这般重新上路倒也欢脱,一心想着待回中卢便可与这所有烦心之事告别,却不知己因是频繁顾盼,早已被那乔装巡查之人盯上,接连行了数里,仍紧追不舍。
起先还只觉凑巧有人与己同路,并非尾随。毕竟楚阙跟踪自己也不止一日,从未在其主动现身之前暴露行踪,想来其他之人自然也不会如此大意。然而走累歇息之时,那人竟也下马歇息,几与云涯儿同步。本来那人让马缓行,还可以其不急为由搪塞,但马明是未累,仍要止步不说,却既不下马,也不饮水食粮,就此干望前方,如何不令人生疑?
此刻虽已惊觉,云涯儿仍旧不敢妄动,毕竟对方有马,而自己徒步,若其真欲加害,又何必跟至此处?定是有它目的,才这般紧跟不放,断不能就此打草惊蛇,否则真难走脱。于是佯装歇毕,一边前行,一边注意路边地貌,寻那可以阻碍马蹄、利于藏身之处。
走至一川时,远远望见前方一林,虽树不高,倒也杂乱无序,不管如何相望,也总能被后树挡住视线,望不得远。遂心中大喜,此处不正好是那摆脱追踪之所?继而兴高采烈,渡了川去。哪知还未靠近那林,身后之人已是纵马追来,拦于跟前,挤眉相问:“前方可是廖云涯副将?”
原来此人是那黑山军,难怪一路相随,却又无所动作,大概是因受了张燕之托寻找自己,这般见得,不敢确认。而在察觉自己欲逃之后,才终忍之不住,上前询问。不过见其如此,云涯儿仍感头大,并不想回那黑山与那张燕相见。
于是故意歪脸斜嘴,憋声答道:“回禀军爷,小人名唤……于大舌,正要去往西边投奔亲属,并不曾识得何廖云侠副将!”因是见乡里之人常以身体部位取名,而又有些记恨于毒,临时编出此名,为显不见世面,还故意将那“涯”字喊错。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一钱,呈于那人眼前,“还请军爷高抬贵手,放我前去。”并佯装担忧。
那人倒也毫不避讳,下马受了钱物,再绕云涯儿身侧上下打量一番,直摸下颌,“难道真不是廖副将?”疑惑再三,而又斥道:“既然你非我所寻之人,那又为何几次相望我军?冀州近来已无甚战事,少有迁居之人,莫非……”正说之间,突然将刀抽出,指于云涯儿鼻前,“你是西面派来之人?”
云涯儿自然未有明白其口中所说那西面是指何人,但并不妨碍其理解这西面之意。细细想来,自己确实是刚从西面前来,那襄阳也确实是在此西南,总得说来确实算得上是“西面之人”,不禁大为震惊。难道即使自己身份未有暴露,对方也早已探查过自己?如此不免又将于毒前日抓捕自己之事联想一块,断定是其不愿放过自己。
即便如此,云涯儿也自觉决计不可就此承认,否则真是人头不保,不如趁其疑惑之时再赌一把。遂立即高举双手,颤抖而言,“小、小人确实不知军爷所说何事,若是军爷嫌、嫌钱不够,我这还有一些,就当做见面之理,赠与军爷吧!”说完就要去掏怀中之钱。
然在手还未收回之时,却是感觉背上稳稳中了一剑,虽未受伤,但也能够感觉一丝痛楚,随即身后便传来那清细之声,“这回我看你这狗贼还能否使出上次把戏!”转而惊恐回头望去,只见楚阙此刻正呲牙咧嘴、双目如炬,眉宇之间比之往日威严许多,乍一看之,有如猛虎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楚阙如此面目已深深印入云涯儿脑海之中,更是有种说之不出感觉。仿佛前不久才曾见之,却又想之不起近来除了于那屋中,还在何处见过楚阙面目。而于那屋之时,楚阙决计未有显露如此凶狠之相。
不等云涯儿想通,楚阙也已察觉手中之剑未能刺入半分,双眼顿时瞪圆,没了那令人恐惧之态,改而又喝一声,“竟还不能行!”随即赶忙将剑抽回,一脚飞来,踏于云涯儿背上,顺势一蹬,往后跃走。
而云涯儿被这甚为怀念之踹踢中,只顾感动,未有察觉那早已目瞪口呆之黑山卒仍旧举刀立于身前,就此倒将过去……
第193章 醍醐灌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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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之中,云涯儿以手抚鼻,摸得尚且还在,而又摆头朝两侧观去,仍旧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