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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仲逸来说,他对此事是极为赞同的,毕竟这个若一当铺是袁若筠所开,故此没有理由拒绝她来此处,若是有外人盯上,那也绝不会想到这眼前的女子,就是堂堂礼部侍郎袁炜的宝贝女儿。
如此,岂不是一举两得?
万事开头难,好不容易开起了店铺,可眼下一个客人都没有,一直到午后皆是店中的三人。
刚刚用过晚饭的罗英正昏昏欲睡,老姜头精气神尚好,估计是茶水喝多了,只得皱皱眉头走向后院茅厕中。
一楼靠北还有一间包房,这便是仲逸这个东家平日里偶尔休息所用,当然当初他之所以特意留出这个包房,还有一层考虑:“那便是为了应付袁若筠这位真正东家突然来此,如若不然,她在这大厅里一闹,谁还敢来做买卖?”。
“有人吗?”,一名男子四下张望,朝柜台喊来,罗英见老姜头去了后院,他急忙上前招呼。
“呶,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银子?”,说着那人将包袱扔到罗英面前。
罗英急忙接过包袱,缓缓打开却见一套奇怪的衣服:色彩斑斓,宽宽大大,上面还有些奇怪的刺绣,总之一般人平日里根本不会穿。
“这个?”,罗英见好不容易来了个生意,却又一时没了主意:“你等一下,我给你叫人去”。
那男子讥笑起来:“你到底行不行?还叫人去,就这还开什么当铺?”。
这时,老姜头刚从侧门走出来,罗英急忙将东西给他。
才看一眼,老姜头的脸上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拿走,不收。
见老姜头这么一说,罗英立刻用同样的口吻对那男子嚷开:“拿走,不收”。
那男子却不依不饶,似乎非要将此物当掉不可:“难道是我看错了?这不是写着若一当铺吗?怎么回事?”。
老姜头脸上不悦之色未减,嘴里忿忿道:“当铺有‘三不当’,神袍戏衣不当、旗锣伞扇不当、低潮首饰不当,这个规矩你不知道吗?这件分明是改装过的戏服,你这是成心的吧?”。
这话好像老姜头给他说过,怎么一时给忘了?只顾着忙上门的生意,没想到被人戏耍了,罗英细细一看,这才发现确是改装过的戏服。
“奶奶的,找茬儿是不是?”,罗英立刻上前一步将那男子肩膀扣住,此乃他在衙门捕贼时所用,仅此一扣,那人便动弹不得,挣扎一番后急忙求饶。
“老虎不发威,当老子这店可欺是不是?”,罗英那县衙差役的脾气立刻上来:“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同行还是冤家?”。
一向不喜惹事的老姜头见状这才上前制止:“算了,算了,咱们是做买卖的,和气生财嘛”。
那男子趁机脱开,摸摸肩膀,嘴里却还是念念有词:“这是要打人了?开黑店是不是?把你们东家叫来,信不信我喊人了?”,说着他便朝门外望去。
“这位兄弟,有话好说嘛,你坏了本店的规矩,怎么却自己喊起冤来了?”,不知何时,仲逸已站到他的身后,那男子才扭头过来,差点被吓倒。
他还要理会,却见仲逸冷冷道:“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上门的都是客,我叫仲逸,是这里的东家,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便是”。
那人下意识摸摸肩膀,心里想着:“这伙计身手如此了得,东家看上去更凶,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撤了再说吧”。
那人走后,老姜头叹口气,感慨道:“这同行是冤家,自古如此,只是打探对方实力或者抬价也算说的过去,坏了行业的规矩可就不太好了”。
仲逸对此不甚清楚,老姜头便上前劝阻:“东家莫要动火,这拆台是常有的事,况且你方才那般强硬,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相信他们不会再来了”。
既是如此,仲逸便不以为然,想必这店铺才刚刚开业,来个探虚实的也不难理解,只是这些虾兵蟹将不足为虑,若真是有人打这当铺的主意,那便不会派这么个窝囊废来了。
“姜伯不必多虑”,仲逸脸上立刻轻松起来:“你安心看着店铺便是,有人眼红也不足为虑”。
三人正在说话间,却见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连声招呼都未打,便将手中的一块玉放到柜台:“看看这个,能当多少钱?”。
老姜头取出一小块布巾,将玉拿起,细细端详着:“此玉虽算不得上类,但品相还算过的去,纹路也算清晰,十两银子,如何?”。
那年轻人连看都未看便直接开口:“一两银子,我就当一两”。
第98章 借书(上)
十两银子不要,非要一两。全本小说网,HTTPS://。.COm;一向颇为在行的老姜头并未慌乱,从业这么多年来倒是遇到过这种情况:要不就是傻子,要不就是来胡闹的。
“东家,你可认得此人?”,老姜头如此一问并非多此一举,来人若是东家的亲友,来助助兴也是有的。
“我从未见过此人”,仲逸从老姜头的眼神似乎看出些端倪来,他便转身去往包房,只留下一句:“收了,就给他一两银子”。
“好的,东家”,老姜头点点头,嘴里一声:小玉一枚,当银一两。开好当票后,那年轻人便缓缓走出门外。
当得知那枚玉石至少值三十两时,罗英高兴的自言自语:“赚了,赚了,只是那人可千万不要来赎当啊”。
片刻后似有一阵风吹过来,紧接着便是风风火火的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人未到、声已至,只听到“啪”的一声,一个包袱便甩到柜台上。
老姜头寻声望去:“原来是许公子啊,还以为又是那个闹事的呢?”。他缓缓将包袱打开,里边是一副山水画儿,画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装修时,袁若筠曾来过几次,所以老姜头自然认得这位东家的“表弟”…………………许公子。
“哎呀,公子这幅画至少可当一百两,哦,不,一百五十两”,老姜头习以为常,拿起东西就开始估价。
一旁的罗英一头雾水:“姜伯,你这喊一声,五十两就不见了,你好黑啊”。
正在细细打量店铺的袁若筠不耐烦的摆摆手:“当什么当?这是我送给表哥的,就当是开业贺礼了”。
罗英见状急忙应了一声:“好嘞,我替我们东家谢谢公子了,我们东家在一楼包房里,上好的茶早就给您备上了”。
老姜头毫不知情,他那里知道:眼前的这位才是这若一当铺的真东家。
罗英倒是知道当铺的真东家是袁若筠,其他的便不得而知,在衙门当过差,自知有些事情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个字都不会提,更不会说。
当初在牛头山时是如此,抓捕十流寇时是如此,仲逸从来都未错过,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自从上次见识过袁若筠之后,罗英便对这位女子钦佩不已,不过他更钦佩的还是仲逸:连这样的女子都能拜他为师,果真厉害。
他只要相信:他心中一直崇拜的仲先生就足够了。
来到房中,袁若筠便开口道:“刚才那个闹事的已经被收拾了”。
“你说的是那个?”,仲逸立刻来了气:“你一直在外边盯着是不是?如此下去,这生意还怎么做?”。
袁若筠却不以为然道:“还有那个?就是那个当戏服的呗,当玉石那个是我叫的人,师父莫要生气嘛,这不才刚开始第一天嘛,以后保准不会了”。
“袁若筠,你给我听好了”,仲逸拔高了声音正想教训一番,谁知却被她抢先道:“叫筠儿,有外人的时候叫表弟,呵呵呵”。
哎,这个徒弟是管不了了。
这礼部侍郎的女儿就是不一样,眼看这一天一个客人都未来,她却丝毫未见一丝不悦之情:“还当师父呢,还准备训我呢,是不是?外行了不是?这当铺图的就是个清净,若是客人像酒楼客栈那么多,那我们赚的银子岂不是要比户部还要多了?”。
任性归任性,这话倒是真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从未接触过生意的仲逸确实着急了点。
二人正在交谈时,却见罗英破门而入,满脸惊喜道:“仲大哥,来生意了,这次是真的”。
柜台前,老姜头正细细的看着手中的珠子,这是产自波斯的珍珠,虽说算不得上品,但当一百两不是问题。
办好当票之后,那人便打声招呼,而后走出门外。
“你怎么如此确定就是真的生意?”,仲逸相信老姜头的眼光,但却对来人似乎是一贯的怀疑。
罗英拍拍胸脯,满脸自信状:“那人说是樊大人介绍过来的,这还有假?”。
仲逸拍拍脑袋:“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装修一个月的时候,樊文予曾来过一次,果真是介绍了头笔生意,这兄弟,够意思”。
“姜伯,算算,这单咱们能赚多少?”,仲逸如小孩般激动。
老姜头略略沉思,口中念叨:“他这是死当,这串珠子倒手一卖,至少可赚一百两,要是遇到有钱的官老爷给他小妾,卖三百两都不是问题”。
“这么多?”,罗英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不过片刻后却有些不自在:“俗话说无奸不商,我们这样对人家是不是狠了点?毕竟是樊大人介绍过来的”。
这么一说倒让仲逸不好意思,谁知老姜头从柜台中探出头来,他急忙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就是做这一行的,不偷不抢,有时也会将劣物砸在手里,这种东西本就看行价,到手后下跌的也有,不能叫奸商,不能叫啊”。
“哈哈哈”,老姜头古板的语调立刻将围观的三人逗笑。
谁知他意犹未尽道:“方才那人,看着穿戴也不是缺银子的主儿,想必是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这一百两估计花不了多少时日,要是去小当铺,顶多八十两,我还是看到东家那个什么朋友之面子,才给他一百两,东家莫怪啊”。
“不怪,不怪