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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尽心去寻,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往后又再劝说半天,张雷公心情渐渐缓和才肯放云涯儿离去。临走又再保证再三,原本应该感动之言,云涯儿听之却是只觉腻歪,再也感动不起,一寻得空隙便逃之夭夭,不敢再多停片刻。
回了帐中,云涯儿已老实许多,不敢再随意外出,而又再将今日之事重新盘算一番。杜远之事纵然可疑,毕竟还算对其有所了解,也不算意外,倒是那张雷公却频频令自己不知所措。而云涯儿最怕之事,不是与杜远此种一心为己之人对立,偏偏就是害怕自己哪日背叛黑山,害得张雷公这等重情重义之人也蒙受灾祸。
然而顾忌终归是顾忌,该办之事也不能办,只好于心中安慰自己人各为主,这张雷公若是蒙难,也是其自己选择,顶多自己于关键之时尝试协助一二,也算是尽力而为了。虽说如此并不算何两全之策,不过云涯儿此刻也不过是为令己心安而已,并非真是情义之举。
往后又一连歇息几日,不敢再随意走动,只等小卒送饭而来。而这杜远和张雷公却也奇怪,明明各自皆有心事,但迟迟未有前来拜访,倒是令准备了几日的应对之策没了用武之地。
这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云涯儿自又猜想二人大概正忙于更为重要之事,无暇顾及自己。想要前去打探,却又害怕撞个正着,内心之中矛盾无比,只得立于帐外焦急远望。
这还别说,此望竟真有效果,不过一会儿,便见得那传令小卒匆忙赶来,跪于身前,“小的奉张将军之命,前来有请张黄雀阁下前往会见,不知张黄雀阁下可在此处?”而又偷偷张望寻找。
观此小卒诧异之状,倒也能够看出其真是不知这张黄雀是谁。只此名自己临时所取,只说与张雷公来听,为何这张燕传唤之时,也还用此名?云涯儿不由心中一惊,难道张雷公把自己之事说与张燕听了?
而这张燕倒好,听了此事竟不拆穿,反而就此传唤,也不知有何用意。于是随口向那小卒回道:“我便是那张黄雀,敢问小哥,张将军唤我前去,有何用意?”
只那小卒仍旧一脸茫然,并不知如何对答,解释半天,也只说得其是那传信之人,并不敢轻易揣测张燕用意。而越是如此,云涯儿便越是疑惑,到底有何之事如此隐秘,就连传令之人也不可告知。不过想来既然与张黄雀有关,自然也不太像是随意之事,遂而差走传令,整理衣装,自行前往。
第170章 置身险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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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张燕帐中,果然发现张雷公立在其侧,望得云涯儿进来,还不忘憨笑一声。/全本小说网/https://。/而意外之是,杜远竟也在张雷公对侧,虽说其是面无表情,一副全不在意之貌,仍在张燕起身之后,而跟随走上前来。
这一左一右,将张燕衬托得矮小了许多,其似乎也发现如此,便遣二人先行就坐,才与云涯儿说道:“雷公昨日与我提起军中有一人神勇无比之时,我还当是何英雄竟不贪功名隐于兵士之中。后来仔细比对,才发现是黄雀你,真是令我好生激动。”张燕这口“黄雀”叫得是无比自然,似是往日便这样叫来一般。
再看杜远,也还是那副模样,让云涯儿心中立刻有了些底。想必杜远早已和张燕串通好来,一来替自己隐藏身份,二来定是又是动了什么歪脑筋,想就张雷公之口套出些许消息来。
果不其然,照旧寒暄完后,各人就位坐稳,张燕和杜远便一同朝张雷公使去眼神。云涯儿也只装作不知,看那张雷公将手搭于案上,以那粗犷之声说来:“黄雀你且放心,我已将你身患绝症之事告知于张将军,并得将军承诺,若是寻得神医,必竭力请回,替你医治。”
再而话锋一转,“不过在此之前,北方有一伙匪贼,骁勇善战,将军派大军围剿,便突围而走;若只派小军,又战之不胜。我和杜偏将皆已领教过那匪之武,虽说不占下风,却也不能战胜,每每人困马乏,对方依旧精力旺盛、不知疲倦,我等唯恐有失,只得退回。冀州境内,只剩此一伙匪胆敢拦路抢劫,甚为嚣张,也令将军头痛不已。为今之计,唯有速战速决,一鼓作气,将此贼歼灭才行,然而军中武艺最为杰出之人,当属……”
虽然张雷公故意犹豫不说,不过明眼之人皆能看出,其口中所说之人自然是指楚阙。本还以为那杜远拖拖拉拉、周旋几日是有何危险之事需要自己去办,原来不过就是要去平定一伙流寇而已。想来还是张雷公更为爽快,若杜远能够早些直说,大概早就凯旋而归了。
然而这般见得杜远完全没了往日得意神态,又不多插一话前来抢功,令云涯儿不得不有所警觉。再细细思之,杜远和张雷公并非酒囊饭袋,那贼竟能退之。虽说不全凭武艺,但那强悍战意听来却是似曾相识,心中不免一惊,联想起往日之事来。而又不敢相信,遂急切相问:“敢问雷公兄可知那伙匪贼现今盘踞何处?”以作试探。
观其如此,张雷公以为云涯儿已有把握愿往,故心中大喜,乘兴而言,“黄雀果不失我所望!只因那伙匪贼行踪不定,才是难以讨伐。不过近来我等已经探明,此贼除了劫掠百姓之外,更为主要之事似乎是在掩护一人。而那……”
“而那被保之人名为严政。”杜远此刻倒是坐立不住,将张雷公话茬接了过去,并起身走上前来,“黄雀往日并非黄巾,想必对此人不甚了解,那我便稍作介绍,好让你也有所了解。”杜远边说边挤眉弄眼,显然所要表达之意并非如其所说。
不巧杜远未能完全猜透,只知云涯儿这番是为严政而来,却不知云涯儿何止曾为黄巾,更与这严政打过交道,并且知得其为人,哪里还需杜远解说。这般综合起来,云涯儿心中已有了眉目,难怪这杜远虽有野心,却不敢独占其功,原来是在忌惮对方实力。不过话又说回,自己猜测若是为真,可依旧毫无破解之法,即便去了也是徒劳无功,又谈何夺回宝书?只得再思。
而在这边冥思苦想之时,那边杜远则仍滔滔不绝,说完了严政事迹,终于提到对策,“……此伙匪贼,不过百人,再如何骁勇善战,也还是寻常之人。是人便缺不了睡觉进食……”听到此处,云涯儿以为杜远是要下毒,正欲鄙视一番,哪知杜远却说:“只需黄雀你以那惊人武艺震慑众贼,而后佯装相持,我与雷公兄便可率大军暗中布置,将之团团围住,待其想逃之时,也是插翅难飞。”
这计自是好计,只是实施起来却未必有其所说这般轻巧。且先不说如何能在不被察觉之时率众将士设围,单单就说云涯儿这半吊子身法,能够战胜张雷公已是极为侥幸。若是就此前往与那群亡命之徒争斗,能否又再唤醒楚阙令其协助自己也另说,即便楚阙本人,也不曾展现过震慑众人之魄力。万一那伙匪贼不惧于此,冒死杀来,自己岂不是极为危险?
越思越觉蹊跷,此计之中,将楚阙换成杜远,似乎也完全能够实行,为何这不愿不愿亲自犯险?弄之半天,原来并非是缺骁勇之辈,而是少了这甘愿作为诱饵之人。想之也是可笑,难怪杜远不知如何开口,非要千方百计逼迫自己就范。
而这杜远本就狡诈,有此计谋不足为奇,倒是张雷公之举,令云涯儿意外。如何观之,这张雷公也不像是有此城府之人,怎几日未见,却与杜远站在了一起。只好猜其也是受了杜远蒙蔽,反正自己也不会从,便不再细思此事,转而想之一计,对付杜远。
旋即拍案惊起,作那恍然大悟之状,赞道:“杜偏将果然足智多谋,恐怕那助高皇帝之张良,也不过如此!”将杜远捧到天上,终是观得其得意之貌,进而趁势又说:“只可惜我因疾患缠身,每况日下,恐难当此大任,不如……”
“黄雀宽心!”这话还未说完,却被张雷公一把抢去,并再拍胸许诺,“只要我张雷公还有一口气在,定不会有贼敢近你身,此任本只我一人去办,只我担心武艺不高,起不到那震慑之危,才不得不请黄雀你出马,实在惭愧!”
看张雷公说得情真意切,云涯儿这才知晓,此任竟然是张雷公亲自请命,并非杜远安排,至于此中原由,便不得而知了。
第171章 置身险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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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杜远与张雷公二人一唱一和,就连张燕也来掺合,说是定遣精兵良将,只求其能助已平定冀州,差点将廖云涯之名也搬之出来,幸而反应及时,才未令张雷公生疑。全本小说网;HTTPS://。m;如此盛劝之下,云涯儿实在不知如何推脱,竟一股脑答应了,三人终是皆大欢喜,盛情款待。
酒足饭饱之后,张雷公大幸之中,被杜远扛出帐外,留得张燕又亲自来劝,“我知你夫妇皆非凡人,各拥经天纬地之才,屈居我下,实乃不公。然我张燕也非妄自尊大之辈,你夫妇二人相助之恩,定铭记在心。”随即叹之一声,泪眼婆娑,“云涯曾三番向我提出欲归家寻你,我因冀州未定,不肯放其归去。这才令其不辞而别,如今下落不明,此事我有不可推卸之责任。”
再而又见张燕忽然抽出腰间之剑,引剑指于帐顶,“我张燕在此保证,待你助我除去那最后之贼,我必竭尽全力,替你寻回夫君,往后再不央求你夫妇替我张燕效力,是去是留,全凭二位兴趣。”
不想这张燕倒也是个明白之人,说话已是如此直白,若再推脱,似乎也太不讲情面。不过云涯儿仍是想不明白,此事对于杜远来说也许重大,毕竟关系到建功大计。但对张燕来说,似无所谓,其已贵为平难中郎将,掌管冀州山区,即便重视此战,应也不至于愿作如此让步才是。大概平日圆滑惯了,也见过太多圆滑之人,不禁又觉张燕只是欲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